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疏一路怀着担心而来,如今见苏慕凡没事,心中的担心却是化成了怒火,竟敢冲着凡儿来,这些人真的是胆大包天。
“见过摄政王殿下,还请摄政王殿下恕罪,草民双腿不便,不能跟摄政王殿下行礼。”躺在床上的欧阳北榆轻声道。
殷容疏握着苏慕凡的手,看向躺在床上的欧阳北榆,“其实本王早就该来看你的,可是一直都是被正是缠身,抽不出时间来,不过你的情况本王也听凡儿说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双腿还是疼得厉害吗?”
“多谢摄政王殿下关心,草民的腿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这全都要感谢容王妃的竭力医治。”欧阳北榆微微垂眸。
殷容疏轻应了一声,“嗯,这就好,希望欧阳公子的腿能尽快的好起来,也好早日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
“多谢摄政王殿下。”
苏慕凡拉着殷容疏的手,轻声道:“你这么忙,还是先回去皇宫处理政事吧。”欧阳北榆腿上的银针刚刚插好,得需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拔掉。
殷容疏微微皱眉,随即舒展开来,“那你自己要小心一些,我先回宫去了。”殷容疏抬手轻抚了一下苏慕凡的侧脸,而苏慕凡则是回给他一个轻笑。
殷容疏临走之前对幻薇沉声道:“这次做的不错,不管如何,一定要保护王妃周全,知道吗?”
“是,幻薇明白。”
殷容疏说完之后,便是离开了欧阳家的宅子,苏慕凡也重新在欧阳北榆的床前坐下,嘴角却是情不自禁地露出笑意,刚刚看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赶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很着急的吧?这个男人最在意的从来都是自己。
“摄政王殿下对容王妃真好。”在一旁的柔儿情不自禁道,语气里满是羡慕。
苏慕凡轻笑不语,但是这笑容里幸福与甜蜜,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欧阳老爷经过刚刚这么一闹,有些受了惊吓,便是被老仆给扶回房间休息了,苏慕凡则是坐在欧阳北榆的床边,等着银针的变化。
“摄政王殿下他这么急忙从宫中赶来,看来他是极为在意王妃你的安危的。”欧阳北榆轻声道。
苏慕凡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我们经历过不止一次的生离死别吧,对于这种痛苦的感觉太过于刻骨铭心了,所以这一生都不愿意再经历这种痛苦的感觉了。”自己跟容疏几经周折,几番离别,如今容疏更是小心谨慎,他担心着自己的安危,自己又何尝不担心他的安危,正因为知道能在一起相守不容易,才格外珍惜能在一起的时间。
欧阳北榆轻靠在床头,看着苏慕凡出神的神色,轻声道:“我听说一开始的时候,你跟容王殿下是因为圣旨才走到一起的,那个时候你们应该还不认识吧?”
苏慕凡倒也没有介意欧阳北榆问这个问题,“是啊,我跟他成亲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一面。”苏慕凡说到这里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淡淡的,如清莲一般,“那时候我甚至在想,嫁到容王府以后,怎么才能尽快脱身,没想到……没想到跟他竟是有这般光景。”如果当初不是他身上的温暖羁绊住了自己,现在自己只怕早已不在容王府了,所有的事情都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原来,容王妃跟摄政王殿下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两情相悦。”站在旁边的柔儿有些惊讶。
苏慕凡轻笑,“我们当时是一纸赐婚,哪里来的两情相悦?”为了这个赐婚,自己还苦恼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呢。
苏慕凡说着便是看向欧阳北榆的腿,“好了,现在可以取下银针了。”素手轻捏住银针利落地拔出。
欧阳北榆腿上的银针很快就被苏慕凡给收回了药箱中,苏慕凡又轻按了欧阳北榆双腿上的几个穴位,之后才轻声道:“现在你的腿刚刚碎骨,还不能乱动,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就需要人每天为你按腿了,这样有助于等你的骨头长好之后,尽快地站起来行走。”
“这件事就交由奴婢来做吧,我身为少爷的贴身丫鬟,这些事情自然是要由奴婢来做。”旁边的柔儿出声道。
“嗯,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得看看你家少爷的恢复情况再说,就目前来看,你家少爷的腿恢复地还是很不错的,只要坚持下去,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他的腿就能站起来,跟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其实欧阳北榆要是能在刚刚摔伤的时候就得到正确的救治,他的腿是不至于残废这么多年的,不过,现在是亡羊补牢,时犹未晚。
“真的吗?”旁边的柔儿声音里满是喜悦,也就是说少爷很快就能站起来走路了,他会跟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
“当然是真的,我可不给病人以无谓的希望。”苏慕凡轻笑着站起身,“我给你的药膏用完了吗?”
“差不多快要用完了。”如果不是容王妃提起,自己也要跟容王妃开口说了。
苏慕凡又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另外两盒药膏,“这种药膏跟上次我给你的那种药膏不一样,接下来,你就要给你家少爷的腿涂上这种药膏,方法跟以前我教给你的一样,依旧是每天三次。”
“是,柔儿知道了。”
苏慕凡转而看向躺在床上的欧阳北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今天刺客的事情波及到了你们这里真是很抱歉,这些事情原本跟你们无关的。”
“王妃不必如此说,王妃对在下的恩惠何止一点半点,这一点小事,王妃就不要挂在心上了。”
苏慕凡莞尔一笑,“行,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王妃慢走。”
苏慕凡带着幻薇一起离开了欧阳北榆的房间,欧阳北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三天来,自己一直都是被疼痛折磨,根本就没能合上眼睛,今天自己双腿的疼痛刚刚减轻一些,睡意便是袭来,欧阳北榆也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一觉,欧阳北榆睡得昏昏沉沉,犹豫双腿不时有疼痛感传来,所以他睡得也不踏实,但是由于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所以也就保持着时睡时醒的状态。
隐约中,他似乎还听到了有人在他的房间里说话,这声音他认得出来,是自己的侍女。
“柔儿姐姐,你这下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总不枉费你这么多年对少爷的痴心一片,等少爷好起来了,柔儿姐姐,你可是有享不尽的后福啊。”
“你小声一点,少爷他在睡觉呢,他已经三天三夜都没有合过眼了,若是把他给吵醒了就不好了。”
“柔儿姐姐心疼了?终归是自己未来的夫婿,真是不一样。”女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却是难掩语气中调侃之意。
“什么未来的夫婿,你瞎说什么?”就算看不见柔儿的脸,但是从她的语气里也可以听出娇羞之意。
“我怎么瞎说了,这欧阳府的人谁不知道老爷把柔儿姐姐你放在少爷的身边侍候这么久就是为了让柔儿姐姐你跟少爷培养感情的,柔儿姐姐你嫁给少爷这是迟早的事情,欧阳府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的?”
“那是以前,老爷担心因为少爷的腿,担心少爷娶来的女子不会真心待少爷,所以才……如果少爷的腿好起来,那我还有什么用处呢?”柔儿的语气里有一丝担忧。其实老爷的意思她何尝不清楚,少爷自小腿摔伤了之后,就鲜少出门,更是不见外人,更别说是认识女子了,娶亲的事情,老爷也跟少爷说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少爷都是拒绝,老爷就把自己安排在少爷的身边侍候,本打算是让自己跟少爷培养感情,等以后做了少爷的妾室,自己也能好好地照顾少爷,可是如今少爷的腿能好起来了,老爷心中的盘算应该会变了吧,自己还能继续留在少爷的身边吗?
“柔儿姐姐你不用担心,你看看摄政王对容王妃多么宠爱。”
“这跟摄政王和容王妃有什么关系?”
“这个柔儿姐姐就有所不知了吧?其实容王妃刚嫁给摄政王的时候,摄政王也是不良于行,而且还是快要死了呢,要不是容王妃的悉心照料,摄政王也不可能活下来,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摄政王才对容王妃产生了极深的感情。现在少爷的身边只有柔儿姐姐一人照顾,只要柔儿姐姐能在这段时间抓住少爷的心,就算少爷的腿完全好起来了,少爷也不会忘了柔儿姐姐在这段时间里对他的照顾的,只要少爷能倾心于柔儿姐姐,那以后柔儿姐姐还不尽得少爷的宠爱,就像是现在的摄政王对容王妃那样。”
柔儿面上一喜,声音越发地轻柔,“我倒是不奢望少爷对我能像是摄政王对待容王妃那样,只要少爷心中有一点点属于我的位置也就够了。”她是真的喜欢欧阳北榆,而且已经喜欢了很多年了,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无论少爷的腿是好是坏,自己都不能成为少爷的妻子,但是即使是做妾,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放心吧,柔儿姐姐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欧阳北榆的脑子迷迷糊糊的,接下来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又是昏昏沉沉地睡去。
苏慕凡回到容王府之后,问了那些刺客的状况,知道他们还好好地活着,苏慕凡也没有再问什么,一切都只等殷容疏回来再说。
没想到没过多久,殷容疏便是从宫里回到了,跟他一同来的还有殷泽沛和独孤介。
那些刺客被抓住后,就被暗卫们带回了容王府后院的一间房间里关着,殷容疏他们进去的时候,这些刺客已经被暗卫们打晕了。
殷容疏沉声道:“用冷水泼醒他们。”
容王府的侍卫很快提来了一桶凉水浇在了他们的身上,当然还有那个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醒来的时候一时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在看到苏慕凡的时候,却是迅速想起了一切,眼睛里满是恼恨之意,“既然被你们抓住了,你们想杀便杀好了,这么困着我们干什么?”
殷容疏听闻她的话,嘴角扯起一丝笑意,示意侍卫把她带到自己面前来。
那女子恶狠狠地看着他,冷声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真的是翟景耀手下的人吗?”翟景耀几次派来的杀手,这一次最是出乎殷容疏的预料,因为这个女子看起来跟其他的那些杀手实在是相差太远,翟景耀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
“你什么意思?”女子听出了殷容疏语气中的讽刺之意。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跟翟景耀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些人称呼她为‘小姐’,地位应该跟那些杀手是不一样的。
“我跟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你若是想从我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休想,我是不会让你们有机会伤害他的。”女子冷冷地看着殷容疏。
苏慕凡听了她的话,微挑眉头,这女子话里的意思是,她似乎喜欢那个翟景耀,苏慕凡上前轻按了一下殷容疏的手,便是轻笑着开口道:“想来,你在翟景耀心中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就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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