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凑近,对着杯口呼呼的吹了吹:“好了,现在可以喝了。”
“樊懿,你要不要这样比我妈还麻烦?”
罗莉心道不就喝口水么?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烫与不烫她难道还不知道啊?
“咦~~你俩要这么故意肉麻么?看的我满胳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坐在床边被自动划归为隐形人行列的白漫漫对樊懿无视自己存在,还特意在她跟前卖弄他的柔情,她很不屑的发出了一声鄙夷。
“一层鸡皮疙瘩就受不了了?我跟我老婆恩爱你羡慕嫉妒恨啊!”
樊懿站直身体,眉头一挑,眸光一闪,恶狠狠的咬牙,看的白漫漫胸腔里的一颗小红心不免咯噔地猛跳了一下。
“谁说男科医生不能留守外科病人啊。”
虽然有些摸不准樊懿的命脉,但白漫漫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公认的火爆娘子军啊,眼看形势不对,立马转向又转弯。
话题啊,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给绕回了起始点,真真是牛掰中的战斗机。
“是啊是啊,没人说不行。”
樊懿笑的活脱脱像只千年老狐狸,看来他是很久没有施展妖孽之术了,腹黑二字怎么表现都快要忘了,这个时间点正好让他试试久不用之功力。
“嗯嗯,看你就是懂行情的人啦。”
白漫漫点了点头,双颊笑靥如花,双眼弯成一条线,这是她老人家的杀手锏,十个男人九个估计都招架不住。≮我们备用网址:≯
“小白!”
罗莉在旁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再看樊懿那双含着三分邪肆七分诡异笑意的眸子,她不免为白漫漫担心。
依照她对樊懿和白漫漫的了解,相信纵然白漫漫有千年道行,但在樊懿的面前估计还不如他十年的道行深啊。
话说这硬碰硬的较量,腹黑对腹黑的比试,就连她自己这个公认的腹黑都玩不过千年老狐狸樊懿,没有太多腹黑因子护体的白漫漫能是樊懿的对手吗?
“我觉得吧你该回诊断室去了,董老一个人忙不过来。”为了白漫漫不被樊懿给一招打得灰飞烟灭,罗莉好心提醒。然,白漫漫岂是那种鸵鸟性格的女人?罗莉越是给她找台阶下,她丫越是不领情,本来嘛,跟个男人斗嘴神马的又不吃亏,无非就是被人扣一顶女流氓或者母夜叉的帽子,她在高中就习惯了,现在么完全不在意。
用她白漫漫的一句话说那就是谁爱说啥就说去,老娘照样西边太阳东边雨,活的依旧潇洒。
“不用,董老今儿不忙,嘿嘿。”
白漫漫揉了揉鼻头,淡定的给了罗莉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对上樊懿的眼睛,抿唇会心一笑:“大少,你今天又不去公司啊?小萝莉都没事了,你也该回去了对吧?好啦好啦,你放心的把她交给我,然后呢,你就去AK报道吧。”
高,实在是高!
樊懿笑的淡淡然,对于白漫漫赶人的话他是真心生不起气来,原因嘛自然跟他妞有关。
“不用,AK好歹是我管辖,而且吧老樊家也是三大股东之首,偶尔一天两天不去公司相信也没人能有什么意见。”
“哦,原来如此。”尼玛的资本主义!
白漫漫表面笑的很开心,内心狠狠地鄙视了一把万恶的资本主义。
做老板的就不一样啊,今天可以为红颜放假一天,明天可以为博红颜一笑再休假一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等等都可以休假休假休假,无限制的休假。
可她们这些打工仔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被剥削劳动力不说,到头来弄不好还讨不了半点好处,这就是最本质的区分和待遇。
“嗳,我怎么觉得我和你探讨的话题有些跑题了?”
樊懿随手搬过来椅子坐在罗莉身边,抚了抚眉心:“这题似乎跑的还挺远。”
“好啦,樊懿。”
罗莉踢了踢被角,示意白漫漫最好还是离开她的病房为上上策,奈何啊奈何,这小白她跟罗莉一个轴脾气,永远都是拍不死的小强性格。
“没跑题啊,你问我答,很正常么,哪里跑题了。”
“哦~似乎的确是这样。”樊懿拍了一下掌心,“那我请问你一个男科医生干毛不去看着男性病人,非得看我妞啊?我妞是女人,没有鸟儿给你看!再说了,男科就该呆男科,没事别忘外科跑,你这样不分科别我投诉你!”
咔!
白漫漫的脑袋在樊懿的话音落地的瞬间华丽的宣告当机。
尼玛的这老男人不是闷***型的吗?
尼玛的调查资料上不是写着他一句话能说上十个字那简直是奇迹吗?
尼玛的他说话不是冻死人不偿命吗?
尼玛的现在这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她?
尼玛的……
尼他妹!
白漫漫炸毛了:“樊懿,你丫就是究竟是人是妖?是鬼是怪?”
“唔~这个问题还真没考虑过。”
樊懿若有所思的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如果白医生你非得要我回答呢,那我想我首先肯定是人,然后肯定也是妖,至于鬼和怪么,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早说么。”
失望个屁!
白漫漫暗自在心里腹诽,黑珍珠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想了半晌的功夫,才幽幽地吐出两个不轻不重的字眼来:“人妖!”
“……”
樊懿一张英俊的脸庞顺势染了一层墨:“白、漫、漫!!!”
“有!!!”白漫漫高声答道,顺带高高地举起了她的右手。
噗……
罗莉一口温水喷了出来:“咳咳,你们继续,我遁了。”
遁了?
意思是走人?
樊懿微眯双眼,看着罗莉撩被子下床的动作,他那个心啊肝啊脾啊胃啊肾啊,全数颤了一下。
长腿一伸,脚尖一垫地,颀长的身躯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长臂一搂一抱之间,罗莉双腿弯曲的坐到了床铺上,上半身被他抱得那叫一个结实。
“老婆,哪儿去?”
好听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低迷,萦绕的在她头顶盘旋两圈之后蹿入了她的耳朵。
“尿尿。”
罗莉回答的异常干脆,回答完之后才发现白漫漫还在,小脸不由的泛起了红晕。
“咳。”
白漫漫抱拳装作完全没听见似的咳嗽一声:“那个樊大少爷,我家女银要方便,麻烦你出门回避一下。”
“明白。”
樊懿嘴里答应手上却一点都没有松开罗莉的意思,抬眼,碧色眸子幽幽的闪着柔和的波光:“白医生,麻烦你先出去回避一下。”
“什么?”
白漫漫眼角猛抽,她没听错吧?
“我的意思是请你先出去,等我老婆解决完了内急你再进来,懂?”
樊懿单手扣上了罗莉的脑袋,使得她的小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不用猜,他也晓得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小脸该是红的有多么的像猴屁股。
“哈——啊?”
白漫漫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震惊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要我说第三遍?”
樊懿收起了脸上的笑,能够让他说第二遍已经是个奇迹,至于第三遍么……
“懂,木有问题。”
白漫漫跳下病床,比了个OK的手势,像个机器人一样咯吱、咯吱地转过身去,再咯吱、咯吱地慢慢走出了病房。
“樊懿,你有病啊!”
听见病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罗莉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整张小脸真的跟樊懿想象的一样,红的跟个猴屁股没两样。
“哪儿有病啊,我还不是想你尽快解决。”樊懿笑了笑,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尿盆来。
“不是吧?你让我尿这里面?”罗莉瞪着尿盆俨然一副你别吓我的表情。
“有问题吗?”
撒尿不撒尿盆里,难道还撒床上?
当然,像这么弱智的问题樊懿他是不会问出口的,把尿盆放在地上,双手打横的将罗莉抱下了床:“来,咱们速度点,待会儿医生要来查房了。”
“不要啦。”
罗莉这会儿连耳根都在发烧:“我要去那边的厕所。”
VIP病房嘛,哪里会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啊,只是樊懿他干嘛不让她去卫生间里解决,非得用尿盆,她表示想不通啊想不通“你去那里我不放心,好啦,快点。”
樊懿说着伸手就去扒罗莉的裤子,罗莉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跳了一步,咚的一声,大腿撞上了铁架床,痛的她秀眉微皱。
“哎~我真服了你了。”
樊懿把罗莉拉过来,半弯腰给她揉了揉大腿:“不痛吧?”
“怎么不痛?哎呀,好啦,你别揉了,让我先解决***,要不尿裤子里了。”
罗莉抖了抖双腿,示意她现在真的很急很急,再耗下去肯定尿裤子里。
“嗯。”
鼻子里嗯出一个音节,樊懿手上动作快的惊人,罗莉还没反应过来,她忽然感觉下身一凉,她的裤子已经退到了膝盖处。
天啊,要不要这么惊悚?
“樊……”
“蹲下。”
樊懿几乎用命令的口吻把罗莉的双腿分开,对准尿盆让她蹲下来。
好嘛,事到如今她是想不尿都不行了。
罗莉眼一闭,心一横,牙一咬,不就撒个尿么,她还不信他看着她就撒不出来了。
等到她方便完,小手抬到头顶,挥舞了两下:“麻烦,卫生纸,谢谢……啊!樊懿,你干嘛?”
“别叫那么大声,我又没上你。”
樊懿轻柔的做着手上动作,给她擦拭干净之后,拍了拍她雪白的小屁股,逗趣的笑了笑:“莉莉小朋友,尿尿完了,拉起你的裤裤,乖乖到床上等着哥哥啊。”
“我勒个去!老流氓一枚还自称哥哥,臭不要脸!”
罗莉快速的拉起裤子,腾地钻进了被子里,拉过来,蒙住,她发誓再也不要看见樊懿那张脸了,太难为情了。
看见罗莉害羞,樊懿心情大好。
他老婆,真可爱。
◇◇
露天咖啡馆,白色的凉棚仍旧像夏日一样支撑在头顶,支架上竖着的一对一对的粉色气球是唯一的装饰,或多或少的给这家咖啡馆的萧条带来几分别样的情调。
放下手里的勺匙,樊志恒端起咖啡浅酌一小口:“懿知道我喜欢的是黑咖,你同样,所以,我刚才说的事情,你是考虑一下再答复我还是马上就答应,这个完全看你。”
威胁么?
古隽诘盯着桌面上自己的那杯咖啡,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干爹,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可能没有。”
樊志恒耸了耸肩头,手里的陶瓷杯锵地一声轻轻坐落到白色杯盘上。
“既然没有,那么……”
古隽诘不得不承认他在樊志恒面前纯粹就是一只菜鸟级别的游戏者,而樊志恒呢,却是一个游戏之王,各种游戏在他手里运转自主,好似从来都没有输过一局。
“阿古啊,你爸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你是不是也该为干爹想想呢?哦,对了,除开你爸妈的事,我想伊凡服装设计公司也是你的心血吧?千万别让我动起它的念头。”
樊志恒说的很平静,整个话里听不到一个威胁的词,但字字句句都是威胁。
不是他父母就是伊凡,看来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捏了捏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古隽诘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掌心早已覆上了一层汗水,是紧张,是担忧,现在,他无从去想。
为了已故的父母,为了他和樊懿的心血,他,不得不无条件答应樊志恒的要求:“好,我答应。”
“很好。”
樊志恒抿唇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现在可以去办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重又端起咖啡杯继续品尝他的咖啡。
走出咖啡馆,古隽诘抬头望向头顶湛蓝的天空,今天,天空一片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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