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宋词去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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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宋词去修仙-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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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是情感的载体,而宋词更是如此。所以万里功名觉得钓月先生不可能单纯的为了写这流萤,下阕写到儿女用团扇扑流萤和故苑悲凉,那么是不是说钓月先生恰是因为白日看儿女在荒废的故苑扑捉流萤,从而产生一种对时光流逝的感叹,正如上阕提到几个典故中的悲凉一般,钓月先生是从那流萤身上看到了时光流逝中的悲凉,人生苦短,可偏偏短中带着凉,掖着苦,所以钓月先生自身的情感便沦陷在词语之中。

    “栏外扑来罗扇小,谁在风廊笑语。竞戏踏、金钗双股。”过去的东西越美好,所带来的情感就越深。想来那风廊笑语的可是钓月先生的妻子?而从那以后,是否发生了很多的故事,才使得钓月先生有这样的感触和这般的文字拼接。

    “这么说来,一首词包罗万象,承载了作者一生相连的岁月和感悟。那么,其中孕育的力量便是无法想象的。”

    想到这,万里功名但觉识海中那自行觉醒的灵通,由无根的幽云竟化作一缕流光,流萤作尾,在识海里自由的翱翔。万里功名一运灵通,便使出通识小成真法《贺新郎?故苑荒凉悲旧赏》,但看那断剑白虹上,墨色如电般没了剑身,再看涧空,流萤舞婆娑,点点星光般照亮这一小片天地,如梦,如画,展现在眼前,美得一塌糊涂。

    只是下一刻,流萤斗转,化作千万个冷焰直向地面攻去。令万里功名惊诧地是,冷焰落地,并没有消失,而是如一盏盏明灯般,照亮四野,现出那草色上的焦黑。

    “这真法也太美了,只不知道在实战当中会发挥着怎样的功能。”万里功名兀自猜想之际,冷焰如花般,慢慢凋谢,归于虚无当中。白虹断剑上的墨色,也如潮水般退却,悄无声息。

    “人生得此功法,真乃幸事。只不知要如何以这词来增加文道修行,突破通识小成境界。向那更高的境界提升。若是我能到达南叔那样的境界,不光可以保护沉溪妹妹,还可为凝眸姑娘报仇了。”万里功名远望的眼,痴痴地,不知已落在何处。

    情思平复后,万里功名摸了摸下巴,胡子都长了,没有沉溪妹妹在,形象皆无,便是一声苦笑。先从这深涧中出去再说吧,否则提及寻沉溪妹妹也是枉谈。

    白云涧中虽无阳光照射,但是那慢慢暗下去的感觉,万里功名还是能感受出来的。尤其是那火堆中的火,分外的亮,渐渐在幽暗的周遭内现出一轮圆晕,并微微颤着。虽说天色渐晚,但是现在去哪都不无待在原地安全,万里功名便又继续念道第九首《念奴娇》:

    “没巴没鼻,霎时间、做出漫天漫地。不论高低并上下,平白都教一例。鼓动滕六,招邀巽二,一任张威势。识他不破,只今道是祥瑞。

    却恨鹅鸭池边,三更半夜,误了吴元济。东郭先生都不管,关上门儿稳睡。一夜东风,三竿暖日,万事随流水。东皇笑道,山河原是我底。”

    有趣的一首词,万里功名倒觉得嬉笑怒骂中有几分元曲的味道。一首借雪讽人之作,倒是破坏了“雪”的美感,但是那一腔的愤恨却直截了当,以致万里功名识海里,自行觉醒的灵通早已化作六柄巨剑,剑柄合在一处,剑尖朝向四方,自那识海内,如一朵雪般,疯狂地舞,仿佛要发泄出最后一丝愤恨,将那识海内的空间割作千丝万缕才甘心。

    一如先前那首《一剪梅》般,城破国亡,往往与某些人有着根深蒂固的联系,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可这首却又比《一剪梅》骂得彻底,骂得爽快,骂得不留痕迹,却又恰如其分。

    “如此官吏,该骂!只是这雪,未免有些冤啊,平白给扣了个大帽子。不都说情本不关风月的吗,为何要这般?可是藏一先生这恨是不吐不快,不吐便要憋死啊。恰巧遇到雪天,便把意象指向了雪。所以啊,有些时候,不是雪不好,只怪它出现的不是时候!”

    万里功名兀自慨叹罢。一扬白虹断剑,便使出通识小成真法《念奴娇?漫天漫地道祥瑞》,但看识海中那六柄巨剑竟没有消失,而是自那断剑而出,继续舞在半空之中,雪色的剑身所过之处,凉意徐徐,便凝成薄薄的雾,渐渐隐约了六柄剑身。

    “竟然又是剑属性,只是较比刚才的愁剑,这回倒像是雾剑啊!”就在万里功名玩味之际,六柄巨剑竟停在半空不动了,瞬息化作万千指头大小的雾剑,纷纷刺向地面。

    雾剑,顾名思义,就是剑身乃是一团雾气,冷凝的空气,可是却有着剑的形态,万里功名自是看不出那么清晰。这雾剑凭空刺下,斩在那本就焦黑的乱草上时,乱草竟渐渐膨胀起来,无边的寒气渗透到了乱草仅存的一丝根系内。

    “啪!”乱草随着一声声微小的爆响,连根爆裂,化作尘灰。

    “这是?”万里功名只闻其声,未见其状,便好奇地张望,随即陷入沉思。

    “看来,随着我对词的理解,才能激发出词中孕育的力量,只是这些真法的形态各异,要想一时掌握,运用自如,还需要勤加修炼才行。”

    万里功名接着又念起了第十首,也是迄今为止能在《宋词鉴赏辞典》上看到的最后一首,便是紫岩先生的《南乡子》:

    “生怕倚阑干,阁下溪声阁外山。惟有旧时山共水,依然,暮雨朝云去不还。

    应是蹑飞鸾,月下时时整佩环。月又渐低霜又下,更阑,折得梅花独自看。”

    一首小令,还是万里功名喜欢的类型。读来朗朗上口,拈来又意味深长。紫岩先生这首乃是市井哩词,题妓馆之词。宋词中很大部分与当时文人的喜好有关,就如那柳七变便是常年混迹于秦楼楚馆中,所以词中男女之爱,翻云覆雨之情便是离别后回忆的重点,也是词中常现的情愫。

    这首词便是这样。万里功名此时虽体会不到那么深刻,但是词中所追忆的男欢女爱,以及想象女子成仙后“月下时时整佩环”,紫岩先生“折得梅花独自看”那种怅然孤独,种种情怀,便可见一斑。只是“暮云朝雨”所暗喻的情爱被淡化了,那个时期,心灵相契远比**相交要更让人缅怀,精神世界丰富,则需要更高寄托来喂养。

    万里功名识海中自行觉醒的灵通,此时已化作一轮满月,荡在半空。月圆人不圆,这是愁中之愁。随着断剑挥去,万里功名使出了最后一招通识小成真法《南乡子?月低霜下梅花看》。但见识海中一轮满月倏忽间消失后,一缕清风自断剑而出,旋即两轮圆月般的发光体映在空中。一轮环佩一轮月,渐渐重合在一起。
第30章 你还能不能行了
    “本以为从那石室中逃出一劫,哪曾知又掉到这种地方来。从目前的状况看,这深涧之内,可是妖兽横行,弱肉强食。不过越是这种地方,越会有奇遇发生。既来之则安之吧。”万里功名苦笑一声,用干枝撑起衣服,烤了起来。

    虽说涧外是阳光灿烂,可是这深涧中常年不见天日,所以这生起的火堆就格外的珍贵。万里功名索性待在这,以静待动,以逸待劳,防止妖兽的到来。

    万里功名将衣服晾半干后,便穿了上,复又念起第五首词《市桥柳》:

    “欲寄意、浑无所有。折尽市桥官柳。看君著上征衫,又相将放船楚江口。

    后会不知何日又。是男儿,休要镇长相守。苟富贵、无相忘,若相忘,有如此酒!”

    作为一个现代人,万里功名完全能体会出作者的那种感情。虽说作者是蜀中妓,但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命运悲惨的女子。

    万里功名认为:“女子大多喜欢上男人,不是喜欢男人的本身,而是留恋喜欢上男人后自己的变化或者表现,不管是谁爱上谁,对于女子来讲,都是她此生最美丽的时刻。而那种心甘情愿的付出和等候,多半也只是女子一个人的事情了。尤其是对于乱世中的男子来讲,活命远比爱情来得真切,福禄也比爱情来得直接,在那个年代,爱情不过是一种替代品,忠贞的女子多半是历史传承的产物。”

    想到这,万里功名竟然毛骨悚然起来,至于自己,又将做一个怎样的男人呢。将来会不会同样是一个负心汉呢。这种怕,源于对内心的不确定,所以便越是可怕。

    “难道我穿越之前是一个中年男子吗,怎么会有这样深刻的看法呢?”万里功名敲了敲干柴上烧化了很久的灰烬。看着它们散落一地,不禁感叹。

    自古多情悲寂寥。此刻,那自行觉醒的灵通,变化成萧秋九月的叶,纷纷飘落在识海当中。当万里功名使出通识小成真法《市桥柳?镇长相守无相忘》时,那些飘落的叶竟朝一个中心旋转起来,最终随着半截白虹剑,一道夹杂着落叶的旋风朝那草地直冲而去,所过之处,青草连根拔起,石子也被卷上了天空。

    “好大的旋风,原来这真法竟是风属性。看来这词中力量还真是千奇百怪,而那识海中的灵通变化则更加匪夷所思。”万里功名暗自感喟。

    “咦?我刚刚分明见到变成墨色的断剑如以往一样现出完整的剑身,为何这么快就恢复了雪亮的半截原貌?”万里功名不是不解,只是不知这墨色是什么,到底能停留多久。

    想也是没用,万里功名便又继续念起第六首《紫萸香慢》:

    “近重阳、偏多风雨,绝怜此日喧明。问秋香浓未,待携客、出西城。正自羁怀多感,怕荒台高处,更不胜情。向尊前又忆、漉酒插花人,只座上已无老兵。

    凄清,浅醉还醒,愁不肯、与诗平。记长楸走马,雕弓搾柳,前事休评。紫庾一枝传赐,梦谁到、汉家陵。尽乌纱便随风去,要天知道,华发如此星星,歌罢涕零。”

    “为什么同样是悲故国沦丧、旧景不再的词,这首却满是愁意,叫人读来难以舒眉。”万里功名蹙着眉头,心思道。

    思索半天,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原来同样的情感,作者是一个老者,那么所见所想就更加地与众不同了。再者,这种压抑的“愁”是作者文法不同所致。这种文法不只是之前直抒胸臆、借喻、隐喻那种表现手法,更多的是字里行间文字的不同。

    “偏多、绝怜、正自、怕、更不、又忆、已无、不肯、休评、要、如此,应该就是这些承上启下的虚词所起到的作用,才让那看似淡然的愁,浓郁起来,回肠百折中,叫人感同身受后,一缕愁起便不能自已。”万里功名这般想着,那紧锁的眉头,便散不开了。

    此刻,自行觉醒的灵通,竟化作一道黑色冲天链锁,如闪电般,将那识海一锁为二。万里功名运起灵通,使出通识小成真法《紫萸香慢?浅醉还醒汉家陵》,但见那识海中的冲天锁链瞬息幻化成漫天的愁寒,愁寒化成六出的雪,顺着断剑一瞬便布满万里功名的周遭。白色的雪纷纷而落,凝结了周遭的空气,一只跑过的老鼠,还未碰到那飘落的雪,瞬间便僵硬在那里。这一小片雪,却没能像以往真法那样,很快消失,而是絮絮而落。

    说来也怪,不光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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