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啊!
余跃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柳前辈,这是魔法法器,不是斗气法器,这东西给你,你也用不上,还是我留着用吧。”
柳飞立刻傻眼了!
愣了半天,才满脸尴尬地说道:“我是让你给我看一眼,又不是要跟你争,你紧张什么?”
“看一下啊,那当然可以了。”余跃说着,就从空间戒指里取出那个绿油油的珠子递过去。
柳飞看都不看一眼,把手一挥:“算了,算了,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我也没心情看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还是那句话:“我要练功,谁都不许打扰我。”
余跃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这个时候,多伦走到那银发人身前,捡起那一分为二的伞形法器,看了两眼,又扔在地上,满眼遗憾又无限钦佩地说道:“这件法器叫做罗刹玉伞,这家伙带着它横扫千军如卷席,我曼陀兵团可是没少吃过它的亏啊,曾经面对它是一筹莫展,不想今天却被余都统劈成了两半,余都统的确人中龙凤非同凡响啊。”
余跃不以为然地说道:“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并肩作战的结果,若是没有将军和柳前辈相助,我哪有这种机会啊?我只是在你们堪堪击退他之时,捡了一个便宜而已。”
余跃又将那珠子拿在眼前把玩,说道:“将军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水火珠,不能伤人,但却可以用来避散水火风雷木光冰雪,是一个绝好的防御法宝。”多伦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余跃心中暗自欣喜,继而不知不觉地,一双眉头渐渐地紧锁起来。
多伦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余都统可有什么心事?”
“我在想,”余跃轻叹了一口气,“我们每攻下一座城池,每进一步方寸之地,都显得步步维艰,照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赶回吉蛮贼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条路上,我感到越来越疲倦,越来越孤独,我担心,我早晚会坚持不下去的。”
多伦深有所感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穆林卡、贺兰缺、林赛等人从四面八方走来,禀报各方敌兵已退,各处火势已灭。
余跃说声:“你们各自回营吧。”众人应承一声,准备退下,余跃却倏地又想起一件事情,立刻又喝住大家:“等一下。”
众人止步,转过身来,齐齐望着他。
余跃清了清嗓门,说道:“有一件事情,我正想告诉大家,此刻正好大家都在,我就在这里说了,希望大家不要感到唐突才好。”
这么一说,所有人不觉得唐突,倒觉得奇怪: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行了吗?还在那里吞吞吐吐的,他也不是这种性格啊。
余跃脸上不知不觉地展露出幸福的笑容,却真的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明天我与公主成亲,请大家赏脸到我营中吃顿家宴。”
此言一出,如平地一声惊雷,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对于两人的关系,大家心里也或多或少有些猜疑:如果不是关系暖昧,公主为什么会千里迢迢不惧艰险地随他东征西讨?如果不是关系暖昧,公主为什么时不时的就往中军大营跑?
只是,让人惊讶甚至惊恐的是,这一切也太突然了吧,而且堂堂一国公主的婚礼,找几个人吃一顿饭就算完事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多伦和林赛的惊讶还不止于此,对于余跃的“多情”,恐怕又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而余跃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顾虑,心系着许多女子的痴情,要成亲要不要征求她们的同意?还有自己的家人,虽远隔千里,但这么大的事情,需不需要告诉他们一声?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兰馨贵为公主,按照常规的程序,是应该提请圣上下旨,才可以迎娶的。
有这些顾虑,他一时也难以决断,然而兰馨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让他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是我跟你哥哥的事情,你其实是不能过问的。”
是啊,这件事情,是自己跟她两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人何干?
大家正在发愣,倒是刚刚找到门牙的汪古从远处摇过来的时候,听到了余跃的话,最先反应过来,立时就干笑一声:“大事情啊,我马上传令,通知全军,明天一起庆贺。”
余跃摆了一下手:“不用了,全军庆贺,必然给敌军可趁之机,今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他们随时可能前来偷袭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汪古还想坚持,一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可是了,你务必给我守口如瓶,要是走漏了半点消息,我为你是问。”余跃甩了一袖,转身走了。
汪古苦着脸,扫了一眼众人:“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要是走漏了消息,也不一定是我的责任啊。”
众人嘿嘿奸笑着,各自散了开去。
余跃风风火火地赶回营帐,那几个士兵立刻苦着脸迎了上来:“余都统,公主已经将公主带走了。
………【第270章 研津太子】………
余跃一头雾水,喝道:“什么公主将公主带走了,给我说明白。”
“余娜小姐把公主带走了。”
原来,整个军营私下里已经将余跃视为王,那么余娜自然就是公主了。
余跃嘴都气歪了:“我叫你们保护公主,你们为什么让她把公主带走?”
一个士兵一脸沮丧地说道:“公主她……小姐她说是奉了你的命令,要把公主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我们不从,她就对我们大打出手……”
“哪个方向?”
士兵指了一下右营门:“那个方向。”
余跃狠狠地瞪了几个士兵一眼,便撒腿往右营门跑去。
到了营门口,便急切地问站岗的士兵:“看到余娜了吗?”
士兵说道:“刚才公主带着公主,说是奉了你的命令要先行转移,当时一片混乱,我们也没有来得及求证,她就带着她出去了。”
“往哪个方向走的?”
士兵指了一下左前方:“往树林的方向去了。”
余跃立刻就往树林的方向急赶而去,身后几个士兵在那里高喊:“长官,要不要帮忙?”他也没有听见。
他只是满心的焦急,还有满心的疑问:这个余娜到底要干什么,她要把公主带到哪里去?
没有答案,只是越想越焦急。
而此时此刻,余娜正将中了魔法禁制的兰馨放在山边坐下,而她自己也斜倚着一旁的一棵大树坐了下去。
兰馨转动着眼珠,有些奇怪地说道:“妹妹,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要杀了你。”余娜愤愤地说道。
兰馨听到她那渗人的口气,不觉吓了一跳,但同时又有些不可思议,强笑了一下:“嘻嘻,妹妹,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杀我呢?”
“别叫得那么亲热,谁是你妹妹?”余娜猛地叱道,“我不但想要杀你,还想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呢。”
“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兰馨愕然地问道。
“没有深仇大恨?你把我哥哥从我手中抢走,还没有深仇大恨?”
兰馨似恍然大悟一般,轻笑一声:“妹妹啊,你错了,不管世事怎么变,你永远都是你哥哥的妹妹,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是谁都不能抢走的名分,你就放心吧,没人跟你抢的。”
“你敢羞辱我。”余娜怒不可遏,快步走上前,挥起手掌,作势欲打。
兰馨立时大呼道:“你不能打我。”
“呵呵,”余娜不觉停手,冷哼一声,“真是新鲜,我为什么不能打你?你道你是公主,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现在皇帝都成了傀儡,一文不值,你一个公主,还把自己当宝贝啊?”
“不是,你要是打了我,我一生气,就从这山崖上跳下去摔死,到时候你哥哥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兰馨说道。
余娜一听,不觉稍稍地怔了一下,然而又抱起兰馨的身体,向后面挪了挪。
然后直起身板,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少吓唬我,我本来就想杀死你的,你这一跳下去,还省得我动手。”
她虽然说得那么气势汹汹的,但兰馨却从她那微妙的动作里已经看出她是嘴硬心软,心里渐渐有了底,微微一笑,说道:“妹妹啊,你还是放我回去吧,到时候你哥哥到处寻找我,出了军营,如果遇到敌军身陷险境,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余娜心中砰然一动,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缓缓踱回大树之下,倚着大树重新坐下,强自镇定说道:“你少吓唬我,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一失踪就把我哥哥急得团团乱转,你有那种魅力吗?”
“嘻嘻,我没有吗?”兰馨笑道。
余娜被她的挑衅气得瞪眼:“你少臭美了,告诉你,以后不许这么对我哥哥抛媚眼。”
滴答一声,树上掉下一滴水珠,落在余娜额头上,余娜轻轻抹了一下,心中生疑:下雨了吗?
“奇怪了,这件事情你管不着吧?”兰馨笑着说道。
“谁说我管不着,我是你姐姐。”余娜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说道,“我比你先进门的。”
又一滴水珠落下来,落到余娜的额头上,余娜满心疑惑,伸出手来晃了一下:这也没下雨啊。
继而忍不住抬头往树上看去,却只看到浓郁的树叶里黑漆漆的一片,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赶紧从树下走了出去。
“什,什么?”兰馨没有留意到她那奇怪的动作,只是对她的话语有些莫名其妙,“进什么门?”
“这还不明白,我也是我哥哥的妻子。”
无疑一声惊雷在头顶敲响,兰馨目瞪口呆地看着余娜。
啪一声,一团黑影从树上落下,摔倒在地,紧接着发出一个呼痛的声音:“哎哟哟,摔死我了。”
兰馨与余娜双双吓了一跳,余娜在近处,更是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惊叫的同时,便转身看去,月光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身着一身青衣,鼻直口方,天庭饱满,外貌也算俊朗,只不过眉宇之间,总有一股阴霾,而双眸之总,也隐含一丝颓废,手拿一个酒壶,相隔遥遥,一身的酒气就飘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余娜面带敌意,又带着些许惧意,弱弱地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却知道你是什么人?”青衣人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加兰总都统余跃的妹妹。”
余娜面现惊愕,骨碌着眼神在青衣人身上上下打量一阵,又自问道:“你是谁?”
青衣人不答,继续笑道:“可是你刚才又说你是余跃的妻子,着实吓了我一跳,甚至没有把持住,就从树上跌了下来。”
余娜不以为然地一笑:“那么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现在的确是他妹妹,但在我娘带着我改嫁给他爹之前,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青衣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倒勉强说得过去。”
而兰馨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继而心情又奇妙地变得沉重起来。
“你到底是谁?”余娜仍是死咬着那句话不松口。
“呼延破。”
“呼延破是谁?”余娜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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