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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元首……”
“不用顾虑我。朗斯多夫阁下。”任海济微笑着面对一脸严肃望着自己的朗斯多夫，“指挥海战不是我应该做的事。这里是你们的世界，我只是个看客。所以不用顾虑我。”
朗斯多夫也不给任海济丝毫面子，用冰冷的语气说道：“那么也请副元首你现在就回到船舱去。战斗已经开始了。”说完在行了军礼后转身向舰桥跑去。
向着朗斯多夫的背影，任海济无奈的耸了耸肩。这群海军将官从来就没将纳粹放在眼中。无论是纳粹党还是纳粹党徒。在雷德尔带领下海军始终保持着中立。
“算了，这也是他们可爱的地方不是吗？”。说着任海济也迈腿向船舱走去。只是如果他知道朗斯多夫在想什么他就不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了。
不用顾虑你？我才不是顾虑你呢，副元首。如果不是全国民偶像——希特勒小姐在“兴登堡”号上，我也不用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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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帝国海军的传奇（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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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帝国海军的传奇（15）】………
1940年11月21日，上午12时37分。
在福布斯的命令下，英军舰队中的战列舰率先向着20公里外的德军舰队展开第一次齐射。8艘战列舰主炮同时射击产生的烟雾几乎将整个舰队笼罩起来。
站在“纳尔逊”舰桥内的福布斯点点头，这种景象让他百看不厌。这才是皇家海军的骄傲。
“德舰队航向未变。”福布斯的参谋向他报告道。
“很好。”说着福布斯举起望远镜，开始看向前方。
20公里距离对于近1吨的主炮炮弹来说需要飞行大约30秒时间，一般来说380mm炮只有在15公里内才能对敌舰造成有效伤害，命中率也高上许多。不过福布斯没耐性继续等待双方舰队接近了。
福布斯最担心的就是德国人一旦知道自己在这里埋伏后立刻撤退。由海军得到的情报来看，德军舰船的速度都在己方之上。无论是“兴登堡”还是“俾斯麦”。如果对方一心以最高航速逃跑的话，自己这里能追上他们的也就只有两艘战列巡洋舰。对福布斯来说，“俾斯麦”，“提尔皮兹”逃了也就算了，唯有“兴登堡”与乘坐在上面的德国副元首必须被送入海底。所以福布斯在舰队进入射程后便下令齐射。他希望能通过火炮数量上的优势，在短时间内给予对方一定伤害，迫使对方降低航速。
18枚380mm炮弹与18枚406mm炮弹在经过了近30秒的飞行后，飞入德军舰队中。散射的炮弹没有一枚击中任何目标。近失弹掀起的海水飞溅到“兴登堡”等战列舰的甲板上。
看着四周因近失弹爆炸而掀起的水柱，“兴登堡”舰长朗斯多夫面色凝重。虽然没有一枚炮弹落在“兴登堡”身上，但从距离来看英国人很明显将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果然……英国人就在这里……”站在朗斯多夫身边的任海济小声说道。
听到任海济那种仿佛是自言自语的低语，朗斯多夫皱眉扭头望向自己身边的副元首。在战斗开始前他就通知过这个年轻的副元首呆在自己的船舱内。可现在对方居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这种明显是违背他命令的行为让朗斯多夫很不满。
“副元首，我之前就说过……”朗斯多夫一愣，接着几乎是吼道，“副元首！为什么不穿救生衣？！”
看着紧盯着自己，几乎能从眼中喷出火来的朗斯多夫。任海济笑着摇了摇手：“那种东西穿不穿都一样。如果真的落入海水中，那肯定都是死。”说到这任海济脸色一沉，“如果我真的最后迎来这个结局。那么就说明我不过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如果我只有这种程度，那么死亡就是最适合我的结局。”
朗斯多夫一阵晕眩。虽然知道副元首说的是事实，可副元首这种平淡的反应让他一时无法接受。此刻朗斯多夫立刻给了任海济一个“疯子”的评价。试问除了疯子，谁能将自己的生命看的这么淡薄。
“英国人的位置？”
“根据炮弹飞来的方向判断，应该是15度方向。”
用手指搓着下巴，任海济自言自语道：“恩……比我预想的位置要靠北。哼，英国人还真是大手笔。有野心是不错，不过贪心就不对了……”
朗斯多夫发誓，在这一刻他从副元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古怪的笑容。这种古怪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
朗斯多夫最后决定忽略任海济的话与那古怪的笑容。得到舰桥传送回的数据后，“兴登堡”的前两座炮塔开始转动，6门380mm48倍炮管抬起直指向天空。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身后数个闪亮的光点飞入灰蒙蒙的天空中。
在遭遇到英舰队第一次齐射后，德舰队开始反击了。不过他们的火炮射击力度与英舰队相比有不小的差距。
“长官，旗舰指示。全舰队右转。”
接到命令的朗斯多夫没有片刻迟疑，在下令转向的同时他还命令将通过光学测距仪与海军大型望远镜得到的资料与战果回报给旗舰“俾斯麦”，为下一次炮击做准备。
德舰队的反击同样没有取得任何战果。
看着在舰队外层爆炸的近失弹，福布斯一脸鄙夷。德国人反击的炮弹散布界只能用可笑来形容。几乎所有的炮弹都落在舰队最外层的驱逐舰位置处。没有对主力舰造成任何影响。
“果然，皇家海军是最优秀的。那些从没出过海的旱鸭子根本不是皇家海军的对手。”福布斯自豪的想着。
“长官。德国人开始转向了。”
“……他们是在抢占‘t字’头。”
“我们也转向吗？”。
面对参谋的提问，福布斯略微沉思片刻道：“不……在速度上我们不占优势。不可能赶在他们前面。我们航向不变，就这样。先集中火力将那艘‘兴登堡’击沉。”
距离上次炮击3分钟后，英舰队第二次齐射开始。
一排炮弹呼啸而来……
英国人将所有目标都放在了“兴登堡”身上。只能用前炮塔射击的英舰队凭借数量上的优势向着德舰队倾斜着重型炮弹。近失弹让“兴登堡”水线以下装甲屡遭考验。在爆炸后回涌海水行成的二次冲击下，“兴登堡”受到微创，船体开始渗水。狭长的船体在爆炸的冲击与海浪中来回摇摆着。
德舰队不甘示弱的回击着。占据“t字”头的他们在尾部炮塔加入攻击后在数量上暂时与英舰队火力持平。带着明亮尾迹的重型炮弹在天空中来回飞舞，整个战场被一片硝烟笼罩。
到13点02分，双方不痛不养的炮击终于结束。
在吕特晏斯的指挥下，整支舰队依然保持向北航行。在“沙恩霍斯特”与“格耐森瑙”的前后主炮加入齐射后，德舰队火力第一次压倒英舰队。
在距离缩短到12公里时，德舰队火炮低仰角下的高射速优势发挥出来了。往往英舰队2次炮击，迎来的是德舰队3次齐射的反击。只是德舰队水手似乎缺乏足够的训练，所有炮弹依然落在英舰队队外围。
40年下水的n级防空驱逐舰“纳皮尔”号成了这场海战中的第一个牺牲者。一枚由“兴登堡”上射出的380mm炮弹由它前方a炮塔处以50度角直接穿透甲板，在底层爆炸。不到1分钟时间，“纳皮尔”便消失在海水之下，整艘驱逐舰只剩下2名水手在海面上挣扎。
随后另一艘n级防空驱逐舰“内斯特”号在数次近失弹的冲击下，船体龙骨不堪重负，整艘船最后由中间一折为二，沉入海底。
此外l级驱逐舰“拉呢”号、“军团”号，h级驱逐舰“勇敢”号、“猎人”号、“浩劫”号、“急性”号这几艘在挪威纳尔维克海战中表现英勇的驱逐舰遭到重创，不得不离开编队。先行撤回英伦三岛。
德舰队半个小时的齐射让英舰队损失了近1/3的驱逐舰。
“长官，‘月神’号开始释放烟雾了。请求撤出战斗。”
听到参谋官的话，福布斯立刻举起望远镜向右侧望去。在那里装有两联装4座130mm高平两用炮的“狄多”级轻型防空巡洋舰的“月神”号上层甲板已是一片狼藉。舰艘的a炮塔早已被掀飞，不知道掉到海中哪个位置、b炮塔则耷拉在上层甲板上，冒着熊熊烈火。损管队拖着水管，冒着热浪试图扑灭b炮塔的火焰。它的舰桥左半部已完全消失，福布斯甚至能看到缺口出血肉模糊的尸体。由甲板下冒出的黑烟与它自身释放出的白色烟雾混合在一起。即便是凛冽的海风依然无法吹散笼罩住舰船后半部的烟雾。
“让他们撤出战斗。”福布斯下令，随后他微皱起眉，小声道：“奇怪……”
“奇怪？”
“奇怪。”福布斯点了点头，“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德舰队的火力散布界都在舰队外层。最初我以为是他们的训练不足造成这种情况。可现在看来不像。他们的命中率可以说很高。可为什么我们的主力舰没有遭到他们的直接攻击呢？我可不认为是他们舰船的问题。”
舰桥指挥室一时陷入沉默。“纳尔逊”的舰长，大副以及福布斯的参谋们都开始思考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所有指挥官都开始猜测德国人到底在想什么。
福布斯仿佛想到什么，突然问：“德舰队现在的航向与位置？”
“依然在向北。航速28节。”
“……原来如此。”福布斯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他微微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不过已经太迟了。”
“我不太明白，长官。”
“很简单。”福布斯向着周围的人解释道，“在他们原本具有的突袭优势丧失后，德舰队面对我们的唯一优势就是速度了。德国人肯定是在发现我们后，认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他们不可能用仅有的大型水面舰只与我们硬拼。所以他们选择退出战场。当然，他们最初可能以为我们只有两艘战列舰。所以选择右转抢占‘t字’头，但发现我们舰队的规模超出他们的想象后，德国人想到了撤退。这就是他们从抢占了‘t字’头后却依然向北航行的原因。他们不是要攻击，而是撤退。德国人也知道如果他们一心逃跑，我们的舰船绝对追不上他们。更何况越是向北，天黑的就越早。只要躲入黑暗中，他们就能成功逃会德国。而我们舰队中航速能与德舰队平肩而行的就只有‘胡德’号与‘反击’号，剩下的都是巡洋舰与驱逐舰。为了防止我们用驱逐舰突击释放鱼雷拖住他们的脚步，所以德国人将攻击都放在了舰队外围的轻型舰只上。”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福布斯接着说：“德国人知道他们在火力上比不上我们。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击沉我们的战列舰，那么击沉有可能接近他们的舰只，为舰队撤退扫平所有可能遭遇的障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不得不承认德国人很聪明。他们在尽可能瘫痪我们的战斗力。不过德国人没机会了。他们最初选择向北转向就是他们最大的错误。如果他们是左转向南逃跑，那我们彼此间的距离就会拉大，我们很难在天黑前击沉他们。但他们错误的选择了右转向北，这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拉近与他们的距离。现在他们想要逃出我们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