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是谁把你捉去的,可有线索?”岳阳神情严肃地问道。
岳少陵皱眉道:“不太清楚,但是是为了我们家的地图而来,幸亏绿衣和静婉救了孩儿,上次的事是孩儿错怪静婉了,原来黑衣人跟捉我的人是一伙的!”
岳阳先是狐疑的看了绿衣一眼,再看我时已经面露喜色,欣喜地道:“果然没看错人,我这个儿媳妇怎么会做出哪种事呢?”
岳母也恢复了温和的表情,牵了我的手言笑晏晏,绿衣更是受到了无上的待遇,只是她面色苍白,微微有些不安。
岳少陵平安归来,岳阳便把暗中派的重兵收了回来,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王府中加强的戒备。
经过这次缓和之后,岳少陵和我的关系开始慢慢的转好,偶尔,他会来房中小坐,我也不排斥,两人以礼相待,真的是相敬如宾。
而绿衣则更加尽心的照顾他,每每深夜仍在药房忙碌,也许是为了弥补此前的不安,她不仅替岳少陵解了慢性毒,还以针灸推拿加上药物来治疗他的伤腿,岳少陵的腿竟渐渐有了起色,能柱起拐杖行走了!
岳少陵和绿衣出则同行,入则同住,关系却比我亲密了百倍不止,但是我总感觉有些不妥,暗中观察了绿衣许久,却一无所获,不由得暗笑自己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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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偷香
已经过了冬至,眼看年关将至,府里也忙着添置年货,渐次热闹起来,只是温度越发低了,自小便有生冻疮的毛病,于是整日捧着手炉,生怕那又痛又痒冻疮再出来。
炭盆里的火渐渐熄灭,烛泪也残了一半,室内的梅花徐徐绽放,熏得一室梅香。
伸了伸腰,将末看完的史记放于枕边,正欲唤厢房的阿卷添炭,这才发现已经过了三更,她早就熬不住睡了,自己披了衣起来,取了几块银霜炭丢到炭盆中。炭块发出清危的爆裂声,不一会儿便有旺旺的火苗燃起来,室内温暖了起来。
睁着眼静静地想着自己的末来,心头充满了愁绪,曾求过岳少陵给一纸休书,但他却说如果休了我,必让人寻着由头来寻麻烦,因此执意不肯。虽在这王府中不愁吃喝,但以现在紧张的局势来看,恐怕岳家和即墨两家都是箭在弦上,随时会一触及发。
听说即墨霸天已经将边疆的士兵调回皇城,表面上是休养生息,实则暗蓄实力,而几位皇子也是明示暗示着兵部的各级官员,命他们寻岳阳的错处来上折子。
岳阳表面是恭敬有加,时常上表请辞,但实际上却加紧屯兵屯粮,制造火药,以备不时之需。
万一真的打起来,岳家失势,我要如何自处?即墨衿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想过这里更加烦燥,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
一直到敲四更鼓时,这才感觉倦意甚重,眼皮沉重的合上了眼。
刚觉睡意蒙胧,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下巴,我惊得立刻睁开了眼,衿带着一脸邪笑正近距离的瞧着我。
犹如见到鬼魅一般,惊得立刻退到墙角:“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衿却毫无惭色的坐在床上,笑嘻嘻地说:“区区王府么,还难不倒我,自然是想你了才来的!”说着又要伸手去掀被。
我紧紧的搂着被戒备地道:“绿衣和宁默是不是你的人?你要藏宝图有什么用?”
他正了神色,微眯着眼道:“什么乱七八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要警告你!”说话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得手,竟抓着我的胳膊硬生生的把我拖至眼前,薄而性感的唇吐出微微的白气,手指轻拂上我的唇威胁道:“离岳少陵远一点,最近你们走得太近了!”
“放开我!”我又羞又怒地要甩开他:“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走得近又如何?我还要和他同床共枕,瞧你能把我怎么样?”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即墨衿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斗不过我的,何必作无谓的反抗!”
“你滚,不然我叫了!”不信他敢在这里放肆,我意欲出声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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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凌辱
“叫吧,让别人看看堂堂的岳王妃屋里竟藏着男人是多么好玩的事情,不是吗?”衿说完竟不由分说地俯下身,上半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迫得我不能呼吸,那略带薄荷味微凉的唇忽然侵占我的唇舌,激烈而深入的吻了起来。
不可否认,即墨衿的挑/情技巧很好,在一吻几乎窒息时,抓住机会侵占其余部分,我此时深恨自己全无武力,对他叫不得,打不得。
他邪笑着,微挑着眉,似乎很欣赏我现在厌恶的表情,“很久没见了,还是那么香,不过这身体倒是不像木头了,若是再经调教应该会诱人,你说是吗?”
我压低声音怒斥:“滚!”
“没有过瘾怎么舍得走?”即墨衿忽然伸出中指微点,我登时作声不得,全身酸软无力,偏偏神智十分清醒,又要感受他肆无忌惮的抚摸和凌辱。
一直到天色微亮,他才满足的舔唇,起身穿衣,拍拍我几乎气爆的脸无邪地笑道:“再过一个时辰穴道会自动解开,记住不要和岳少陵走太近,否则我会经常光顾的哦!”
我恨恨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刮,剁成碎末,挫骨扬灰,此生的清白,全毁于这个恶魔手中,直比杀亲之仇来得更加刻骨。
手脚从麻痹中慢慢恢复时,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下肢的疼痛还有身上的紫痕在提醒着我所受的羞辱,但时我却没有反抗的能力,那怕有十分的恨,也只深埋在心里,留做日后复仇的火焰。
挑了一件高领绣梅花的长衫包住脖子,以防被人看出异样,亲手动手整理了房间,又想到要强装欢喜来面对众人,只觉得心力交卒,摇摇欲坠。
阿卷推开门看到我憔悴的样子惊得叫了起来:“公主,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勉强一笑摇头道:“没事,只是昨夜失眠了!”
“奴婢去端一碗乌鸡汤来给公主补一补!”她说完不由分说的按我坐下,亲自去厨房忙碌了起来,阿皎本欲服侍我穿衣,一看我已经穿戴整齐便端了温水来让我洗面。
“嫂嫂,你瞧我带了什么来?”如风仍是个直性子,也不敲门一大早便忙忙的过来,唬了我一跳,阿卷正端了粥来,不由横了他一眼道:“什么东西这么忙?公主还没吃饭呢?”因着他的好脾气,连阿卷也敢训他了。
我正色道:“阿卷,我既嫁入王府,以后便不要称公主了,叫王妃就好了;还有,风儿,我虽是你嫂嫂,但毕竟男女有别,以后这里还是少来的好,以免惹来闲话。”
如风低下头,脸色阴云一片,我知道是说重了,这才微笑道:“你倒是拿了什么好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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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同房
他这才从背后拿出一个鸟笼,一只五彩斑斓的鹦哥儿正在笼中欢跳,如风逗道:“说话呀,畜生!”
那鹦哥儿也拍着翅膀尖声叫道:“说话呀,畜生!”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
可巧因着天气放晴,岳少陵正由绿衣扶着在院中慢慢的学步,我心中一动,走了过去,上前扶着岳少陵道:“绿衣姑娘累了一早上,我来吧!”
绿衣愣了一下,温柔地笑道:“正是呢,我为王爷准备的药膳粥快好了,我去看看!”
扶着岳少陵踱过一带花篱,遮过众人的视线,他才开口道:“风儿最近倒常去你哪里?”
我拿帕子拂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请他坐下凝视着笑道:“怎地,你吃醋了?”
岳少陵脸色微红:“不过是让他注意一下,免得惹闲话罢了,偏你的尖牙利嘴不肯吃亏!”
说这句话时两人都想起了他那日说过的话不由得会心一笑。
“我从来就没有妇德,怕什么!对了,扶了你来这可是有件事儿求你的,以后你歇在我房里行不行?”因怕衿又来骚扰,索性厚着脸求了岳少陵同房住,偏让他气得牙痒。
岳少陵微微讶异:“这样不太好吧?”
我微微斜眼道:“从来没有夫妻不同房的道理,我看你是怕某人不乐意吧?再则只是作个面子罢了,房间又大,用屏风隔开了,你我依旧各睡各的,也让爹娘不操心,岂不好?”
岳父岳母自从上次的事后,便对我改观了不少,曾多次暗示岳少陵和我同房而住,但都不了了之,岳父还故意当着岳少陵的面,叹息着对我说岳家对不起我,让岳少陵既尴尬又无奈。
这次由我主动提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倒让我不由地心虚,半晌才道:“也好,我只是怕累了你的名声而已!”
我微微一笑并不理会,见绿衣行了过来,这才扶着他起身道:“你的小棉袄来了,快些去喝爱心粥吧,仔细我待慢了你,让人家心里不痛快。”
岳少陵面上闪过一丝不快,看到绿衣过来这才不再作声。
早饭时候果然岳少陵宣布了此事,众人表情各异,岳父母是先惊后喜,如风则郁郁不乐,闷头吃东西,绿衣眼中的伤痛一闪而逝,很快脸上又是温柔的笑和恭喜声,我假装没看到只是端庄地笑着,要试她的真心有几分!
“公。。王妃啊,那个混蛋怎么能搬来跟你一起住呢?”阿卷知道消息后瞪着圆圆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啊王妃,他以前那么欺负你,你不仅不生气还救了他,现在又让他住进来房来,王妃的肚量还真大呢!”阿皎了不满地附合着。
我轻吹着碧螺春茶,抿了一口才道:“你们都既然知道我是王妃,如何不知他是王爷呢?所以他要住进来是名正言顺,以后你们要悉心的照顾王爷,不准有怨言,知道吗?”
我自有我的打算,只是不能说与她们听,就是要岳少陵毁我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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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玄机
两人相互看了一看,屈身道:“是,王妃!”
岳少陵移来后,发现与以前的布置颇有不同,不禁上下打量着房间,瞧见我自画的雪梅图微微挑眉:“原来风儿的话不错,画得倒有几分神韵!”又看到包着的琴干咳了一声道:“琴是高雅之物,闲来清弹一曲倒也能怡人性情,闲置着倒也可惜。”
我急忙弯身谢他,也不点破是谁禁止我弹来着,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开得正盛的梅花上赏了一会,这才坐了下来:“被你这满屋的琴韵梅画一引,倒引出了我的诗情,取了笔墨来!”
两个青衣童子急忙取来笔墨,岳少陵略一思索,一挥而就:梅香傲骨净插盆,琴音怡性自*。
字迹骨格苍劲有力,潇洒如行云流水,我拍手赞妙,命人裱了挂起来,岳少陵脸上不禁微有得色,正在这时绿衣捧着一盆兰花满面笑容的行来。
“恭喜王爷王妃和好同住,我这俗人也来添置一物助助兴,这盆兰花是极难得的双头并蒂惠心兰,其香味浓而悠远,正配了这琴梅的雅物,而且双开并头,预祝王爷和王妃举案齐眉,夫妻和睦!”
绿衣笑语盈盈,声音清脆地说着,人和兰互相影衬,更显得飘然空灵,兼得善解人意,怪不得深得岳少陵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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