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非常热情地喊道:“妹妹,过来一起吃吧,这些酒菜足够三个人吃的。”
这居然就是公主?怎么一点架子都没有?
这倒是令人敬佩的一件事情,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哥哥那么亲热啊。
如果她真的跟哥哥相好,那么她所有的优点都变成了缺点:身份又高贵,脾气又好,相貌又标致,而且还会做菜,万中无一的坏女人啊!
“谁是你妹妹啊?”余娜睨了她一眼,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坐到桌子边,恨恨地看着余跃。
兰馨嘻嘻一笑,眼中闪烁着幸福的神色:“我马上就是他妻子了,当然你就是我妹妹了。”
余娜面露哭相,望着余跃说道:“你真的要娶她吗?”
余跃夹了一口菜,慨然点头,温柔地看了一眼兰馨,说道:“我三世修来的福,怎么能不珍惜呢?”
“嘻嘻嘻……”兰馨看着余跃,轻抚樱唇,甜蜜地笑了起来。
“我不同意。”余娜猛地站了起来。
兰馨心中大是惊愕,定定地看着她。
余跃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闻言也不动怒,平静地说道:“你坐下吧,你刚才不还是那么善解人意的吗?”
“我善解人意,你也不能这么水性杨花啊。”余娜怒斥道。
她居然用“水性杨花”来形容他,兰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妹妹,水性杨花是用来形容女人的,而且这件事情,是我跟你哥哥的事情,你其实是不能过问的。”
“不要叫我妹妹,”余娜怒不可遏地看着她,“你凭什么叫我妹妹?你多大了?”
兰馨感到有些奇怪,却又本能地答道:“二十二。”
“我二十三,你应该叫我姐姐。”余娜连珠炮似地说道。
余跃吃了一惊:她什么时候变得跟自己同岁了呢?
兰馨却始终没反应过来,笑道:“嘻嘻,就算你比我大,我还是应该喊你妹妹。”
“叫我姐姐!”余娜眼睛瞪得溜圆,说道。
鸡毛蒜皮的事情,兰馨从来就不会计较,当下也没有多想,笑道:“好的,姐姐,姐姐坐吧。”
余娜愤愤地坐了下去。
这一幕的转折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余跃在一旁暗自好笑,又怕失态,便趁着倒酒之余,狠狠地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
兰馨殷勤地为余跃夹了一口菜,有些羞涩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余跃很是随意地说道:“这一仗打下去就没完没了了,等打完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要不然就明天,叫上几个将领,一起吃顿饭,表示一下就行了。”
兰馨撇了撇嘴:“这也太草率了吧,我可是公主。”
“要不然就等打完仗,我向陛下请旨,宣告天下,然后邀齐文武百官都来庆贺,擂鼓吹号,拜堂过礼。”余跃不以为然地说道。
兰馨俏皮地一笑:“跟你说笑,你还认真了,我才不会在意这些呢。”
“你不在意,我在意。”余娜怒哼一声,又站了起来,“我是你姐姐,为什么你却跑到我前面去了?”
兰馨一脸的迷茫,看看余跃,又看看余娜,不知所云。
余跃心里却明白得很,冷眼看了一眼余娜,说道:“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的好吗?学学公主吧,你看人家多么善解人意。”
“公主,公主,你现在满心都是公主,哪还有我的位置存在啊?”余娜终于忍不住气,怒哼一声,气冲冲地冲出了营帐。
兰馨看着余跃,一脸茫然更加浓重了:“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这么知书达理,怎么可能说错话呢?”余跃干脆地说道,“喝酒,娘子。”
说着话,余跃斟了一杯酒,递给兰馨。
“官人,奴家不喝酒了。”兰馨一收掩着嘴角,一手微举平推着余跃递过来的酒杯,说道,“奴家要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娘子。”
“呵呵呵……”余跃被她那夸张而拙作的动作逗笑了,缩回酒杯,将头一仰,一饮而尽。
“不过话说回来,妹妹那么生气,你也应该追出去安慰安慰人家,你就别喝了,快去吧。”兰馨有些焦急地说道。
什么叫善解人意?什么叫贤良淑德?余跃心中那个感动啊!
“由她去吧。”余跃随意说了一句,抓起酒杯继续喝酒。
………【第269章 水火珠】………
就在这时,只听得营中擂鼓呐喊,呼声四起,尖叫声中,隐隐听得有人大喊:“敌军劫营了,敌军劫营了!”
余跃不知所以,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还没站稳就开始禀报:“不好了,不好了,敌军劫营了。”
说完普通一声就跌倒在地。
我靠,跟我玩这套!
余跃向着地上那士兵撂了一句“保护好公主。”便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余哥哥。”兰馨在后面想要追出来,“我也要去。”
余跃回身一个能量禁制点住了兰馨,转身便见一队士兵正慌乱地奔突,便高声喝住:“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士兵们应声走了过来,唯唯诺诺。
“保护好公主。”余跃肃然说道。
“遵命。”士兵们齐声说道。
余跃立刻转身往前跑去,抬眼间只见四处营帐着了火,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营中人喊马嘶,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偶有士兵仓皇地奔跑着,乱成一团,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余跃慌了慌神,略微镇定一下,高喊道:“汪古何在?”
汪古应声骑着高头大马从左边过来,嘻啾啾地勒住缰绳:“卑职在。”
“现在什么情况?”余跃急切问道。
“敌军包围了整个营盘,在外从四面八方放箭,我已命弓箭手分布四周全力阻挡,营中几处营帐着火,我已命人灭火,敌军冲锋队从左营门杀过来,我已命罗春率主力迎击,情况不是很糟。”汪古答道。
余跃立时安心不少,说道:“我发现你这家伙果然可以当都统使了。”
汪古肃然说道:“这个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好,那你下马来。”余跃命令道。
“这……”汪古犹豫道。
余跃掠身而起,飞起一脚将汪古踢下马来,一勒缰绳,一夹马肚子,策马往左营门疾驰而去。
“我靠,”汪古掉了两颗牙,半天才爬起来,“你多说一句话会死啊!”
余跃骑马驰到营门口,就见光芒闪耀,一路向着营内*近,敌军大队人马借着那玄白的光芒,正潮涌而入,而己方人马纷纷举起盾牌相抗,却被那些小风轮霍然洞穿,继而打在身上,中者纷纷倒地。
加兰军抵挡不住敌方那排山倒海的攻势,正节节败退,然而在罗春的强横命令下,拼命奋起抵抗,并没有轰然溃散。
敌军人马的最前方,一个身着法师袍银发红须的人,手执一个伞形的法器,在空气中不住地摇动着,口中念念有词,便只见从那伞形边缘飞出点点白影,白影旋转着,似一个个带刺的小风轮向四面八方急射而出,中者纷纷倒地,一命呜呼,加兰士兵便在这种如潮的攻击下溃败如流。
在加兰士兵的最前方,多伦挥动着手中的宝剑,激发出澎湃的斗气,将身周护得水泄不通,却仍旧被那连绵不断的风轮*得连连后退。
余跃见状,立刻大喝一声:“闪开。”
人群分开一条小道,余跃驰马过去,远远地便将遮天卷轴展在空中,口齿开合,准备掐诀念咒,却只听嗤嗤连声,几道风轮旋转着打在遮天卷轴上,流转推进,顷刻将那卷轴撕得粉碎,碎屑片片而落。
余跃大惊,立刻以天雷流光梭打了出去,迎上对方那伞形法器,却在半路之上撞到一个带刺的小风轮,叮然一声,小风轮化为泡影,而天雷流光梭原路返回,落回余跃手中,余跃将手一撒,蓝光又自急闪,重又打向对方那伞形法器,却无巧不巧地又撞在一个风轮上,叮然一声,蓝光又自原路返回,落回手中。
余跃忽然感觉一筹莫展,而对方还在一步步*近。
这时候只见光影一闪,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身在半空,袍袖鼓荡,劲气激荡,把手一指之间,士兵们手中的盾牌纷纷脱手而出,在空中连成一片,把一方空间遮得严严实实,并在斗气推动下,压向那伞形法器。
身形落下,花白的胡须,五短的身材,正是柳飞。
柳飞继续连绵不断地催起斗气,推动那盾牌墙极速压过去。
然而很显然那盾牌在那小风轮面前显得非常脆弱,只听噗噗声响中,那面盾牌墙被洞穿,整面墙顷刻之间变得千疮百孔。
多伦急上几步,与柳飞并肩而立,挥起宝剑,连续不断地击落那洞穿而过的风轮。
于是那千疮百孔的盾牌墙仍旧间不容发地压向那伞形法器,顷刻将那法器包裹住,让它停止了旋转,丝毫不能动弹,万千带刺的风轮便不再发出。
余跃再不敢迟疑,立刻立刻张口一吐,一口真火霍然而出,打向那银发人,银发人使劲转了一下伞形法器,却丝毫转不动,脸色大变,左手在胸前划过,手中已经出现了一个绿色的珠子。
口齿开合间,那透明的珠子炫出幽绿的光芒,倏地光芒万丈,迎向那火海,一旦触及那火红,便使得那火焰烟消云散了。
那幽绿光芒继续向前,倏地及身,余跃躲之不及,心中顷刻陷入绝望:完了,完了,肯定要粉身碎骨了。
孰料那幽绿像大海一般淹没了他的身躯后身后的万千兵勇,然而奇怪的是,所有人竟然都完好无缺,丝毫无损。
难道,这件法宝只是针对水火风雷的,而对人体却没有伤害?
千钧一发,余跃也来不及细想,当下飞身而起,在半空中神斧霍然而出,自上而下,划出一道炫亮的弧线,弧线一闪而没,而那银发人和他手上的伞形法器却被一分为二,倾倒在地。
鲜血和花花绿绿的东西撒了一地,骨碌碌一阵声响,那个绿油油的珠子滚进血泊里。
这可是个好宝贝啊,余跃上前捡起那珠子,放进空间戒指里。
敌兵一个头领眼见那银发人丧命,情知大势已去,立刻下令:“撤退,撤退。”
吉蛮兵便像蚂蚁一般,缓缓退却,虽然仓皇,倒也有秩有序,看那秩序井然的样子,余跃也不禁暗自佩服。
罗春正准备挥军急追,余跃立起身来,大呼一声:“穷寇莫追!”
罗春有些不明所以,上来急切地说道:“老大,让我追吧,如此一个尽数歼灭敌军的千载难逢地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余跃轻声一笑:“敌军有备而来,沿路必然设伏,即便没有设伏,我军此番元气大伤,反攻起来也形不成太大的冲击力,上去还是一场血战,没有必要了,你们各自回营吧。”
罗春听他言之有理,应诺一声,便整肃军队回营。
柳飞悄悄走到余跃身前,有些局促地轻声说道:“把那东西给我,是我打下来的。”
“什么东西?”余跃有些不解。
柳飞双眼一瞪,胡子一翘:“别跟我装蒜,就是那个绿珠子。”
余跃恍然大悟:看来这老头经过一番反省之后,终于意识到:好花还需绿叶相扶啊!
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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