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恪和许敬宗才会想出这样一个计策,才会给李恪要求调集扬州的大军。
“殿下,可能是时间出了问题,或者信使在路耽搁了!其实,朝廷在对朔方调兵遣将方面一向都是很慎重的!”许敬宗说道。
“恩——”李恪点点头,他清楚许敬宗这句话里的意思。
确实,大唐朝堂在商议想朔方调兵遣将的时候分歧很大。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想将跟李恪关系不错的人调集到朔方,这样的防止跟李恪的关系更加牢固,让李恪的势力更加的庞大。而想调遣跟李恪关系不好或者有仇恨的将领,又怕在朔方形成两军不和,影响团结,给大军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有了这方面的因素,大唐在商议向朔方调兵时,都很慎重。
还有一点是,那就是李恪打仗从来是只胜不败。因为这个原因,很多人都想将自己的心腹调到朔方,跟随李恪参战混军功。
所以,大家在举荐将领的时候,往往会举荐自己的一系的将领,在意见也形成很大的分歧。
因为,有了这种种问题的不和谐,这才使得朔方调兵遣将的奏章迟迟不能落实。
“难延族以为,我们该怎么办呢?”李恪向许敬宗问道。
行军打仗李恪很自负,可搞一些阴谋诡计,李恪还是很佩服历史能够整倒长孙无忌的许敬宗。
“殿下,既然禄东赞一行人来到太快,我们就让他慢慢回长安!”许敬宗淡淡的说道。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许敬宗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目光。
“延族的意思是?”李恪淡淡一笑。
“殿下不是已经清楚了吗?”许敬宗也笑道。
两人说完,同时哈哈哈大笑,两人的眼中同样的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延族,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李恪命令道。
“微臣领命!”许敬宗领命离开。
果然,就像王中长汇报的那样,旁晚时分,禄东赞一行五千人就已经来到了凉州城下。
可是,禄东赞一行人来到凉州城下,就见凉州城城门紧闭,城头出了飘荡的“李”字大旗之外,只有守城的士卒。
“大相,唐军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和亲使团,不是来攻打凉州城的,他们可以不派人出来迎接我们,可怎么还不让我们进城呢。”桑熊气急败坏的说道。
“桑熊将军,这是李恪在故意刁难我们而已!”禄东赞淡淡的说道,“他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而已。”
“李恪堂堂的大唐北王,他怎么能行这等卑劣之事呢?”桑熊吃惊不已,对中原文化了解不多的他,心里对中原人的认识就是,很重礼数,而李恪今天的举动让他难以理解。
“你觉得李恪会是这样的人吗?”禄东赞冷笑道,“桑熊将军,有种人,像虎,威震八方;但骨子里,他却是一匹狼,行千里,一路嗜杀。而李恪恰恰就是这种人。他贵为大唐的北王,高贵的皇族,可行事作风丝毫没有皇族的气度,在他眼中,为了胜利可以使用任何手段。”
“有种人,像虎,威震八方;但骨子里,他却是一匹狼,行千里,一路嗜杀。”桑熊淡淡的自语道。半响,他才幽幽的说道,“大相,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对李恪又觉得很陌生。”
“桑熊将军,想要了解李恪,你的去长安城,在长安城的街坊之中,你才能听到李恪的一切传言,而这也是我请求大王让你做护亲使者去长安的原因。因为,大唐跟吐蕃必须要一战,而战场面,你越了解对手,你就越能看懂他的行军布阵。”
“我明白!”桑熊淡淡应声道。
说道大唐跟吐蕃的战争,桑熊的心情就变得非常沉重。
自从来到了吐谷浑境内,他也听说了大唐跟吐谷浑的一战。起初,他听到吐谷浑歼灭了大唐四万多大军的时候,心里很高兴,觉得大唐的连跟吐谷浑交战都这么吃力,那今后跟吐蕃作战,肯定不会是吐蕃的对手。可是,当他听到,大唐针对吐蕃的大战之中没有动用重骑兵和狼骑营时,他的心里震惊不已。因为,禄东赞跟他说的是,等到大唐疲兵的时候吐蕃再出兵攻打大唐,可现在李恪让重骑营和狼骑营休整,不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吐蕃大军在大唐疲兵的时候攻击大唐吗?清楚了李恪没有动用重骑营和狼骑,桑熊的心情怎么能不沉重呢!还有一点就是,吐谷浑动用了二十万大军,而大唐只动用十多万,还有部分步卒,尽然能够歼灭吐谷浑七万多骑兵,这个字数也绝对让桑熊对大唐的大军产生了一股难以战胜的错觉。
就在桑熊这般思量之际,禄东赞已经派人去跟凉州城城头的守城步卒交涉。
“请城的将军说话!”吐蕃交涉的人员喊道。
“这里没什么将军,说什么等将军明天巡城再说!”城头有士卒喊道。
“请你通报一声你们的守城将军,说吐蕃和亲使团要去长安,还请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城!”吐蕃的交涉人员也是一个中原通,很谦虚的说道。
“通融个屁啊,将军不在,等明天再说!”守城士卒喊道。
“那请你们劳烦禀报一声北王殿下可好!”
“北王殿下日理万机,是你们相见就能见的吗?快走,想进城的话,明天再说!”守城士卒不耐烦的说道。
“这位军爷——”
“爷你妹啊——滚蛋,城门关闭,明天再来!”守城士卒不耐烦的骂道。
“你——”
“尼玛——没听懂吗?城门关闭,明天再来。”守城士卒又骂了一句脏胡。
还好,大部分吐蕃骑兵和桑熊都不怎么听得懂中原话,这才没有听到这样的侮辱性的话而发怒。但是,禄东赞听的很清楚,他的脸色变得很阴沉。
吐蕃交涉的人悻悻回到禄东赞身边。
“我已经听清楚了!”禄东赞在交涉人员还没有开口说话时说道,“下令大军到城外宿营!”
“是”吐蕃交涉人员领命。
而桑熊见禄东赞已经发话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凉州城,骑马跟随大队缓缓离开。
第五卷第六百一十四章这招够损的
第二天早,凉州城的城门打开,禄东赞一行人这才缓缓的走进了凉州城。
可是,当他们进了凉州城,遇到的不是对待使者的礼遇,而是一对黑衣黑甲的骑兵。禄东赞和桑熊仔细一看,原来的李恪的狼骑营。
就见在狼骑营的护卫下,许敬宗和孙贰朗来到了禄东赞一行人面前。
“凉州守将孙贰朗,西北行军大营军务司马许敬宗,见过大相,桑熊将军!”
许敬宗和孙贰朗客气的见礼道。
禄东赞和桑熊回礼,这才说道,“两军将军这是为何啊?”
他说话之时将目光移向了狼骑营。
“呵呵——”许敬宗淡淡一笑道,“大相,你该清楚眼下大唐正在跟吐谷浑交战,凉州城作为大唐的门户,戒备一向都很森严。虽然,你们现在是和亲的使团,可你们毕竟有五千骑兵,我们也要做一些防范措施。还望大象见谅!”
“那你们想怎么样?”桑熊问道。
他已将从旁边的一名翻译口中听到了许敬宗的话。
“桑熊将军多略,我们只想暂时性的收缴了你们的兵器,再让你们这五千骑兵去我们的军营休息,至于大相和将军还有公主的安全,我会让北王殿下的亲卫负责的。”许敬宗淡淡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禄东赞和桑熊两人也才看清楚,在黑衣黑甲的狼骑营中,还有数百身着黑衣黑甲,衣服袖子绣着苍鹰标示的精骑。看到这支鹰卫,禄东赞的脸色就显得非常难看,因为他还记得在长安城,就是这支精骑屠杀了自己的一千吐蕃精骑。
然而,桑熊却看着鹰卫暗自问道,难道这就是李恪的亲卫,黑衣鹰卫吗?
想到鹰卫,桑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支精骑用五百人屠杀了自己吐谷浑一千精锐铁骑而没出现一人死亡的难以想象的奇迹。第二,他想到了是这支鹰卫,在大唐跟突厥的大战中干掉了颉利的血狼卫,那支被称为草原第一精骑的血狼卫。
桑熊紧紧的盯着鹰卫。
许敬宗却是不理会他,继续向禄东赞问道,“还请大相见谅!”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孙贰朗一招手,侯虎的一千狼骑营骑马走向了吐蕃精骑。
吐蕃精骑见状,“铿锵”的一声,都同时拔出了自己的战刀。
“铿锵——”狼骑营也拔出了自己的战刀。
城门口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放肆,你们都想干什么?”禄东赞大怒道,他对吐蕃精骑吼道,“放下你们兵器,将它交给唐军,你们去军营。”
禄东赞很聪明,他清楚这是李恪的计谋,就是想挑起跟吐蕃精骑之间的冲突。
只要两军再起冲突,这次和亲就觉得难以进行。
所以,他果断的下令了命令,遵从了许敬宗的要求。
禄东赞命令下达,就见吐蕃精骑将自己的兵器仍在地。
“请!”侯虎淡淡的说道,狼骑营让开一条大道,吐蕃的一名千夫长率领五千的吐蕃精骑在狼骑营虎视眈眈的注视之下缓缓的离开了城门口,向唐军设下的军营方向而去。
半响,城门口就剩下了十八辆大马车和桑熊、禄东赞身边的几名亲卫仆人。
“大相和桑熊将军——请!”许敬宗拱手道。
许敬宗的话语一落,就见两百名鹰卫让开了一条道路。
“哼——”桑熊冷哼一声,但也很无奈,谁叫自己到了唐军的地盘,还要跟人家和亲呢。
然而,禄东赞显得倒是比较从容。
他很清楚,这是李恪的安排。因为,常人的难以调动狼骑营和鹰卫这两支精骑,而且,他还很清楚,狼骑营和鹰卫除了李恪本人的命令,谁的命令也不接受。
所以,他不敢在这里跟李恪起冲突,他相信只要给李恪一个理由,他绝对可以将自己斩杀。因为,他太了解李恪的为人了。
“吱嘎——”马车开始缓缓移动,在鹰卫的护卫下,禄东赞和桑熊以及十八辆载着桑央公主和嫁妆的大臣缓缓的行走在凉州城的大街。
即便凉州城的大唐朔方的门户,可因为有北王李恪镇守,大唐的商贾也很放心,在大唐跟吐谷浑作战期间,他依然悠闲的在凉州城做着生意。
看到吐蕃的和亲使团,看到几辆大车,还有禄东赞和桑熊等的吐蕃人,他们正是注视了一眼就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生意。
禄东赞一行被许敬宗和孙贰朗领导了一座府邸门前,就见府邸不是很大,府邸的大门也很破旧,府邸门外则是换成了朔方步卒在把守。
“大相,到了!”许敬宗淡淡的笑道。
“多谢将军,就不劳烦你了!我们自己进去休息就是!”禄东赞淡淡的说道。
虽然,他涵养极好,可这样的迎接仪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觉得很憋屈。现在,又看到这样的府邸和门口的士卒,他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毕竟,他的吐蕃的使者,李恪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呢?还有,禄东赞觉得即便李恪怎样对他都没的说,可他身边有吐蕃的公主,公主来大唐和亲,是要嫁给大唐皇帝的人,李恪怎么能这样对待呢!
“那我就不奉陪了!”许敬宗淡淡的说道,“晚北王殿下在将军府设宴,还望大相不要推辞!”
许敬宗说完,便跟孙贰朗率领两百鹰卫离开了。
“哼——”桑熊也很气恼,只是来到凉州之前,禄东赞就跟他约法三章,到了大唐一切听他的。所以,桑熊见禄东赞都忍了,他也就只能将这股气憋在心里。
禄东赞一行人在朔方守卒的帮衬下进了府邸。
晚,禄东赞正在跟桑熊两人在大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