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女人了么?”
容靖被郑伶俐问得什么话也答不上来,毕竟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他不想太损她——
转身准备一把摔上房门,他脚下一顿,等等,她什么时候是自己人了?她不也一样是外人么?这么一想,容靖转过身看着郑伶俐,不紧不慢的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拿在郑伶俐眼前晃晃。他指着照片上那个人的胸·部冷笑着对郑伶俐说,“瞅见没,比你大。”
“……”郑伶俐一头黑线。
容靖慢慢的收回了手机又重新翻出另外一张照片,继续指着照片的胸·部对郑伶俐说,“这个,也比你大。”
“……”你大爷的!郑伶俐气得不轻,专门拿人家的弱点进行攻击,简直不是人!!
容靖将郑伶俐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收入眼底,咧嘴轻轻一笑,“房东大人,忘了跟你说,这些都是男人——”
“……”
郑伶俐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容靖脸上!
男人……
他大爷的,竟然拿几张男人的照片跟她比谁的胸大!更不要脸的是,他竟然找的都是比她的胸还大的男人!身为一个女人,看着自己的A杯如此不济,郑伶俐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地侮辱,于是捏紧手指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间!
容靖勾唇轻轻的笑着,哼,小样儿,跟他斗,还嫩了点!
哪知道他正准备慢悠悠的关上房门时,郑伶俐却抱着自己的笔记本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她将电脑屏幕对着容靖,咬牙切齿道:“看到了没,现在网上流行将男人的小弟弟也按照A到E进行划分,你看看上面的标准,容靖你充其量也就是个A!”
容靖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不知道是哪个八卦女人弄出来的图,说是勃·起后长度小于十二厘米的都属于A……
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郑伶俐,他挑眉,敢情她以为他勃·起后还不足十二厘米是么?
淡淡的一眼扫向旁边的工程师,容靖笑着说:“这位先生,我家房东大人说,男人勃·起后没有十二厘米都算是A,不如这样,我们俩一起去洗手间,互相量一量对方的长度?”
“……”
郑伶俐震惊的睁大眼睛,蓦地侧眸看着工程师!只见无辜躺枪的工程师脸色一白,盯了一眼容靖浴巾下若隐若现的长度,他缩了缩腿,轻咳一声对郑伶俐说:“郑女士,我想起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联系——”
说完,工程师一脸黑线的离开了!
容靖听见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他厚颜无耻的睨着郑伶俐的脸,笑着说:“你知道么,就像你们女人都了解自己的罩杯一样,男人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知道自己勃·起后的长度——你刚刚看见那个工程师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了么?我敢打赌,他一定没有十二厘米,所以才落荒而逃——”
郑伶俐咬牙,这个男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所以说呢,你刚刚拿来的这个判定A到E的标准,深深地伤害到了人家工程师的自尊心。下次您老人家还想请他来,估计是难了——”容靖笑眯眯的将郑伶俐的电脑合上,又小声说了一句,“对了房东大人,我真心没觉着您是女人,既然您这么想知道我的长度,不然一起去洗手间测量一下?”
“滚!”
郑伶俐飞起一脚踹向容靖,气得一口血堵在喉咙里憋死她!拿着笔记本恨得牙痒痒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大力将门甩上!
“该死的混蛋,畜生!”
她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就在前天晚上他们已经签了合同,容靖先在这儿暂居两个月,两个月之后看情况,如果她愿意让他们再租,他们便继续住下去,如果她不乐意了,他们就必须得走人。可是有一点,在这个合同的两个月内,作为房东的她不能赶人,他们有权使用这房子两个月!
郑伶俐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个贱人赶出去!该死,早知道他容靖这么贱,她就不应该签合同啊,她一开始将房子租给他们就是天大的错啊!!
隔壁房间里,小女友赵丽静静的坐在床上望着容靖,见他进来了,她这才站起身。
容靖抬头,看见小女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容靖,你会不会……喜欢上她?”
赵丽惴惴不安的望着容靖,容靖勾唇微笑,没有任何犹豫就回答道,“我这辈子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啊,没胸就不说了,关键是她那性格就是汉子中的汉子,找她,我还不如找个帅哥搞基——”
一听容靖这么说,赵丽才放心的勾着他的脖子笑着依偎在他怀里,她就知道,容靖的阳光不至于那么差。只不过看着容靖和郑伶俐吵嘴的模样,她总觉得这样下去难免会日久生情……
“我们找着更好的房子就搬出去吧?”
“嗯,我在托朋友找,只不过老头子那边放了话,似乎除了这儿再没有更好的地儿可去了——”
赵丽的眸光黯淡下来,她自然知道老爷子的手段,不就是想逼容靖和她分手,让容靖娶那个什么大小姐么?她偏不分手,就算是吃苦受罪她也要跟定容靖,决不放弃!
*
D市。
一间老旧的民房前面,左浅捏紧手里的包包安静的站着。天空中一群白鸽飞过,她仰头望着白鸽,缓缓侧眸,看见了不远处的教堂。
那一年,左铭昊和木小婉就是在那儿举行的婚礼,而她也是在那儿认识了安慕跟安夏。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左浅抬手敲了敲老房子的门——
“来了!”
房子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左浅蹙眉,心口一窒。她以为,如果安慕还活着的话,现在叔叔一定不会住在这个贫瘠的地方了,可是叔叔还在……那么,安慕并没有回来过?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头银发的老人眯着眼睛望着门外的左浅,他一时并没有认出来——
“叔叔,您老了好多。”
左浅站在门外,看着门里的安楷瑞,鼻子不由有些酸涩。眼前这个人不仅瘸了腿,如今还成了一个驼背老人,都是因为他太过辛劳,才会衰老得如此快——
安楷瑞有些不解的望着左浅,听左浅的口气,他们是认识的,可是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呢?
盯着左浅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左浅说了自己的名字,安楷瑞才震惊的认出了她!
“叔叔,我是左浅。”左浅含着眼泪望着叔叔,等着叔叔认出自己。
安楷瑞震惊的盯着左浅,忽然,他禁不住老泪纵横——
“小浅……”
“叔叔!”
安楷瑞张开双臂,左浅上前抱着他,眼泪刷的一下滚落眼眶。她了解这个孤苦的老人此刻老泪纵横的心情,因为曾经她和安慕是恋人,对于这个老人而言,见到了她,就等同于见到了死去的安慕——
死去的安慕……
左浅瞳孔微缩,难道安慕真的没有回来过?如果他曾经回来过,今天安叔叔怎么会是这种表情?如果他活着,他不可能不管自己的父亲……
一霎那,左浅忽然不知道安慕到底是死是活——
两人走进屋中,左浅在旧沙发上坐下,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一切跟五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看得出来,叔叔是个念旧的人,家里保持着原来的摆设,就好像随时欢迎安慕回家一样。
安楷瑞去厨房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左浅面前,然后缓缓坐在左浅对面。打量着对面已经颇为成熟的丫头,他欣慰的叹了口气,这个丫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儿了。
“一眨眼,叔叔都五年没有见过你了。”
安楷瑞微笑着看着左浅,左浅点点头,的确已经五年了。安慕去世之后那两年,她经常来这儿看望叔叔,可是后来毕业了去了A市,她便没有再回来过。后来有了顾南城,她打从心底里觉得对不起安慕,因此她没有脸再回来这个地方——
“叔叔,您身体还好吗?”左浅捧着杯子,望着安楷瑞,心疼的问道。其实她也看得出来叔叔过得并不好,只是除了这么问,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开口。
安楷瑞点点头,微笑着说:“好,很好!人老了啊,没病没痛就很好了!你瞅瞅,我身子骨还挺硬朗的,每天晚上出去前面的街上卖烧烤,挣的钱啊够养活自己了——”
左浅望着安楷瑞的假肢,截肢的病人安装了假肢过后,肢体与金属接触的地方经常会很痛,叔叔也一定如此。
“安夏不是在工作了吗?她有没有给您……”
“有有,小夏其实是个孝顺的孩子,每个月发了工资就想给我打钱。我这不是能养活自己嘛,哪能要她的钱呢?她一个小丫头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容易,自己过得好就行了,我啊,用不着她养活。”安楷瑞慈祥的笑着,其实他心里清楚,安夏挣那点钱还不够她自己挥霍的,他哪儿能要她的呢?
左浅点点头笑了笑,其实很多父母都如此,只要自己还能干得动,就不会拖累在外打拼的孩子。
只是,叔叔一个残疾人还要自己出去摆摊赚钱,这样未免太辛苦了——
安楷瑞见左浅沉默着没说话,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皱眉说:“小浅啊,我不知道最近几年是怎么回事,每个月总有人给我汇款,但是我去银行查过了,那是匿名汇款,银行完全查不到那个人是谁。”顿了顿,安楷瑞继续说,“你说有人汇错了款吧,一次两次不难理解,可是这几年每个月都汇,而且数额还不小,我总觉得有些……有些不对劲。”
左浅惊愕的望着安楷瑞,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一个孤苦的老人汇款,而且还采用了匿名的形式!
除非——
“叔叔,您这儿有收款的底单吗?”
“有,我都保存着,你坐会儿,我去拿——”
左浅看着安楷瑞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眉峰一凛,心底竟然有些轻微的颤抖不安。
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安慕!
*
泥泞的山路上,卡宴颠簸起伏着,这可为难了车上的小左。
“爸爸,为什么这里的路这么坑坑洼洼的呀?小左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小左坐在后座,紧紧地抓着安全带。
顾南城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小左紧张的模样,勾唇微笑,“小左不怕,爸爸开车你怕什么呢?这儿是通往一个小山村的路,那里有些贫穷,所以路很差——”
“哦,那还有多久能到啊?”小左动了动自己酸痛的胳膊,嘟着嘴暗暗地想,下次再也不要跟爸爸出来了,爸爸骗人!
“半个小时就到了。”
顾南城一边回答小左一边看着前方迎面驶来的那辆大货车,他娴熟的转动方向盘将车尽量的靠边。大货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摇摇欲坠,看上去十分的吓人!小左惊恐的望着大货车,生怕它一不小心就倒过来了!
大货车的司机也尽量的靠边,就在距离卡宴只有十多米远时,货车突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一时朝卡宴这边冲过来!
顾南城震惊的望着大货车,强自镇定的往后倒车——
“爸爸!!”小左睁大眼睛恐慌的望着冲过来的大货车,吓得闭紧了眼睛!
顾南城尽可量最快的往后倒,大货车来势汹汹,眼看就要撞上卡宴了!
电光火石间,顾南城脑袋一阵剧痛,忽然,一个异常陌生的画面跳入脑海中!
……
那是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一辆大货车冲他迎面驶来!
他抬头,一阵刺眼的光芒灼痛了他的眼——
抬头那一瞬间,他看清了车上那个戴着一副墨镜的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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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安慕,你误会了!【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