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而枯燥的军队生活中,士兵也想尽各种可供自娱的玩法,现在吃饭也不放过,这天,居然有好事者公然征集全军饭量超人者进行“剩余粮食消灭能手”大赛。
以蔚一听这个比赛,忍不住的将满嘴的饭粒全数喷出,这个好事的召集者若真要玩比赛,也取个好一点的名字,没读过书也不能学猪啊,她听着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喂猪大赛”。
比赛胜利的战果其实很让人垂诞,竟是连续半个月由伙房特意供给的每餐两人份量的最受欢迎菜色。一时间报名涌跃,爱凑热闹的伙房提供全程的物质支持与赛后奖励赞助。
比赛就拼饭量,给一人份的普通菜色,添饭时由专人添加,并画正字计数,参赛者的桌面与地面不得掉有过多的饭粒或较大的饭团,浪费者取消比赛资格。
原本抱着好玩的心态准备观战的以蔚,在比赛当天的参赛名单居然瞄到了自己的名字。看着自己的名字与叮和李斩挨靠在一起,她知道叮想玩什么花招了,敢情是想上个三保险,吃饭而已,她兄弟有那个想法,她就帮衬到底吧。突然肩上被人一阵猛拍,拍得她一口气都给叉了,拍拍胸口回头一看,轧虎满脸的笑容,大大咧咧的搭着她的肩道:“看吧,我们七七七九排都是好样的,居然有二十多人参赛,还由十夫长亲自带领呢,嘿嘿,以后若谁赢了,就是有饭一起吃啊!”
以蔚一听,当下黑线划了满脸,再仔细看了看参赛表,这下糗大了,所有新兵团才一百来人报名参赛,七七七九排居然占了二十一个名额,而所有的参赛人中,仅她一人为十夫长……。
刚刚轧虎的那番话,又不知被哪个好事者给拣了去,还未开赛,七七七九排已落个“三七二十一饭排”。
晚餐过后的时间,整个食堂仍热闹异常,比赛为了不干扰正常作息,定于正常晚餐后的这个时间。伙房做好了万足的准备,几大锅子的饭一齐的摆上了食堂一侧,参赛者一字的摆成长龙,而偌大的食堂围观者居然十几倍于参赛者,以蔚坐在参赛席上,居然冷汗涔涔。而相较之她,李斩是一派的悠哉,叮是一脸的势在必得,轧虎一直在咂着嘴。有好赌的士兵暗暗设盘押赌,据称投注最高的依次是沙旦、犀牛、轧虎、叮……,最末是梁以蔚等约摸将近十位,零注。
一声令下,比赛开始,只见一干人等狼吞虎咽,每人都将腮帮子鼓的涨涨的,有的人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以蔚就算再觉得扫面子,也秉持她的原则,不战便罢,战便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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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差点死了
低头扫了眼满身的血迹,没什么表情的,司玉林召来士兵,将倒地之人抬进了兵部统。
老军医忙活了半天,终于打理好了,慢慢的步了出来。
“此人不容易,不容易!”边摇头边感慨道。
“为何?”司玉林问道。
“他的背部有很深的刀伤,而且有一段时间了,伤口已经极度感染,而且此人看似经过了长途跋涉,脚底都溃烂,他所喷的那一口血,估计是心理郁抑所致,带伤跋涉这么远,体力早已过度虚耗,居然还在西门跪上了三日,现在身体状况已是极差……。”
“这人还真强!”诸葛咂咂嘴道。
司玉林皱了皱眉,如此强韧的精神,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何会死跪于兵部统?他若经过长途跋涉,他的来历又是什么?
“别想了,老弟,问问就知道了。”诸葛最受不了司玉林的踱步,他一想问题就踱过来踱过去,这么简单的事还必须,要必要事先想那么多吗?
司玉林看向诸葛,诸葛向他撇了撇嘴,“他已经醒了。”
两人步到那人的榻前,那人一见,感觉很是激动,挣扎着一定要爬起来。
“你躺着吧,我们问你,你若说不出话,就点头摇头也行。”
抿了两下唇,那人硬是生涩的挤出了声音,像是撕扯喉咙似的一字一顿的答道:“我、可、以、说!”
“你的名字是什么?”诸葛先插嘴问道。
“雾。”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世愁,三更归梦三更后。魂断家园未收,新碑孤冢人不留,辈苦十载秋,家国无计筹,卸下肩头……。”唉息一声,诸葛摇摇头。
司玉林睨了眼诸葛,“你真的是越来越像神棍了。”
此语招致诸葛的怒目横对,司玉林不再搭理他,继续向那人询问起来。
“你来自何处?”
“莽卓,撒克……。”咬牙切齿的,雾答道。
闻言,玉与诸葛都吃惊不小。那座死城中的活人!
“呃,”司玉林清清喉咙,继续问道:“你为何跪于兵部统外?”
闻此言,雾硬是从榻上爬了下来,跪伏在司玉林面前,扯着司玉林的军服道:“将军,求将军召我入军,求您!”
司玉林与诸葛对望了一眼。
“不行!”狠绝的,司玉林回复道。他的回复让诸葛嘟起了嘴。
“德天一向为中立国,现在莽卓与磐正在交战中,若德天军队收容莽卓人士,会破坏中立的立场,极易招致战祸。”
“可是他只是莽卓的平民,不是莽卓的士兵。”诸葛帮腔道。
雾闻言又揪住了诸葛的衣服下摆,好似揪着一根救命稻草。
“大哥,你认为他想入德天军队,意图谓何?”真不明白诸葛怎么会获得那老头子的信任,头脑这样的简单。
“谓何?”诸葛瞟了一眼司玉林。
“借德天能力,克磐。”
雾垂下了头,他是想借德天的能力,磨练自己,期望有一天可以借机攻克磐,以报屠城之恨。而且在亲身经历过屠城之痛后,即便他自己的国家尚存,他也不再对不能很好保护自己臣民的国家、军队抱任何希望了。
“嘶~,”诸葛白了一眼司玉林。“你又迂腐了。”
“我来告诉你吧,德天就算再如何表明中立的态度,也扛不住了。他一个人并不能引起什么发生,但是,他却会成为德天将来不可或缺的人才。”
司玉林侧目扫了诸葛一眼,再问:“你有什么长才?”
雾闻言,身体一僵,仍低垂的头,良久,他摇了摇头。
司玉林再度将目光调向诸葛,不用言明,诸葛也了解他的意思。
“我以大哥的身份命令你一定要收容他,”诸葛开始耍横,“即便他没有什么长才,可是你有看见过这样强韧的人吗?你所带的兵中,有人命比他硬吗?死了一个城的人,他未死,谓何?上天总会给苍生一线生机,他背负的那一线生机,足抵过你的千军万马!”
“若你以身份来命令我,我是无话可说,你一定要收容,那编入你的七七七九排吧,但是,以后若发生任何的情报刺探泄露事件,莽卓人雾、七七七九排、你诸葛候,将会是首先被置疑,大哥你倒时别怪我秉公处理!”司玉林抛下这席话,不再赘言,离开了营房。
“嘿嘿”一笑,诸葛拉起了布了满脸泪水的雾,道:“德天以后要靠你的殊死博斗了。”
哽咽得不能言语,他真的被收容了,满腔的悲苦仇愤终于有了期盼,所有的艰难痛楚终于迎来了新的开始。望着眼前的白发人,他收容了他的希望,还有他的命,从此,除了撒克城,德天是他的第二故乡,他生命的重生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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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死了不少人
整个空气中都布满了血腥的气息,举目望去是一片的破瓦残檐,好些地方在经过大火的焚烧后仍飘散着黑烟,整座城都死了,死了!本来是尸横遍野的城,经过简单的清理,所有的尸首都埋进了万人坑,然而那已渗入黄土的血迹,将在几百年、几千年或者上万年,都是清洗不掉的,它将混合着成千上万的冤魂,集结成一股戾气,与黄土一样长久的同在,控诉着磐惨绝人寰的罪行。
一片破砖残墙的废墟上,有具身体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是的,他在发抖,他是整座撒克城唯一仍然可以发抖的人,一直不能闭上的双目无焦距的似定在前方地面的某一点。
他是撒克的神医,年仅二十七岁,家族为医学世家,自五岁起,他花了二十二年的时间在与药草打交道,遍尝百草,熟读医书,自二十岁开始行医,救治病患无数,得了个“神医”的称号。
可是“神医”又能怎样?就在前几天,他亲眼看到那群穷凶极恶的士兵挥舞着大刀,将整个撒克城的百姓全数灭尽,他曾费尽心机救助的人们,毫无还击之力的横死刀下,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血,看着倒在地上不能瞑目的邻友,脖子因为被深割,颈动脉因血液汩汩的涌出还微微跳动着,身为医者,他妄有“神医”之名,却无法援以救治。接下来,便是更多的死伤,相处二十几年的街坊尽数灭于刀下,然后那群杀人狂魔冲进了他的家里……
他家人世代从医,行善积德了几辈子,却仍没有得到任何的庇佑。当他在看到父母被杀后,继而那把染满了不知道多少人鲜血的大刀狠狠的剁上卧床十几年的祖父身躯时,他的背部也一阵巨痛,倒在已满是血泊的地面……
积了那么多的善德,有什么好处呢?有啊,在全撒克城成为一个死城时,上天仅仅让他一人存活了下来,他背部的伤并不致命,在醒转后,蓄着满眼的泪,顾不上收拾家人的尸首,跪伏在地上猛磕几个响头,背上的伤也不打理,他跑了出去。他要逃,他要逃开这座死城,上天没让他活过来便罢了,他既然活了,他就不再是从前的他了,他的躯干里,盛载的,是撒克千千万万条枉死的魂魄!
将弓拉得很满了,瞄靶也瞄了很久,可是以为万无一失的一射,箭枝仍脱靶了。抑郁的将弓箭往地上狠狠一扔,不解气上前的跺了几脚,他就是不明白了这把弓箭怎么就喜欢跟他作对。
浴凰拾起弓箭,用衣服下摆小心的擦拭了弓箭上的尘土,推开叮,抽箭上弦,拉弓瞄靶,“咻”的一声,箭已中靶心。
看着因速度过快在插入靶心时箭尾还剧烈晃动的箭枝,叮喔起了唇。
“不管怎样,你的武器是你的伙伴,你不能对你的伙伴如此践踏,在每枝箭射出时,需要心箭合一,箭才能随心所致,与你的目标不失毫厘。”
这样也能行?虽然浴凰确实精于射击,但是他的说辞让叮觉得太唯心,有心能致不能之能?
不服气的抽回浴凰手中的弓,学着浴凰一气呵成上弦张弓的动作,“咻”的一声,只见射出的那箭居然也稳稳的插上了靶子。
笑得弯下腰来,叮拍了拍浴凰的肩,“十夫长,我可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射出这一箭啊,比起前用心的那几十支不着靶的箭,算不算有大进步啊。”
浴凰抱着胸,微微一笑,“你运气不错!”
“运气不错?”叮高高的挑起了眉,他听过乌鸦的嘴很硬,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