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摔地上去,这玩笑能开么?
樊懿听见罗莉这样说,心脏猛然一揪,咬牙,手臂一个用力往回收,罗莉脚下一个踉跄笔端扑进了他的怀里。
“罗莉,你他妈再敢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要你为之付出代价!”
头顶上传来樊懿怒火滔天的低吼声,罗莉胸腔内的心脏冷不防地打了个突,后背清晰的感觉到抱住自己的手臂在不断的收紧。
“我……我……”
她想解释,说什么摔倒纯粹的为了吓唬他,但真的没想到会吓到他。
“樊懿,你别当真啦,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还有以后?”
樊懿说着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碧色的眸子里火星跳动,可见他对她的话有多么的生气。
“你不为你想,难道也不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万一真的摔倒,你让我怎么办?!”
一想到她刚才的话,他就后怕的不得了。
从知道她有身孕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为她肚子里的小宝宝担忧着,生怕碰了她而伤害到宝宝。
然,他想都没想过她会拿他不理她的玩笑来跟他开这么大个玩笑,别说是他,就算换做其他男人也会生气。
“好,好嘛,我知道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似是以为他不相信,罗莉说完竖起手掌做保证:“好老公,我下次再也不吓你了,我发誓,你信我好不好?”
盯着罗莉竖起来的手掌足足看了一分钟之久,樊懿除了双眼微眯的反应之外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看得罗莉心里直发毛。
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是高兴还是生气?
啊啊啊,怎么那么让人烦躁?!
第一次,罗莉真心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
脑袋瓜子耷拉下来,双手捏住针织暗花打底衫的边缘,可怜的小模样活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让人心疼不已。
“哎——”
叹息一声,樊懿自己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重新将她拥进怀里,抚上她披在身后的一头秀丽的直发,眼底流露出点点自责:“老婆,以后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
“呃?”
开玩笑?他有么?
“樊懿。”
罗莉回抱住他背脊的手指扣了扣他的风衣缝隙,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的樊懿心肝颤,偏头吻上她的侧颈,好似亲抚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动作极轻,极柔。
唇,轻轻碰触,慢慢移动,逐渐从侧颈吻上了她的下巴,直至她诱人的芬芳。
“你啊,小气巴拉的。”
蜻蜓点水般的啄了啄她的小嘴,伸出食指,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头:“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你才小气巴拉的。”
皱了皱鼻头,罗莉不服的回敬了一句,而后脚尖踮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冰薄的唇瓣,凉凉的,软软的,清香清香的。
“小妞,煽风点火可是要负责降火的哦。”
樊懿故意将低迷的声线放到最低,啄着她的唇瓣,暧昧的说道。
“啊?还要负责降火啊?那我先找个消防栓,你等一下哦。”
罗莉往后仰了仰身体,尽量让两人保持距离,然后脱离他的怀抱,转身当真去找什么消防栓,唬得樊大少哭笑不得。
单臂一勾,怀里多了一具柔软的身子,吻着她的发:“傻妞。”
这边厢樊罗二人恩爱无比,那边厢蒋天峰两父女正上演一场刀剑相拼的唇枪舌战。
蒋天峰毕竟是八十岁的高龄,对蒋怡不能动粗,要不,他手里的拐杖肯定毫不客气的招呼到她的身上去。
所谓女不教父之过,他深感自己为人父的失败。
“你有本事就别望着樊家那么点破家产,就算你得到了,你的良心会安吗?”
“我安不安跟你何干?别忘了,当年可是你亲手拆散了他和蒋蕴!”
“老子要不是为了你,能那么做?”
三十二年前的一次错误注定了今天闹僵的局面,蒋天峰手指凌空滑向身后:“小吟还躺在ICU里,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比我还狠心?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亲妹妹又怎么样?谁对我不利,我照样六亲不认!”蒋怡抬起脸颊露出了她掩藏了三十年的狠辣本性。
章节目录 第一一二章 家里出事了,活着还不如去死(闹心)
啪!
一个脆生生的巴掌划破公园里的安静,蒋天峰敦厚的脸部肌肉隐隐的跳动。
“是我没教好你!你十年的礼仪礼教全部白学了!”
他虽然混迹黑道,但他扪心自问是对自己膝下三个女儿的礼学教导到了位,却不想到头来最疼的一个女儿会是这么的蛇蝎心肠。
捂住火辣的脸颊,蒋怡没想到自己在五十二岁这一年会被自己的父亲打一巴掌玑。
撩开遮住脸颊的几丝头发,心里难受的喉咙发紧,眼眶更是酸涩的连话都说不出。
“老太爷?”
蒋天峰的贴身助理眼睁睁地看见他扇下去的巴掌,心,不由地为二小姐揪了一把啊。
动怒人人都会,可蒋天峰不是一般的人,一旦动怒,那比发怒的非洲雄狮还要恐怖。
“你们两口子真是绝配到家了,一个养情人一个偷汉子,真他娘的让老子感到羞耻!”
“羞耻?!”蒋怡惨白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五根鲜红的手指印,在这初冬寒气的渲染下,是那么的惊心怵目。
“你打了,满意了,那我可以滚了吧?”
跟蒋天峰蒋怡自认为没什么可以谈,两父女自从蒋蕴和蒋吟相继离开家关系就已经变得异常紧张。
用蒋家人的话说,只要再一个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是什么毒?现在告诉我!”
蒋吟的情况他从主治医生那里知道了,他没时间去等十天,没人知道十天内或者十天后毒素会不会再度扩散浸染那唯一没有被感染完全的心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扔下话,蒋怡转身瞪着高帮皮靴往来时的方向走,蒋吟的死活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老太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蒋怡的离开在中年男人的预料之中,如果单凭两三句话和一个巴掌就能从她嘴里套出毒物的名字,那她当年也不会使用非人手段抢了大小姐的心上人,逼得三小姐也离家出走了。
“联系御神殿的凌老大和魔天霸,告诉他们,我在华人街伊斯伯爵饭店顶楼等他们。”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找御神殿的人帮忙,小吟在出事前留下口信说要见他,如果早一步他接到电话留言,想必也不会在医院里见面了。
“好的。”
御神殿的两位重要人物被老爷子钦点,不用问也知道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有多么严重。
站在酒店十六层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望着脚下那片宽阔的广场,偶尔有几个金发男孩肆无忌惮地嬉闹,单手插在裤袋里的男人另一只手拿着无线电话,频繁的跟电话里的人交流着。
“好的,没问题,我知道了,有劳。”
舔了舔唇沿,拇指准确地摁下了挂机键,碧色眸子微眯,找了一圈了,能够帮上忙的人反倒没有几个。
卡普卡普,您有新来电。
樊懿正在思考接下来要找医学界里的哪个权威医生帮忙,放在床上的手机震动着响了起来。
“唔?”
躺在床上睡得迷糊的人儿迷蒙间听见有手机在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点点缝隙,眉头紧皱的盯着那让人讨厌的手机。
“老婆大人,你醒了?”
他们在酒店楼下闹腾了一会儿之后从前台取了房卡来到早就预定好的房间,令他没想到的是罗莉一屁股坐在床上就不想动了,他最口说一句累了就休息,谁知她当真就休息了。
“啊。”
刚刚睡醒的人扫了一圈陌生的地方,脑子卡壳的半晌回不过神:“樊懿,我肚子饿了,开饭吧。”
不管身在何地,吃饭是头等大事,再加上她怀着宝宝,饿得快也吃的多。
“老婆,我发现你丫现在是睡了吃吃了睡,当心变小母猪。”
“卧槽!”
罗莉不爽的踢被子:“变猪也是你害的!你要不给我塞个吃货到肚子里,我也不会这样。”
“哦,下次不塞个吃货给你。”
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樊懿拿起床上还在叫嚣的手机站了起来,走向落地窗。
“老古?我以为是谁。”
电话是古隽诘打来的,樊懿在诧异了两秒之后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你的意思是说凌老大和魔天霸已经从国内搭上来华盛顿的班机了?”
御神殿的两个人怎么会同一时间飞来华盛顿,到底是为什么。
“原因知道么?”
“好像是跟蒋天峰有关。”古隽诘在手机里停顿了几秒之后继续说,“老樊,蒋天峰是你外公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我想我跟你知道的时间不差多少,也就是几个小时前才知道的。”
蒋天峰是他外公,可惜他三十年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纵横黑道的外公的存在。
“他可是混迹拉斯维加斯一带,黑白两道通吃,国内几个大的黑道组织跟他都有密切的联系,白道上的旅游产业搞得挺好。”
古隽诘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一报给樊懿,这些信息对他来说相当重要:“哥们儿,咱两凶险了。”
“呵,会被剁手跺脚还是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凶险在他的人生字典里还没有真正出现过,如果蒋天峰真的有打算要认他这个外孙,那凶险二字根本不用提及。
“啊呀呀,这些小儿科的把戏对他老人家来说压根登不上大雅之堂,我说我两凶险不是说他要把我两怎么样,而是我两在美国的那档子事情弄不好会被他给翻出来,然后,你懂得。”
黑道有黑道的规矩,蒋天峰找上凌老大和魔天霸,十有八、九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
“随便。”
樊懿不是一个喜欢好说话的主,他对没有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丝毫提不起半点兴趣:“还有钱其他事吗?”
“没。就等你尽快把事情办好之后回来坐镇伊凡。哥们儿,我们是不是该大干一场了?”
古隽诘说着握了握拳头,那斗志昂昂的模样很遗憾的樊懿看不见。
“大干一场指日可待。A市那几家上市公司早晚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凶残!”
除了凶残,古隽诘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就是这般残酷,你不吃我自有其他人来吃,谁让他们都是食肉性动物呢?“没其他事我挂了。”
“行行,知道您老事情多,不是查三十年前的事情就是要照顾嫂子,哎,可怜兄弟现在没人疼没人爱的。”
古隽诘的调侃樊懿的同时不忘挖苦自己,他就一孤家寡人,可怜的要命。
“你家小辣椒呢?”
古隽诘和白漫漫凑成了一对儿,简直是奇迹,到现在他和罗莉都还没弄清楚他们两人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
“我家宝贝不要我了,嗳嗳,哥们儿心头快痛死了。”
古隽诘的声音顿时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儿,可怜的眨巴眼睛,就差没有滴下两滴哀怨泪了。
奈何樊大少看不见啊看不见,他再表演的好也是木有用滴。
“樊懿,打完电话了吗?”
罗莉跪坐在床上盯着他的后背,言语中隐隐带着几分焦虑。
“有事?”
樊懿举着手机转过身来,他发誓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罗莉如此焦躁的表情:“老古,我有事,不跟你说了,就这样。”
挂断电话,樊懿满心疑虑的走到了床边:“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罗莉不会中途打断他的电话,她不是那么小气吧啦的一个女人,更不会因为他长时间打电话没理她而生气。
“我……”
该说么?
罗莉欲言又止,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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