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疼她爱她、仙女一样的嫂子亲手搀扶着她走上了礼台,挽着南子轩的手,两人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祝贺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不绝于耳。
方圆上百里的南宗,已被喜庆、祥和和兴奋的空气所包围。
拜完天地,拜高堂。
南亭水夫妇激动的七零八落,幸福的泪水瞬间打湿了衣襟,脸上一直洋溢着毕生以来最幸福、最灿烂的笑容。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掌中宝,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家立业,娇妻如花、朋友如云,做父母的当真是比孩子自己还要高兴一百倍。
拜高堂,要改口,这是天极大陆的风俗。
当慕陵容那声甜甜的“爹、娘”响起时,南亭水刚刚才收住的泪水,又一次纵横滑落,满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不管是别有所图的,还是真心来贺喜的,都在这一刻送上了内心深处最诚挚的祝福。
南亭水的妻子颜夕箬握着慕陵容的手,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孩子,人家常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刻你肯定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娘希望你们小两口能够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相互提携相互照顾着度过美满的一生。”
慕陵容点头轻笑,道:“娘,容儿记住了。”
面隔珠帘,却依旧难掩其灿烂的笑容,更难掩她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南子轩脉脉的凝注她,不禁看的痴了,竟连他娘说的话都忘记回答了。
慕陵容悄悄伸出手,在他丰满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南子轩吃痛,才恍然醒梦,忙道:“娘,你放心,儿子一定一生一世对容儿好,绝不辜负、绝不违逆,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嘿嘿。”
两位老人老怀大慰,含笑点头。
突听司仪道:“礼成——夫妻对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成之后,慕陵容和南子轩才算是一对真正的小夫妻。
慕陵容忽然扯下盖头,怒目而视司仪,厉声道:“你眼睛瞎了吗?”
满场皆惊!
世界顿时一片死寂。
大婚之上,新娘子本应矜持温柔、不胜娇羞,可慕陵容非但扯下了盖头,更是对司仪戟指怒骂,任谁只怕都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事情。
新娘子要做什么?
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中,慕陵容指着端坐在一旁的段刚,冷冷道:“我哥就在那坐着,我也还没有去跪拜,你便说礼成?”
段刚怔了怔,赶紧站起来,道:“容儿,别胡闹!哥哥又不是长辈,不能磕头的。”
慕陵容冲着段刚展颜一笑,转头对南亭水道:“爹,没有我哥哥就没有我这双眼睛,也就不会有我慕陵容的今天。我知道结婚时不能向平辈的兄弟姐妹磕头行礼,但容儿却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天给我哥哥磕三个头,还请爹爹应允。”
话声中,慕陵容的眼角已有泪光在闪动。
她本是一个孤儿,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二十年来只有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尽管有一个授业恩师,却没有丝毫的情分,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价值关系;她本是一个盲人,眼球都没有了,段刚却用神奇的医术让她重见光明,这份恩情,她看的比天高比地厚。
这些年,段刚对她的疼爱和照顾,更是让她把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干哥哥当成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更是唯一的长辈。
大婚之rì,她怎能不给段刚磕头行礼?
世俗、礼仪和规则,若是不能全了她心中的情谊,她才不会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甚至是有些不近人情的人。
如果今天不能给段刚磕这个头,她会立刻撕下这一身嫁衣。
段刚已皱起了眉头,厉声道:“容儿,别胡——”话刚说到这里,南亭水已经拍案而起,高声道:“好!重情重义、敢爱敢恨,这才是我南亭水的好儿媳,管它什么狗屁规矩世俗,就按容儿说的办!”
说着,他亲自登上司仪台,喊道:“二拜高堂!”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慕陵容当众掀盖头、骂司仪就已经够疯狂的了,这“老公公”南亭水却是更加的不拘世俗,竟亲自为儿子做司仪,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
段刚暗道,真是胡闹,刚要开口阻止,慕陵容和南子轩就已来到了身旁,然后便“噗通”跪倒,“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段刚有心去扶,却被萧桐和司徒浩一左一右摁住,连站都站不起来。
萧桐小声道:“这是容儿对你的一片心意,你若不成全她,天知道这个丫头会干出什么事来。”
司徒浩也道:“就是,容儿那丫头的xìng格你比谁都清楚,她的眼里可没有什么世俗规矩,更不懂得给别人留什么情面。”
说话间,慕陵容两人已行礼完毕。
慕陵容嫣然笑着,将一杯茶水毕恭毕敬的端给段刚,道:“哥——”刚一开口,眼泪就决堤了,下面的话也已无法再说出。
段刚吸了口气,微笑道:“傻丫头,今天是你大喜的rì子,不许哭!”
南子轩双手奉茶,正sè道:“老大,请用茶。”
段刚接过,一饮而尽,目中已有水气,道:“容儿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快起来!”
慕陵容用力握住段刚的手,道:“哥——”段刚打断他的话,柔声道:“你要说什么哥哥都明白,就不用再说了。快起来,继续行礼,你这些哥哥可都还等着喝喜酒呢。”
萧桐笑道:“是啊,容儿,你还是快点吧,老哥的酒虫都咬破肚子了。”
段刚扶起慕陵容,声音更加温柔:“好了,快去吧!”
一个月后。
腾龙阁和南宗结成盟友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南宗与乾坤宗、天机门等众多大型门派交好的事实也已经令人耳熟能详,尤其是关于南宗与段刚和司马风的关系,更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驭兽灵牌还没有开始售卖,南宗的名头已隐隐盖住了yīn毒门的光辉。
chūn风拂面,月上柳梢头,繁星如密集的火把闪烁着令人温暖的光芒。
天晴朗,花儿朵朵绽放,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花香、草香,到处彰显着希望和生机。
chūn天,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李星痕的心情却很糟糕,脸sè比严冬中的冰块还要冷。
事实上,自早上听说了南宗要在明天举办驭兽灵牌的拍卖会之后,他的脸就一直冰冻不化,目光中的yīn鸷更是那些端茶递水的小厮不寒而栗。
他目中陡然shè出一道yīn狠的厉芒,嘎声道:“段刚、驭兽灵牌、第一商会,都只能是我李家的!”
他推开窗户,仰望星空,狞笑着喃喃道:“段刚、南宗,这是你们逼我的!”
………【第184章 拍卖驭兽灵牌(上)】………
阳chūn三月,东风拂面,气候宜人。
这种天气,任谁都不会觉得太热,也不会觉得太冷。
但,西辰王朝dì dū的南宗拍卖行门口那些等待着拍买驭兽灵牌的人却竟已大汗淋漓;衣衫都也已被汗水浸透,紧紧的贴在身上。
“我有票,我先进!”
“我先来了,让我先进。”
“挤什么挤?懂不懂先来后到?”
“……”
诸如此类的吵嚷声,更是如火如荼、不绝于耳的响着,时不时的还会传来一两声痛苦的惨嚎,应该是某人被踩到了脚面或者是脑袋。
拍卖行的大门都要被挤爆了。
这里之所以如此热闹,原因只有一个——今天是南宗第一天拍卖驭兽灵牌的rì子。
突听一女子大叫道:“谁挤掉老娘的孩子,老娘跟他拼命。”
段刚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
他猛的怔住,然后不禁大笑,道:“这谁啊,这么牛。”
小绿也莞尔道:“确实很牛。不过这里不是地球,这话未必管用。”
月凌波忍不住问道:“夫君,你跟姐姐说什么呢?”
段刚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你没听到刚才那女人说的话?”
月凌波道:“听到了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段刚笑着道:“我在地球上听过这样一个笑话,。话说有一姐们儿,chūn运回家挤火车挤得要死,偏偏这姐们挺漂亮的,所以你懂得,各种揩油。结果这姐们儿毛了,直接来了句‘谁把老娘的孩子挤掉了我跟谁没完……’瞬间空出条路来~。刚才那姐姐的话,跟这个笑话就有异曲同工之妙。”
月凌波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一边笑一边不住的看向拥挤的人群,估计是想看看会不会也出现一条绿sè通道。
但遗憾的是,人群依旧拥挤的厉害,别说是通道了,就连个缝隙都没人让出来,如果人群不是太噪杂,估计还能听到一两声恶毒的咒骂。
天极大陆,武力为尊。别说是被挤掉了孩子,就算是挤掉了xìng命,这些为了驭兽灵牌业已疯狂了的人们也不会有半个后退的。
拍卖行的内部也不必外面强多少,除了早就被订满的包厢外,大厅里已几无立锥之地。
为此,有些来的晚的人竟玩起了叠罗汉。
坐在自己宽大舒服的包厢里,看着外面“灾难”一样的人群,段刚几人的脸上都乐开了花。
客人多,生意才会好,品牌的知名度也才会高。
任何一个做生意的人看到这种人满为患的情景只怕都会乐的合不拢嘴。
须发洁白的拍卖师缓步走到台上,重重锤了下桌子,满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大家都是冲着驭兽灵牌来的,却没有人知道驭兽灵牌的价格,更不知道交易的方式。
拍卖师既然出来了,想必一定会说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每个人都在静静的听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像是深怕因为喘气而影响了自己的听力。
拍卖师淡淡道:“灵牌无价,除了金银之外,元石、装备、功法、战技等修炼物品都可换购,价高者得。现在开始!”
他的声音很小,稍有一阵风吹过只怕都会让人听不真切。
但,场中依然十分的安静。
没有任何人询问什么,仿佛所有的人都已经听的很清楚了。
段刚不禁在心中赞道:“南伯父果真奇才啊,此时无声胜有声,越是不说,才越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驭兽灵牌的价值和作用,所有人都清楚的很,即便拍卖师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有人拿金银来购买的。
如此宝物,纵然是金山银山也难抵其价值之万一,这个道理,恐怕是个人都明白的很。
寂静。
——拍卖师虽然已经喊了开始,人满为患的拍卖场中仍然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有人出价。
因为没有人知道应该如何出价。
大家都在等,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
两分钟后,突听一人喊道:“四品功法一部。”
这声音犹如一根导火索,瞬间引燃了所有人的激情——满场瞬间沸腾,哗然一片,有骂出价者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有小声议论的,还有一些比较冷静的人依旧沉默着盯着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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