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怪今早皇上问墨参将可曾回过家时,墨参将会说不曾入得离王府了,看来是真的被拒之门外了,也不知这墨小姐流落到何处去,当真是可怜!”
说是自言自语,却偏偏声量控制的刚刚好,让墨家父听得一清二楚。
“爹……”墨大将军看着一脸颓色的父亲轻唤出声。
没想到这事会这么快传到皇上耳里,那便不是离王府的家事了,而皇上选这个时候下了册封圣旨似乎也有敲打之意。
“我知道……不管这事是谁做的,爹给你一个交待便是!”
听到老王爷的承诺,墨大将军面上也好看了些许。
她知道娘亲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这些年娘亲也因墨璃的事郁郁寡欢,但是谁敢保证她身边的人不会作怪,偏偏娘亲对她娘家的人又十分坦护。
。。。
 ;。。。 ; ; “不必了,我看就是连离王爷自己也没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不若还是先回去弄清楚再来也不迟!慕白送客!”
刚刚父俩的话镇国公父听在耳里更是气愤不已,他离王府由谁当家他们不管,反正李家的女儿还在佛堂里,也没想过争那中馈之权。
但是,他们竟然宠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野丫头,以至于离王府上下只认这雨晴小姐,不记得有璃儿这个嫡出大小姐,更甚者竟然不让璃儿和云飞进门,单凭这点就不可原谅。
“离王爷,墨将军,请!”李慕白,镇国公世,谨遵父命请二人出府。
离老王爷本还想再说什么,只见镇国公一派端茶送客的架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走挥挥衣袖带着儿打道回府。
想到迎接自己的必定是老妻的眼泪,离老王爷便又是一阵头疼。
父俩出了镇国公府,便有一辆马车候在门外,他们本来是准备接墨璃回府的,还特意让人赶了马车前来,没想到却是白跑一趟。
离王爷脸色阴郁的可以,他从没想过府中究有人这么大胆竟敢拦着大小姐回府。
他相信镇国公不会说谎,既然他说是府中管家亲口说的就一定不会有错。
等等……
“刘管家是谁?”
离老王爷狐疑的看着儿,“管家不应该是老方吗?什么时候换人了?”
他记得今天出门还看到老方在门口和自己打招呼来着,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似的,只是当时自己一心在接墨璃回来上,便匆匆出了府没有理会。
“儿也不知,儿也是不久前才从边城回来的,府中的事也不是很清楚!”
身为将军自然不可能常驻京城,军营才是他们常驻之所,就连离老王爷也要经常巡查防务,何况是墨大将军。
不过这些年边关少有战事,这一年之中待在京城中的时间就多了些而已。
再说男儿志在四方,后院之事自有当家主母打理,自从爱妻入了佛堂中馈之事便由母亲打理,他又怎么可能时时留意后院之事。
“不过说起来,这几年好像王府的老人到是越来越少了,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其他的人大多都是生面孔!”墨大将军眉头紧拧,若不是父亲突然提起,他根本就来还没察觉到。
“墨生,进来!”
墨大将军扬声传唤与马夫坐在一起的长随。
墨老王爷也没拦着,毕竟他也想知道。
那叫墨生的长随年纪十五六左右,一身皂色长衫,中等身材,许是长年跟在主身后,总是躬着腰,看上去脊背有点微驼。
墨生爬进车里要给两位主行礼,却被墨大将军拦了下来。
“墨生,王府的管家何是换的人?我为何不知?”
“爷,刘管家在咱们王府做大管家已经两年了,之前还做了两年的二管家!”
墨生老老实实的答着话,只是他却心生疑惑,虽说主经常在府中,但是这刘管家自从做了管家,这在主面前回话的除了主身边如他这般贴身的长随,便是管家了,主怎么好似不知道这事似的!
“两年?那方伯何时请辞的,为何没听说过?”墨大将军眉头拧得更紧,这方伯可是家中的老人了,方家几代人可都是做了墨家的管家的,为何方伯请辞他这做主的竟然完全不知道。
“没有,方伯没有请辞,是因为犯了错,雨晴小姐请了王妃的意思将方伯贬到大门处守门了!”
“什么时候的事?”这次问话的却是离王爷,这事他怎么没听老妻提起过。
再说老方与别人不同,乃是与他一起长大的玩伴,虽说主仆有别,但这份情份自是与别人不同,若真是老方做错了事,多少也会看在自己的面上从轻处罚,断不会直接把他贬去守门连知会也没知会他一声。
离王爷微眯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挥手让墨生出去,闭唇不再说话。
马车晃晃悠悠在离王府门外停下,不等墨生下去敲门,只见角门边靠坐着一个老人,看见马车停下,忙不跌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冲了过来!
许是跑的急没看清脚下的台阶,一脚踏空直直向着马车扑来。
墨生看见来人正是刚刚被问起的方伯,连忙一把扶住老人,刚刚主才问起,现在若自己让老人摔在自己脚边,万一主还念着这方伯的情份,只怕自己落不下好。
墨生扶老人站好,才语带关切的问,“方伯,您老没事吧!”
老人看清扶着自己的人正是墨大将军的长随,立刻来了精神头,“墨生,可是主回府了,将军和王爷可在车里。”
还不及墨生回答,在车里听到响动的父俩便先后出了马车。
“好了,好了,主们终于回来了!”看到两位主都在,方伯更是喜不自甚,然却很快变了脸色,脸上笑容消失怠尽,即而变成慌乱!
推开扶着自己的墨生,着脚步上前道,“主,快,快去找大小姐,大小姐和大少爷,他们回来了!”
顾不得主仆之别,方伯又要推离王爷上马车。
被方伯推开的墨生看着他踉踉跄跄的步,也不敢真的放手,随后一步跟在他身后,若是真的要摔着也好扶上一把。
这时听了方伯的话不禁心中感叹,他们就是去接墨璃小姐的,可结果就面都没见着,就被‘请’了出来。
离王爷这才想起,他出府时也瞧见当时老方明明有话要说,却因自己走的过匆忙,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只怕就是此事了。
示意墨生好生扶着,才开口问道,“墨璃他们何是回来的?”
“辰时!”
墨大将军估摸了一下时间,他的一双儿女应是卯时开城门刚开便进了城。一风尘仆仆往回赶,没想到最后却被拦在门外不得而入,也难怪岳父和舅兄会生气,会处处不待见自己了。
墨大将军,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儿和女儿,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怨怼,虽说不言父过,但是这些年他生生被剥夺了教养自己儿女的权利。
。。。
 ;。。。 ; ; 看来墨璃那丫头还是在生自己的气不愿回府啊。
“亲家公,可否派人去叫一下墨璃,我想见见她!”离王爷这语气已经近乎低声下气了。
然镇国公却不吃这套,看着离王爷哂然一笑,“离王爷,既然你府上的人都只认雨晴小姐,不认璃儿这大小姐,现在还来见她做什么?”
说到这,镇国公话锋一转,“正好,我那两个儿媳都挺喜欢墨璃这丫头的,争着要认墨璃做女儿,既然离王府不要璃丫头。
我正想明日奏请皇上,让墨璃记到我那长媳名下,这样既便不做你离王府的小姐,也是我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镇国公当然不会真的上朝请奏,毕竟这事不合规矩。就是奏了,皇上也不可能会同意,他不过是想气气离王爷罢了。
顺便也点出不是墨璃不孝,而你离王府不愿认她,便是以后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这错的也不会是墨璃。
离王爷被这话气得直吹胡瞪眼,这亲家公这些年没少给他排头吃,现在连他唯一的孙女也要抢,是可忍、孰不可忍!
“离王府何时说过不认墨璃了,你会不知道我离王府自始至终也只有墨璃一位小姐,何来的什么雨晴小姐,简直是荒谬!”
“没有?”镇国公不禁嗤笑出声,满脸的嘲讽之色。
“你何不回去问问你离王府的管家!可是他亲口所说,离王府只有雨晴小姐一位小姐,可不曾有过什么大小姐!”
虽然他不知这雨晴小姐是何人,但他相信墨璃和云飞绝不屑撒这种无聊的谎。
“老夫说没有就是没有,老夫的家事老夫还能不……”
“爹……”离老王爷话还没说完,便被身边的墨大将军扯了扯袖,悄声打断。
“有什么话不能说,拉拉扯扯做什么?”战场上的铁血战神哪有那么好的脾气。
先前等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把他的耐心磨的差不多了,而后又被这镇国公父冷嘲热讽,现在正在火头上,一肚火无处可泄,墨大将军这一扯不正是刚好是火上浇油。
墨大将军被他爹这一揶也觉得十分没面,必定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被自己老爹当着岳父和舅兄的面当小孩一样训,更何况岳父和舅兄本就不待见他,这下更好了,一个个兴灾乐祸的表情,实在让他心塞。
“这雨晴小姐会不会娘身边的睛儿?”墨大将军小声说出自己的猜测。
其实,他也十分不喜欢那丫头,若不是当年舅母带着她来到府上,说什么她八字旺能给人带来福份,只要将她带在身边就能让人添福添寿。
后又说什么八字相克则会添灾,爹爹也不会因为娘亲久病不愈,病急乱投医,去找人给府上的人合八字,把所有与娘亲八字相克的人送出府去。
那么也不会有后来父亲执意要将璃儿送到庄上将养,还差点害死璃儿的事。
他是军人他不相信什么因果,命运之说,也知道爹爹是因为爱妻心切才会一时昏了头,但毕竟因为何家人的蛊惑之言才让他妻离散,十年来在岳家人面前直不起腰板。
“晴丫头?”离王爷好似此时才想起这么一个人来一般。
“如今府中的事多是她在打理,璃儿十年未回过家,下人只认她不识得璃儿也不是不可能的!”墨大将军说出自己的看法,只差没当面对他爹说会不会是那丫头不想璃儿归家,怕影响了她在府中的地位才搞出来的事。
“怎么可能?”离王爷却不大相信,那个丫头是她老妻娘家的侄孙女,一直在老妻身边养着,平日里看着挺懂事的,还能帮着老妻打理打理庶务,离王爷不原意想信这事和她有关。
“虽说那丫头帮着你娘打理家事,可是这王府中的老人不再少数,就算不认识墨璃,也该知道府里有位大小姐才是,何况半月前我就和你娘说过让人给璃儿和云飞收拾院了!”
墨大将军对他爹那幅下意识的护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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