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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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的玫瑰-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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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笑的看着他,难得看到这么手足无措的他:“真的!已经一个多月了!”

“你是说我要当爸爸了?”

“对!”

他狂喜万分,下一刻却像想起什么立刻放下我:“你没事吧,我差点忘了,这样对宝宝不会有什么事吧?”

典型的准爸爸情形,我握住他的手,贴在我的肚子上,它还是那么平坦,只是里面却神奇的存在了一个生命:“没事的,医生说了“他”还小,再过一段时间肚子才会明现出来!”

他死命的盯著我的肚子,嘴巴开开阖阖的,想说什麽又说不出话来,我注意到他平放在我小腹上的手指还微微地颤抖著。

眼中慢慢的开始湿润,眼前开始模糊,我靠在他的身上,互相拥抱着,囔然低语:“司辰,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属于我们的孩子!”

第 49 章

莫名的感觉身上有种凉意,下意识的身子向身侧依去,没想到手触到的却是一团空气。

意识一下子清醒,原来不知何时,身侧的人已经不在。

起身,赤足踏在地板上,仅着一身白色睡裙。

夜色弦凉如水,近秋的夜晚,地面隐隐的透出一股凉意。

屋子的一侧以一片落地窗代替了墙面,出去是一片池塘,依水而立,木制的阶梯平面延伸到水中央。(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前几年玉兰油的一个沐浴露广告,一个女的端着荔枝在水上的木阶上跳跃,说实话,对那个沐浴露实在没印象,但对那个木阶却是肖想已久了!)

当初这幢房子最喜欢的也就是这个设计。

在木阶的尽头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月色之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起来了?”

“在想一些事”,他笑:“把你吵醒了?”

“没有!”

他回过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夕月,你知道吗,今天在知道你怀孕之后,我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想到的只有自己,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我总以为让你继续生活下去是最好的,可是我是不是忘了你的感觉,让你独自一人生活下去,那是不是对你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我无言,只是喉间觉得梗塞。

“司辰!”

“我决定飞去美国,我的主治医生建议我去美国瑞尔研究实验室,他们正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也许会对我的病情有用,只是这段时间无法陪在你的身边,我……”

我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要说对不起,你我之间不应该存在这个词!”

“夕月!”

很轻的依在他的身上,手紧紧的我在一起,我低语,很轻,但我相信他听见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相信!

由于我的身体我被勒令不允许工作太晚,只是今天是个例外,司辰定了今晚的飞机,他不让我知道,不希望我去送他,特地定了深夜的机票,可我还是看到了,我想陪他到了美国再回来。所以我必须在今天将所有的急件处理好。

解决了所有的文件,我看了一眼手表,匆匆理好一切出去。

已经很晚了,整个楼层已经看不到其他的灯光,我焦急的看着表。

蓦的,整个楼层的灯火一下子熄灭,连电梯灯也不亮了。

怎么会这样?大楼里应该有独立的发电系统啊,我正要打手机问个清楚,忽的一个身影撞上来。

“啊!”我险些稳不住身子。

“为什么?……我……我有什么比不上他,夕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我忍着胃里急剧的翻腾,用力推开身上的人。

“白士纬,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不放,我不放!”

带着酒气的湿热的吻印在颈间,我用力挣扎,黑暗间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腹部感觉到一阵疼痛,冷汗直冒。

迷糊之间似乎听见有人在我的耳边呢囔:“原谅我,原谅我!”

不,我不原谅,决不!

冷漠

醒来,周围是一片刺目的白色,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那是我极为讨厌的味道。

有片刻的恍惚,下一刻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中。

手紧紧的握紧成拳,白士纬,他……竟然……

记起了什么,我赶紧看表,已是早晨,说不定飞机都已经到美国了!我嘲然,却带着咬牙切齿。

蓦的,门被推开,我抬首,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看到我醒来,他先是一惊:“原来你已经醒了,是一位先生送你来的,放心好了,你没有大碍,只是动了胎气,休息几天就好了!”

“不过!”他的语气忽的转为暧昧不明:“夫妻间行事应该小心才是哦,年轻人嘛难免会冲动了一些嘛!”

那一刻,所有的羞愤恼怒在看到医生暧昧的笑容宣告爆发。

用力的将一边的花瓶掷向墙壁,我手指指向医生,冷冷的开口:“你信不信你再不滚出去,我会让你在社会上没有立足之地!”

医生先是惊恐,忙不迭的狼狈跑了出去。

我恍若被抽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叹了一口气,身子向后靠去。

我闭上眼,甚至不愿再去想些什么。

蓦的一阵熟悉的铃声传来。

那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笑了。

“司辰,你到了吗?”

“刚到,对了,夕月,你不在家吗?刚才打家里电话怎么没人接?”温和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容忽视的关切!

“刚好有些事!”下意识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怕他担心。

“那你也要注意身体才行,毕竟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不要太劳累!”

“知道了!”

莫名的一阵心悸的温暖,像一阵风,拂去我所有的愤怒。

我笑着:“司辰,我发现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那一头传来温和的笑声:“你啊,真像一个小孩子!”

司辰,我想,全天下会说我是孩子的应该只有你了吧,但也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像个孩子。这应该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如是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弧度。

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应该就是遇见你吧。

曾经有句话,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的相逢。

我曾经不相信老天上帝,如今我却感谢他们让我们相遇。

我笑着听着那一头传来的嗓音,熟悉的,温和的,不疾不缓,像一道泉,像一道阳光,温暖着这一头的我。

我可以想象他的神情,温和优雅,还带着一丝笑意,相信即便此刻他身处于世界上最先进,最繁忙的国家的大道,在那匆匆而过的人群之中,他依旧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我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发烫的手机终于得以合上。

我依旧笑着,蓦的注意到一边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是谁?不会是医生,那只有……

笑意褪去,一边的玻璃映出一张略带冷意的脸。

感悟

等我回到公司,白士纬已经回去了,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一大早的机票,时间就是早晨那个时间,其他的人没有离开,只是疑惑的看着我,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然而转身的那一刻,却有一种欲泣的感觉。

他们,也许一生都不会明白此刻我的感觉。

下午,狄斯他们也离开了,只是这次我没有再去送他们。

我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着以往和司辰在一起的录象,不知不觉,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一摸,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哭了。

半年之后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肚子鼓鼓的,像个小圆球,记得有人说过,怀孕的女人是最美的,我想指的就是准妈妈周身的那种气韵吧!

带着希望,带着甜蜜,浑身都散发出慈爱的柔和。

我并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我和司辰都觉得顺其自然,没必要进行拍片看是男是女,总之都一样疼爱。

其实这半年,我已经渐渐放下工作,在家安心修养了,最多有时通过网络进行处理一些事情。

司辰有时不放心,隔个一段时间就回来一次,平时公公婆婆也送来一大堆的补品,必要的用品,也经常过来看看,司辰的事他们最终还是知道了,沉默了许久,婆婆说了一句:”难为你了!”

我只是笑,没有回答。

更多的时候,我在想,我们之间该如何处理,这个我们不仅包括我,司辰,还有聂铭风,狄斯,白士纬,雷奇,奇严,感觉像一道结,理不开。

只是久了,忽的明白,其实说放弃是自欺欺人,也许就像司辰说的那样,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也许我真的应该自私一次。

只是我清楚,这条道路很长,我无法一时的接受,需要不断的适应,理解,至少该庆幸,我身边始终有他的陪伴。

他会和我一起走下去的对吗!

司辰,这个人,代表的不仅仅只是我的丈夫,我的爱人,在指上的戒指套上的那一刻,就注定彼此是对方的依靠,如同手上的尾指,形影不离,至死相随,即便哪一天,狄斯他们离开我,他也不会,他在我心里,那是一个连狄斯他们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刚刚司辰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回来。

医生说了,预产期就在这几天,司辰自然是呆不住了,急着回来,以前每次的产检,他虽然不能每次都陪在我的身边,但每次电话总是急着打过来,询问孩子的情况。连医生都笑道,从没见过这么紧张的准父亲。

我笑着看着自己的肚子,轻轻的抚摩着:”孩子啊,今天爸爸就要回来了,高兴吗?你可要快快长大,长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生产

晚上,司辰还没有回来。

习惯了另一人的体温,失去了一个人的被窝有点冷,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忍不住,起身下床泡了一杯牛奶。

温热的牛奶熨贴着手掌的肌肤,喝了几口,刚要放下,蓦的突来一阵疼痛。

“啪!”

玻璃杯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手紧紧撰住桌子的边缘,不住的喘气,剧烈的疼痛让我感觉几乎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

好痛!

感觉到有液体沿着腿根流下,糟了,羊水破了!

不是说还要几天的吗?怎么……一阵阵的疼痛传来,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下子滑落。

“呼……呼……”好痛!

就在这时,一边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我挣扎着,几乎是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把手向几案上的电话伸去。

还差一点,就一点了!

够到了!

终于,指尖勉强够到了电话,一拨,电话掉落在地毯上。

电话那头隐隐的传来了人声,许久就不见有人回答,那一头的人终于焦急起来,提高了声音,竟是聂铭风!

理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那一刻隐忍了许久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铭风,我好痛!”

说完,意识再也撑不住,下一刻,已经陷入昏迷!

迷迷糊糊之中觉得,屋外传来了巨大的撞门声,等到我醒来,我已经被聂铭风抱在怀里。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白色的衬衫胡乱的套在身上,纽扣甚至扣错了,向来沉稳没有情绪的脸上竟布满了慌乱,紧张,大颗的汗从额头上滴下来,哪里还有以往冷静自持的模样!

勉强从阵痛中回过神来,我虚弱的笑了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你别说话了,我立刻送你到医院!”

“我已经通知了水司辰,他正在赶过来!”

“恩!”

在医院门口,正好司辰赶过来!

“我来吧!”水司辰从聂铭风怀里接过我,然后急匆匆的将我送进医院。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明晃晃的灯光让我觉得惊慌,感觉到尖细的针刺入我的皮肤,然后意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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