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大了。”
阿夏撇了撇嘴,寒风吹起窗帘,窗外的寒风灌了进来,吹在她稍显苍白的脸上,明媚的眸子泛着晶莹的光芒,一定是季枝师叔给的药,不然怎么用毒蛊没有发作呢,每天都会发作一次的,她应该晕迷了两天才对。
夏侯炀见她脸上泛着担忧的神色,脸上有些不悦,说道:“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若是以前,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当个暖床的小丫头,如今没办法了,只给封你王妃了。”
阿夏轻轻一哼,皇帝大叔还封她为皇后呢,王妃是不是也太看不起她了。
“等我成为王的那一天,你就是王后!”他突然沉沉地说道,眼睛里有抹不容置疑的光芒,那个目光逼着所以人必须承认他所说的话,否则就是顺我者昌,逆我的者亡!
一阵寒吹呼啸而来,卷起地上的落叶,飞飞扬扬地扑了过来,夏侯炀的眼睛里萦绕着警惕的光芒,突然一阵刺耳的利器飞啸而来,男子一提马缰,匆匆地躲过,突然明白了一丝什么,一只手伸过马车里想把阿夏给拉过来。
宇文花情一掌打开夏侯炀伸过来的手,从车内跳了出来,怀里已经拉着阿夏,宇文花情一身云罗国宫女的装扮,此时露出一张祸水般的脸蛋,若不是说话,夏侯炀还真以为这丫的是个女人。
“夏侯炀,这是我家娘子,最近有好多的人都在打她的主意,让我防不胜防,没办法只有随身保护。”说罢,宇文花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无奈。
阿夏说道:“什么娘子,是妻主,知道吗?”
宇文花情一怔,听着女子那温婉的声音,真是如天籁般好听,抚摸着阿夏的脸蛋,笑眯眯地说道:“妻主就妻主,阿夏宝贝高兴就好。”
阿夏抬眸,看到了夏侯炀眼睛里嗜血般的杀意,男子的声音寒冷至极,一字一句地说道:“从来还没有人在我的手里抢我的东西,南宫夏是我的明媒正娶的王妃,天下皆知。”
宇文花情呵呵地轻笑,拉紧了阿夏,说道:“天下人不知,阿夏的身份,整个夏朝的都知道,就连皇国的皇帝都不敢大张其鼓,只说是夏将军家的养女。”
而真正夏将军的那个养女虽然已经毁容,夏云逸还是把她安置在乔木殿里,当夏夏的替身,夏小姐这辈子的愿意就是当上真正的皇后,可是到头来,还是成了别人的替身,皇上只把她安置在乔木殿里当个摆设。
南宫曜和赵季枝已经被夏侯炀的侍卫团团围住,而夏侯炀却还在跟宇文花情对峙着,夏侯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可还是在夏国的地盘,如果我的新娘丢了,我想夏国的皇帝和军队不会袖手盘观吧。”
阿夏一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云罗国边界,拉紧了宇文花情的手,说道:“花情菇凉,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到前面一点再逃吧。不然要怪皇帝大叔,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宇文花情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无奈地说道:“你都已经出宫了,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夏侯炀的事了,关皇帝什么事,你若是走丢了,只怪他没有把你看好,他若是去找夏国的皇帝要人,你说他丢不丢人?!连自己的王妃都丢了,还怪别人!”
果然宇文花情的脑子里的想法,真是无比的强大,夏侯炀听后,微微一怔,关乎于他面子的事情,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男子冷冷地说道:“来人,将挟持王妃的刺客给本王拿下!”
宇文花情脸色微微一变,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了?拉着阿夏的手,就跑。
夏侯炀见此,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出掌就朝宇文花情的身上招呼过去,招招狠毒,步步紧逼,分明就是想要置宇文花情于死地。
宇文花情拉着阿夏,对付夏侯炀的袭击时,不停的闪躲,突然他一把将阿夏推开,硬生生地接了夏侯炀一掌,连连退了好几步,笑眯眯地凤眸里泛过一丝凌厉的颜色,对阿夏说道:“娘子,你总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为夫把这碍事的人处置了,再过来找你。”
阿夏点点头,感觉头顶的阳光让她有个眩晕的感觉,突然听到了南宫曜的声音,顿时脸上划过一丝明媚的光芒,喃喃道:“师父?”
南宫曜正分身不睱,夏侯炀命令潜伏地暗中的侍卫发现了他们,便开始了反攻,赵季枝见这些侍卫个个身手不凡,而且个个出手都是狠招,连自己的命都不顾的角色,赵季枝匆匆躲开侍卫的攻击,对南宫曜言道:“师兄,我好像听到小丫头的声音了。”
南宫曜听此,躲开一名侍卫的长剑,说道:“季枝,你先对付他们,我去找阿夏。”
夏侯炀和宇文花情正打得不可开交,阿夏见此,心里有丝淡淡的笑意,抬眸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男子淡青色的长袍,清冷的身影,墨色的长发随风轻轻地飘扬,男子见到阿夏的那一瞬间,顿时让他感觉心口被什么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样,抱住扑过来的阿夏,他的脸上泛着痛苦的光芒,声音如沙砺划过天空般沉哑,说道:“小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阿夏扑在南宫曜的怀里,任何着他将她抱得这么紧,甚至都无法呼吸,听着师父的心跳,便觉得师父是活着的,师父是活着的,那她便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其余是很有意义的,开心地说道:“师父,你没事了,太好了。”
南宫曜的语气带着几分愤怒,气呼呼地说道:“谁叫你这么做的?谁叫你给我清毒的,丫头,你叫我怎么办?”
阿夏喃喃地说道:“师父,阿夏从小就好喜欢师父,第一眼看到师父就好喜欢,可是师父总是对我冷冷清清的,我很不高兴,看到师父昏迷不醒的时候,就觉得不服气,从你捡我回去那天起,我就一直喜欢跟师父说话,喜欢缠着师父,喜欢让师父陪着的睡觉,喜欢和师父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喜欢永远都赖着师父,可是老天爷却要把师父的命收走,所以我就是不服气。”
南宫曜的心底痛苦不已,摸着阿夏的脸蛋,眼前里浮现着阿夏小时候的模样,渐渐的她长大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随性而为。在她的生活里,没有烦恼,她永远都那么的无忧无虑。
南宫曜突然拉着阿夏的手,说道:“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嫁给夏侯炀。”
“为什么啊?”阿夏蹙眉,目光怔怔地看着南宫曜。
南宫曜的眼神闪了闪,说道:“夏国的皇帝绝对不可以拿你当和亲的工具,你是阿夏,独一无二的阿夏的,我看着长大的丫头,你的生活不应该是任人摆布的。”
阿夏抓着南宫曜的衣袖,还跟小时候一样,瞠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说道:“阿夏是要给师父幸福的,所以怎么会任人摆布呢?师父,我们现在就走,去一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南宫曜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缓缓而道:“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替你根治身体里的毒,我要让你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如果你不在,我的生活便永远不会幸福。”
阿夏开心地点头,更加抓紧了南宫曜的衣袖,笑道:“我们走!”
宇文花情匆匆躲开夏侯炀的袭击,突然看到阿夏开心的牵着南宫曜的手离开,心底有抹刺痛感,一分心,胸口便挨了夏侯炀一掌,顿时噗出一口鲜血来,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指着夏侯炀说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带走阿夏的。就算是我死了!”
夏侯炀淡淡地说道:“那你就去死吧。”
宇文花情呵呵地轻笑,那样一种绝绝的笑意,让夏侯炀顿时一怔,回头的时候,看到南宫曜和阿夏离开,男子的眼睛里泛起了层层的寒意,嗜血般的光芒冒了出来,一个飞身已经挡在了南宫曜和阿夏的面前。
南宫曜微微地蹙眉。
阿夏一愣,脸上有着淡淡的愤怒,说道:“我一定不会跟你回去的。”
夏侯炀说道:“如果你不跟我回去,你只能死,难道你不怕死吗?”
阿夏微微一笑,笑容胜过天边明媚的云彩,说道:“死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有师父留在我身边就好了,我最害怕我死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看不到我最重要的人,会有很的的遗憾,到时候就算是死,也死不瞑目。”
夏侯炀望现南宫曜,他的眼睛里泛着一股仇恨之意,说道:“你就这么在乎他吗?死的时候也要他在身边,你才死得安心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把他杀了,然后把他烧成灰,你带着他的骨灰在身边也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在阿夏的心里到底算什么,或者是什么也都不算吧,既然不能让她来爱他,那么一辈子恨他也可以。
阿夏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你敢!你若是杀了师父,那我也不活了。”
夏侯炀拿起手里的唤兽哨,说道:“你活不活,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哨子在他的嘴边吹起一串串诡谲的音符。
南宫曜突然说道:“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阿夏,可是我却不希望她嫁给你,如果她死了,我会陪她一起死,但是我死了,我却不希望她死,我希望她好好地活着,希望有人能照顾她,纵容她的一切。”
宇文花情连连后退,退到阿夏的身边,目光警惕地看着袭击过来的侍卫说道:“南宫曜,阿夏我会照顾的,只是如果没有云罗国的祭司,她身体里的毒很难根除,所以我决定不如挟持了夏侯炀,你觉得怎么样?”
154;恩将仇报
南宫曜清冷的眸子里泛过一丝寒意,挡开夏侯炀的袭击,言道:“你觉得挟持夏侯炀容易的话,这件就交给你了。硎尜残晓”
夏侯炀不屑地轻笑:“我是不是应该说你们想得太多了呢?想要挟持本王,简直是痴人说梦。”
阿夏蹙眉,言道:“我只是希望在我最后的生命里有师父在身边足矣。”
夏侯炀的脸色阴沉,她想得倒是好,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听她这么一说,她的意思是就算她死,也不愿意随他回去了,不禁心里泛起浓浓的怒意,说道:“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说罢,一掌便朝阿夏袭击过来,宇文花情见此,想要拉阿夏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于是就硬生生地将身体挡在了阿夏的前面,突然眼前划过一个身影,南宫曜的身体同样的挡在了前面,夏侯炀那一掌正好拍在了南宫曜的胸口上,巨大的掌力震得南宫曜顿时噗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
阿夏见此,一把推开宇文花情,跑过来扶住南宫曜,急道:“师父!”
女子的眼睛里泛过一抹淡淡的嗜血光芒,看着夏侯炀那双充满怒意的血眸,捡起地上的剑便迎了上去。
凌厉的剑花挑过来,夏侯炀的脸色微微一怔,那丫头一出招便带着无比凶狠的气势,用尽了身体全部的力量想要置他于死地,却是为了南宫曜,男子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嘴角划过一丝冷冷的笑意,躲开了剑花,身子一个旋转,已经跳出老远,目光里一片幽深,看着再次迎过来的阿夏,他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夹住了剑尖,冷冷地说道:“阿夏,你为了他,就想置我于死地?”
阿夏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伤害我师父的,我一定会双倍奉还!”
夏侯炀一阵苦笑,眼睛里有抹淡淡的寒意,寒风刺骨,呼啸在耳边,吹起他墨玉般凌乱的发丝,一股无形的压力冲击而来,男子看着阿夏那双凶狠冷厉的眸子,夹着剑尖的手指突然一轻,那剑便如破竹般朝他的心口刺了进去,阿夏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想过夏侯炀居然会这么做,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