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成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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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成伴读-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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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是谓大同!”韩嫣挠了挠鼻子,这篇全天朝的初中生都会背的《礼运大同篇》啊……

    “你居然也拜读过儒学?”卫绾颇为惊讶的看了看韩嫣,要知道曾经自己一讲儒学,闪着眼睛听的永远是刘彻,那个溜号跑神儿的永远是韩嫣。自己曾经问过韩嫣为什么不喜欢儒学,韩嫣倒是挺委屈的道:“反正打匈奴也用不上儒学,还不如留出点儿脑子多背背兵法。”

    “嘿嘿,这不算什么。”韩嫣虚伪的低头看自己的东西。

    卫绾欣慰的忙到自己的,虽然他很欣赏其他学说中的很多优点,但是他骨子里还是个儒生。于是见到自己的学生也拜读过儒学还能记住!老头子还是很欣慰的啊,虽然这次不能扶植儒学成功的打压下道家,可是不代表没有希望啊!

    窦太皇太后听着窦婴跟自己禀报朝堂上的事儿和选官的事儿,听到卫绾最近正在拜读百家后,老太太倒是愣了愣,意味不明的道:“哟,这卫绾不是向来只忠于儒家吗?这是怎么了?转性了还是吃错药了?”

    窦婴讪讪的笑了笑道:“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窦太皇太后冷笑一声:“他又不跟那些儒生瞎蹦跶了?”

    “陛下说到底还是您的孙子,他怎么会做这种动摇祖制的糊涂事儿呢?”窦婴还没说完,老太太便挥了挥手道:“行啦行啦,哀家知道你夹在哀家跟陛下中间难做,哀家也不为难你了,肯定是有人跟陛下说了什么,陛下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哀家知道。只是这宁成的事儿……到底是王家那个去了?”

    “回禀太皇太后,老臣身子骨老了,有些事儿还真是力不从心,不如让给那些年轻的,毕竟这长途跋涉,老臣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窦婴说完后便自嘲的笑了笑,窦太皇太后听后也跟着笑了两声:“你呀你呀……”

    “不过……”窦太皇太后那双无神的眼睛幽幽的“望”向窗外:“只怕这事儿让田汀チ耍赡鼙菹掠忠诽哿恕!�

    “太皇太后何出此言啊?”窦婴有些不解的问道。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有人……可是等这一天很久很久了……”

    ……

    “什么?真的?”王娡欣喜的跳了起来,那个来传话的小宫女笑着对王娡点头:“回太后娘娘的话,千真万确!陛下把这事儿交给了武安侯,侯爷现在正在府里准备呢。”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王氏一族不可能没有一个能人。”王娡欣喜不已的看向长信殿的方向,深吸一口气道:“哀家等这一天可真是等了太久了,总算这些年的忍气吞声没有白挨。陛下不愧是哀家的亲生儿子。”

    大殿内的宫人们看了看王娡身上的势在必得的气势,互相对望一眼赶紧行礼道:“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只是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角落里,一个小黄门眼神意味不明的闪了闪,把脑袋埋在了宽大的衣袖中间。

    相比起来,最平静的恐怕就是阿娇的椒房殿了。阿娇听着一旁人焦急的碎碎念,一边试着簪子,一边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跟本宫说这些有什么用?”

    “哎呦我的娘娘啊,这武安侯得势,那太后势必也会得势,奴婢怕她对您……”一旁一个老嬷嬷看着阿娇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很是着急。

    “怕什么。”阿娇将头上的金步摇摘了下来,放到了梳妆台上,漫不经心的道:“她王娡怎么当上的太后她心里有数,自己干过什么龌龊事儿她自己也清楚,她有多少把柄在本宫手里她也不可能糊涂。她若是敢对本宫动手,别说这些,她那个嫁进我堂邑侯府的女儿也别想活!”

    老嬷嬷跟周围的几个长太主特意调教出来的心腹们对视一眼,默默地摇摇头。——小翁主长大了啊,也有主意了。

    阿娇漫不经心的继续看着刘彻派人送来的翡翠镯子,只不过那漫不经心的表情下,眼底闪过的是一丝悲哀。不经意间伸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肚子,发呆了片刻,还是把镯子套到了自己纤细的手腕上。

    ……

    刘彻一边翻着今日的奏章,一边听着堂下的王公公跟春陀回报的东西,刘彻深吸一口气,重重的把手里的东西拍在了桌案上,两个老公公一缩脖子只听刘彻压抑着怒火道:“朕就选个官,派田汀司巳ゲ楦霭冈趺椿鼓芊稣饷炊嗟氖露慷嘉薹ㄎ尢炝耸遣皇牵俊�

    王公公跟春陀对视一眼,决定不插嘴。万一被刘彻的炮火击中那就得不偿失了。任由刘彻在哪儿撑着下巴生闷气,只不过王娡跟窦太皇太后那边儿他插不进去太显眼的细作,不代表他玩不转向来心直口快的阿娇!有些事儿从阿娇哪儿也能探听个七七八八,于是刘彻在无奈生气之余,他最在意的还是阿娇那句——自己母后的把柄。
第七十八章
    “哈啊——”韩嫣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坐了许久而有些酸痛的腰,抬头看了看时辰又低头看了看还剩下不少的资料要整理,不禁感叹真是……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几天看的书多!

    见时间不早了,韩嫣抓紧时间整理整理这些其实已经整理好了的东西准备明天让人给卫绾送去,刘彻过目后就能开始选拔了,然后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想到此,韩嫣便如释重负的自己拎着小酒壶拿着一卷竹简走到院子里吹着春风就着酒享受一下闲暇的滋味。喝了一会儿酒后,韩嫣想了想,索性去了自己的生母那里,即使这个女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好歹也是她的儿子给了自己再生的机会,就当报恩也未尝不可。

    韩府最近热闹了不少,这原因自然是因为府里最近添了几口人。前几日韩则跟灌兰成婚后这府里总算是有了半个当家主母在,再加上灌兰的性格比较活泼,这往日死气沉沉的侯府里总算是多了一丝生气在。

    当然,前几日的婚礼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刘彻看在韩颓当的份上跟韩嫣的份上只是赏赐了一些金银绸缎之类的东西加上几句祝福就算了,而其他的大臣则是大多数是韩颓当和灌夫等长辈在朝堂上的朋友,因着韩则基本就是个足不出户的主加上他在朝堂上没什么职务也不是什么紧着让人巴结的主儿,这好好一场婚礼自然就办的比较冷清。

    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灌兰自己反正不在意那些,于是她也没多挑剔什么。这个朝代还是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朝代,就算有意见也没什么用不是?不过这场婚礼倒是也有些作用的,自从景帝走后就一直身体不大好的韩颓当也勉强撑着喝完了媳妇儿茶,跟宾客们聊了几句后满面红光的倒是显得精气儿了不少。

    于是府里的很多人倒是更对这位新入府的少夫人更加和蔼了,一时间侯府的不少人都去紧着巴结去了,倒是显得其他的院落门庭冷清。不过也好,这有的人就是乐得清静,比如说韩嫣的生母。

    看着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一个比一个俊朗潇洒,妇人倒是也知足的不去争不去抢。一面给两个儿子缝着新衣服,一边看着院子里韩说前段日子吵吵闹闹从郊外给自己移植来的红杏树,即使门院里没什么来往的人,但是妇人仍旧很知足的笑着。

    听到了韩嫣来了后,妇人脸上的笑容更胜。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叫正在帮她理线的婉月去开门。

    “阿娘。”韩嫣看了看桌子上的缝了一半儿的衣服,无语的道:“阿娘,儿子不是说了吗,这外面有裁缝铺,您何必总是亲自动手?”

    “这外面做的总是没有阿娘做的穿得舒服。”妇人赶紧招呼韩嫣坐下,婉月赶紧端了一杯茶水过来放到韩嫣的面前。韩嫣笑着对婉月点点头算是谢过,然后看了看那件月白色的锦袍笑的有些无奈:“阿娘,做衣服总是很辛苦,您的……”

    “阿娘的身子阿娘知道,没事儿。”妇人拿起快要缝好了的衣服继续边缝制边道:“你每天要上朝,要骑马,这衣服本就穿的快。阿娘反正没什么事儿,帮你多做几件你也能勤换着点儿,每天穿着干干净净的新衣服去上朝阿娘也有面子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是您也别太劳累了。尤其是这晚上灯光昏暗,对您的眼睛不好。”韩嫣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经意间带出一丝柔和。因为在这里只有这个女人是没有一丝目的对自己好,这样的感情让每天都见识着尔虞我诈的韩嫣觉得格外的温暖。

    “好好好,阿娘知道了。”顿了顿后,妇人继续道:“你也得好好休息,最近你院子里的几个丫鬟总是跟我告状说你晚上要很晚才睡,阿娘知道你每天忙着帮陛下分忧,为百姓着想。可是,你也别太累着自己。”

    “阿娘教训的是。”古人讲究日出而作一落而息,没有夜生活的他们自然不能理解韩嫣这个只要眼皮不打架就没有睡觉意识的习惯。韩嫣苦笑着应了下来后,微微一叹气,天黑就睡觉,日出就醒过来那是老头儿老太太的作息时间好么……

    “一会儿等阿说回来,阿娘亲自给你们做好吃的。”妇人见韩嫣似是有些无奈的样子,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后,闻了闻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酒气,佯怒道:“你是不是又什么都没吃就喝酒了?”

    “额……”韩嫣讪讪的挠了挠头发,赶紧转移了话题道:“阿说去哪儿了?”

    “和李陵出去玩儿去了,自从你大嫂嫁进来阿说总是跟她有些别扭。索性就出去了。”妇人倒是成功的被韩嫣转移了注意力。

    “这世上总是有人八字不合。”韩嫣笑了笑后,主动请缨道:“阿娘我来帮你。”

    ……

    “你这身新衣服挺好看的,哪个裁缝做的?”李敢看了看换了新衣服的韩嫣眼睛亮了亮,就连把自己埋在了书堆里的刘彻都忍不住侧目。

    “是我阿娘做的,什么裁缝。”韩嫣端着一杯茶水忍俊不禁的摇摇头。

    “哇!你阿娘好厉害啊。”

    “过奖。”想到昨天因为自己帮倒忙而被撵到一边喝茶去的事情,韩嫣忍不住低笑一声,果然黑历史神马的……

    刘彻看着那两个以茶代酒,推杯换盏,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甚至就连被抓来帮忙的卫绾等人也在低声的窃窃私语中,随后再看了看自己眼前这堆看不完的看的东西,忍不住轻轻咳了咳嗓子:“咳咳!”——朕让你们来是来排忧解难的,不是看我忙碌的好吗?

    汉朝主要是察举制,推荐为主,考试为辅。韩嫣跟李敢两个闲人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大忙咯,他俩可没那几个老狐狸那么闲满世界的搜刮能跟自己站在一个阵营的能人异士,于是帮忙出考题?拜托,卫绾和窦婴那几个老学究在哪儿还轮的上他俩吗?

    于是两个人很无辜的看了看刘彻,表示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大忙么……气的刘彻吹胡子瞪眼,于是想打发两个人去处理征兵的事情。汉朝的征兵制很简单,每个男人要在廿三岁起至五十六岁之间,服役两年。一年包围京师,名为正卒;另一年戍守边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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