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我的夏夏啊,我老来得的女儿,从小就当宝贝一样供着,如今就成了你们权力地盘相争的牺牲品了。”
夏云逸蹙眉,沉道:“夏将军,是谁说阿夏只有到了十六岁才能进宫,否则会犯煞,克夫克子克身边所有的人?”
夏将军说道:“皇上恕罪,臣知错了,可是当时我的宝贝不见了,不得不对天下人说的一个谎言啊。这可是善意的谎言,皇上你也懂得的。”若不是皇上,他的女儿能突然不见了吗?
身边的老太监突然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奴才觉得若是南宫夏小姐打赢了夏侯炀,这好处是很多的,输了的话,就很惨了。”
夏将军一脚踢在那奴才的身上,力气很大,那奴才被踢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夏将军怒道:“夏侯炀简直就是只狮子,狮子大开口!”
夏云逸说道:“夏小姐如今还在牢房里呆着,虽然不是真正的凰女,不过倒对你有几分孝心。”
“孝心有什么用,关键是得有利用价值!”夏将军抱着头开始纠结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跟皇上合谋起来玩这招了!这回真是亏大了。
真是亏大了啊。
不过当夏夏知道夏侯炀那送给皇帝大叔信函里的内容之后,已经是暴跳如雷了,整个皇宫都差点儿被她拆了。
南宫曜心底总有些隐隐的不安,夜深的时候,室内烛影,男子看着趴在他怀里睡着的阿夏,男子清冷的眸光里泛着淡淡的温柔光芒,窗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男子的脸色一变,将阿夏放下,身子如闪电般的跑出了门外,四周一片静悄悄,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一只野猫从大树上窜了下来,一瞬间已经不见了踪影。
顿时心底一空,似乎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看到安静的睡在床上的阿夏,吊在胸口的巨大这才沉了下去,沉沉的松了一口气,看到了摆在床边的一封信函,字迹似乎很熟悉。
第二天阿夏是被一阵急促的战鼓声惊醒的,南宫曜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上,看到阿夏拖着懒散的步子走过来的时候,跟那些士兵没有什么两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迟早得输,难道真要让阿夏去和亲吗?
就算他同意,皇帝也不会同意的吧。
夏侯炀抬头看到站在城墙上娇小的身影,心里沉沉道,一天过去了,这丫头怎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要大战一场的状态啊?
阿夏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城墙下一身肃杀冷甲的敌国军队,嚷嚷道:“这么早就过来了,真是吵死了。一点儿礼貌都没有,我们别理他!”
南宫曜突然说道:“冯龙被夏侯炀吊在营地的高台上,估计这时没什么气了。”
“苦肉计吧,好个冯相还真是狠得下心,明知道冯龙已经被押去做人质了,还不让人把粮草弄过来,这么想蒙混过关?不过冯龙被吊在那里最多才一天一夜,如果他能撑到我们的粮草到来,就算他福大命大了。”阿夏仔细看看夏侯炀那身冰冷的黑色铠甲,还真是挺拉风的。
南宫曜想到晚上放在他床边的信函,缓缓而道:“恐怕后援的那批粮草送不到了。”
阿夏撇了撇嘴,一眸晶莹的看着南宫曜,说道:“我都没指望它能送过来,城里的百姓已经被呆了好几个月了,家里能拿出来吃的东西都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那信函是赵季枝发过来的,说粮草在运经的途中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烧毁。
阿夏突然微微一笑,对底下的士兵说道:“传令下去,今天我们不迎战了,中午炖肉,吃好了再说!”
“肉?”哪里来的肉,南宫曜蹙眉。
阿夏狡黠的一笑,朝城下的千军万马大吼一声,有丝挑衅的味道。
夏侯炀这个时候有些发怒了,想到攻城,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马蹄的声音,沉沉的声音传过耳边,士兵纷纷地回头观看,看到无数头牛朝他们冲了过来,发了疯一般。夏侯炀正在疑惑的时候,牛群已经离他们只有半里的距离。
阿夏挥了挥手,城楼上的弓箭手齐齐的举弓射箭,箭头上都带着一块红红的红布,红布像花瓣一样径直地朝敌国的军队射过去。
夏侯炀见此,眼睛倏然变得通红起来,那丫头弄的什么邪术,哪里召来了这么多的野牛?他突然拿着身上带着的短笛吹了起来,对付野兽自然有驭兽的方法,他本来看着阿夏是一个小丫头,一介女流不想用太残忍的方法对付她,只是单纯的用士兵的实力。
阿夏看着夏侯炀指挥着那些野牛,女子的目光炯炯有神,嘴角却泛着一丝不屑的笑意,沉道:“拿块大的一点红布射在他们的旗子上。”
南宫曜见此,微微一笑,“夏侯炀的野牛军队,无坚不摧,这个时候却反过来成了他的累赘。”
阿夏说道:“还好我聪明啊,万一他驭着那些野牛过来冲破城门就惨了。”
“阿夏,是赵季枝树的吗?”南宫曜蹙眉,昨天晚上看到的黑影应该是赵季枝,而且赵季枝送的信函里只有两个字,还是张老头的鬼画符,看都看不懂。
“寂哥哥和师叔暗中扮成商人打探到了夏侯炀的野牛军队的地方,于是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牛的饲料里放了些东西,然后又牵了头母牛在望城不远的山头叫唤,天天这么叫吧,那些牛肯定受不了,于是就冲破了栏杆跑出来了。”阿夏打了个哈欠,有点冷啊。
宇文花情漫不经心地赶着几百只羊进了临江,隔眼就听到了望城的嘶杀气,男子挑着狭长的眸子,对身边的奴才说道:“这么激烈啊,不知道我娘子怎么样了,皇帝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让我家娘子做这种事情,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胎气?”随从一愣。
“愣什么愣,现在不是还没有嘛,我是说万一,万一她有身孕动了胎气怎么办?”宇文花情说道。
随从摇头,家主从来都不是地球人!
阿夏打了个喷嚏,脑子里泛过一个人的身影,心底突然一怔,不会吧,这个时候怎么觉得有股冷嗖嗖的风吹过来呢?
夏侯炀见野牛被那些为断飞舞过来的红色布条弄得神经亢奋,他这驭兽之音都驾驭不了,气呼呼地吼道:“撤退!”
那些士兵为了抵御冲过来的牛群,好多人被牛群踩伤或是撞伤,个个也红了眼睛,也不敢那些野牛是曾经和他们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举起手里的朝牛砍去,一时间人和牛斗在了一起,牛的目光是那些飘荡在眼前的红布条,于是横冲直撞,也没顾及到人,被人刺了一刀,这才回过头来,瞪着牛眼看着刺伤它的人。
阿夏看着底下的场景,瑟瑟的风里传来了渐渐血腥的气息,城下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色,黄沙也被染成了腥红色。
旁边的一个士兵上前报告道:“将军,我刚刚数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头被砍死的野牛!”
阿夏远远地望了过去,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由远而近的飘了过来,喃喃道:“你们喜欢吃牛肉还是羊肉啊?”
那士兵憨憨一笑,说道:“都爱吃!”
“派人去把那些野牛的尸体运进来赶紧处理了,不然不新鲜了。”羊肉嘛?她眼睛里有抹明亮的颜色,却在南宫曜的眼里看来像是在打什么主意。
宇文花情抬眸时候,远远地看到阿夏的目光此时也朝自己看过来,他笑眯眯地眸子闪着一丝得意,说道:“你看到没,我的小娘子为了等我,真是望穿秋水啊。”
“家主,你想多了。”随从缓缓而道。
“死奴才,你仔细看看,她那眼神,不是望穿秋水是什么?”宇文花情瞠了随从一眼。
随从正带着几个人赶着那几百只羊,突然说道:“家主,这天天吃肉会不会吃腻啊,怎么也不弄点粗食过来调和调和?”
宇文花情喃喃道:“我家娘子正发育呢,不多吃点肉,怎么长肉啊,那些应该长肉的地方早应该长肉了。”
随从瞟了这宇文花情一眼,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家家主想得实在是太多了。
夏侯炀回到营地的时候,那些野牛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利用野兽来对敌不一直都是他夏侯炀做的事情吗?什么时候被那小丫头看穿了?
小宝此时正趴在阿夏送它的小枕头上睡着,那个安心自然,果然是一些畜生,个个都吃里扒外的,夏侯炀气极,一把夺过了老虎脑袋下的小枕头扔到了旁边的火盆里,瞬间噗哧一下燃烧了。
老虎突然在吼一声,露出尖尖的利牙,看到夏侯炀那比它还要残忍的眼神时,小宝突然呜的一声,惊惶的趴在了地上垂着头。
“该死的畜生!”夏侯炀气坏了,转头看到挂在帐外寒风中的冯龙,沉道:“将冯龙的放了!”
阿夏那丫头分明是故意惹怒了他,然后让他将气撒在冯龙的身上,好一招借刀杀人!到时候他和冯相的联盟估计也就瓦解了。
她的那点心思倒是想得够深的,不过他可不是这么轻易能被骗到的!
131;步步设计
其实皇帝的意思只是因为木世子和夏小姐走得太近了,引起了一些流言斐语,为了避嫌,木世子只能主动请缨了,阿夏听到木世子一边跟自己说他为什么会来帮她,另一方面又在不停的澄清他和夏小姐真没有什么事,夏小姐不是他喜欢喝的那杯茶。
阿夏啃着士兵递过来的一块羊腿,喃喃地说道:“那你喜欢喝什么茶啊?夏小姐居然是茶啊,哈哈,茶都是用来泡的,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心思要泡夏小姐啊,那你跟她走这么近干嘛,害得皇帝那大叔都起疑心了。”
木世子看她的吃相,微微的皱眉,说道:“泡茶?!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啊,不过夏小姐不是用来泡的。”
阿夏瞠了他一眼,不是用来泡的,那就是用来上的呗,好吧,她突然邪恶了,笑眯眯地看着木世子,言道:“木柿子,夏小姐是皇后!”
要是打乱了她的计划,管你柿子还是桔子,老子一定不会放过。
突然营地里响起一阵喧哗之声,宇文花情那身大红的衣袍映着火光的光芒缓缓地走了过来,看到阿夏的时候,就抱着她的脖子了,不紧不慢地说道:“娘子,好像夏侯炀带兵过来偷袭了”
木世子一听,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急道:“夏侯炀带兵过来偷袭了?!”太严重了,焦急地召集身边的士兵便赶过去,回头的时候看到阿夏和宇文花情正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疑惑,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人走了。
阿夏一把推开宇文花情,脸上有些恼怒的神色,然后抹了抹嘴,站了起来,走到黑暗处的地方牵出一个人来,“师父,你总算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南宫曜一身风霜的气息,刚刚从外面赶回来便看到宇文花情扑上阿夏的一暮,他的脸上已经是一阵淡淡的怒意,蹙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刚过来,你就看见我了。”
宇文花情也显得有些无奈,他刚刚想占点便宜,南宫曜就回来了,而且阿夏的心思,一心一意都是在南宫曜的身上啊,心里顿时觉得空荡荡的了。
“夏侯炀过来偷袭了。木世子已经带人过去看了。”南宫曜缓缓而道,看到宇文花情那有些恼意的表情,男子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摸着阿夏的脑袋,接着说道:“丫头,可以行动了。”
阿夏微微而笑,眸光灿烂如夜空里明亮的星子,说道:“师父,你看好像快要下雨了。”
“夏侯炀营地放粮草的地方漏水。”南宫曜说完,将一份敌国的营地地图拿了出来,递到了阿夏的面前。
宇文花情打了个哈欠,说道:“南宫曜,你不要每次都把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