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绣上因粘满了灰尘而泛白,俊秀的脸颊上是大片的黑色与褐色的油污,白色的衬衫此刻因粘满了油污而出刺鼻的气味,那双手更是黑的一塌糊涂。然而他们的小主人却好像毫不在意,用这双手随意的擦拭着由额头流下的汗水同时在脸上再留下一条长长的油渍,之后再取下嘴中叼着的那劣质卷烟随意地弹着烟灰。
“西瑟。”
“什么?小主人?”
“你的烟……太没劲了。”任海济轻声说着并将剩下的半截卷烟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灭,“它都让我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说完任海济便不理会西瑟径直向大门走去。
“烟太没劲?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看着地上那被踩灭的半截卷烟西瑟一时间不明白他的小主人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刚洗完澡任海济还在用毛巾擦拭着那湿漉漉的黑色秀时由研究所送来的加急文件已经放在了他的书桌上。当任海济看到这份文件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施维茵重工”在任海济的命令下从事新型动机的研究。在任海济看来没有一颗强壮的心脏,怎么能设计出优秀的坦克。他可不想到时候在坦克竞标会上拖出个重5。5吨,乘员2人,装两挺机枪,装甲厚度12毫米,在战场上毫无价值的东西。于是任海济给出的要求是动机的出力至少达到3oo马力,又要体积小,油耗低,同时必须能在低温及高温下能顺利工作。为了这个目标“施维茵重工”在没有任何经验参考的情况下捣腾了两年给出了一个近乎折中的方案。这也是西瑟不敢开口汇报的原因。结果任海济一到那儿直接将那台样机给拆了开来,将其中的零件一件件取下来,并在必要处加以说明。而随着任海济的行动及话语一群研究人员则像学生一般不停地在原先的图纸上涂改书写着。到最后任海济离开前向他们说到:“立刻进行理论测试,将结果第一时间交给我。”
当理论测试报告出来后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深深地叹了口气。从理论上来说经过改进后的动机最大输出功率可达5oo马力。这原本是个应该让人欢喜的消息,但研究所内却没有太大的兴奋。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有着这么一个聪明优秀的主人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任海济可没空去理会那些研究人员的心情,因为一大早希姆莱就来了。
任海济微眯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养鸡专业户,心里小声骂到:“妈的,一大早起就弄这么大个灯泡,不知道我睡晚了现在眼睛很疼啊。”
希姆莱一点也没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光头让自己被这个“亲密伙伴”骂了个遍。一脸兴奋地说到:“我查到了,我查到了。这里面的确有内幕。”说着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任海济地面前。对于这些文件任海济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的内容,但他依然拿了起来。有时候装装样子也是需要的。
“我得到消息,劳巴尔可能是因为看到了这两封信而自杀的。当然信地内容我无法得知。那是属于领袖的秘密。”
“信的主人知道了吗?”任海济说着点起一支烟,“调查过了吗?”
“是的。爱娃?布劳恩。1912年2月出生于慕尼黑市。父亲弗里茨?布劳恩。家中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目前位于海因里希?霍夫曼的照相店中工作。帮助售货、照相和冲洗照片。”读到这里希姆莱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双眼直直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任海济:“齐格飞,你的意思是劳巴尔小姐她因为吃醋……”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任海济又吸了口烟。
海因里希?霍夫曼是希特勒的专用摄影师。由此,爱娃在1929年认识了希特勒。因此希姆莱的猜测完全可以成立。不过在他的时空中也有说是格莉?劳巴尔因为忍受不了对希特勒自己的禁锢而自杀的。这种事谁会去研究啊。到是爱娃因此而成为希特勒的情妇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既然知道了还有个人存在,那么我们就从这点入手吧。”任海济说着掐灭了手中的烟接着说,“这样,我去约领袖去电影院一起看场电影,顺便散散心,你就……记住,这事就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至于霍夫曼,你就随便找个借口打掉。绝对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所做的。为了你的前途……”任海济说完将最后一支烟叼在嘴中,同时一把将以空无一物的纸烟袋捏成一团。
1931年9月在格莉?劳巴尔去世半年之后,希特勒在他的小朋友和一群伙伴的劝说下终于离开了家。大家一起去看电影,在电影院内希特勒“纯属偶然地”坐到了爱娃?布劳恩旁边……
没有人注意到在昏暗的放映厅内领袖的小朋友向着希姆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十九章 动乱之年(4)】………
因为希姆莱的请求任海济没有返回学院。很明显虽然希特勒接受了爱娃,但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希特勒只是将爱娃定义为普通的朋友。于是希姆莱非常无耻的向任海济表示:送佛送到西。这是做为亲密战友的义务。于是任海济便留了下来,两个可以在后世历史上被品论为最卑鄙无耻的家伙继续着他们狼狈为奸的可耻计划。不过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想到在后世历史上对希姆莱的评价是:凶狠,阴险毒辣,纳粹党疯狂的死忠。而对于杰克弗里德的评价却是:高贵,典雅,沉稳,正大光明。这如果让希姆莱知道了他一定会大叫:“你们都被表像骗了,其实我所做的几乎都是杰克弗里德教的。那家伙才是最坏的。”可以说做坏蛋能做到像任海济这个地步也算是天下少有了。可在任海济看来自己所做的那些哪比得上自己在另一个时空中的那些国家干部。在另一个时空中有句话叫:下等的坏蛋是做了坏事让人抓住,上等的坏蛋是做了坏事不被人现,那上上等的呢?那就是做了坏事被人现却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干坏事不过是不让人察觉,自己另一个时空中的那些国家干部可是让人知道了都拿他们没办法。
任海济接下来的日子便在“游手好闲”中度过了。每天上午去“施维茵重工”的研究所看着新型动机的建造,测试与改良。直到下午三时回来然后去纳粹党的办公楼拉着希特勒与希姆莱,戈培尔一起去吃晚餐。当然在餐桌上总能“偶尔”遇上爱娃?布劳恩。偶尔听听西瑟送来的关于在南美洲的船厂建设进程。虽然希特勒表示很希望他能正式加入纳粹党,并表示将在自己的办公室旁设立一个属于他的办公室。但任海济拒绝了。在任海济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1931年1o月27日,很平常的一天,任海济一个多月的习惯性日子被突然打断了。这一天也是任海济“幸福时光”的终结。
原本准备和平时一样出门的任海济被西瑟叫到了哈罗德的书房。此刻任海济正一脸严肃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哈罗德一般不会干涉他的生活,找他那必然有着重要的事。
“我亲爱的齐格飞,今天晚上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到访。我希望你能放下手中的事出席今天的宴会。”哈罗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我知道你很忙,但今天是特殊的。你能明白吗?”
“是的,父亲大人。”
“你能向我保证?”
“我向你保证。父亲大人。”
哈罗德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个最小的孩子虽然最为年少,但却远比他的二哥要稳重。是属于言出必行的那一类。只要他保证过就不会有问题。
看到哈罗德再次将视线移回到手中的文件后任海济小声地退出了书房。
“重要的客人?”走廊上任海济小声地自言自语之后又摇了摇头,“管他去是谁呢。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任海济站在大门口,看着一辆梅塞德斯-奔驰停在自己的面前。他忽然觉的那辆车怎么这么难看。四四方方的车体,长长的车鼻,笔直的玻璃窗。怎么看都像是个棺材。他实在是太无聊了,但这无聊又不能表现出来。自己的父母还有姐姐都严肃地站着,就连自己那最活泼的二哥也站的有模有样。但任海济的无聊在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后立刻消失了。
打开车门后走下车的是位老者。平平的板刷型,标准的国字脸,满是皱纹的额头,双眼因为上了年纪而微微眯起,以及鼻下那属于容克贵族标志的八子胡。
任海济微微皱起了眉,这张脸在他的另一个时空中似乎见到过。很快任海济就瞪大了眼看着这位老者。他想起自己面前的这位到底是谁了,他也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能见到他――保罗?冯?兴登堡――现任魏玛共和国的总统。终于知道哈罗德为什么要自己今天留在家中了。这的确是需要正式接待的客人。但任海济又很快皱起了眉。他知道兴登堡绝不会无缘无辜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兴登堡虽然已上了年纪,但任海济脸上的表情变化却未能逃脱他那双在战场上练就的如鹰一般的双眼。兴登堡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施维茵家最小的孩子。神之子的称呼他也是略有耳闻。
“非常欢迎您光临。兴登堡总统阁下。”哈罗德迎上前去。不管对方是否有求与自己,对于一国领袖哈罗德还是得表现出足够的尊重,“您的到来使我深感荣幸。”
晚餐在快乐中度过,赫伯特的急智与幽默为晚餐的过程提供了大量的欢笑。但兴登堡的心思却很明显不在这上面。晚餐后依莉娜很聪明地叫上了所有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丈夫与德国的总统有事商谈。但她没有注意到她那个最小的孩子却悄悄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哈罗德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任海济。在之前的晚宴上任海济从开始至结束没有说过一句话,哈罗德还以为这个孩子对于今天兴登堡总统到访没有任何想法,没想到这个孩子却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出现在自己面前。
“父亲大人,我能和总统阁下谈一谈吗?”任海济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私下里的那种。”
“不要胡闹,总统阁下已经很累了。”哈罗德训斥到。
“不,不。施维茵阁下我很乐意听听年轻人的建议。”哈罗德身后那沉稳的话语中略带善意。
“可是,总统阁下。”
“没关系。这个孩子的传言我可也是有所耳闻。”
“如您所愿,总统阁下。”哈罗德说完望向任海济,“总统阁下已经很累了,不要说的太久。”
“是,父亲大人。”
………【第二十章 野心与欲望的交织(1)】………
“我的孩子你想和我谈些什么?我可是很想听听神之子的见解。”兴登堡微笑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任海济。
此刻我们的主角却有些不知所措。一向精明能干,能言会道的他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任海济从上衣的内袋中摸出了劣质卷烟。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是在兴登堡总统面前,抽烟实在是太过失礼,于是又将烟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看到任海济的动作兴登堡笑了起来。无伦传言如何,他依然是个孩子。
“抽吧。孩子。我并不介意。我想如果你不抽是无法开口了。我可不想就这样互相瞪着眼,浪费宝贵的时光。但我还是要给你个忠告:抽烟对你的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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