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老公请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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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老公请蛋定-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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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乡间的一次落水事件,她不仅救了她大哥,还换得了他大哥对她的好感,当自己听见她在耳边频繁的念叨懿怎么怎么样,懿又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再走进她的心。

他爱雪儿,他们之间的亲近顶多是个她对他的喜欢而已,喜欢,代表有好感,但不代表爱。

可能在今天这个事情之前,他都不是很清楚爱与喜欢的区别,直到事情发生了,他才终于幡然醒悟,原来她只是对他有好感,把他当做亲人一样的好感。

手术室的红色警示灯一直亮着,樊懿与樊煜就那么一个靠着墙壁一个看着地面,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没有走过一秒钟。

焦急而漫长的等待是最为烦躁的,在没有等到樊懿的回答,也没有听到手术室里有人出来告知手术进展如何的情况下,樊煜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嘣地一声彻底断掉,浑身像抽空了一样没有丝毫力气,就那么颓废地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痛苦的捂住脸,难以抑制自己紧张的情绪而疯狂的大笑出声,那笑声里藏不住悲痛,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看着对面的男人,樊懿放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微皱的双眉紧皱起来,脸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结果吗?”走近,脚尖停留在距离樊煜两步开外的地方,樊懿压制住对眼前流泪之人的厌恶冷声问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结果?”

掌心不着痕迹的抹掉脸庞上的液体,双眼一点焦距都没有的直视樊懿的脚尖。

结果?事到如今这个结果还不能让他认定吗?

讽刺的从鼻翼里哼出一声嗤笑,抬起头来,素日里温和的眸子此刻完全被一层薄冰给覆盖:“樊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血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可是亲口说了这辈子只跟她一个女人好,不会再去招惹其他女人。樊大少说的话难道也有不算数的时候吗?”

樊懿说话向来算数,这点,樊煜很清楚,也很了解。

“你在威胁我?”视线对上那双充斥着咄咄逼人神情的眸子的刹那,樊懿仿佛看见了他自己。

“威胁你?我敢吗?你是雪儿那么在乎的一个人,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也不敢威胁你!!!”

静,死一样的静。

手术室门口那一片狭小的空间再度被冰冷给掩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唯独听得见的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呵。”

一声发自肺腑的讥笑蹿入空气,击碎冰冷表层,也打破了那该死的沉静。

“樊煜,我没想到你会脆弱到这个地步,我很庆幸我不是你!”

“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人愿意承认自己脆弱,樊煜亦是如此。

当他亲耳听见樊懿说他脆弱的时候,瞳孔急剧紧缩,冰冷的眸子不禁竖起了防卫的利剑,只要樊懿再说一句刺激他的话,他保证她会万箭穿心。“连意思你都不懂,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哼,别说忻雪儿心里装不进你,就连我都瞧不起你!!!”

龌龊的男人,没有骨气的男人他见多了,但像樊煜这样遇事顶不起天的男人,他还真是少见。

“……”

樊懿的话来的太过震撼,震撼的他来不及思考,嘴唇翕了翕,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咔哒、咔哒……

就在樊煜死盯着樊懿,还想再说点什么来为自己辩驳的时候,长廊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撞击地砖的声音。

顺着声音偏过头看去,一双黑色高跟皮鞋正快速地往他们这里移动,而紧跟其后的还有两双黑色男式皮鞋也走的异常急切。

“雪儿呢?情况怎么样了?”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蒋怡。

想她当时正在AK·伊莎美容中心跟装修的工人们讨论中心的一些细枝末节,没想到会接到这样的噩耗。

蒋怡顾不得自身的形象,一看见樊煜就噼里啪啦一通问,而樊煜给她的回答除了是沉默还是沉默。

“究竟怎么一回事,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

跟在蒋怡身后的人一个是樊懿的父亲樊志恒,还有一个是忻雪儿的父亲忻琰,问出这个问题的也是忻琰。

“干爹……”樊煜收起眸子里的冰冷之色,换上了愧疚,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歉意的鞠躬,“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雪儿。”

站在一边看着樊煜的所有动作,樊懿暗自摇了摇头,樊煜算是彻底的没救了。

“樊懿,你说,是不是你把雪儿弄成这样的?”蒋怡见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忽地转头手指指尖绷得笔直,愤怒地指着樊懿的鼻子质问。

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其实在蒋怡的跟前,他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淡然的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眼不斜视,毫不畏惧地对上了蒋怡的眸子:“可能。”

对于忻雪儿自杀的事情,他不能说没有半分责任,想她那么注重面子的一个女人,自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哪里受的他给的那些委屈?

“可能?”这个回答并不能让蒋怡感到满意,“我要的是肯定的答案!”

“够了!!!”

从一开始来到手术室门口就一句话都没有说的人终于忍不住地发话了:“这里是医院,不是家里,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老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成何体统,还要顾及那么多没必要的面子吗?”

雪儿是她看着长大的,蒋怡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如今她出了事,她这个做aunt的不给她讨公道谁来讨?

对于老妈的逼问,樊懿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烦。

雪儿出事他没有说他没有半分责任,但这其中原由难道就没有她忻雪儿的错?

要不是她对罗莉下手在先,他会那么对她?

“妈,有些事情恐怕你不了解。”压着心里的那股烦躁,樊懿冷冷的开口。

“不——了解?樊懿,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真的是傻子吗?”

蒋怡被樊懿的一句不了解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再看他那一脸的事不关己的表情,更是气的口无遮拦,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顾是否有外人在场:你简直就跟你那个死去的……”

“蒋怡,你闭嘴!”

蒋怡要说的话成功激怒了紧盯手术室大门的人:“你自己也一把岁数的人了,有些话该不该说难道自己不清楚?”

“老樊……”蒋怡很清楚的知道她的话碰到了樊志恒的底线,但是,就是这条底线,她迫不得已把心里的火气强行给压下去,因为在她心里也有一条不敢逾越的底线。

“行了,收起你的火气,我们在这里安静的等待手术结束,我们相信医生,也相信雪儿。”

虽说樊志恒对樊懿有时候也不是很上心,心里因为小蕴的事情而有所芥蒂,但在关键时候,他还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借着骂樊懿而侮辱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呵,还是爸说的对。”

在樊志恒没来之前樊煜几近六神无主,纵然有樊懿在,他还是显示出了脆弱的一面,很怕雪儿会就这么离开人世,现在有他老爸压阵,相信雪儿一定不会有事的。

因为樊志恒一句相信医生相信雪儿的话,手术室门口很快安静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散尽最后一丝余晖,落入了西山,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白炽灯将长廊照的雪亮。

樊懿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从他来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2个小时了,手术室的门纹丝不动不说,就连医生和护士都没有一个走了出来告诉他们具体的情况。

时间仍在往前走动着,时间过得越长,等的越是心焦和不耐烦,长廊上的人坐了起,起了走,走了坐,都在等待着手术室警示灯熄灭的那一刻。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没有人去看时间,当红色警示灯在手术室门口闪烁了几下之后熄灭的瞬间,门口的人一致涌到了门口。

砰!

手术室大门打开,护士推着活动病床走了出来,挂在支架上的输液瓶微微晃动,一张惨白的小脸一点一点映入了众人的视线。

“雪儿……”一看见忻雪儿被推出来,樊煜首先冲了上去,扶住床边,跟着护士的脚步推着她往病房走。

“医生,我女儿还好吧?”忻琰毕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出了这种事,他心里虽然有担心,但还算稳得住。

摘下戴在嘴上的口罩,主治医生习惯性地将一只手插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还好,由于小樊医生送医及时,血已经止住了,而且输了500CC血浆,病人现在的情况基本稳定了。”

呼……听见医生说情况基本稳定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下来,蒋怡双手合十的感谢上天。

“那我们能去看看她吗?”

放下合十的双手,蒋怡有些心急的想去看望犯傻的丫头。

“病人的情绪不稳定,现在镇定剂的药效还没过,你们要去看的话一个人去就行了。”

听了医生的话,蒋怡略微有些失望,樊志恒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头:“没事了,放心,煜已经跟着进病房了,我们就等她药效过了再去看吧。”

“也只能这样。”

目前来说遵医嘱是最好的选择,心里虽然非常的担心雪儿,但她还是不敢冒风险的去探视。

“谢谢你,医生。”

除开蒋怡之外,在场的三个男人分别跟医生握了握手表示感谢,等医生离开之后,忻琰走到樊懿跟前,什么话都没说,拍了拍他的臂膀,冲长廊的另一头偏了一下头,随后转身离开。

“……”

忻琰的意思他明白,他要跟他单独谈。

樊懿抿唇点头,没有理会蒋怡投过来的疑问眼神,跟着忻琰的步子往楼梯口走。

但凡是个人都明白,在现在这个状况下,如果作为忻雪儿父亲的人对他还没有什么话要说,那简直不配为人父。

推开楼梯口的门,樊懿明显的嗅到了一股隐隐的杀气,这是猎食者必有的敏锐嗅觉。

“琰叔。”走近,樊懿单手揣进了裤袋里,挺直了腰身站在了忻琰跟前,尊敬的称呼了一声。

要说樊忻两家结缘也是从樊懿的爷爷创建AK集团开始,忻琰的父辈就是投资AK集团三大股东中的一位,到了AK集团第二代樊志恒接手,忻琰从父辈手里接下交接棒继续坐镇董事会成员,两代人为AK立下的汗马功劳樊懿十分之清楚,而忻琰又是那么多董事里唯一一个力挺他的人。

“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忻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斜靠在楼梯口的墙面上,双眼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樊懿,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成熟而稳重,处理事情果决和很辣的手段是他前所未见的,本来还担心他太年轻就这样会驾驭不了整个AK,没想到他不但开始驾驭,而且一单又一单的生意争先恐后的投到了AK的名下。

“小懿,琰叔对你好么?”在公司里,他作为股东可以跟他直言不讳的商讨公司事务,而在私底下,他竟然发现不知道该跟这个桀骜的年轻人怎么交流才会不伤彼此的颜面。

“呵,琰叔,您有话就直说。”樊懿喜欢开门见山的交流方式,不喜欢长篇大论似的铺垫在前主题在后。

“好,既然这样,那琰叔就想要你一句实话,你跟雪儿还有可能走在一起吗?”

忻琰没有问他和雪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他和雪儿怎么会吵成这个样子,反倒是直接问他和雪儿还有可能走下去吗?

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女儿他心里比谁都了解,从樊懿把雪儿丢在美国一个人回来的那天开始,他就猜到了他们两人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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