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的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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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务正业的神大人-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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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贝拉克想用空口无凭的许诺挖圣劳伦斯学院墙角的行为,得文冷笑着回应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虚名的话,他也根本不可能这么多年蛰伏在那座老旧的魔法塔中当一名在泛大陆上籍籍无名的古代魔法研究学教授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嘴还是像当年一样的欠。”



  似乎并没有在意得文嚣张的表态,贝拉克只是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自己的身上尚且肩负着协会重要的使命,在这种满是仇敌的异国他乡和自己唯一的盟友反目成仇这种事,只有莽夫才会做得出来。



  “嘛,不过找到新的容器确实也是一件麻烦事。。。。。。”



  朝贝拉克耸了耸肩,看起来得文也并不想真的跟对方翻脸,然而精密的计划在这种紧要关头出现了变数,确实也让他头疼不止。



  “所以说你们想要那个‘容器’究竟是什么啊?”



  虽然凪听了这两人打哑谜似的说了半天也没搞清他们到底在纠结些什么,然而有一个关键词却是他们正在不断提起的——“容器”,一切矛盾源头似乎都指向了这一点,得文与贝拉克他们必须拥有一个所谓的容器,然而原本作为容器的自己却已经不能被使用了。



  “这个嘛,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降灵术?”



  摸着自己下巴的贝拉克上下打量着凪,似乎是很好奇这个看起来像是贵族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的小女孩为什么能在这种情况下非但不哭不闹,甚至还拿出一副想在赌桌上加一笔注的样子问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不过这种法术不是因为必须献祭活人而被正统魔法界和教会一同封杀了吗?”



  所谓降灵术,就是召唤术的一个分支,只不过其召唤的目标不是什么魔兽,而是死者的灵魂,至于其代价嘛,当然就是躯体原主人的生命了。



  “封杀?所谓的禁术只不过是因为过于强大而使统治者感到畏惧才被严令禁止了罢了,然而这些制度制定者本人可是从来都不会遵循自己的禁令的啊,无论是魔法协会还是你们圣劳伦斯学院,甚至连那些自诩光明的教士们五一不在暗地里研究着降灵术。”



  像是从凪的口中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贝拉克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冷笑,他弯下腰,用手轻轻抚摸着身下黑箱光滑的黑漆外皮,自嘲地说道。



  “我们要在冬木半岛进行一次降灵仪式,然而想要完成仪式,承载灵体的容器就是必须的,否则无论我们做出多少努力都是白费力气,更重要的是,由于需要降临的灵体比较特殊,所以如果随便选择死囚犯或者黑市上买来的奴隶的话根本不可能成功。”



  得文毫不否认自己的目标就是要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完成一次降灵仪式,所谓古代魔法,大多数都是以血祭或者自残为代价残忍魔法,正因为如此,它们才会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摒弃和淘汰,让现在无害的新式魔法取而代之。得文从来不否认他是个恶人的事实,他更不会害怕凪会因此而疏远或是厌恶他,因为这就是他所选择的路。



  “你们到底想要召唤谁?降灵仪式什么的,咱才不会允许你们去做。”



  就像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的得文一样,凪同样也有她自己的原则,哪怕是从黑市上买来的奴隶也好,她决不允许得文和贝拉克为了私利却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这么说是有些圣母,因为这世上无时无刻在发生着比降灵仪式更加残酷的事,但这不代表着你会对眼前的邪恶视而不见。



  “这可由不得你来决定,小姑娘,我知道你上面有爱德华那个老家伙宠着,不过这里可不是圣劳伦斯学院,我杀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并不知道凪的真实身份,只以为她是一个过分好奇和正义过头的中二小女孩的贝拉克将身体前倾,伸出手按在凪脑袋后的车厢上,凑过脸来邪笑着说道。



  “咱听说只有那些弱小又不愿意付出努力的魔法师才会想通过降灵的方式获得一个能帮他为虎作伥的仆从,你也是那种人吗?”



  这算变相的壁咚吗?凪的眼睛上瞥,像是翻着白眼似的一脸蔑视地看着像是吓唬邻居家小孩的怪蜀黍一样做出可怕表情盯着自己的贝拉克,嘲讽似的问道。



  “哼,愚蠢的家伙,你本应该为你能成为容器而感到无上的荣光,因为我们想要降临的灵可不是那些在历史留下几笔就洋洋得意的所谓英灵,而是这世界上至高无上却又从未亲自现身的存在。”



  不顾一边得文不断向自己使着的眼色,贝拉克翘起头,用自豪和得意的声音在凪的耳边说道:



  “我们,要把创世神拉到这片大陆上来。”
第三章 我能反杀这逗比
  尽管有关于创世神的传说在泛大陆之上深入人心,但实际上,没有任何有权威的历史明确的记载过神亲自驾临人间的情形,在泛大陆上,唯一能聆听神的直视的就只有教皇一人罢了,信徒们虔诚的相信着这一点,所以在他们的耳中,教皇的圣旨是高于一切的东西。然而,这世上却也有并不那么虔诚的家伙,或者说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之为教会最大最有力的反抗者,他们,就是掌控着魔力的魔法师们。



  现在泛大陆形势是,教会与封建统治者们联合起来,将本该拥有更大权力的魔法师圈养在自己的领地之上,为他们而效命,即使拥有超然的地位,大部分魔法师却不得不依附于贵族生存。甚至连魔法师协会都不得不在自己的头衔之前加上布里塔尼亚皇家的前缀,才能不被教会定义为异端,寄人篱下的生存下去。



  “说到底教会那些整日不劳而获的教士们所依仗的,不过是依靠祈祷而获得的力量罢了,因为相比于学习魔法成为一名整日诵经的圣术师反而容易一些,才使得魔法在这片大陆上始终难以发展,但是,如果他们赖以生存的力量之源被抹杀掉了呢?”



  拿手在自己的脖颈上轻轻滑过,贝拉克带着玩味的笑容说出了能让任何人都忍不住想要把他送入疯人院的狂言。



  “你在跟咱开玩笑吗?”



  凪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光,紧紧是宣称想要将神拉到凡世就够让人疯狂的了,听贝拉克话中的意思,他甚至想要,杀死神?



  “你看我像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吗?”



  冷笑着反问道,贝拉克便扭过头将视线转向了窗外几乎一成不变的草原风光之中,无论凪再怎么追问,却仿佛对这件事已经失去了兴趣,不再透露半点事了。



  帝都周围的夕阳草原,的确是市民们平日郊游的好去处,但是,背靠阳炎山脉的夕阳草原同样也是一块绵延数千里的巨大土地,在远离帝都和人口密集的城市地方,也生活着不少忙时牧羊闲时蒙起脸来打秋风的非常好心的居民们。



  车夫们不愿意跑西南方向的路是有他们的道理的,不仅是因为这条人迹罕至的路线缺乏赚钱的机会,更重要的是,经常出没的马匪们最喜欢见到的,便是这种不像商队那样配有武装护卫和为了保护货物敢玩命的商人,只要随便拿刀子咋呼一下就会认怂的丢下车子和财产灰溜溜跑掉的落单的马车和旅行者了。



  “吁~”



  用力的一拉缰绳,将自己的草帽压下来,老车夫浑浊的双眼中不可思议的散发出慑人的凶光来,虽然他已经特意的选择了最安全的路线以及半夜出发中午休息的赶路方式,可以依然被人抓到了,不过看起来很幸运的是,与往常成群结队出没的情况不同,拦在自己马车前的只有一名披着黑斗篷的骑手罢了。



  在草原东方天敌相交的位置,浑圆的太阳才刚刚冒出来一半,按理说除非有准确的情报,否则马匪是不可能这么早出动巡逻的。然而老车夫既然敢接这趟活,自然也是有着他的自信,并没有去惊动车厢中还在熟睡的乘客,他把手摸向别在腰间的弯刀,用被帽檐的阴影遮挡住的眼睛偷偷打量着面前的马匪。这把刀是他从马匪的尸体上搜刮来的战利品,平时被他保养的很好,只需要轻轻一挥,就能把人的喉管割断。



  那位拦在车前的马匪似乎也并没有赶紧跑开去报信的意思,这反而让老车夫松了口气,看起来这个年轻的家伙似乎想发一笔横财,独吞车上的财产,然而,自己可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一个人赌气跑出来冒险的贵族少爷或是小姐啊。



  对方驾驭着胯下温顺的黑色母马,一点点接近着马车,他的身材矮小,并不像常年在草原放牧的壮汉,等到距离更近了一些,他才像是想起来了些什么似的从将整个身子围住的斗篷中抽出自己的武器来,并不是老车夫想象中的弯刀,而是一把在晨光下闪闪发光的短剑。



  “钱。”



  他的脑袋上戴着黑色的圆顶宽檐帽,帽檐上装饰着一圈昂贵的鄂图曼出产的黑纱,而那一声含糊不清的发音便是从这将他整个脸完全遮住的黑纱下传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搞到这种贵族才有的奢侈品的,不过老车夫看到骑手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时,他原本紧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位老爷,请不要杀我,我这就把车上的钱袋给您送来。”



  摘下自己头顶的草帽,露出底下挤作一团的惊恐的脸,老车夫的声音中打着颤,像是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被吓坏了的老人,佝偻着身体抓起放在身边的一个袋子,一瘸一拐的向停驻在马车前不远的骑手而去。



  “嗯。”



  又是一声含糊的应声,那骑手几乎想都没想就相信了老车夫的说辞,这不禁让老车夫低下的脸上露出了怜悯似的冷笑,真是愚蠢,稍微用脑子想一想都知道,哪里会有人把钱袋放在车夫身边的踏板上的?那是放干粮的位置!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这家伙并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马匪探子,他只不过是不知道哪位马匪头子未经世事就希望跑出来搞点惊天动地大事的少爷罢了,那么的话。。。。。。



  “您,您拿好。”



  拿右手托着袋子将这些不值钱的干粮送到对方的面前,藏在骑在马上的对方视线盲区中的左手却悄然的将腰间的弯刀一点点抽了出来,老车夫是天生的反手,也就是俗称的左撇子。这确实是一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在紧要关头,人们往往会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你右手的动作上,而忽视你那不灵活的左手。



  “死吧!”



  趁着对方伸手接袋子的空档,老车夫的身上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只见他暴呵一声一跃而起,弯曲的左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将闪着寒光的锐利弯刀准确无误的瞄准了对方最脆弱的咽喉,这是比心脏更加致命的位置,因为即使心脏被捅穿,人依旧能在最后关头爆发出力量来,但若是喉管和颈动脉被割开,向上喷涌的血液会瞬间剥夺人的视野,紧接着,本能的捂住脖子的人是不会有任何还手之力的。



  “吁——”



  然而,就在老车夫即将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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