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问到了?”苏慕凡惊讶,她本来以为这等机密的事情,媚儿她应该不会知道的,没想到竟是被容疏给问出来了,这倒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要找到这些不死人的希望了。
“希望这些不死人还在君方山,没有被翟景耀给转移。”苏慕凡轻声道:“这个翟景耀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不死人这种人都用上了,这种不死人无异于是杀人狂魔,他们被药物控制,没有人性、没有理智,心中只有无尽的杀戮。”
殷容疏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其实现在这件事就很好理解了,当初前朝出现不死人的时候,朝廷派人镇压之后,却留下了炼制不死人的方法,如今翟景耀用当初他们先祖留下来的炼制不死人的方法炼制了这些不死人就是为了造反夺位。”
苏慕凡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究竟炼制了多少像这样的不死人,如果这些不死人全部被放出来的话,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
殷容疏轻握住苏慕凡的手,“现在这些不死人应该还不会被放出来,现在的翟景耀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他这个人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会出手的,所以短期内,他应该不会出手。”殷容疏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判断他何时出手,可以从羌卢国那边的情况来判断,现在的二王子正在积极跟西域的其他小国保持密切联系,应该是想通过联合的方式一致对付临夏国。而这一切,我相信是跟翟景耀有关系的,就算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会趁着这次机会让我们两面受敌,所以,在羌卢国对我们用兵不久以后,就是翟景耀动手的时候,他就是想让西域各国牵制住我们的兵力,然后他就坐收渔翁之利。”
“那我们要尽快把六王子给救出来,如果六王子重新登上羌卢国王位的话,那西域的事情就会得以解决了。”苏慕凡有些担心六王子现在的状况,这件事拖得越久,六王子就越有危险。
“凡儿,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忧,可是六王子现在被关在羌卢国皇宫的地牢里,二王子知道我们一定会去营救六王子,所以那王宫里处处都是陷阱,目前还没有办法顺利地把六王子给救出来,而且就算我们把六王子给救出来了,他也未必能顺利拿回自己的王位。你也知道,以前羌卢国前任国王还没有死的时候,二王子在羌卢国的威望就很高,他被视为羌卢国王位继承人的唯一人选,现在的他更是受到拥戴,就算六王子逃出来,羌卢国的那些大臣们也未必会支持他。”这才是殷容疏真正担心的问题。
苏慕凡轻叹了一口气,“希望结果不会太糟。”现在的临夏国虽然还是一片风平浪静,但是危机却越加地迫近了,到时候只希望这场暴风雨不至于毁掉太多东西。
殷容疏轻轻摩擦着苏慕凡的手背,“你放心吧,会没事的。”
而仓逍离开后不久,那些金榜题名的学子们,也都陆续回京了,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要被封官了,虽然他们这些人不用在翰林院担任虚职熬上几年,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不能留作京官的,他们尚且年轻需要在地方郡县上历练几年,看看成绩如何,才决定是否可以调回京城任官,而一甲的前三名按照惯例,是可以直接留任京官的。
而此时的殷容疏跟殷泽沛正在商量究竟该给这些人什么职位,现在朝中许多官职都是空缺,朝廷急需用人,但是这些刚刚中榜的年轻人还不足以担当大任,在决定提前科考之前,殷容疏就已经想好了,要提拔一些地方郡县上的官员入京为官,同时让这些刚刚高中的年轻人到地上郡县上去历练几年,看看他们中的那些人足以堪当大人,届时再把这些真正有才的调回京城。
“那这个欧阳北榆怎么办?难不成在朝中给他空留一个官位不成?这不符合规矩。”殷泽沛看着音容苏,沉声道。他们对这个欧阳北榆已经够照顾的了,现在他的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难道这个官位就一直给他留到他的腿好了不成?
殷容疏听了殷泽沛的话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关于这件事我已经问过凡儿了,她说只需要一个月,欧阳北榆的腿就可以活动了,到时候可以先让他上朝议政,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算太长,就等到那时候吧。”
殷泽沛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不过这个欧阳北榆真的那么有才吗?竟然让容疏你一再破例,我还真的想好好见识一下。”
殷容疏轻笑,“此人非池中之物,为我们所用如虎添翼,如果他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倒是要紧张了。”
经过殷容疏和殷泽沛的商量,所有人的职位都已经定下来了,就等着宣那些金榜题名的上殿听封了。
而此时,翟景耀的未婚妻还被关在容王府里,殷容疏派了人严密监护,但是翟景耀那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殷容疏心中暗道,看来这个翟景耀真的是要做缩头乌龟到底了,于是吩咐炎暝把翟景耀的未婚妻押到城楼上示众,他给这个翟景耀救回自己的未婚妻,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翟景耀究竟会不会动手。
翟景耀的未婚妻被押到城楼的那日,天气格外地好,太阳普照大地,许多百姓也是出来围观,听闻这个被押着示众的女子是造反者的未婚妻,还试图刺杀容王妃,百姓们都是唾弃不已。现在临夏国的百姓们是最不希望起战争的,他们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如果一旦起了战争,对他们的意味着什么,所有的百姓都是很清楚,所以他们都很痛恨试图挑起战争的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前朝皇室的后裔,想要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他们的心中都是痛恨。
而且这个女人还试图刺杀苏慕凡,苏慕凡在京城百姓们的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存在,有多少的人在安和药铺看过病,也有不少的人都受过苏慕凡的恩惠,所以在他们的心里自然是维护苏慕凡的,更加对这女子痛恨了,翟景耀的未婚妻一路上都是遭人唾骂,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心中是委屈的,当然更多的是害怕,她一直以为他们是正义的,是他们殷氏的人夺了翟氏的江山,现在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夺回了本来就属于他们的东西而已,可是这些百姓们为什么只指责自己呢?明明是殷氏的人先造反图谋江山的不是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自己错了?
当然这一切,翟景耀都是知晓的,但是现在还不是他该出手的时候,对于翟景耀来说,这个未婚妻本来就是自己的母亲硬塞给自己的,如今她自己莽撞行事,被殷容疏给抓住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因为她的错误而牺牲自己的手下去救他。
殷容疏之所以关了她这么多天,都没有把她给杀了,不就是想引自己前去救她吗?可是殷容疏却是想错了,自己跟他可不一样,他可以为了一个苏慕凡而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女子对自己而言,却没有一点意义,如果不是母亲硬是把那个女人塞给自己,自己才不会承认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现在那个没有脑子的女人死了也好,省得自己以后娶她了,整个一累赘。
“主上,你不去救小姐吗?她现在在殷容疏的手中,只怕是很危险。”丝旋一边为翟景耀按摩着肩膀,一边轻声试探着翟景耀的意思。
“是她自己蠢,非要自己送死,我已经救过她一次了,这一次随她去吧,殷容疏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个女儿而已,无须劳师动众。”经过几次的刺杀,自己手下的精英已经削减了很多,自己才没有这个功夫派人去救她呢,这个时候殷容疏早在暗中派了人手,只等着自己的人落网呢,这样必输无疑的事情,自己才不会去做。
“可是她毕竟是主上您的未婚妻,这样只怕是不好吧,不如就由丝旋去救回小姐吧。”站在翟景耀身后的丝旋微微垂眸,遮去了眼中的思绪。
坐在她前方的翟景耀嘴角却是扯起冷笑,说出来的话语气语气依旧如往常,“费力救她干什么?一个蠢货而已,她死了也好,省得坏我的大事。”
说着,翟景耀回身去看丝旋,嘴角浮起邪气的笑意,伸手抚上丝旋柔滑的侧脸,“未婚妻嘛,她死了,也正合我意,女人这天下多的是,我面前这不是就由一个吗?丝旋,我可是舍不得你让你去救那个蠢女人。”翟景耀的语气卸去了平常的清冷,多了几分暧昧之意。
丝旋当即就脸红了,也是任由翟景耀把她抱入后面的大床上,一番**之后,丝旋眼含媚意地看着翟景耀,“主上,丝旋有些担心,小姐会不会把主上的一些秘密说给了殷容疏。”
翟景耀冷哼一声,“她能知道我的什么秘密。”他的事情一向很避讳告诉那个蠢女人的。
此时的翟景耀眸中一片清冷,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一场抵死缠绵的男子,而此时的丝旋却是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冰冷,心中顿时像是被利刃刺了一下,每一次跟主上欢爱过后都是这样的,他像是能永远保持冷静一般,就算在欢爱道极致之际,这个男人已经冷静到可怕,他不信任任何人,就算是在欢爱的时候,他的身边依旧保持着戒备的状态,他凶狠但是不沉沦,沉沦的人从来都是自己。
当翟景耀的未婚妻在城楼上示众五天之后,天上飘起了小雪,而翟景耀依旧没有出现,殷容疏这才吩咐人把那个女人给带了下来,因为他的心中已经很清楚,这个翟景耀是不会来救他的未婚妻了。
被带回去之后的女子,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殷容疏看着她问道:“现在翟景耀摆明了是不会来救你的,你还不如跟我说实话,我或许会饶你一名。”
听到殷容疏的话,女子总算是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殷容疏,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这个未婚妻在他的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了吧,你以为这样的我有可能知道他的秘密吗?我甚至连他身边的一个丫鬟都不如。”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秘密,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我问你,翟景耀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女子冷冷一笑,“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不对,就算我告诉你们了,你们也找不到他,他比你们想象地要聪明得多,你以为你把我抓住了,他不会想到你会从我这里知道他的藏身之处吗?这个时候他早就逃走了,哪里还会让你们抓到?”
“你知道不死人的事情吗?”
“不死人,什么不死人?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她倒是没有说谎,关于不死人这样的事情,翟景耀是绝对不可能告诉她的。
“那你是怎么成为翟景耀的未婚妻的。”以前自己被软禁在那座宫殿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子,更不知道翟景耀还有一个未婚妻,看来这个女子应该是一直住在别处的。
“我是前朝贵族的后裔,为了保证翟氏的高贵血统,每一任翟氏的继承人都会被指定一个血统高贵的未婚妻,而我就是被翟景耀的母亲指定的他的未婚妻的人选。”其实她未尝不知道翟景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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