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 (流年止步彼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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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诱 (流年止步彼夏错)-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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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到了。

她哭了。

然后她看到了冲过来的游夜。

或许那个时候她才第一次注意到,游夜真是帅的不可思议。

他一脸疼惜地把她抱起来,悦耳的声音如潺潺溪水:“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么样?我带你去医院?还是我送你回去?要不……”

“我没事……”夏流年打断他乱七八糟的一通问话,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停不住。

然后游夜一句话就把她逗笑了,他说:“你哭起来真好看。”

后来他们说起那次的“英雄救美”,夏流年都会一脸鄙夷:“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啊,不然怎么那么巧,跟偶像剧似的。”游夜也不否认:“还真让你说对了,那个男的是我同伙。”

其实事情根本不巧,夏流年太美,像游夜一般迷恋她的男人数不尽数,像游夜一般无意识习惯了跟着她的身影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那天,偏偏只有他没有跟丢她。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此时的游夜也疲惫地躺在床上,未眠。

头微微陷进柔软的枕头里,下巴以悦目的弧度上扬,修长的脖子露出极度优美的线条。

“游夜……”

“游夜,你不要走。”

柔柔婉婉的声音像是丝线一样缠绕着他,像网一样越收越紧,几近窒息,兜兜转转,他还是逃不开。

当初,明明是她……

为什么她要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想要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哪怕再一次毫无防备地,承受一次致命的粉碎。

这个女人是毒品,戒不掉的,戒不掉的,永远都戒不掉的。

三年,这三年他百般艰难,她无限风光。

狼狈的,始终只是他而已。

想到这里,游夜猛然一挥手,床头的三角柜上的东西零零散散全被甩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不甘心,不过没关系,他选择回来,自然是,势在必得。

26

26、补偿【修】 。。。

作者有话要说:更到三点。。孩子们。。伦家辛苦。。求抚慰(>﹏<)

Ps: 这是伪更。。。捉虫。。昨晚迷糊。。

村上春树说,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干的勾当。

卑劣懦夫。

沈浩希并不同情自己,他只不过是可怜自己而已。

他从来没试过如此爱一个人,他的心如止水被搅乱,他所说所作与意愿背道而驰,爱得处处败笔却仍旧希望继续下去,期盼哪怕万分之一的转机。

他在门外站了一整晚,听她歇斯底里的哭声渐渐变成断断续续的啜泣最后消失与一片静谧之中,他就那样站在外面,任那哭声一遍又一遍划伤他的心脏,犹如持续的酷刑,而他,只能站在外面。

她是为了谁?

答案不言而喻。

他们隔了一扇门,很薄,却足以分割两个人的世界。

他从头到尾都是她的药,没有人喜欢一辈子靠药活着。





夏流年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沈浩希的影子了,这次她连期望他回来的理由都找不到,她的医生告诉她,她的状态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但情况仍然需要继续观察,那么是不是说,她的药,连同她的婚姻,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呵,可笑的婚姻。

如水平淡的日子,夏流年闲来无事,不由自主便来到了沈浩希的书房,漫无目的地转悠着,四处打量,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空间,冷清而分明。

他,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夏流年环顾着周围,惴惴揣测。

然后摇摇头,眉头紧锁,她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即使与他一起生活了,三年。

这里他并不常来,准确地来说,他并不经常回这个家,但这里一尘不染,只是每个角落都散发着冷质的气息,寂寥而沉闷。

庞大的深棕色檀木书柜简洁条理,摆满了各种厚重的书籍,夏流年轻轻地用指尖划过排列整齐有序的书脊,然后随手抽出一本摊开翻看,良久,她无奈地抿了抿唇,合上。

她看不懂。

亦如,她不懂他。

“夫人真是好闲情逸致。”讥诮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夏流年猛然抬头,赫然发现了在门边倚着的沈浩希,不知,已经在门口站了多久。

他整日食不思味,刚回国便赶回家,见到的竟然是如此一个悠然自在的夏流年,心中不免郁结。

被他幽亮的目光看得心慌,夏流年挪开目光,一语不发地把手中的书摆回原来的位置,抚平棉质衣裙的褶皱,然后才转身走向门口。

“让我出去 。”淡淡的声音,不带语气,夏流年的目光垂下来,不偏不倚落在指间的钻戒上面,刺眼的光芒让她微微蹙眉。

“去哪?”有些不悦地吐出两个字,沈浩希缓缓站直了身体,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刻罩住了房内纤瘦羸弱的女人。

“我去哪你也管?”夏流年因为笼罩下来的阴影又开始惴惴不安,语调在这样的压迫感之中渐渐不由自主地呈现出抵抗的姿态。

斟酌着这般执拗的语气,沈浩希沉吟片刻,放缓情绪莞然浅笑:“这么久没回家,你都不会想念我么?”突然温柔下来的语气让夏流年惊愕地噤声,然后就被一个带着外界清冷气息的拥抱裹住,“我可是,很想你呢。”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失在印合的唇间,濡湿的温热让夏流年吃惊地撑圆了眼,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在百般羞辱她之后还这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吻她?!

只是,推不开,撑在他胸膛的手,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就那么虚推着,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心,连同手腕,都是软的。

下一秒,随着细碎摩擦,肩头倏忽一凉让夏流年骤然清醒,原来如此,她该想到的,他又在脱她的衣服,他过了这么久难得回来一次,就是要为了跟她做这事?

呵,果然如他所说,他感兴趣的,不过就这么点事。

好凉,一直凉到心里。

苦涩酸胀蔓延,夏流年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然后趁他吃痛大力推开他,看着他一脸的错愕,夏流年居然深感快慰地笑出来:“你别想再碰我!”

沈浩希的神色渐渐恢复淡然,食指轻触了一下被咬伤的下唇,轻勾唇角:“还在生气?”

“我哪敢生您的气,只是不喜欢被陌生人乱碰自己的身体罢了,”夏流年整好衣带冷冷地笑道,“以前分不清,以为你就是游夜,现在我彻底看清了。”

每一个音节都让心猛地下沉一寸,沈浩希勉强维持着笑容,走过去握住那双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住,带着能够溢出来的柔情,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动容:“流年,之前是我不对,你说怎样消气,嗯?”夏流年对着他漾着柔光的漂亮眸子恍然失神,手背被他触过的皮肤随着温热沿着神经直至心里,心尖微颤。

沈浩希看着她木然的表情心中一喜,她动摇了,要趁势进攻才对,还没开口,便觉手间一凉,掌间就这么,空了。

“我说了没生气。”夏流年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坚定不移的背影,不可以忘记,他这个人最擅长拿这套温柔的面具哄人,不要再每次都可笑地上钩了,又不是傻子。

拒绝,又是拒绝,她果然,已经分清楚了。

可这,不是应该的么。

良久的静默,夏流年凝神静气地听着身后的动静,他还会有什么话说?虽然他的话不可信,但她承认她喜欢听他说那些温柔的话。

“我今晚还有事,先过去了。”沈浩希看着她清冷决绝的身影,觉得心口又开始胀起满满的疼,继续说下去肯定会像上次一样变得口不择言,索性选择离开冷静一下。

夏流年愣了,居然,就,就这样不理她了?!

泛起酸酸的委屈,夏流年脱口而出:“站住!”

沈浩希诧异地回头:“怎么了?”

“你……”夏流年一时也不知道喊住他要说什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沈浩希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小嘴嘟起来,甚是可爱,随口一句话打破尴尬:“想跟我一起去?”





夏流年挺胸直背地在沈浩希的车上正襟危坐,全身不自在,怎么就跟他出来了呢,夏流年恨不得想要敲自己的脑袋。

一声不吭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掌心却蔓延出细密的汗丝。

“你不用太紧张,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应酬。”悠然扬起的沉稳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心安。

“哼。”夏流年用鼻子回应他。

“多吃点东西,是不是又瘦了?”温暖的手指抬起划过夏流年的脸侧,被她躲开。

又是一阵沉默。

夏流年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而舒坦了不少,却仍旧不想搭理他,闲闲地欣赏起夜景。





进了房间之后,夏流年才知道自己路上的后悔只不过是个开头。

夏流年从来没出席过这样的场合,愣愣地看着一桌人不知所措,只是紧紧地挽着沈浩希的胳膊。沈浩希看着攥在他肘弯的小手,嘴角勾勒一丝笑意。

“哟,沈总又换女伴了?果然每个女人都是极品尤物呀。”坐在沈浩希旁边凌家大少爷凌楚杰首先把目光落在了夏流年身上,轻挑地在胸部兜转:“这位妹妹几岁了?”

“咳,”沈浩希忍着夏流年用力掐他的疼,表面维持淡定,“这丫头刚满十八,嫩吧?”

凌楚杰眉毛一挑就抬手挑起夏流年的下巴:“还真不是……一般的嫩啊,啧啧。”夏流年霍地站起来,却不敢看凌楚杰,只低着头死命地瞪沈浩希,引来凌楚杰一阵大笑。

“好了好了,我给各位介绍一下啊,这可是我正室,别乱开玩笑。”沈浩希佯作严肃地说着,然后把一脸愤懑的夏流年拉下来,低声凑到她耳边说:“你下手轻点,疼死我了。”

一语既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准确无误地落在夏流年身上。

夏家大小姐极少露面,今天出现在这里,这是何等的荣幸啊……

夏流年被看得极其不自在,低着头不说话,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用力地扯着沈浩希的衣角。

所有人看准了夏流年不会喝酒,一个接一个猛烈地进攻,沈浩希不露声色地一杯一杯替她挡,最后夏流年都觉得慌了,低声凑近他的耳边说:“喝太多了。”

沈浩希俊眸微挑,倾身凑到夏流年耳边:“都是你害的,一会儿回去要补偿我。”

温柔的气息带着酒精的味道催人迷乱,夏流年不由得脸上晕起大片绯红:“怎么补偿?”

沈浩希低笑晏晏,在微醉的神情下格外魅人,笑完却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握住夏流年扯着他衣服的小手,十指交叉。

夏流年心跳又乱了一拍,心中自嘲地想他还能要什么,一阵失落袭来,却立即被指间沉稳的力度淹没。





沈浩希回到家便无力地倒在床上,真是喝了不少,带着苦笑用食指和中指杵了杵眉心,终究还是没醉彻底,真是,遗憾。

“你……很难受吗?”夏流年一脸愧疚地站在床头绞着手指,带着不安弱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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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咫尺【修】 。。。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是最可怕的生物

沈浩希听着那柔婉细腻的嗓音,不由得又扬起嘴角,她看上去的确过分清纯淡雅,璞玉浑金般的柔润干净,在金碧辉煌衬托中并不夺目,但只要看到她,便再不会把目光聚焦在任何奢华之上,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挥霍。

只是,她与属于他的世界那么明显地格格不入,却硬是被塞进他的怀里,让他彷徨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去怜惜。

这本来就是一场错,或许,他从头到尾爱上的,不过是一场错。

他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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