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斯多夫紧紧抓住一旁的扶手,看似镇静的外表下,心中不停默念:“快!快转向!快!”
“阿凯提斯”号最先发射的右侧4枚鱼雷擦着“兴登堡”号的尾部穿了过去。那些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钻石般光芒的白色尾迹画着长线冲向另一侧大海。
“鱼雷距离100……200……”了望台上的水手微微松了口气,随后高声喊道,“第二批鱼雷距离600……!”
“右满舵!”朗斯多夫知道还没到放松的那一刻。如果继续放任舰船左转,英军的第二批鱼雷很可能击中旋转过度的船体。这也是英舰分两批鱼雷攻击的原因。
掌舵的二副连忙向右猛打。
甲板上的水手先是向前倾,随后又被向后拉。连续的重心转换险些将甲板上一些没固定住身体的水手甩到海里去。
这一次“兴登堡”号没有之间那般幸运了。虽然躲开了3枚鱼雷,但英军发射的鱼雷在扩散角最内侧的那枚撞上了“兴登堡”号的舰首。一阵剧烈的爆炸将“兴登堡”号的舰首几乎抬离水面。站在舰桥上的朗斯多夫被抛起,随后重重砸下。不过好在他事先握住了扶手,除膝盖磕在地上传来阵阵疼痛外没有任何伤害。
“立刻关闭舰首防水舱门!”没等传来损伤报告,朗斯多夫便立刻下令,“副炮瞄准那艘驱逐舰!给我击沉它!主炮继续瞄准‘声威’号!”
“兴登堡”号的副炮炮弹像不要钱一般拼命向“阿凯提斯”号倾斜而去。这艘A级驱逐舰努力扭转着身躯试图避开满天炮火。但在2000米距离上,它的行动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密集的火力率先击毁了它的前方两个炮塔。随后打烂了舰桥下半部,将海图室与医务室打得铁屑四溅,血肉横飞。整个舰桥仿佛摇摇欲坠。“阿凯提斯”号连忙释放烟雾向后退去。德舰的副炮又是追着它一阵猛打,直到右转的“兴登堡”号将英舰退出射击角后才结束。
“兴登堡”号再一次回到将尾部面对英舰的位置。弹药即将耗尽与舰船水线以下部位受损让朗斯多夫不敢恋战。德舰以35节航速向着大西洋冲去。现在整个英舰队中还保持大部分战斗力的就只剩“声威”号。双方都用一个炮塔不痛不痒的互相攻击。就在英军以为德舰将乘机逃脱之时,在朗斯多夫的命令下。“兴登堡”号的螺旋桨突然开始反转,随后尾舵左打,借着惯性向左滑行了数百米停下后再次右满舵。整艘船又横在了“声威”号面前。前后3座主炮一顿齐射。这一次12000米距离上德舰的炮击9枚炮弹中3枚击中了“声威”号。前2枚先后击中了“声威”号的A炮塔与舰桥正下方的船体。A炮塔早已失去功能,船体上的损伤也只是破坏了水手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3枚炮弹击中了它的舵机舱。“声威”号顿时失去了转向能力。痛打落水狗的“兴登堡”号乘机在只能前行的“声威”号上开出一连串伤口。终于身受重伤的“声威”号开始下沉。
以为对方肯定沉没的“兴登堡”号在右满舵后向大西洋驶去。就在这时之前一直不见踪影的最后一艘驱逐舰“冥河”号突然从右侧出现在“兴登堡”号的前进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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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虚伪的和平(7)】………
当同级舰“阿卡斯塔”号与“阿凯提斯”号突击时“冥河”号便悄悄加速,绕开两舰从后方绕到“兴登堡”号右侧。wenxuemi。com满以为凭借驱逐舰的速度能轻易到达攻击位置,可随后“兴登堡”号为躲避鱼雷攻击爆发出的速度让“冥河”号只能远远吊在德舰身后,看着那被螺旋桨激起的水花。连续的左满舵与右满舵阴错阳差的始终将右舷暴露给“冥河”号,而“冥河”号也为确保鱼雷攻击效果,始终无法到达最佳攻击位置。
德舰在最后才发现航线正前方有艘驱逐舰冲了出来。
英舰在最后才发现自己冲过头,跑到了德舰的正前方。
如果说英军舰队能早一步从“兴登堡”号的右侧发起攻击,他们就能发现这艘战列舰就是一不会还手的活靶子。可惜他们再也没机会了。
突然出现在“兴登堡”号航线正前方的“冥河”号正努力转向,试图达到鱼雷发射角。
“兴登堡”号左舷前方的水兵急忙穿过甲板跑到另一侧的105mm副炮内。可那们副炮才响了12下便停了下来。
舰桥上的朗斯多夫大叫:“射击啊!继续射击啊!为什么停下来了?”
大副在一旁苦着脸:“长官,那门炮……弹药耗尽了……”
朗斯多夫只感到一阵晕眩。知道来不及用主炮阻止对方的他下达了一个疯狂却又正确的命令。
“航向不变!全速前进!给我撞沉它!”
“冥河”号上的船员惊讶的看着视线内的德国战列舰越来越大。当他们明白德舰的目的后惊讶变成了恐慌。
英国的A级驱逐舰排水量才1400吨。与40000多吨的德舰相比就如一个婴儿。左转到一半的“冥河”号只能期望自己转向够快,避开德舰。可一切都太迟了。“兴登堡”号的35节航速与“冥河”号完全相同。“冥河”号的舰长明白当对方一心想撞成自己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兴登堡”号的舰首狠狠撞上了“冥河”号的尾部。
“冥河”号就如大漩涡中的一片枯叶,在海面上无力的旋转起来。随后它的船头撞上了对方的船体中后部。尽管在反作用力下很快被弹开,但瞬间的接触中响起一串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兴登堡”号水线以上5米处被划出一道长约15米的伤口。不过这伤比起“冥河”号来说要好得多。“冥河”号的舰尾被撞得深深凹陷,估计尾舵与螺旋桨都保不住了。“冥河”号失去动力,无助的躺在海面上。船员也被撞得东倒西歪。“冥河”号的舰长脑袋不小心撞到指挥台顿时满脸鲜血晕了过去。
无力追击的英舰只能眼睁睁看着德舰离去……
当哈伍德将2小时内的整个作战过程以电报形式发回英国后。顿时英国朝野上下震动。一艘德国战列舰在大英帝国一艘战列巡洋舰,三艘巡洋舰以及四艘驱逐舰的围攻下扬长而去。这是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耻辱,更是威胁。一艘“施佩伯爵”号袖珍战列舰便能将整个大西洋航线搅得鸡犬不宁,更不用说这艘高速战列舰了。
张伯伦在首相府内大骂丘吉尔。骂他无能,骂他给整个英国海军丢脸。这么多船都没能击沉一艘德舰。等丘吉尔离开后张伯伦开始偷笑。能给自己的政敌难堪让他心里非常高兴。
回到海军军部的丘吉尔开始大骂自己的手下,骂的内容几乎和张伯伦的完全一样。随后他到军情处大骂情报人员。阿根廷藏着一艘德国正规战列舰你们居然都不知道!
整个英国上层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尼科拉斯大人,刚才‘兴登堡’号发布明码电文。”没等尼科拉斯说话,雷奥尼低头看着电报念道:“我舰已突破封锁。现正全速向母港驶去。”
尼科拉斯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拉起百叶窗。顿时炙热明亮的阳光逼得他抬手护住眼睛。
“雷奥尼小姐。现在的柏林应该是大雪纷飞的日子吧?”尼科拉斯突然丢出句没头没脑的话。
将文件夹怀抱到胸前的雷奥尼平淡的回答:“快到圣诞节了。如果没出状况的话的确是这样。”
“大雪纷飞的故土啊~~很久没见到了。”
“想家了?阁下。”
“想家吗?”尼科拉斯的话有些自言自语,“想家又能怎么样?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说,你不认为家是一个难以企及的奢望吗?”
尼科拉斯的话让雷奥尼想起了自己。自己的父亲是一名纳粹党员。与尼科拉斯一样他们并非希特勒的右派,而是跟随戈雷格尔·斯特拉塞的左派。他们坚信的是真正的国家社会主义,而非一人的铁血独裁。于是在1934年6月30日,那个残酷的“长刀之夜”。左派成员成为了希特勒暗中清洗的目标。
雷奥尼还记得那晚身穿黑衣的党卫队冲进自己的家,将父亲拖到门口。嘴中咒骂着她听不懂的话,同时掏住枪指着父亲的头。自己的母亲哭喊着拉住一位党卫队成员,却被对方一脚踢开。当时14岁的雷奥尼真狠自己不是男儿身。在这种时候只能在一旁满眼泪水无助的看着。枪声响了,倒下的却不是自己的父亲。雷奥尼透过满是泪水的双眼看到的却是另一队党卫队士兵。他们迅速且熟练的屠杀着那些试图处决自己父亲的敌人。随后在那些人的掩护下一起消失在黑夜中。在无边的黑夜中雷奥尼见到了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子。男子身穿黑衣。在昏黄的灯光下对他父亲说到:“为了纳粹党,为了德意志的未来,我需要你的力量。所以请你活下去,直到那一天的到来。到那时候请你将力量借给我!”不久之后他们一家便改换姓名,乘船离开了德国。随后成为驻阿根廷的“施维茵重工”职员。随着年龄的增长,雷奥尼发现在这里工作的员工有很多人有着与他们一家相同的遭遇。他们中有德国人,有德籍犹太人,有纳粹党人,有**人。有的人甚至比他们一家来的更早。2年前父亲去世后雷奥尼遵照父亲的遗愿成了“施维茵重工”的一员。她的父亲在弥留之际对她说:“我的女儿啊,虽然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请你代替我,为了那位大人,为了德意志的未来……”雷奥尼已不记得父亲口中“那位大人”的没样。她只依稀记得对方那双有如夜色一般漆黑的双眼以及在昏黄的灯光下泛射着让人毛骨悚然光芒的银色骷髅帽徽。
“……”雷奥尼走到尼科拉斯身后,随后扬起手中的文件夹狠狠砸在对方的后脑上,“请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尼科拉斯大人!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为了德意志的未来,没时间让你在这里感慨。”
向着雷奥尼尴尬笑笑,尼科拉斯回望窗外,心中小声说:我的好友啊!用你的双眼去见证真实吧!然后做出你的选择……
“雷奥尼小姐。”
“?”
“人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就如面临岔路时必须做出选择一般……哪怕明知道正确的那条路等待着自己的是残酷的未来……”
雷奥尼微微一笑:“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活着不是吗?只要有希望,有目标。哪怕前面等待着我们的是没有明天的明天又有什么关系。”说完雷奥尼转身向后走去,“好了。工作,工作!一堆的工作啊!”
看着雷奥尼的背影尼拉拉斯小声说:“坚强的女孩……”
任海济下意识点起烟,深吸一口。
“虽然有些损伤,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成功突围了。”任海济微微一笑,“那些小家伙们似乎做的不错。”
坐在任海济对面的雷德尔满头黑线。“施佩伯爵”号上1000多人,上至舰长下至普通水兵。数来数去没有人比现在面前的副元首年纪要小。而副元首居然用“那些小家伙”来称呼……
“那个……那个……副元首……”
见雷德尔那种扭扭捏捏的表情,任海济立刻猜到对方要说些什么。弹了下烟灰,缓缓吐出烟后任海济笑着说:“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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