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希特勒那个hún蛋了!接着就该轮到希特勒那个hún蛋了!德意志万岁!德意志万岁!”
两名狱卒不停拉扯着这个疯子,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拉开。失去耐心的狱卒立刻chōu出牛皮短棍,冲着对方背部就是一顿chōu打。
里宾特洛甫甚至能看到对方嘴中喷出的血沫,可男子依然死死握住栅栏杆,血红的双眼死命瞪着自己,就是不松手。
失去耐心的狱卒最后一棍狠狠敲在对方后脑,才迫使男子失去意识。可即便如此,他的双手依然紧紧握住栅栏杆。狱卒费了好大力气才一一将他的手指扳开。
直到这时里宾特洛甫这时才认出对方是谁。被认为已经叛逃到英国的原情报局长——威廉·弗兰茨·卡纳里斯。这个海军出身的情报局长原本身材壮硕,可现在瘦得满身骨头。脸颊深深凹陷,颧骨与双眼几乎都突了出来。也难怪里宾特洛甫一开始没有认出他,现在的卡纳里斯让人根本无法与他之前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从这一天起,里宾特洛甫在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后,紧接着连jīng神也崩溃了。
里宾特洛甫现在终于明白,新元首从很早以前便开始策划现在的一切。自己被关押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早就计划好这一切的人,也一定早安排好了各部mén的后继者。新元首已经不再需要自己了,死亡是自己唯一能迎来的结局。
隔壁囚室内的惨叫声停止了。一名狱卒握着牛皮短棍从里宾特洛甫面前走过。暗红sè的液体正顺着棍子一滴滴落在地上。反复冲刷过数次,依然成暗红的水泥地板留下点点新的暗红sè。
铁栅栏大mén被推开发出了低沉的“吱嘎”声。蜷缩在角落中的里宾特洛甫将脸埋得更深了。
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的踢踏声由远及近。最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原本一直将头埋在双tuǐ上的里宾特洛甫突然一把站起,整个人几乎趴在身后的墙壁上同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走进囚室的四名狱卒好奇得看着这个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的原外jiāo部长。心中纳闷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了。
两人上前一步左右抓住里宾特洛甫的双臂,不由分说便向外拖。
“不要!不要杀我!元首,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
里宾特洛甫一边狂叫一边不停的挣扎。在经过大mén时,他突然死死抱住铁栅栏。任凭狱卒无论如何拖拽,就是不松手。
“太难看了。里宾特洛甫阁下。”
里宾特洛甫感觉拉扯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了。但他依然死死抱住铁栅栏,紧闭双眼歇斯底里地喊着:“求你告诉元首。就说我知道错了,不要杀我。求你了……”
“你这种jīng神状态让我很难办,里宾特洛甫阁下。如果你还继续这样,我恐怕元首的特赦令只能作废了……”
里宾特洛甫双眼猛的睁开。他以最开的速度松开双手后转身望向说话的男子,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之后挪动膝盖几乎是爬到对方身前。张开双手一把抱住对方kù管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喊:“牛赖特阁下,我知道错了。牛赖特阁下,我知道错了。求你让元首不要杀我!”
牛赖特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将鼻涕与眼泪不停往自己kù管上蹭的里宾特洛甫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我的元首,你真的要再度启用这个人吗?
“里宾特洛甫阁下,我劝你最好改变现在这幅形象。否者我很难保证元首在看到后,不会再次下令将你扔回这里。”
“是的,是的。牛赖特阁下。”里宾特洛甫匆匆站起身,用袖管在脸上抹来抹去。结果泪水与鼻涕反而擦得满脸都是。
将手中的特赦令递给一旁的狱卒。牛赖特看了眼里宾特洛甫后道:“跟我走吧。”
………【第九十七章 新世界(下)】………
任海济坐在鲜红的卐字旗下,他手中的笔在面前的文件上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艾瑞卡静静站在一旁,双手捧着一叠任海济已签上名字的文件。
女孩看着任海济,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着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文件上的哥哥。
随着手腕甩动,任海济为文件上自己的签名画出个勾后将钢笔插进办公桌上的墨水瓶内。他随手将面前签完字合起的文件递向一旁。另一只手从一旁取出另一份文件翻阅起来。
艾瑞卡并没有立刻从任海济手中接过文件,她依然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艾瑞卡?艾瑞卡!”
“抱……抱歉哥哥。”因为任海济的叫喊声,女孩回过神匆匆从任海济手中接过对方递来的文件,“抱歉,哥哥。艾瑞卡失神了。”
搁下手中看了个开头的文件,任海济扭头看向一旁的女孩。
“好啊~居然敢在工作中开小差。”任海济笑着说道,“那么能告诉我,在想些什么吗?”
艾瑞卡双手捧着文件,连忙将头摇得像个布郎鼓一样。后脑的短马尾随着女孩的动作不停来回跳跃着。
“是吗?不想说就算了。”给了艾瑞卡一个微笑后,任海济再度将视线移回到手中的文件上,“先将你手中的这些命令拿出去吧。”
“好的,哥哥。”
艾瑞卡松了口气,仿佛是要逃走一般,女孩快步向办公室大门走去。才走到一半,她又被任海济从身后叫住。
“艾瑞卡。”
“什么?哥哥。”女孩转过身,令她略感失望的是任海济依然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根本没有抬头看她。
“这几天辛苦了。手中的文件处理完后就去休息吧。让法密尔接替你的工作。”任海济的话停了停,“你还有很多属于你的工作。这种秘书的工作就交给法密尔吧。”说道这儿,任海济抬起头看向艾瑞卡,“保护好自己的身子。我之后还有很多重要任务要交给你。”
“是的,哥哥。”艾瑞卡向着任海济露出个安心的微笑,示意自己还能坚持下去,“还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了。”低头看向文件。就在艾瑞卡再次向着大门走去的时候,任海济突然又在她身后小声道,“艾瑞卡……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就直接告诉我。只要不妨碍工作,我是不会阻止你的。”
女孩脚步一停,这次她没有回头而是迈开脚步快速向大门走去。
元首办公室的大门被一把推开,走进来的法密尔几乎与脚步匆匆的艾瑞卡撞在。法密尔疑惑地看了眼从自己身边匆匆而过的艾瑞卡,略微皱起眉。数秒后她径直走到任海济面前,一把掏出毛瑟手枪指着任海济的额头。
放下手中的文件,任海济微微抬头看向用枪指着自己的法密尔。
“什么事?法密尔。”
“你个混蛋!居然把姐姐弄哭了!你现在就以死谢罪吧!”法密尔大声吼道。
任海济微微皱起眉,低声重复了一句:“艾瑞卡哭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反正一定是你这个令人恶心的家伙不对!”法密尔用毛瑟手枪的枪管狠狠敲击着桌面。
“不要无理取闹。”任海济低吼道,“艾瑞卡有她自己的心事,别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我身上。”
艾瑞卡一愣,她皱起眉似乎在考虑任海济的话。将手枪塞回枪套内后,女孩尴尬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褐发。不过她很快又叫道:“不管了,反正这事一定和你有关。”
面对女孩的无理取闹,任海济只能应付道:“是,是。是我的错。话说回来,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哦,对了。”法密尔立刻站直身子,向着任海济行了个军礼后道,“我的元首,牛赖特阁下带着里宾特洛甫已经到了。”
再次放下手中的文件,任海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法密尔道:“让他们进来吧。”
里宾特洛甫是个没用的废物?就他在历史上的表现来看,的确是个没用的废物。与他原本的长官相比,他在外交上的成就简直不值一提。不过在任海济眼中,里宾特洛甫还有些用处。这个香槟贩子出生的外交官,至少在讨价还价上还有些作用。尤其是在将来与南斯拉夫的外贸上,他那种在商人时代养成的重利轻情意的作法还是很有用的。
与牛赖特和里宾特洛甫的交谈没用多少时间。早已在狱中被吓坏的里宾特洛甫二话不说就接受了任海济的任命。这个依靠逢迎拍马将老上司牛赖特赶走,自己取而代之的前德国外交部长像个接受父母训斥的孩子般,对于任海济每一句话都点头称是。就差没有直接跪倒在任海济面前,抱着对方双腿大叫:我错了!
送走牛赖特和里宾特洛甫两人后,任海济再次开始在面前的文字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就连任海济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签署了多少处决命令。每一个签名背后,都有一个人被送上刑场。其中可能有些人是无辜的,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或许某人所犯下的罪行还不足以被判死刑。不过任海济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没时间,也没兴趣去认真研究那些人犯下的罪行该获得何种判决。
要让德意志在短时间内完成改革,鲜血是必须的。
像埃米尔·寇道夫这些垄断企业主,所谓的“叛国罪”是盖世太保随便加上去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怕埃米尔·寇道夫他们只是在路上抢了一个小女孩的棒棒糖,得到任海济指示的盖世太保也能在绕了个大圈后,将“叛国罪”这顶大帽子扣上去。
随着埃米尔·寇道夫等人的死亡,德国国内“卡特尔”联合垄断组织分崩离析。得到任海济任命的施佩尔立刻着手改革,将德国国内所有重工业工厂揉合成一团。原材料,人工,资金都由他一人统一管理。各工厂内的管理层被一扫而空,整个工厂现在由工人代表自行管理,当然实际掌控工厂的还是塞弗特这个“尤鲁姆冈特”成员——取代弗朗茨·塞尔特的新上任的劳工部部长。
像塞弗特这种一步登天的人,在德国各政府部门中比比皆是。原本位置上的人被盖世太保或党卫军带走后,熟悉这份工作的人很快便填补上来。德国的行政机构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便在高速运转中完成了人员交替。这让幸存下来的人每天一回家,便向上帝大声祷告,庆祝自己还活着。
为了这一天,任海济已经等待得太久了。“尤鲁姆冈特”中,舍弃原有身份,孤独活下来的德意志真正的爱国者们也等待的太久了。任海济当初向他们许诺的,现在终于已经实现。这群真正的爱国者们立刻全身心投入到他们全新的岗位上,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德意志兢兢业业的工作起来。
任海济的改革将德意志内部那些脱离人民群众的贵族阶级一扫而空。甚至连施维茵家的生活也变得与普通民众完全相同。食物需要依靠伙食定量券去制定地点领取,每天晚上8点准时停电,甚至连日常生活物品也需要票证才能购买。
德意志的轻工业经济增长几乎完全停止,甚至还有倒退的迹象。原本随处可见的小商店纷纷关门,店主不是走进工厂就是依照分配参加农业劳动,要不就是穿上军装成为国防军中的一员。
德国国内民用交通设施几乎完全停摆,除地铁外公路上行驶的汽车受到严格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