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可不认为皇家空军的战斗机群会为了保护自己这个小小的雷达站而奋战。像自己这样的雷达站在英国东南部可是遍地都是。在雷达站链种少了自己这个雷达站没多大差别。
不过从战争开始到现在德军的一连串表现让菲尔德那颗原本一直吊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由德国入侵波兰开始,德国的轰炸机便隔三岔五的飞抵英国上空。他们零星的轰炸了码头,轰炸了机场,轰炸了工业城市却对自己这个小小的雷达站置若罔闻。
在数次德军轰炸机由自己头顶飞过后,菲尔德也算认命了。德国人自己想找死,就让他们去吧。反正自己只要忠实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自有皇家空军去解决他们。怎么看菲尔德的行为都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只是让菲尔德奇怪的是,自从法兰西战败后开始,德国空军原本零星的空袭行为反而完全停了下来。但由上级传达的命令来看,德国人似乎在酝酿着更猛烈的攻击。菲尔德不得不努力让自己原本已松弛的情绪再次紧张起来。
“长官!雷达上有情况!”
一把放下手中的书本与咖啡杯。菲尔德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雷达屏幕旁,单手撑住雷达操作员座位的椅背,伏身看着那圆形屏幕。
“有什么事?”
取下自己佩戴的耳机,操作员用手指着屏幕道:“长官,你看。雷达上有两个光点……”
菲尔德仔细看着屏幕,在那上面。一条代表雷达旋转的光线以360度扫过整个屏幕。这个时候的雷达不像后世那样清晰,在屏幕上满是雪白的花点,但当光线扫过3点位置时,先后出现两个转瞬即逝的明亮光点。受过严格训练的菲尔德一眼便看出那是雷达波的反射信号。
“发出警报了吗?”。
“不,还没有长官……”
“为什么不发警报?”菲尔德斜眼盯着自己的部下,“现在的任何疏忽都是致命的。”
见自己那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长官突然严肃起来,操作员连忙颤抖着回答:“抱……抱歉。长官。只是……只是这个信号很奇怪……它们不是突然出现在雷达上。也就是说他们不由法国或比利时起飞的……此外他们飞的很奇怪……”
“?”菲尔德盯着屏幕看了半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部下说的没错。屏幕上始终只有两个信号,同时这两个信号的飞行轨迹非常奇怪。它们先是在向北飞,可数分钟后又转向西,之后又转向西北……无论信号怎么移动,它们始终保持在屏幕边缘。
菲尔德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在寻找路线,而非准备飞抵英国上空。更奇怪的是如果就这两架飞机,那它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管怎样,先发出警报。判断的事就交给上面的人就可以了。”菲尔德拍了拍部下的肩,随后他一把拿起放在桌上的望远镜走到窗口,想要看看那行踪奇怪的德军飞机到底是哪种。多佛海峡是整个英吉利海峡中距离最短的一段,在天气晴朗的时候,站在海峡边光用肉眼就能眺望对面的土地。只是这次菲尔德一打开窗户就大声叫骂出来,“*(被教育局屏蔽的话),搞什么!这见鬼的天气!”
窗外的多佛海峡上空浓雾弥漫。别说拿个望远镜,哪怕是用探照灯的强光照射,都什么也看不见……
“长官!又有情况了!”
菲尔德连忙跑回来:“德国人大举进攻了吗?”。
“不是,长官。那个……那个……有一个信号突然消失了……”
“什么?”菲尔德盯着屏幕,他的部下说的没错。此刻的雷达屏幕上就一个光点在闪亮。很明显那个不停绕圈的光点显示这架飞机正在空中盘旋。感到莫名其妙的菲尔德下意识道:“你确定它是突然消失的?而不是自己飞出雷达监视范围的?”
“是的,长官。”
“是着陆了吗?”。
“应该不是长官。那个位置应该没有德国机场。此外如果降落的话应该两个信号都消失才对。”
“那……还有个信号在干什么?”
“可能……是在寻找那架消失的飞机……长官……”
用手搓着自己的下巴,菲尔德直起身。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完全颠覆了他之前接受训练时得到的知识。
就两架飞机飞入雷达监视范围内,像没头苍蝇般乱转一通,随后其中一个信号居然突然消失……
菲尔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说菲尔德不明白,位于英国东南部的雷达站链中,只要监测到那两架飞机的雷达站士兵都搞不明白。甚至连雷达站链终端的航空指挥部与本土陆军防空部都搞不明白。当然不明白的还有德国人,只是他们不明白的内容和英国人的完全不同。
任海济看着面前两个催头丧气的女孩,点起烟后笑了起来。
这两个女孩的表现已出乎自己的意料。在推演中,由最初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到能与自己平分秋色。直到刚刚结束的推演中,居然将自己逼到绝境。虽然最后的结果依然是自己取得最后胜利。不过这个结果已让任海济感到非常满意。
“好了,两位。你们不需要这样催头丧气。你们做的很好。不,做的非常好。”任海济出言安慰道,“你们可以为自己今天取得的成就而自豪。”
特箩蒂娅仿佛没有听见自己的直属指挥官的话,依然低着头小声说:“可是……副元首。我们还是没能达到你的期待……”
任海济摇了摇手,阻止特箩蒂娅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对于特箩蒂娅来说,没能完成自己交付的任务是最大的失败。这个个性严谨且认真的女孩总是报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来执行自己下达的每一条任务。
任海济就不明白,对方明明是个女孩。为什么总搞得像那些疯狂的纳粹党卫军一样。
“我说了,特箩蒂娅还有海莲娜。你们做的很好。”任海济直起身走到两个女孩面前,“抬起你们的头。你们的指挥没有让我失望。我对你们的表现很满意。我认为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了。”任海济的话停了停,用他那双黑色的双眼盯着面前两个女孩,“你们的对手不可能像我一样拥有这么多船,同时他们的飞机也不会是我此刻拥有的bf109t等。他们的舰载机性能远远比不上我们的舰载机。所以你们可以放松一下,依照你们刚才的表现完全可以将我彻底击溃。”
特箩蒂娅抬头,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直属指挥官。海莲娜则用手不停抚着自己饱满的胸部,仿佛松了口气。
“真是的。副元首你早说嘛!”海莲娜微微撅起红唇,“你早说出这个消息,我就不用这么伤脑筋了。”
任海济原本微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海莲娜中尉。请注意你的言行。我之前就已经提醒过你。你是个荣耀的德国军官。这个推演对我们德国来说非常重要。你必须拿出百分百的实力来对待。我不希望再听到你那种不知轻重的言语。”
“是……是的。副元首。”
任海济点点头,那种让人感到无比情切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向着依然坐着的两个女孩微微弯腰递出自己的右手道:“好了。两位女士。你们的才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们在我得到需要的消息前无法击败我呢。我为自己能拥有像你们这样优秀的部下而感到自豪。只是现在我等待的消息还没到,没法展开下一步行动。在下一步行动开始前,你们有一段休息时间。不知道两位怎么安排?”
“我想回海军宿舍,在那里继续研究这个战术。努力在这个推演上做的更好。副元首。”搭上任海济的手,特箩蒂娅一把站起后向着任海济行了个军礼后,脸颊微红的回答。
任海济点点头,又向海莲娜递出手道:“那么你呢?海莲娜中尉。”
“那个……副元首。”海莲娜怯生生道,“我想去买几间衣服……我的内衣好像变小了……”
任海济,特箩蒂娅以及另两位海军高级军官同时满头黑线……房间内一时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任海济干咳两声,缓解一下房间内尴尬的气氛:“那个……这样啊……”任海济此刻还能说什么?装傻可能是他唯一能做的,“那么……我就在这里先祝你休假快乐……”
见任海济一脸尴尬的表情,海莲娜趁对方不注意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
房门被一把推开,一名国防军下士出现在大门口。他先是向着在场众人行了军礼,随后径直走到任海济面前道:“副元首。最高统帅部召开紧急会议。元首需要你立刻赶到总理府。接你的车已在门外等候。”
向着面前的下士回礼后,任海济点头道:“我知道了。”他一把拿起椅背上的外衣,向其余四人道声“请随意。”后率先走出了房门。先前通知他的国防军下士连忙跟上任海济的步伐。
在任海济离开后,海莲娜立刻捧腹大笑起来。几乎是笑到蜷起身的她努力抬头看向身旁的特箩蒂娅,此刻她的双眼中已带着些微的泪水。海莲娜大笑着道:“特箩蒂娅,看见没?我让副元首哑口无言了呢!我是不是很厉害?”
三人再次满头黑线……
“谁让副元首之前老是骂我!哼,看我不报仇!”
之前还有些不理解海莲娜言行的特箩蒂娅此刻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搭档兼好友刚才回答副元首的话,那完全是在报复。再也忍不住的她大声吼道:“海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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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意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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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忙碌的棋子们(上)】………
来到位于勃兰登堡门旁的总理府,一下车任海济便轻车熟路的蹬上总理府前的台阶后走进了这栋纳粹德国的心脏建筑。
纳粹德国的总理府是一座东西走向的长条行建筑。位于福斯大街和威廉大街的交界处。整栋建筑有着很明显的古罗马风格。无论是建筑外围还是内部,巨大的圆形石柱与两柱之间的券洞随处可见。
正门外两侧摆放着两座铜制成年男子的裸体雕像,在纳粹统治时期,身材健壮的男子是希特勒那群疯狂的纳粹党徒所推崇的。他们认为这种肌肉隆起,身材高大,比例完美的男子最能证明日耳曼人是上帝的宠儿,世界的统治者。
对此任海济不至可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实话至少这两座雕像光从外表上看起来还是不错,不过它们的姿势在任海济看来毫无艺术性可言。恩……对任海济谈艺术无异于对牛弹琴。任海济之所以对那两座雕像如此上心,恐怕仅仅只是因为身材瘦弱的他,没有那种饱满的肌肉而已……
正门后是宽阔的大厅。总理府大厅是整栋建筑的中心。它分别通往面向福斯大街的东南住宅区与西北侧的办公区以及东面的庭院。只要一走进大厅,就能见到大厅面向正门处的墙上悬挂着一只展开双翼的银色雄鹰以及那鲜红的卐字徽章。
此刻大厅内人头传动,政府机关的各工作人员来回跑动着。每一个见到任海济的人都停下脚步,向着自己的副元首高举右手行礼。不时对着向自己行礼的工作人员点头致敬后任海济径直右转,穿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