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上用场。
殷容疏微皱着眉头道:“看来终究还是我们太低估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能把通道挖得那么长。”他们所有的部署都是在大山以内,而那个人竟然把通道挖到了大山以外。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搬离那座宫殿才有多长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部可能挖出几条那么长的通道来,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殷泽沛紧皱着眉头道。
“是不可能,就算他们能力再强也是不可能,所以那个山洞里的一切都是已经提前准备好的,包括逃生的那几条通道,你想想看,如果他真的是前朝皇室的遗孤,那么经历了几百年,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又是如何走到了今天,我想他们一定不止一个藏身之处,而这些藏身之处很有可能是他们好几代人留下来了。”而他们至今都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真实面目,甚至连他大概是什么年纪都不得而知,在那座宫殿里,就只有左右使两个人能见到他们所谓的主上,其他人都没有见过那位主上的真实面目。
殷泽沛颇有些懊恼,“我们精心布置了这么久,还是被他给逃走了。”
殷容疏轻拍殷泽沛的肩膀,轻声道:“好了,这一次我们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在山洞里的时候,我们不是也抓获了一些他们的人吗?好好审问一下,或许还是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特别是关于他们在朝中的内应的消息,这些奸细一定要尽早找出来,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那些人我已经叫人给严加看管起来了……”殷泽沛的话还未说完,那驻军首领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脸上煞是难看,殷容疏连忙站起身来,微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二位王爷,那些抓回来的人都服毒自尽了。”
殷泽沛也是猛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驻军首领,“都死了吗?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都已经没气儿了,只有一个女的还活着,她说是认识容王,还说容王给过她承诺……”那驻军首领小心翼翼地看着殷容疏的脸色,这临夏国谁人不知容王最是宠爱容王妃,可是那女的说得言之凿凿,言语之间甚是暧昧,他也不知是真是假,只得来禀报容王爷了。
“容疏你……”殷泽沛惊讶地伸手指着殷容疏,殷容疏一掌拍下殷泽沛的手,皱着眉头道:“乱想什么呢。”
“是媚儿姑娘吧?”站在一旁的崔明远开口道。
“媚儿姑娘?她是谁?容疏,我可警告你啊,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凡儿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做对不起凡儿的事情了?这个女人是……我跟她做了交易。”殷容疏轻笑着摇头,他们这些都想到哪儿去了?简直是太荒谬了。
“还是我来说吧,那个叫媚儿的是左使身边的人,当初容疏逃走之前,跟她做了交易,让她说服左使保住我的命,而容疏答应她会救她出来,并且给她荣华富贵的生活。”虽然他也不知道媚儿究竟有没有在左使的面前力保自己,但是自己终究还是活了下来,实在是值得庆幸。
“行了,我先过去看看。”殷容疏说着便是走开,而殷容疏连忙道:“等着我啊,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而那崔明远也是紧随其后。
他们三人跟着那驻军统领来到关押那些人的地方,那些已经服毒自尽的人就躺在地上,嘴角尚在溢出黑色的血液。
而被关在隔壁牢房的媚儿已经看到了殷容疏,脸上有欣喜的神色,“殷公子。”声音依旧是娇柔魅惑。
殷容疏转过头看向那媚儿,轻声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在我离开之前,我会给你准备好够你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银票,你尽可以有这些银票去过你荣华富贵的生活。”
“容王爷,您别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啊,要不是我在左使面前说尽好话,他能让崔明远活下来吗?你就这么过河拆桥啊?”那媚儿柔声娇嗔,听得殷泽沛是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殷容疏冷笑一声,“我过河拆桥?当初我们的交易不就是你帮我保住明远的性命,而我把你救出来,并且给你荣华富贵的生活,这些我都做到了,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地方是对不起你的?”
“可是,你也知道那些人的心狠手辣,他们如果知道我还活着,那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眼看着那媚儿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殷容疏皱眉道。
“你带我一起回京城吧?容王府里守卫重重,他们一定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媚儿满脸笑意道。
听到这里崔明远算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这媚儿对容疏还是没有死心啊,这不摆明着是要缠上容疏了吗?还要跟着他回京,住进容王府。
“只要我们不说,你自己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你还活着?只要你找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地生活,谁还认得出你来,我只做到在我们交易时达成的协议,别的我一概不管,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们杀了你,正好也省了我一大笔银子,媚儿姑娘认为怎么样?”殷容疏冷冷地看着那媚儿,语气里很是认真。
媚儿眼神里瞬间闪过失落,不过嘴角又是浮起笑意道:“容王别生气嘛,我也是担心自己有性命之忧,既然容王不同意的话,那媚儿也不强求。”
殷容疏淡淡道:“明天早上,我会让人把银票带来给你的,从此以后我们各不相干。”说完之后,便是转身离开。
“等一下!你先让他们放我出去啊。”这里可是牢房,自己怎么能睡得惯?
殷容疏连头都未回,冷冷道:“这里是军营,没有给女人睡的地方,你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明天早上拿了银票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哎……”无视身后媚儿的声音,殷容疏径直走了出去。
殷泽沛轻拍着殷容疏的肩膀开着玩笑道:“你还真是挺招女人喜欢的啊,被软禁在那种地方还能勾搭上这么一个女人。”
殷容疏暗瞪殷泽沛一眼,“什么叫勾搭?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做了一场交易而已。”
“哎,可不止是交易那么简单哦。”崔明远笑着道,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哦,怎么不简单了,你跟我说说。”殷泽沛一脸好奇地看着崔明远。
“容疏跟这媚儿做交易的时候,我躲在门后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媚儿姑娘说啊,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容疏能把她留在身边就好,说起来,这媚儿姑娘垂涎容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记得有一次还脱了衣服……”崔明远真是越说越起劲儿了。
殷容疏忙是打断他,“真是越说越不靠谱了。”
“哪有不靠谱?我说的这些不都是真的吗?你敢说这些事情那媚儿姑娘都没做过,人家对你可是上心得紧。”崔明远眼神暧昧。
“怎么?你害怕我回去之后跟凡儿说啊?”殷泽沛刻意取笑。
殷容疏轻笑道:“就算你跟凡儿添油加醋地说,她也不会怀疑我会跟别的女人有染。”
“还挺有自信。”
“因为她相信我就像我从不怀疑她一样。”
殷泽沛一时心有同感,轻攀上殷容疏的肩膀,“好了,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返回京城去吧,就算我们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来处理好了。”
殷容疏也是同意殷泽沛的说法,既然已经被他们给逃掉了,再找到他们的踪迹就不容易了,自己跟泽沛再留在这里也是没有用,明远已经救出来了,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了,明天一早便是回京城去吧,跟凡儿分离一年之后,自己越发不能再忍受分离的感觉,此时是恨不能插了翅膀立时飞回京城去。
在这里睡了一晚之后,第二日一早,殷容疏吩咐炎暝去钱庄取了银票给媚儿送去,并且嘱咐他们放了媚儿之后,他便跟殷泽沛一起回了京城,而崔明远则是决定回到飞龙门去。
殷容疏回到容王府的时候,苏慕凡恰好从丞相府回来。坐在马车上的苏慕凡听到门口侍卫向殷容疏请安的声音,连忙掀开纱帘,那骑在马上的人不正是殷容疏吗?殷容疏看到苏慕凡的马车之后,也是立时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揽着她的腰身把她给抱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还得几日才能回来呢?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救出崔明远了,那幕后之人呢?抓到了吗?”
殷容疏揽着苏慕凡的肩膀道:“崔明远已经救出来了,不过那幕后之人却逃走了,具体的我们进去再说,不过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而骑在马上的殷泽沛就这样被华丽丽地给忽视了,只能暗自摇头,叹息一声,翻身下马,把手里的缰绳交给门口的守卫,跟着一起进入了容王府,不用说,此时夏菡这丫头肯定是在容王府里了。
进去一看,不止是南宫夏菡在这里,就连王惜夜也在这里,而那小澈儿看到自己亲爹回来了,也是伸着手要他抱,殷容疏把小澈儿抱在怀里轻哄着。
“这么说苏辛成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殷泽沛听了苏慕凡话,开口问道。
“很严重,如果再这么睡下去的时候,最多只能再拖个四五天,他就会死在沉睡中了。”现在是饭也喂不下去,只能勉强喝一下汤,不过也是咽下去的少,流出来得多。
“我已经往羌卢国送了信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回音的。”
“你是说那个六王子是吗?我记得那个六王子好像喜欢你啊,只要你开口,他就一定会帮这个忙的。”殷泽沛轻笑道,还刻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殷容疏,殷容疏则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殷泽沛无视殷容疏可以杀人的眼神,火上浇油道:“不过我们容王爷的魅力丝毫不比容王妃差啊,这一趟去青华郡我才知道,原来被软禁在青华郡的这一年里,有一个女子一直都是对我们容王爷芳心暗许啊,不对,应该是明许,人家都要求跟着容王一起来京城了。”
“真的啊?”苏慕凡脸上不见丝毫生气的意思,却是笑了出来。
夏菡倒是比苏慕凡还着急,“凡儿,你怎么还笑啊?”
“她最终不是还没有跟来吗?不过你既然说是在容疏被软禁期间认识的,那这个女人必然是跟那些人有关的人,这么说来的话,她应该是跟容疏做交易的那个女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叫媚儿,对吧?”苏慕凡轻笑道。
殷泽沛奇怪地看着苏慕凡,“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事情,容疏都已经跟我说过了。”苏慕凡笑道。
殷泽沛也是轻笑,“本以为我还能看上一场好戏呢?结果就是这么云淡风轻地过去了?”
“不然呢?你还指望着我跟容疏吵一架不成?不过,这崔明远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他会飞龙门了,说是要回去看看那里变成什么样子了。”
苏慕凡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轻声道:“现在的飞龙门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