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人们最憧憬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大山外的事物了,所以把他们都当做贵客款待,有什么答什么,常常还会派人做他们的向导,当然也发生过部落里有些珍宝惹得吟游诗人的眼红,导致他们抢夺或是屠村。
所以在巫木村的时候,当村民们确定是鸣蛇之卵后立时看墨欢的眼神就不对了,墨欢劝说几次后无奈也只得离开。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墨欢的为人,所以温南才敢放心的跟着他走。而温南在巫木村的时候,也是通过墨欢的故事才知道那莽莽的十万大山外,云端之上有一座通天城,高四万八千丈,伸手便可触天戏云。
而墨欢曾经讲过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一个人族的天才少年,血脉惊人,十岁时便可独占异兽,而在十六岁族祭大比那年,却因为不会水而败北,事情传出后被全城之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少年从此更是怕水,血脉之力也开始衰弱,后来远走大荒,在十万大山中历练己身。
此时此刻温南严重怀疑这个所谓的少年就是墨欢,而那些天才事迹,十岁战蛮兽就是他自吹自擂的。
墨欢听闻温南的话,整个人怔了怔,而后头也不回的喝到:“乱说什么!这条河名为恒水,重若千金,入则溺,没而亡。”
温南听闻缩了缩脖子,再侧头看看这河立马就觉得这河水恐怖极了,连往边上退了几步,生怕水流太急,溅到了自己身上。
然而这一侧头刚好瞧见对面河岸树林里窜出一路人马,前方是一女子,红甲裹身,肩披红袍,胯下一匹白马,好不英武神奇。
只见十几骑人马来到岸边,女子皱了皱眉便瞧见了温南两人,一声娇喝:“你二人来自何处?”
温南想说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总不能说来自地球大天朝某某省吧?
墨欢转过身瞧见对面女子,却像见了鬼一般,拔脚就要走。
“是你!”女子也瞧见了墨欢正面,一声惊诧,便驱马下河,身后十几人也跟着渡河。
“卧槽!”温南脸上表情一下精彩了,“说好的恒水,谁下水谁拜拜呢!”转过头想要看看墨欢被打脸的模样,却发现墨欢已经开始大步走,或者说是落荒而逃。
这他妈是演的哪一出?那女的生的俊俏,也不像凶神恶煞之人,女方逼婚?新婚之夜新郎官出走流浪大山?还是一夜情债?
温南脑洞大开,待到女子过河才反应过来,“我靠,墨欢你就把我扔这里?”也不管那么多就开始跑,开什么玩笑,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大山里,还不得被豺狼大狗当宵夜给吃了?
奈何两人跑得再快,墨欢血脉之力迸发,也终究没有四条腿,被十几人围在一颗参天古木下。
红衣女子摸摸马头,“好雪儿,没白疼你,这次可算没让他跑了。”说罢又抬起头瞧瞧墨欢,一脸小傲娇的模样,“哼,让你跑,跑得过我的云电神驹?”
墨欢皱皱眉头,反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靠,真有猫腻,别带上我啊。温南一边靠着树干,一个劲的喘气。
“干什么?我宁颜儿有那么让你害怕吗?”
“这是十万大山,处处惊险,如履薄冰,宁家就这么放心让你来这里?”
宁颜儿一摸琼鼻,颇有几股男子风范,“切,现在担心我了。刚刚跑的那么快,怕我干嘛,我又不笑话你。近来听闻大山深处有异动,父亲让我哥哥来查探一番,我就跟着来了。再说了有雪儿,天下哪里我去不得?”
墨欢沉吟一下,“那你哥哥呢?叫他速速回去,自此向西千余里,有一巫木村,不知为何,鸣蛇之卵外流被巫木村所得,引来灾祸,却又有黄鸟与鸣蛇相争。”
宁颜儿撇撇嘴,“你怎么知道?”
“我们从巫木村而来,他是巫木村之人。”墨欢指着温南。
温南一直在旁偷偷打量着宁颜儿,只见这姑娘生的好生丽质,皮肤如羊脂玉般,琼鼻丹唇,美眸上一双柳眉点缀,青丝挽起,偏偏又有几分男儿的飒爽英姿。
瞧见宁颜儿看过来,温南立时有些慌神,开什么玩笑,这在地球上可是女神级的大美女,在学校里也是校花的热门人选啊,现在看着他温南。
“洪荒神兽鸣蛇和黄鸟相争?他是巫木村的?那他怎么活下来的?”
“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黄鸟与鸣蛇已经开始大战,只有他一个活人,趁它们大战时我把他救走了。”
墨欢皱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哥哥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声音:“颜儿!你怎么跑出营地这么远!”
只瞧见远处十几骑迅速奔来,为首一男子魁梧雄壮,手持一柄阔刀,待到近来才瞧见脸上一道巨疤,如蜈蚣般盘在英武的脸上,着实有些霸气。
男子驱马停下,却一转头瞧见墨欢,立时脸色一黑,沉下脸来:“是你!”转过头对着宁颜儿喝到:“你怎的又和这个废物牵扯!”
宁颜儿闻言也有些不开心了:“哥哥!别这样说他!他说大山深处有鸣蛇和黄鸟相争!”
“我这样说他怎么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废物,堂堂七尺男儿却怕水!还什么墨家的天才!”话是对宁颜儿说的,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墨欢,顺带瞥了一眼邋里邋遢的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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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脉之力
温南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却正好瞧见墨欢捏紧的双拳,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哥!你别这样!”
墨欢瞧瞧宁颜儿,终于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淡淡道:“宁永言,我墨欢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宁永言闻言大怒,正要再喝骂些什么,墨欢却不给他机会,转身便走,温南也悻悻地跟了上去。
“你走可以!这个人要留下!我们必须带他回去调查!”
纳尼?温南一听就哆嗦了,靠,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带回去调查?万一有个十大酷刑之类的还不得玩完?
墨欢脚步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温南一脸造孽兮兮的样子,声音铿锵有力:“他是我罩的。”
宁永言本就怒火中烧,此时更是剑眉倒竖,手持阔刀便纵马劈来,“连家都不敢回的乞丐废物罢了!还罩人!”
墨欢也不啰嗦,脚步轻挪便躲开了阔刀,只见他两只大手平拍出去,正拍在急速下落的阔刀之上,“噌—”的一声脆响,整个人横移了半步,却也止住了宁永言的疾冲之势。
“今天我罩定了!”墨欢说罢,小腿一用力,便如一颗炮弹般平地而起,大手成拳,直指宁永言脸面。
“好胆!”宁永言也不是吃素的,宁家敢让他一人带队深入十万大山调查,肯定有几把刷子,整个人暴喝一声,阔刀横挥,一道火红色的刀芒映现。
温南在一旁心惊胆颤的看着,心里别提多热血了,刚刚墨欢可是在众人面前直言罩定他了,甚至与宁永言大打出手,这在原来世界除了他的父母也没有别人了。
心里虽然热血,但也难免多了些担心,毕竟从之前看来,墨欢不是宁永言对手,对方才会如此藐视他,这样出手难免会受伤,落败后更是羞辱。
两人战作一团,宁永言身上开始散发出火红色的锋芒,像火苗一般在他皮肤上跳舞,而墨欢也明显的落入了下风。
此时除了温南心里大喊阿弥陀佛保佑保佑之外,宁颜儿也是一脸急切,连忙喝止:“哥哥!够了!不要再打了!”
但两人一个怒火中烧,另一个死要面子,都不肯停手。宁颜儿急了,纵马上前,秀手一探,一根火红色的皮鞭迎风而动,一个回抽便狠狠缠在了宁永言阔斧之上。
“你们还不快走!”见宁永言回头瞪着自己,宁颜儿一时也有些慌乱,连对着墨欢喊道。
墨欢深深看了一眼,终究是转过头带着温南离开。
“呢个……”墨欢一路上都很沉默,纵使温南槽属性爆表也不敢吐槽,待到两人找到一块合适的营地准备过夜时,温南才试探性的想要说两句。
“你想说什么?”
“你别说我多管闲事啊,我这个人本来就很八卦的,我看宁颜儿对你很有那啥感情的嘛……”
“闭上你的嘴,明日赶路。”
“哦,那……你说要罩我总是真的吧?”
“喂?说句话啊……其实吧我觉得宁颜儿挺漂亮的,就是哥哥凶了点。”温南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评价。
“再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温南吓得缩了缩脖子,心想你歪啥,要不是你今天这么仗义救我,我才懒得管别人的终身大事了,毕竟自己家里那块田都耕不匀,哪有空管那闲事,不过终究是不敢再说话了。
温南头枕着手臂,看着满天的繁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渐渐进入了梦想,兀的却感觉到喉咙一阵蠕动,整个肺像突然被抽空了一般,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呼呼—”温南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的窒息感太真实了,温南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如果是真实的到底是为什么。
刚想说句话,却感觉嘴唇一疼,嘴唇上的皮都干裂开了,一开口便撕裂了流出不少血,那血液仿佛源源不绝淌进了温南嘴中,一股难言的腥热。
温南瞬间明白了之前睡梦中喉咙蠕动的感觉了,感情是睡梦中将血水咽进了肚子。
一口吐出鲜血,温南有些乏力,才开始思考为什么会突然嘴唇干裂,一股想喝水的冲动直上脑海,“我靠,我脱水了?我没拉肚子啊……”
温南的响动惊醒了墨欢,墨欢起身过来,一把摁住温南肩头,两只眼睛仿佛会发光一样盯着他,沉思一秒,突然道:“是鸣蛇之卵。”
我靠,又是那破玩意儿,一会一会痒,现在又脱水玩死我啊。
墨欢拿出装水的皮囊递给温南,“加点盐,全部喝下去。”
喝完一整袋的水,温南的胃都要炸开了,但又不敢不喝,躺了半晌才出声:“这鸣蛇之卵到底什么情况啊?”
墨欢一直在旁边盯着他,半晌才道:“他是在净化你的血脉。本来你的血脉冗杂不堪,根本无法发挥一丝血脉之力。但鸣蛇之卵蕴藏了鸣蛇最本质的精华,为你接骨洗髓,重塑了血脉。”
顿了顿又道:“没错,我就是故事里那个少年,但我根本不是因为怕水才会出走大山,而是那一年大比,我中了剧毒才会落败,怕水根本无法影响我的战斗力。那是一种特别的毒,会影响人的血脉之力,堵塞经脉,导致我此后战斗力每况愈下。”
“我出走大山,就是怕被别人识出我已经一无是处。而我也抱着侥幸心理,莽莽十万大山中蕴藏着不少天材地宝,有的便可以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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