“愿意就好,我不想勉强你!把我刚刚的话带给雪霁,不必劝她、让她自己选择!”墨璃说完便放新荷离开。
新荷离开墨璃也在院中选了块地方开始晨练,难得起个大早,当然不能把功夫给荒费了。
竹苑
天还没大亮墨云飞便从床上一跃而起,这一夜他辗转反侧一夜未曾合过眼。
好不容易熬见窗外露一丝线曙光,便再也不愿多等上片刻。
飞身出了镇国公府,一踩着屋脊朝西飞掠而去。
城西,某处院落中。
墨云飞轻车熟的进了主人的房间,也不管那人是不是还睡得正香,一把抓起床上的人就是一阵猛摇。
“告诉我,十年前的十月初四那日京郊究竟发了什么事?”
“嗯……”被从睡楚中摇醒的某人发出不满的抗议声,拔开扰人的手打算继续睡。
来人也看出他的意图继续摇了他两下道,“快说,说完就让你睡!”
“不知!”还在睡楚中的人不知有没有听清来的的话,只接给了来人两个字,这个时候不睡觉还来扰人清楚,他还有没有一点道德。
“墨华,回答我,十年前的十月初四那日京郊究竟发了什么事?这对我很重要!”来人以一种近乎肯求的口吻再次问道。
“不知!”
都过去十年了,现在才说重要也是晚了点,再重要也没有他睡觉来得重要。
。。。
 ;。。。 ; ; 这被刺了字就是打下一生的烙印,他们这些买身为奴的,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赎身,他们这些刺了字的只能一生为奴,而且若是真的没人肯买就只能被卖去矿山和采石场这等地方做最下等的苦力奴,直至死为止。
可见这次墨大将军是真的发了狠的。
娄雨晴垂着头,不看那些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她现在想撇清都来不及,哪还会去管他们的死活,更何况这些人在她眼中不过是奴才而已,为主献出生命是本份,再说这些人都和那刘管家一样,他们的家人都在自己手上,她也不怕他们会出卖自己。
“众将士听令!这个府中只有一个小姐,那就是墨璃小姐,除此之外不再别的小姐,若是有人再称别人为小姐,不必回禀,直接杖毙!”
“得令!”整齐化一的声音传来,响彻半个离王府
离王爷和老王妃没想到墨大将会直接下了军令,将令一出便是任何人都不得更改,现在他们才算真正看清了儿的决心。
娄雨晴双手攥得死紧,她怎么也没想到墨大将军会做的如此决绝,连老王妃的面也不给。
这要她以后以什么身再住在离王府中,越想越恨,就连指甲刺进掌心也没察觉。
墨大将军不想去看她娘的脸色,免得她又要为这娄雨晴说情,干脆将脸转向离王爷。
“爹,今天这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怎么一回事,方伯为我墨家尽心尽力,理应留在府中安养晚年,如今既然他自己请辞,我们也不便强阻。
只是他年纪大了,一个人回乡总是让人不放心,他不愿住在府中我便让墨生送他去庄上,好歹也能有个人在身边照应,比回乡强些!”
“唉……”离王爷也知自己亏欠老方,以老方那性若不是不想自己为难如何也不可能随了老妻的意。
“这事你看着办就是,我和你娘年纪大了,你娘身又不好,府里的事也没精力管了。”
离王爷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是希望儿能看在他的份上不要与她娘计较。
“爹既然这样说,自然还是娘亲的身重要,明日儿便去岳父家接墨璃回家,这府中的中馈还是交给她吧,必定她才是府中的大小姐,管府里的事也是明正言顺的!毕竟这府中的事让外人管着也不算个事。”
不得不说这墨大将军也会顺杆爬了,直接借着离王爷的话,夺了娄雨晴帮着离王妃打理王府的权力。
只是出奇的这事离王妃不紧没反对,反而十分赞同,“墨璃掌家也是正理,墨璃也大了是时候理家之事了,以后嫁了人不会理家可不成!”
这算是墨大将军今晚从她娘口中听到的最是满意的话了,脸上的寒意也去了大半。
恭敬的对她娘到,“那便劳烦娘今夜就命人把账册和钥匙理出来,明日也好交墨璃!”
离王妃也不与置否,好似本该好如此似的,这态不禁让人迷惑。
娄雨晴听到这话恨得快要咬断了银牙,但这里却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因为她姓娄不姓墨,她只不过是墨大将军口中的外人。
离王府的这出戏就这么落下了帷幕,虽说结果并不令人满意,但至少是让府中的下人搞清了一件事,就是这个王府姓墨不姓娄,唯有姓墨的才是主。
月朗星稀
墨璃和墨云飞出了离王府,兄妹二人便沿着空旷无人的街道肩并肩慢慢往回走。
偶尔传出的几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梆声,才知道原来已是时。
墨云飞几欲言又止,墨璃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她不想主动提起,若是他不问她也不想法。
眼看着镇国公府已在眼前,守在门口的两头石狮在月光的光照下,更多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墨云飞最终还是没忍住,拉着墨璃在镇国公府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璃儿,明日你会回去吗?”
这些年他一直在怪爹爹,怪他当年不强势一点,若是当年他有带着他们母几人请旨分府的勇气,墨璃便不会被送出去。
可是他今天看到了爹爹,其实这些年爹爹不见得比他们过得好,也许这些年他都活在自责和后悔当中。
他不想墨璃再恨他了,这样苦得还是墨璃而已。
“哥,别说了,明日我会回去的!”
墨璃知道哥哥想说什么,其实她今天看到墨大将军的表现也十分惊讶,甚到也有一丝触动,便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墨璃不想再听哥哥说这些,起身便向门走去。
墨云飞转身看向妹妹就要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道。
“墨璃,哥不求你现在就原谅他,先试着接受也不行吗?”
恨,苦的还是她自己啊!
闻言墨璃眼圈犯红,转头扯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哥,若当年死的是我,我会原谅!”
可是,霜儿和小春他们何其无辜,一个九岁、一个不过六岁,却为了护着她惨遭虐杀。
别说什么他们是奴才,护主是应该的。
在她眼中皇帝和乞丐的命都是一样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有轻重贵贱之分。
别说原不原谅,自始至终她最不能原谅的也只有她自己而已!
这些年只要一闭上眼,总会看到那两个孩用自己柔弱的身挡在她面前,用命在拖着杀手,哪怕生死一线,还不断的冲自己喊着,“小姐,快跑!”
梦中,一次次看着他们为了护着也被人撕碎,满地的鲜血和惨叫声成了她永久的梦魇!
原谅?让她怎么原谅?
她还活着是死去的人用命换来的,她有什么资格去原谅?她还能原谅谁?
墨云飞有点看不懂墨璃眼中的伤痛,但他不允许她说出那样的话,“墨璃别再说这种捥哥哥心的话,以后哥哥不劝你就是了,不管你想做什么哥都帮你!”
墨云飞站在墨璃身后,他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好似若他现在不说点什么,墨璃就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娘还在等我!明天,我会回去!”
。。。
 ;。。。 ; ; 娄雨晴此话一出,那刘管家顿时面如死灰,他已然注定是被遗弃的棋,雨晴小姐这是要弃卒保車了。
他一家老小现在都还捏在顾夫人手中,如今是雨晴小姐要他死,他便不得不死,如是他敢违抗死的便是他的家人,他是如何也不敢违抗雨晴小姐的意思,只愿他死后顾夫人能善待他一家老小才好,也不枉他为他们尽忠一场。
墨璃拍拍屁股起身,“哥,走吧,这戏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
结果她完全能猜得出来,弃卒保車,宅斗中常用的技俩。
看这娄雨晴从头至尾任凭她那便宜老爹步步紧逼也不曾有过一丝慌乱,可以想见这刘管家必定有什么把柄被娄雨晴捏在手里,他一死以洗涮娄雨晴的嫌疑已是注定的结局。
刘管家一死,反有的线全断,就算他那便宜老爹还想追究,今日也没有机会了。
纵身一跃,消息在这无垠的夜空中,来无影去亦无踪,无一人察觉,只用屋顶四散的鸡骨头证明曾经真的有人来过。
“不知?方伯可是说了是你传的王妃令,让他去看守大门的,你还不承认!难不成还能是方伯自己跑去守门,然后去诬赖于你不成?”墨大将军眼中的怒火已有燎原之势。
这娄雨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姑婆,晴儿真的不知情,怎么可以凭着方伯一面之词,就给晴儿定下这莫须有的罪名,许是年久日深,方伯年纪大了记错了也不一定!”
娄雨晴不敢抬眼去看墨大将军,只一个劲的抱着离王妃的手臂,仰着小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样。
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是要博离王妃的心疼,以前她这一招可是屡试不爽的。
她这话也说得漂亮,明里暗里直指墨大将军没有证据,也不说方伯冤枉她,只说方伯看纪大了可能记错了。
方伯年纪大了是事实,而当年见证过这事的人,早已被她以各种罪名打发了出去,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她相信老王妃一定会护着她的。
她也算看明白了墨大将军这态,已经表明了是要落实她的罪名将她敢出去。
如今她是如论如何也要抱着离王妃不撒手,若是今这么被敢了出去不说以后这府里的荣华富贵与她无关。
只怕就此离开对她的名声也有碍,到时只怕想选个好点的婆家也不可能,更何况若真被送了回去,只怕顾家也是容不下她的。
她那亲奶奶可不似老王妃这般好唬弄,当年把她送进离王府就是她的意思,若是自己没能做好她交待的事,只怕有自己的苦头吃。
果然离王妃没有负娄雨晴的算计,看到从小就养在自己身边的丫头如今被委屈成这样,也是不干了,不敢直接去招惹儿,怕真的把他逼急了便将矛头转到方伯身上。
“老方,是不是你记错了,不是晴儿传的信,而是别人?”
离王妃一脸渴望的看着方伯,希望他不要再纠緾此事,必定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算了。
方伯看着老王妃这般不禁更加心寒,自己为王府尽心尽力多年,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今日若不是为了大小姐和大少爷,他也不会站出来,否则早在两年前他就去找老王爷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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