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自己是铁做的……不需要一连串无用的感情……”随意弹了下烟灰,任海济一把用空闲的左手捂住自己的脸接着道,“算了……反正所谓的人生原本就是无聊的东西……无聊吗?不……现在好像有趣起来了……”
任海济想起了之前会议上自己对希特勒的表演。
“哈~哈~为了艾瑞卡?是的,没错。那时脸上所表现出的那份焦虑,那份悔恨,那份绝望。连我自己都深信不已。我其实才是最完美的演员。我演的每一个角色甚至令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
任海济的左手下,熟悉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这种笑容甚至让他那张英俊的面容开始变的扭曲。
虚伪的眼泪会伤害到别人……
虚伪的笑容会伤害到自己……
任海济在街上发呆的同一时刻,总理府内邓尼茨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在他临时办公室内的海图前呆呆看着。邓尼茨维持这个动作已经20分钟了,在这20分钟内他一直保持着双手抱胸,抬头望着墙上海图的动作。期间生活副官进门递过一杯咖啡,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过两次。对此邓尼茨没有任何反应。他一直看着墙上悬挂的海图,副元首在会议结束后与他的单独谈话让他大脑一片混乱。邓尼茨实在想不通这个副元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算了。这个副元首有时候看起来的确很疯狂,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行为都经过精确计算。每一次迎来的又都是胜利。”邓尼茨小声安慰自己,“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说着邓尼茨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一把端起放在桌上的咖啡往自己嘴中灌了一口。下一刻他便将嘴中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不冷不热的咖啡只剩下苦涩与酸涩……
这味道就和德意志的未来一样……
“齐柏林”号航母在两艘拖船的牵引下缓缓进入基尔运河西南面的船闸。
基尔运河西起易北河口的布伦斯比特尔科克港,东至基尔湾的霍尔特瑙港,横贯日德兰半岛,全长里,是连接北海和波罗的海的重要航道。这条原本就是为避免军舰绕道丹麦半岛而修建的运河经过改造后航道底宽拓至44米,水深增加到11米。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匆匆完工。如果是当初9米的水深,恐怕包括“齐柏林”在内的所有德国海军大型舰船都无法通过这条运河。更别提经过运河南段,驶入拥有多座舰船制造场的基尔港北港了。
基尔港位于基尔湾南段,是德国海军的母港。它分为南港与北港。南港紧靠城市,是吞吐量巨大的民用深水港。而北港则是德国海军军港,它藏在基尔运河内侧。虽然很让人怀疑,一旦基尔运河西侧船闸遭到空袭而损坏将导致在北港内停泊维修的战舰必须绕行波罗地海才能出航。但北侧军港修筑的大量防御设施与雄厚的钢筋混凝土壁障外加后方的海军工厂使的北港依然成为德国海军最重要的母港。
不过说到基尔港,恐怕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一次大战末期著名的“基尔港水兵起义”。这场起义直接导致德国十一月革命,从根本上彻底结束了德皇威廉二世的统治与漫长的4年战争。
“中将!”
站在舰桥指挥塔的吕特晏斯扭头望去,率先引入眼帘的是对方那头略带卷曲的金发。
“特箩蒂娅中尉。”吕特晏斯的话停了停,微微皱起眉道,“还有海莲娜中尉。舰队航行是我的指挥范围。你们的任务从接到那个命令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我知道。”海莲娜笑回答,同时蹦蹦跳跳的跑到指挥塔观察窗前,“快一年没回到德国了。我们只是想早点看到祖国的土地。”
吕特晏斯不再看缓缓走向海莲娜身边的特箩蒂娅。他决定忽略这两个女孩的行为。在离开家乡一年后谁都会有急切的思想之情。自己这个50岁的男子是这样,更别提两个才20多岁的女孩了。
看着运河内繁忙的船只,吕特晏斯在心中小声道:“终于可以摆脱保姆的责任了……只是不知道接着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长叹口气后他摇了摇头,“真希望能有机会指挥一下‘沙恩霍斯特’与‘格耐森瑙’……”
“那个!那个!特箩蒂娅。那个是什么?”
“不知道……你的资料里都没有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特箩蒂娅!你要知道,你的性格会让你交不到男朋友的!所以你必须修正这种冰冷的性格。来,笑一笑。不要浪费了你那头漂亮的金发与迷人的外貌。”
“男朋友?这种无聊的东西有没有都一样。我只要完成自己被交付的任务就可以了。”
“你啊~你这种孤高的性格。恐怕只有我们的直属指挥官才配得上你了。”
“够了,闭嘴。”
“够了!闭嘴!”吕特晏斯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望向女孩的那里,见到的是黑发的海莲娜正用手拉扯着对方的脸颊,试图在对方脸上搞出个笑容。而特箩蒂娅则努力用手捂住对方的嘴。正在吵闹的两个女孩完全忽略了这个在场的中将。
吕特晏斯只能忽略这两个没有丝毫军人气质的女孩。从窗口眺望出去,他见到的是对方舰桥前方那座巨大的3连装主炮。没有丝毫遮掩的3根炮管以不同角度指向天空,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的副炮后的水手们则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
“‘俾斯麦’?‘提尔比兹’?不对。它们用的都是2连装主炮。‘沙恩霍斯特’?‘格耐森瑙’?不,也不对。它们的船体没这么高,而且舰桥的形状与甲板长度都完全不同。”吕特晏斯心中不停琢磨,“这艘船到底是……”吕特晏斯开始尝试拼读位于狭长舰首处的红色字母,“h……d……b……恩?‘hindenburg’(兴登堡)?”
引起吕特晏斯注意的那艘战列舰,在飘扬着德国国海军k字旗下的舰桥内以朗斯多夫为首的舰桥人员也好奇的打量着“齐柏林”。
“是‘齐柏林’!是‘齐柏林’啊!”
“是从下水舾装完成后就再也没见过的‘齐柏林’啊!”
“听说是副元首直接下达的命令,随后就消失了。”
与吕特晏斯一样,朗斯多夫也故意忽略了部下们的窃窃私语。漫长的漂泊后,1年的流浪后他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即将踏上祖国的土地谁都有权利放松一下。朗斯多夫虽然严格,但还不至于不通人情。
“舰长,是‘齐柏林’号航母。他们回来了。”
面对大副的话,朗斯多夫点点头:“‘齐柏林’啊,很久没见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在指挥。”
“要通讯联络吗?舰长。”
“既然对方没有通讯,我们就不要破坏这份默契了。”朗斯多夫笑着说,“反正到了港口就知道对方是谁了。现在保持点神秘感,等上陆后反而会有更大的惊喜不是吗?”。
大副微微一笑。身为一名船员,没有比见到另一艘船上的同僚更另人兴奋的事。茫茫大海之上,水手们都是孤独的。
不,其实在这个满是谎言与欺骗的世界中每个人都是孤独。
只是有的人学会使用谎言与欺骗,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孤独。
而有的人则在谎言与欺骗中被迫学会享受孤独。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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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谎言与欺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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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谎言与欺骗(2)】………
“将军,我真没想到会是您!”从船坞内走下“兴登堡”号甲板的朗斯多夫见到等候在码头上的人后立刻伸手与对方握在一起,“我没想到你居然在‘齐柏林’上。”
“是我被吓到了才对。朗斯多夫上校。”吕特晏斯笑着回答,数秒后他将视线转移到朗斯多夫身后的庞然大物身上,“‘兴登堡’?我不记得我们海军有生产过这艘战列舰。”
朗斯多夫脸上原本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在这一刻他想起了之前在阿根廷发生的一连串事。
早已死去的好友5年后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说了一堆奇怪的话,自己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身为军人那与生俱来的铁则与理智互相交织在一起。
朗斯多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微微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赶出去。朗斯多夫深吸口气道:“那是副元首去年圣诞节的礼物。”
“又是副元首?”吕特晏斯眯起眼。
提枪威胁海军司令部建造“齐柏林”航母,39年潜入北极圈海域开始地狱般训练,包括自己在内大批海军将官沦为保姆。所有的一切都和副元首有关。
“朗斯多夫上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应该是在指挥‘施佩伯爵’执行海上破交任务的。”
“是的,将军。‘施佩伯爵’在南美洲海域遭到英军围攻。因为我的责任,我们失去了‘施佩伯爵’号。”
“那这艘船又是……?你们又是怎么返回德国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将军。”朗斯多夫的话停了停,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开口,“简单来说就是副元首在阿根廷建造了‘兴登堡’,我们顺道接收了这艘船……”
就在朗斯多夫向吕特晏斯说明对方缺失的那段消息的同时,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三轮摩托停在了路旁。一名身穿黑色党卫军军服的男子跳下挎斗后径直来到众人面前。
标准的举手礼后他先是望向朗斯多夫,随后又看了看吕特晏斯与一旁的特箩蒂娅,海莲娜两人后道:“朗斯多夫上校?吕特晏斯中将?还有特箩蒂娅与海莲娜中尉?”那冷漠的语气单纯就仿佛是在确认他们的身份一般。
“党卫军?”
众人皱起眉。什么时候党卫军说话都这么牛了。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朗斯多夫上校?吕特晏斯中将?以及特箩蒂娅与海莲娜中尉吗?”。
“是的。”海莲娜第一个打破沉默,她微笑着回答。
“那么,副元首有令。所有人休假5天。处理个人事务。5天后必须返回柏林,等待命令。以上。”也没等众人回答,他头也不回走向另一边。跟着这名党卫军士兵的步伐,吕特晏斯等人见到他向着另一群人询问道,“普里恩上尉?”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刚才面对他们时的话再次重复一遍后他继续沿着码头向前走去。看来这名党卫军士兵还有很多人要通知。
所有人面面相觑,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又是副元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不管怎样,先回海军司令部报道吧。”吕特晏斯打破沉默,“朗斯多夫。晚上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好好聊聊。”
“当然,将军。”
位于柏林的副元首临时住所内,洗刷完毕的餐具整齐叠放在厨架上,晶莹的水珠顺着刀叉的倾斜角缓缓滴落到水池中。卧室的床铺折叠得随不如军营中那般有棱有角,却也整齐。半掩的衣橱大门内悬挂着一套灰色国防军军装,一套黑色西装,以及数套党卫军军装。所有的一切都整整齐齐,丝毫不像一个单身男子的宿舍。
任海济是有些喜欢偷懒。挂着一连串的头衔的他更喜欢将大量工作扔给别人。希特勒提出的“不管部长”这个头衔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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