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王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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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1918-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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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章啊,这几年咱们在陕西的人传回来地消息,你又不是不知道。陕西有钱的几个士绅大办实业,现在陕西就是个金娃娃,咱们若是能夺过来,好生地经营两年。未必不能像曹大帅和吴大帅那样东并三晋、西收陇甘、南下川蜀,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就不相信了,泥腿子陈树藩竟然也敢螳臂挡车。”阎相文一脸贪相的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冯玉祥听,又像是自说自话。

    “立刻向司令部报告!”任冯玉祥和阎相文想不到地是,就在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进潼关之时。下南门“凤口”不远处地凤凰山上有一双尖锐地眼睛透过手中地蔡司望远镜死死地盯住了他们地队伍。“上午9时11分,已有约5000多北洋狗子并机关枪、火炮一部越过潼关关城。”

    得令的通信员立刻飞奔到树下,骑上战马一骑绝尘而去,很快司令部里就得到了情报,司南和巴洛克,以及旁边的一帮各部主官,紧张的在沙盘上插旗竖幡作出布置。

    为了筹备这次大战,司南可是狠狠的放了一次血,被胡井翼等人敲去了2000杆枪,其中有一半是换装下来的M1895式,这些枪可都没怎么使唤过,是不折不扣的好枪。条件就是靖**集全力守住宝鸡县和汉中方向,防止吴佩孚等人挑动四川大小军阀和甘宁两省势力祸乱陕西。

    就在阎相文的二十师的过半进入潼关关城之后,原本驻守城关不战而退,隐藏在不远处山崖下的守备中队被直军哨探发现,这下子可捅了守备中队和特别小队的马蜂窝,一帮子人尤如丧家之犬惶惶四散逃窜,追击的哨探小队因为骑马而行,只能望着潜入山林的溃兵摇头。

    得了哨探报告的阎相文哈哈大笑,直言陈树藩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不过倒也对陈树藩胆敢通电抗命,向曹吴二位大帅开炮表示同情,虽然陈部实为渣滓,但陈树藩本人的粗线条还是让他觉的有趣。

    “焕章啊!这下好办了,等大军全部进关,你我兄弟就兵分两路,南北并进,看看谁先赶到西安城下,哈哈”阎相文骑在马上,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冯玉祥听了他的话,也点头称是,实际上他比阎相文还要心急想进入西安,在他看来,这陕西,将是他冯某人的成龙之地。

    “乒乒叭叭”和潼关一线的战况不同,坚守商雒的陕军第一旅13营营长萧鼎砀打的很是巧妙。自打吴新田的第七师从熊耳山之间的洛河谷向灵口方向进犯之后,他借着沟谷切割,起伏连绵的的地形,学起了当年陕北民军的冷枪战术。在他的带动和杨虎成的命令下,第一旅全部祭起冷枪功法,仅以一部熟悉地形的雒南保安团节节抵抗。有效的迟滞了吴新田部的攻势。

    “向司令部发报”杨虎成在指挥所里跺着步“敌部兵力业已查明,系直军吴新田部第七师,兵力7000余人,我等以为雒南山地地形交纵,一团之众足可御敌。遂留五团于灵口以东节节抵抗,余部即日沿山间小径日夜兼程直插华阴以南,以期达成对冯阎二部夹击之效果。”

    电波滴滴答答瞬间越过数百里的空间,为司令部所截获。很快电文就呈到了司南和巴洛克的面前。“用一个团拖住吴新田第七师的步伐,虎成兄可真够大胆的,不过我喜欢,萧鼎砀是个人才,有勇有谋堪当重用。”司南心理暗想,随后就趴在沙盘上开始筹算。

    “从雒南到华阴,小路大约100多华里,等于从华山后面绕过,就算日夜兼程也至少2天,保守一点我算3天。”屈指算了一算“如果在把冯阎二人的队伍往西面牵一牵,四团应该能来的及截他们的后路。”想明白了这些,司南赶紧召来潼关一线的营级主官,在沙盘前向他们说明作战计划,同时鼓励这些年轻军官们,要放开思想上的包袱,多多联系课堂上的课程和实际情况,争取每个人都能在此战中有一个不错的表现和点子出来。

    “诸位,具体的战法便是如此,各部主官即刻回营,后队变前队,马不停蹄直奔华阴,马上行动!”

    “北洋狗子的动向如何?”布置完这些,司南询问通信员。“报告司令,晌午后果然分兵两路,冯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已经越过渭河,正沿渭河北岸行军。阎相文的二十师先头部队距我已不足50里,正沿潼关往华阴开进。”

    “现在就看一团海希尔和几个年轻军官能不能顶的住阎相文了。”司南和巴洛克对视了一眼,他感觉能分析到这一地步,南线萧鼎砀能打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陕军最大的弱势还是没有经验,虽然军械、装备远超直系,但没有经验的各级主官才是最让人担心的,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而陕西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渭河两岸支流众多,冯阎这一分兵就等于把自己送上了断头路,不过要以一团对阵渭河南岸的阎相文二十师,海希尔和几个年轻军官这边的担子就太大了。

    想了一会,司南还是咬咬牙交待通信员用特别密码发送了一封电报,密令在外漂泊的赵青山迅速遣兵两路,到华阴渭河南岸与卫东哲所在的一团汇合,抵御阎相文二十师的进攻。可司南没有料到的是,赵青山此刻已经根本无法回援一团。

    “南司,兵力不够的话,后勤兵和工兵营也可以,用你的话来说,我们的战士即使没有工兵,也会做的比工兵好,至于后勤兵,我们可以利用运输公司和那些马车夫们,你的意见呢?”巴洛克虽然在陕西生活已经快两年半了,但他说辎重这个词语还是不利索,所以一直称呼辎重营为后勤营。

    司南想想也是,虽然辎重和工兵营的战士看似不属于作战部队,但实际上他们接受的战术训练并不比战斗部队少。想要一举歼灭直军主力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是不可能的,如果要1团在预设阵地上至少坚守一昼夜,就必须给1团增加人手,等北线吃掉冯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再回师横击阎相文的二十师则大事可定。

    “轰叭叭啪啪啪啪”大炮的轰鸣声伴随着步枪清脆的响声,在遇仙河畔响了起来,一路顺风顺水的阎相文终于在这里遇到等待已久的对手。

    “陕军这帮缩头乌龟,终于被老子逮着了。”听着前线激烈的枪声,阎相文摩拳擦掌一脸的兴奋。“他姥姥的,陈树藩倒是选了个好地方,石堤河、遇仙河、赤水河,这三条一字排开,把老子的队伍搅了个稀巴烂,施展不开啊!”

    阎相文想的没错,渭河在这里稍稍向西南拐了个弯和南面的东西台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夹角,只留下一条极窄的通道,不过只要突破了这一段,后面就是人烟繁稠的关中平原。显然陕军是看中了这里的地形,所以在这里设了抵抗阵地。

    “杀啊!”第二十师的士兵们排列着松散的阵形,或三两个,或四个五个,以亲缘或投军时的关系为团体,挥动的快枪,猛的向陕军的第一道战壕扑了上来,他们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震慑自己的对手,进而一次性的突破陕军的防线。

    “放到50米在打!注意要稳住,别慌!哎,这样就对了,慢慢的来,吸气、呼气,在吸气、呼气,调整好呼吸,瞄准了,好!”年轻的军官们,将基地之战时,钱贵深夜阻击土匪的方法学了个十足,给这些没见过阵仗的战士们减压。

    “预备!”随着少尉们的一声令下,所有的枪都瞄准了前方。“开火!”一瞬间,阵地上喷洒出密不透风的弹雨,顿时将冲在最前面的直军士兵扫倒了一大片。

    “放!”阵地上除了射击的口令声,就是拉动枪机子弹退膛的声音,战士们整整打了一排子弹之后,这才抽空抬眼望去,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直军士兵仓皇的丢下一地尸体,调头逃回本部。

    “注意隐蔽!”基层军官的喊声此起彼伏。果然没多长时间,对面直军重机枪报复的射击就开始了。

    “他姥姥的,咱们的重机枪呢?”被对面机枪压在阵地上抬不起头的战士们放声咒骂,听老兵吹嘘和土匪交战的时候牛哄哄的,现在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没等战士们骂完,几声尖锐的声响越过他们的头顶,随即在对面的阵地炸响了。

    “炮,是咱们的大炮!”



………【第六章 果非庸手】………

    历史就是这样的有趣和无情,军阀混战时期整个南北中国,仅重炮(100毫米口径及以上)保有量就高达500门,各大军阀70和75口径以上的山炮和野炮加起来,不下于2000门,这么多炮就算是光用炮轰,也足以在东方这片土地上轰出一个强国来。仅直皖大战时期,双方投入到对轰中的火炮就高达1200门之多,然而这么多火炮却并未给这个民族轰出一个强国之路。

    进入20世纪,当世界各大强国纷纷引入管退液压技术提升火炮射速,加大炮管镗压提高火炮射程的时候,在中国大地上轰鸣的绝大多数还是老式架退式火炮。

    陕军的这一排炮下去,仅仅扑倒了少许来不及撤退的直军士兵,绝大多数参与第一次进攻的直军士兵安全返回了本部,架退式火炮的缺点一览无余。射速熳、火力弱、射程近,更要命的是瞄准困难。陕军的炮兵在德国教官和尼古拉的帮助下,基本素质是没得说,可这些复位困难、瞄准艰难的架退式火炮拖了极大的后腿,而且威力严重不足。

    司南倒是一直琢磨着进口德造或捷造火炮,可北洋允许吗?就算是私下订购,被查封扣下,白白便宜的是北洋。虽然通过捷克获得了火炮制造的关键技术,可机加工能力跟不上还是没辙,这是个高精尖的行当。

    双方大炮不停的对轰,虽然陕军的山炮少,但明白人还是能看出差距。陕军的炮火层次分明,弹幕遮蔽、搅乱敌人机枪阵地划分的很明确。而阎相文二十师的炮兵则打的乌七八遭乱做一团,不过由于直军的火炮多,所以陕军的损失也逐渐增大。“阎司令有令!第一冲上去的赏大洋50,战后披红挂花、好酒好肉伺候着!”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一只突击队组建完毕,一个个尤如凶神恶煞般,在机枪和大炮的掩护下,快速的向陕军阵地冲来。“小心!”一个老兵话还没说完。一串机枪子弹飞了过来,顿时削掉了不听指挥,傻乎乎张望的一个新兵脑壳,白花花的脑浆混着鲜血随着前倾的身子,将阵地四周的黄土泼洒的红黄一片。

    “混蛋!给山药蛋报仇!”老兵咒骂道着喊道:“手榴弹准备!”周围的新兵听着老兵的口令和排连长的吆喝,纷纷用颤抖的手把一个个扣套用手指勾住,手里紧握手榴弹的木柄。“预备投弹!”乌压压一片的手榴弹如雨点一样从战壕里甩了出来,或高或低或远或近,顿时形成了天罗地网似的覆盖。前突的直军突击队还在吃惊,这陕军怎么把这么短的榔头扔出来了?当延迟引信燃烧到尽头的时候,膨胀的火药带动着无数的破片,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笼罩了下来。短短50多米的距离有如死域,直军突击队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仅剩下的几个,将死未死犹自出厉凄厉的惨叫,刚才还跟在突击队身后,奋勇前冲的直军扭头就往回跑。“妈的!”阎相文手握望远镜,嘴里愤恨的骂了一声,白白折损了百号人马,却连对方的毛都没有摸到,怎能不让急于做一省督军的的他咒骂。

    而且对面阵地上陕军士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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