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传回来的。
“没有,他们从晋州驿馆再次回漠北之后就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刘仁轨声音沉重的说道。
“定方回来之后面见父皇了吗?父皇听了你的汇报之后对你此次漠北之行是什么态度?”李恪不想在纠结候虎和孟山的问题,便问出了他心中的担忧,苏定方兵出漠北,跟突厥交战损失了两千的新军骑兵,这可是大唐花了心血和钱财才培养出来的新军啊,大唐和突厥还没有开战就损失两千人,他生怕李世民会为此而恼怒,会因事情而处罚苏定方。
然而,李恪是关心则乱,苏定方五千六百人全歼了突厥袭击他的两千人,然后遇到了颉利的亲卫才损失了两千人,虽然损失很大,但能够让草原闻风丧胆的颉利亲卫溃败,足以发现苏定方的领军和指挥才能。李世民也是沙场宿将,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李恪的关心的多余的,李世民肯定不会因此而怪罪苏定方。不断不会怪罪,反而会因此而重用苏定方。
果然就听苏定方语气恭谦的说道,“殿下放心,皇上不但没有怪罪末将,反而对于末将能够击溃颉利亲卫感到高兴。”苏定方的话不多,但李恪从他的话中还是扑捉了李世民当时听完苏定方的汇报之后的喜悦之情。
“父皇有没有跟你提关于年后你跟我一起去并州的事情?”李恪问道。
“皇上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啊。”苏定方吃惊道道,“殿下明年要去并州?”
“是啊”李恪一声叹息,便不在言语。苏定方对李恪的举动颇为不解,他刚要询问李恪如何叹息,就见一旁的马周给他使眼色,他便知道此事肯定有隐情,便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苏定方的举动李恪看在眼里,他知道苏定方是在担心他,只是这件事情他没法跟苏定方解释,他到一脸疲惫的苏定方,便关切的问道,“定方何事到长安?”刚才因为想急于知道突厥的事情,他倒是忽略了苏定方什么时候回的长安这件事情。
“回殿下,末将到长安后立刻觐见皇上,然后便来就来到府中,就是想给殿下汇报一下末将在漠北的情况。”苏定方道。
“既然如此,你就去休息吧。现在事情已经办妥,就好好在府中休息几天。”李恪关心道。
“多谢殿下”苏定方略微感动的拱手施礼,退出了聚义殿。
李恪看了一眼消失在聚义殿的苏定方,对身边的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道,“定方太累了,就让他多休息几天吧,本王有事情需要询问你们,我们到书房去谈。”
第四卷第一百五十八章四个人的谈话
四人来到书房,李恪脸色凝重的说道,“此次候若依许配太子之事你们怎么看?”
“殿下的意思是?”马周等人还在怀疑李恪是否真的从候若依事件中恢复过来。所以,他们也不明吧李恪此时的意思。
“长孙无忌如此处心积虑的想置本王于死地,难道本王就只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吗?”李恪语气严厉,表情阴沉,他已经从这件事情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已经看清了当前的形式。所以,他不想在保持沉默,他不想再容忍,他想要反击。
“殿下,候若依和太子的婚事能够在短时间内策划的如此周详,可见长孙无忌早在殿下和候若依认识的时候便已筹划。”马周看了李恪一样,见自己说道候若依和太子的婚事的时候李恪脸上没有变化,没有表现的痛苦或者愤怒的表情,他认定李恪真的从这件事情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所以毫不掩饰的说道,“而朝中大臣支持他的恐怕不在少数,不然以他的能力办妥这件事情不难,但要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从容的处理好太子大婚这件事也不容易。所以”马周分析到这里,李恪便知道了他想要说的意思,“所以,此事是长孙无忌策划的,但中间参与的人不少,长孙皇后做了太子的生母肯定参与其中,而侯君集做为候若依的生父,此时他岂能脱得了干系?”
“宾王说的有道理,”许敬宗看了李恪一眼,继续补充马周的分析,“候若依跟殿下相识,侯君集本人知道这件事情时不但没有反对,反而支持候若依跟殿下交往,并且想借此欲与殿下结盟,虽然他是候若依的生父,但不能排除他另有所图。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他想跟长孙无忌联姻,岂会在殿下跟候若依相识之后才要将候若依许配给太子,岂能在殿下跟候若依相知之后才跟长孙无忌联姻呢?”
“那照延族的意思呢?”李恪目光闪烁不定,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或者阴谋。
“太子能有今天的地位长孙无忌功不可没,就是侯君集想用联姻的方式投靠他子,他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永远比不上长孙无忌,即便是他以后对太子做事所立的功劳再大也取代不了长孙无忌的位置。所以,他如果不想将候若依许配给太子的话,就是皇上降旨,他也能拖了十天半个月的等殿下回来,岂能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太子的婚事,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受了聘礼,订下了大婚的日期呢?所以,微臣认为侯君集之所以如此干脆的答应这门婚事,肯定跟长孙无忌有某一方面的交易。”
“延族分析的不错,侯君集此人颇有智谋,绝非寻常的将领可比,自从他刻意的想跟殿下结盟就可以看出其人颇有野心,绝非甘于人下之辈。所以,刚才延族所说的侯君集也能想得到,就是即便是他以后对太子做事所立的功劳再大也取代不了长孙无忌的位置。因此,他跟长孙无忌之间因为候若依和太子的婚姻而达成的交易可能会在他和长孙无忌今后的仕途中露出倪端。他们两个人结盟都是从各自的利益出发,然而这样的结盟会随着两人之间利益的不平衡而被打破,”马周继续说道,“殿下既然想有所行动,何不等到他们之间的结盟破坏之时再出手呢?”
“恩,宾王说的有道理。”此时半响没有说话的刘仁轨突然道,“殿下,末将也赞同宾王的观点。”
李恪听完马周和许敬宗的分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确实,就如同马周和许敬宗两分析的一样,侯君集和长孙无忌都是不甘于人下之人,他们此时结盟在一起那是出于各自的利益,如果时机一场肯定会发生摩擦,结盟肯定会出现裂痕,在那个时候自己出手的话肯能能够达到事半功倍效果。然而,李恪对于长孙无忌用自己喜欢的女人作为计谋的一个棋子让他受尽侮辱和折磨,他不能容忍长孙无忌对自己的肆无忌惮动用阴谋手段。所以,他对马周和刘仁轨劝阻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便将目光转向许敬宗看他的意见,“延族的意思呢?”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许敬宗劝诫道,“要狠狠的打击长孙无忌的嚣张气焰,以眼下我们的实力来看很难办到,如果只是小打小闹一番,根本就动摇不了长孙无忌的根基,反而会遭到他的防备,让我们今后在想下手就难上加难了。所以,微臣的意思是殿下何不学越王勾践,以弱视之,等待时机呢?”
李恪听完许敬宗的话,沉默不语。马周是贞观名臣,才学渊博,看到问题眼光独到,分析问题直指要害,他告诉李恪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两人因为利益问题会出现裂痕,李恪肯定相信。而许敬宗才能不俗,历史上就是他和礼仪服联手搬到了长孙无忌,所以他的对长孙无忌的分析李恪不能不听。李恪并不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在听到自己身边的两个智囊还有刘仁轨的劝谏之后他便采纳了他们的建议,但同时他的心里很矛盾,他既想出自己心里的恶气,又想不因为自己这个举动而影响到刚才马周和许敬宗跟自己计划的大局。
马周和许敬宗表现上虽然很平静,但心里很紧张,生怕李恪不听他们的劝谏而一意孤行。而刘仁轨从马周和许敬宗的分析中明白李恪如果此刻对长孙无忌出手会对他今后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他同样脸上不曾有多余的变化,但心里也很紧张。
“哎,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李恪叹气道,“既然你们三个人都这么说,那本王暂时就忍下这口气。”
“殿下英明”三人在李恪说完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马周还不失适宜的拍了李恪一个马屁。
“但是”马周的马屁刚拍完就听见李恪路上露出了一副威严之色,语气坚定的不容反驳的说道,“有件事情本王必须做,即是你们阻止本王,本王也不会就此罢手。”
三人听李恪说的如此严重,刚轻松下来的神色又变的很严肃,还是马周先镇定了自己的心神问道,“不知殿下所说这件事情是?”
李恪看到三人的凝重的反应,就知道他们被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的语气所惊吓。他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霸气,微微一笑,缓缓的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说了出来。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三人听完李恪的诉说各自看了一眼便不在言语,他们知道李恪刚才既然说过就是自己阻止也不会罢手。所以,他们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劝阻李恪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效果,与其劝阻他何不给他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呢?三人都因为有这样的心思,所以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半响,就在李恪翻开书桌上的《论语》的时候,马周似乎有了定计,他咳嗽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计划给李恪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马周说完之后许敬宗和刘仁轨又提了自己的一些补充性的意见,李恪听的不住的点头。等马周和刘仁轨、许敬宗三人将事情谋划的很周详的时候,李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马周、刘仁轨和许敬宗三人在夕阳残照下的书房中看到李恪那诡异的笑容时心里不由得一突,他们觉得李恪好像心中早就定计,让他们的思考计谋只是想考教几人而已——
回到长孙府上的长孙冰凝心里还在想李恪在城门口对她说的那句话,“我在汉王府等你。”当时李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语气中夹杂着对她犹豫的不满,但她从李恪给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可以看出李恪对待自己和她的感情时已经做出了决心。然后,她又想到了李恪在桥上对她所说的话,“你眼中的火花曾经使我心醉神迷,你现在的衷情令我不再为爱而彷徨。冰凝,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用积淀的情愫化为那一刹的深情凝望,将你永远在藏在心里,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李恪深情的告白就像一把尖刀破开了她的胸膛,挖走了她的心,然后又将他的心给她装上一样。在李恪说完那句话之后,她的心里便只有了他。
“冰凝曾经离去,走遍江南的千山万水。然而自从遇到你之后发现,你才是我十多年来生命中最温暖的曙光。哪怕再过几年你就白发苍苍,我也愿追随你,一同化为夕阳,永远不离不弃。”长孙冰凝在想到李恪在桥上对她的表白的同时又轻轻的吟出了自己在桥上对李恪的表白。夕阳的余晖洒在了窗竖上,然后再映衬到了长孙冰凝皎洁的脸上,她在轻轻吟出自己的对李恪表白的时候眼睛变得炙热起来,好似李恪就在她的眼前一样。
少顷,她目光从刚才的炙热变得并冷,然后在变的坚硬,最后她的眼中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她暗暗道,“殿下,冰凝说过不会离开你,要追随你一生一世。”说完这句话后长孙冰凝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离开了长孙府邸。
第四卷第一百五十九章一寸相思一寸灰
出了长孙府邸,长孙冰凝在路上没有耽搁,片刻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