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专门写散文的作者在文章中指出,像戈文这样的文章之前也曾有过,譬如林语堂的那篇《东坡居士》,同样借历史中的一段场景抒发了作者的个人感情,难道说林语堂写的也是戈式散文?如果真是这样,可真是可笑之极,林语堂在写《东坡居士》的时候,戈文出生没出生还未可知呢。
不过赞同林萨观点的作家和评论家的人数也不在少数,很多人认为戈文的这两篇散文与之前的同类型散文最大的区别就是戈文散文中那高度的哲理和文化关怀sè彩,这一点是之前的文章所没有的,是独一无二的,从这个角度看,戈式散文的说法也不算过jī。
这场突如其来的名声之辩,对于读者们来说则平淡了许多,他们才不看重什么名头才不看重这些文人间的勾心斗角呢——不管什么样的散文只要能引起大家情感上的共鸣那就是好文章,至于叫什么名字,是很无所谓的事情,大惊小怪实在是闲的蛋疼的举动。
甚至一些疯狂的崇拜着戈文的读者,在寄往报社的读者来信中写道:不管是谁只要能写出同样让我们读者敬佩的文章,都有资格独成一派,担心的只是你有没有这种实力而已
再说戈式散文又怎么了?戈文写的散文叫做戈式散文难道有错吗?我写的散文还叫李氏散文呢
呃,这个写信的读者正是姓李。
评论界的争吵并没有打扰戈文的安宁,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戈文,已经放下了自己喜欢阅读报纸上针对自己文章的评论,他现在一心的目的就是照顾巴金,然后在闲暇时间继续自己的创作。
《瓦尔登湖》的译本已经被巴金寄往了北京的三联书店,暂时他也没有打算继续翻译国外名著的打算;什么诗歌、散文、小说也都需要某些境遇的jī发,没有创作的冲动他是不会去强行勉强自己的。目前他唯一创作的正是几个月前在妮可面前装神nòng鬼的故事——《达芬奇密码》。
当初和妮可讲这个《达芬奇密码》的故事就是试图通过妮可的帮忙,将《达芬奇密码》在国外出版,然后赚取他穿越后的第一桶金。可是他之后的生活并不困乏,不仅在《收获》杂志社领着一份还算可以的工资,便是他平时零零碎碎发表的那些文章的稿费就让他的生活很好,这时候的作家只要有着真正的实力,那生活还是很不错的说。
之所以突然又想起创作《达芬奇密码》,却是因为前几天他翻译《瓦尔登湖》所引起的。当看着梭罗那本英文原著时,戈文的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冒出了《达芬奇密码》,如果自己也写一本英文著作……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放下,所以当戈文翻译完《瓦尔登湖》就开始了正式创作起《达芬奇密码》来,前世自己看过的是汉语版,这次自己直接一步到位写成英文版,省的到时候还得找人翻译。
《达芬奇密码》自己是早晚都要写出来的,他就是想要靠着这本书来捞钱,尽管他目前还没有急需要钱的时候,可是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抱着平静和沉稳的心态,戈文并没有被外界的纷纷扰扰所打扰,没有了自己这个主角,想来那些争论会很快消失吧。
可是这一天的晚上,戈文的注意力却再次回到了一篇关于自己散文的评论上。
这篇评论的重点并不是自己的散文,也不是什么戈式散文的名头,而是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作者亲身去敦煌窟游览时脑海里浮过自己那两篇散文的经历,睹物思文,由文去睹物,这样子的文章说是评论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作者的一个游记。
这个作者在游记中除了赞叹戈文的散文写得情景交融之外,更主要的是抒发了他对于敦煌文化的痴mí和眷恋,对于一直默默的坚守在敦煌那么恶劣的条件下埋头研究的敦煌学者们的敬仰和尊敬。
他说,只要亲自到了这里,你才会明白为何戈文会在《道士塔》末尾会说,现在“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外国”的说法得到了改变。
他说,只有亲自到了这里,你才会明白为何戈文会在《莫高窟》的结尾说,“我们,是飞天的后人。”
那些隐姓埋名、奉献了自己青chūn的研究者们他们当之无愧的是祖国能够在世界上扬名吐气的基础敦煌学在他们的手中荣归了故里,历史上有黑暗不用怕,王道士无意间犯下了滔天的过错也不用怕,只要中国有这些像研究敦煌学的专家们的存在,中国就无所畏惧,一定会屹立在世界的最东方
我是北京大学历史系的一名毕业生,我要去敦煌,我要和这些让我崇拜的人一起工作
——这是这个作者文章中的最后一句话。
戈文很欣慰,也很自豪,自己写这些散文的目的不就是希望能jī发国人的民族主义和爱国热情吗?如此一篇文章让他看到了自己原本期待发生的事情。或许这个北京大学的毕业生会在敦煌那片荒凉的土地上埋没一辈子,可是中国不就是需要这方方面面勇于贡献自己的人才吗?言语上的争锋总会在行动中暴lù出来,一个人只有成为思想者成为行动者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这个北京大学的毕业生正是如此
看过了这篇评论之后,戈文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个国家不能仅仅靠着国民身体的强健而兴盛,更重要的是国民精神和意志。自己原本想要成为一个作家除了心中的爱好之外,不就是想要让自己的文章让自己的言行来改变更多的人吗?
呼,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呢
与此同时,在戈文在家里阅读着《文汇报》副刊刊登的这篇由一个北京大学毕业生写的文章时,巴金同样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这个电话的主人很特别,他正是敦煌研究院院长段文杰。
段文杰除了是敦煌研究院院长之外,还是中国美术家协会的理事,全国政协委员,自然和巴金相识,而戈文在写《道士塔》的时候,想要咨询一些关于莫高窟的史料,当时巴金给他的电话号码正是段文杰的办公室电话,《道士塔》结尾所说的日本专家说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的故事,正是段文杰亲身经历的事情,也是他转述给戈文的。
电话里,段文杰很高兴,一接通电话,他就笑着对电话这头的巴金说道:“巴老,感谢你那个弟子啊,那个叫做戈文的小伙子两篇散文的威力都比得上原子弹了。你不知道啊,这些天报名来我们敦煌文物研究所工作的年轻同志可真多。等这批新同志到位以后,我们研究所的人员就一下子充沛多了,以后就能实施对莫高窟大规模的维修保护工作了,就是石窟资料的全面调查、石窟艺术、考古、佛教内容等研究工作也能同步展开,这可都是你那位小弟子的功劳哦。”
“哦?是吗?”巴金的脸上先是惊讶然后就lù出了微笑,没想到受到鼓舞的年轻人还是有的嘛。
“哈哈,是啊巴老,你帮我转告一下戈文,就说我非常感谢他,等哪天他来了敦煌,我请他喝甘肃特产的大酒”段文杰就像西北汉子一样爽朗豪放,可是知道他的人却知道他的老家其实是在四川绵阳。
“巴老,我这次打电话呢,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我们研究所打算出版发行一本《敦煌研究》的杂志,我想在头期杂志上转载戈文的那两篇散文哩。”客套话说完,段文杰很痛快的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们要发行杂志?”巴金有点惊喜的问道,虽然不是敦煌学方面的专家,可是他也知道一本刊物对于敦煌研究工作的重要性,这不仅可以让敦煌学者们方便交流,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普通的读者了解到敦煌学。
“对,我们打算在第一期杂志,目前正在选稿中,我看戈文那两篇散文很应景呐,所以就想转载……”段文杰解释道。
“没问题,你直接转载就行”巴金没等段文杰说完,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呃……”段文杰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巴老,你不问问戈文吗?”
“哼,这点小事老头子我还是能做的了主的,还怕那小子反天不成。”巴金被段文杰小心翼翼的提问搞得有些不高兴起来了。
其实就算是问戈文,估计也是这样的结果,搞不好这小子连稿费都不要,这一点了解戈文的巴金可是心知肚明。
“哈哈,那我可就用啦,到时候会把稿费和样刊寄过来的。”段文杰也是个痛快汉子,大西北的荒漠给了他豪爽的性格,既然巴金都这样说了,他还有什么犹豫的。
于是在戈文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道士塔》、《莫高窟》再次被转载了一次,这一次这两篇散文将登上敦煌学的发源地,将出现在那些专业的研究人员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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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生就是这么凑巧,就在这天晚上戈文从报纸上看到了这则要去敦煌工作的评论的时候,巴金同样接到了敦煌研究院打来的道谢电话。这一夜不仅戈文难以入眠,便是巴金老人也在夜里辗转反侧,作为一个人民作家不就是希望自己的文章能够被读者喜欢,能够让读者接受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在潜移默化中追求真善美吗。
第二天一大早,戈文就拿着昨天晚上林一铭带回来的这张登有那个北京大学毕业生评论的《文汇报》兴势冲冲的来到了巴金的家中,他很想让巴金也一起分享这篇文章,这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成就感,实在是让人着mí。
于是一进屋,戈文就立刻窜到正在书桌前看着今天的报纸的巴金面前,笑嘻嘻的将自己手中的《文汇报》递了过去,然后指着那篇评论,说道:“巴老,这里有篇关于《道士塔》和《莫高窟》的读者评论呢,您老看看哇。”
巴金扶了扶脸颊上的老式眼镜,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戈文,就低下头去看起这篇文章来了。
很快的巴金就将这篇充满了感情的评论文章看完,然后他摘下眼镜,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微笑的看着戈文说道:“戈文,这篇文章似乎和你的散文关系不大呢,如果不是里面写了一段关于你散文的感想,恐怕这文章根本就不是一篇评论,应该是游记才对。”
戈文挠了挠头,不理会巴金的打趣,反而有些兴奋的说道:“巴老,这篇文章是不是评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篇文章的作者,这个北京大学的毕业生正是看了我的这两篇散文才涌起了去莫高窟游览的想法,而正是亲自去了敦煌、亲自看到了解到敦煌文化的灿烂,才生出了要从事保护敦煌文化的工作念头,哈哈……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有读者被我的文章所影响呢这种感觉实在是太bāng了”
“呵呵,”巴金看着戈文自豪的表情,不由的微笑了起来,他心里也为戈文感到高兴,这样的文章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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