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老公请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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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老公请蛋定- 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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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三宗?”

自己真的触犯刑法,协助他们调查她也要知道自己所涉及的是哪三宗事件吧,总不可能一头雾水的就跟他们走。

“美籍华人冷吟女士中毒案,美籍华人韩森之死案,以及中国公民罗卿国强*奸案。”

宽脸警察如数将三件案子说给她听:“请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没有。”

出人意料的,蒋怡这次回答的居然这么干脆,别说跟在宽脸警察后面的小警察有点诧异,就连罗莉和樊懿都觉得异常诧异。

依照他们对蒋怡的了解,尤其是樊懿对她的了解,出生名门,自幼深受高等教育,手持金牌律师执照,官场商场可谓是叱咤风云,怎么可能会对警察控诉她的三宗案件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按照正常逻辑,如果警察控诉,且人证物证没有一一到位的情况下,你不喊一句‘冤枉’也会大吼一句‘你们搞错了’吧,然,蒋怡不但没喊没吼,反倒很是配合,真不知道是她胜券在握能够咸鱼翻身还是深感自己做错了事愿意改过?

当然,不管结果究竟是哪一种,现在面对警察的控诉,她的确没有反驳,配合工作也做得相当到位,不免让某些人心里感到惶恐和不安。

说到在场之人还有谁会惶恐和不安的,首当其冲排除的就是樊志恒。

他对这个想要他跟亲生儿子老死不相往来的老婆已经无话可说,她是被关几年也好还是就此处以极刑也罢,他都不再有丝毫心痛感。

其次排除的是樊懿。

自小跟蒋怡就不亲近的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麻木到了没有感觉的地步,如果不是冷吟和罗莉这两条纽带的关系,他也不会去刨根问底了,与其知道一些该知道却又早已不想知道的事,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再来排除的是冷吟和罗莉。

冷吟对这个名副其实的二姐早在她离开蒋家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心,倘若井水不犯河水,她可以保证把某些事情带到棺材里去,可现实这东西就是那么的残忍,她本想退避三舍,岂料对方咄咄相逼,乃至于危及到了自己的生命,因而才有了‘你不仁我不义’之所为。

至于罗莉嘛,站在她是樊懿妻子的角度来说,蒋怡是樊懿的养母,纵然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他的养母,作为人妻的她除了尊敬孝顺之外不该对身为养母的人不恭不敬,但要她这么做也有个心怀仁慈,宽容大度的前提在才行。

以樊懿妻子的角度她跟樊懿同仇敌忾,站在罗卿国女儿的角度,可以说她完完全全对蒋怡没有一点点的好感。

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可以不顾一切的买通一个女学生来栽赃嫁祸,枉自她还是罗卿国曾经的恋人。

最后排除的一个人是跟整件事情牵扯不大,但又是因为她而引起大***动的冯子娆。

综上排除那么多人,最终剩下来的就只有一个樊煜,蒋怡的亲生儿子樊煜。

为什么说他会惶恐和不安?

究其原因,恐怕只有一个,他不是樊志恒的亲生儿子,蒋怡一旦承认所有的罪行,那他在樊家肯定不会再有任何立足对位,再加上他曾经总以樊家独一无二的少爷自居,甚少时候把樊懿,这个真正的樊家独一无二的大少爷放在眼里过。

“妈!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

就在蒋怡清楚的说了明白的时候,樊煜的世界犹如整个天都崩塌了一样恐怖。

他要他妈清醒过来,他不能让警察就这么带走她。

强撑起背部还痛的难以支撑的身体,樊煜歪倒着往前奔走了几步,眼看要碰到蒋怡的手的瞬间,他脚下一个撅趔,跪倒在了地上。

“警察同志,我想你们是弄错了,我妈跟你们所说的三宗刑事案,没有多大关系。她神志不清,有医院的医生可以证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能作为你们控诉的三件案子的罪证。”

什么叫做垂死挣扎,樊煜的信口雌黄就是典型的垂死挣扎。

为了保全他的母亲,他甘愿以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来搏一把:“我也是医生,我妈是胡言乱语还是说的真话,我看她神情就能知道。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是不是连一个疯子的话也信呢?根据我国刑法规定,丧失理智的犯罪嫌疑人是不具有担负法律责任能力的,所以……”

“樊煜。你真让人恶心。”

樊煜极力为蒋怡辩护,力证她神智有问题,他的好心在所有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或许会得到罗莉的青睐,可是现在,她除了恶心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我恶心?呵,是啊,我是恶心,我的恶心让罗小姐你恶心到了我很抱歉!”

很显然,樊煜对罗莉的恶心不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变本加厉的说着让她更加恶心的话:“你的家庭因为罗院长的不忠出人意料的变得比以前更加和睦,我的家庭却在你们这些神经病似的人嘴里揭露出了一幕幕的丑闻即将支离破碎。罗莉,不要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和你老公赢的很漂亮,我和我妈输的很彻底,请你不要再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苦苦相逼!”

“樊煜,你到底明不明白眼前的事情是怎么个情况!”樊煜张口闭口都在跟罗莉较劲,身为罗莉的丈夫的某人要是再看得过去,那他不配做她老公。

一把扯起樊煜的衬衣衣领,樊懿脸上尽显不爽:“我他妈真为你读了十八年的书感到可耻!圣恩有你这样的高材生,有你这样的医生简直是对它的侮辱!”

作为医生,樊煜居然睁眼说瞎话,任谁也看不过去。

“我侮辱圣恩没侮辱你樊懿,放开你的手!”

樊煜神情凛冽,十指扣上衣领上的双手,咬牙,如同狮子咆哮森林间一样大吼,使出全身力气,挣脱了樊懿的束缚。

“樊煜!!!”

一直处于平静状态的碧色眸子终于在樊煜的对峙中起了波澜,樊懿往后退却一步,声线急速的往下沉,当低迷之声变的幽暗深沉,山洪爆发也抵不过他此时显露出来的愤怒之气。

“樊懿!!!”

几乎用同样的口气,樊煜毫不示弱的对吼了回去:“你不用这样威胁我,我告诉你,我妈,我护定了!你最好让你老婆给我闭嘴!”

“你护定了又怎样?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让她搭上自己的命!你今天用你医生的声誉来维护,他日你恐怕连医生都没得做!不信你试试!”

樊懿一根手指横空一划,好似八百米无人区。

话音落,整个诊断室内鸦雀无声,想必没有哪个有他这么强悍的震慑力。

“……”

他日连医生都没得做!

他知道,樊懿不是跟他开玩笑,以樊懿的为人,他想要他不做医生简直易如反掌。

做医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喜好,如果真的不能再做医生,他活着恐怕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

悠然的转动眸子,当黑玉般的珠子对上蒋怡那双含着微笑的美瞳,樊煜以为他看错了。

“妈……”

一声妈叫得那般的凄楚,这是樊煜二十四年以来唯一一次将‘妈’这个字叫得颤抖不已。

“够了,煜,我的儿子,你为妈考虑的已经足够了。”

眨眼,一行知足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蒋怡满足的弯起了眼睑:“有你这么个优秀的儿子,妈此生无憾。”

“好了,蒋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兄弟之战看过了,母子亲情上演了,一切事情终归该有个满意或者不满意的结果。

宽脸警察侧身,让出一条道,他办过那么多件案子,也接触过不少像蒋怡这种有钱有权的犯罪嫌疑人,他深知即便是嫌犯,也要给足对方面子。

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微微用力,撑起了虚脱的身体。

刚一站起来,蒋怡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软的无力。

“妈!”

樊煜眼疾手快的扶住要栽倒的人,眼眶中包含的灼热液体一点一点涌入吼间,苦涩的他难以下咽。

“我扶你。”

要去警局也好,要去协助调查也罢,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离开他的妈。

“傻孩子。”

樊煜没说他的想法,但知子莫若母,蒋怡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声一样,扶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前慢慢的走,泪水打湿她的衣襟也浑然不知。

看着蒋怡往门口走,宽脸警察冲身旁的小警察点了一个头,让他跟上去。

随后转头看向窝在房间内一个边角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的妩媚女人,摇头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是冯子娆冯小姐吧?也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哦,好。”

豪门恩怨她没想过会这么复杂,在看见樊志恒发怒甩人,冷吟一脸惨白如同死人出现等等所有景象之后,她才知道她的无知不仅害了一个院长,甚至拆散了一个完整的家,与此同时,连她自己也逃脱不了法律追究的责任。

眼看着蒋怡在樊煜的陪同下离开诊断室,冯子娆被带走,坐在椅子上的冷吟本来可以大大的舒一口气,可是,她体内的毒素却不给她片刻歇息的机会。

“唔……”

心脏一阵揪痛传来,冷吟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珠子浸了出来,手抓住胸前衣襟,浑身痉*挛的一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紧闭双眼倒了下去。

“小姨……”

“小吟!”

樊懿率先扶住冷吟倒下去的身体,紧张的全身神经紧绷,樊志恒虽慢了一步没有接住她的身体,但还是担心的差点绊自己一跤。

“小姨,醒醒。”

摇晃了两下冷吟的身体,樊懿声音颤抖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懿,抱起小姨,去急诊室,快!”

冷吟的脸色比先前白的更加骇然,罗莉作为医生,勉强还能镇定。〖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我去找医生。”

一直被划归为局外人的古隽诘在看见情形不对的情况下,终于跳了出来,拔腿冲了出去,边跑边喊医生,樊懿抱着冷吟紧随其后也冲了出去……

很快,冷吟被送入急诊室,圣恩消化系统的医生一拨接着一拨的往急诊室里进进出出,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们冷吟的具体情况,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急诊室那盏应急红灯熄灭后冷吟是生是死,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像迷雾一样笼罩每个人的心里,担忧不已。

“小姨,你一定要没事。”

双手相抱,伟岸的躯体沿着墙壁表面缓缓滑了下去。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他第二次感觉到了生死离别的恐惧。

回想当初他从臧白虎手里救下罗莉,眼睁睁看着她的心电图呈现一条直线,就已经体会过这种恐惧感,没想到时隔不到三个月,他再次体会了锥心般的痛楚。

“懿,老公……”

罗莉很想安慰几句,可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来。

“小姨,她不会有事的,对吧?”

迈克·金医生的话到现在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樊懿觉得他自个儿就像黔驴技穷一般脑子混沌的想不出一丝主意,只能自欺欺人的寄希望于罗莉身上,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明知道是欺骗他还是会去相信的准信。

“是,不会有事。”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善意的欺骗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能够宽慰担忧的心。叮!

急症室的应急灯像鼓槌一样敲击鼓面,干脆而短促的提示音落下之际,鲜红的灯光刹那黯淡了下来,紧闭的大门也在此刻砰地打开,一身蓝色手术服的医生边走边摘下嘴上的口罩,脱下带血的手套。

是好,还是不好?

所有等候在门外的人的心全部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等待主治医生给的宣判结果。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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