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霸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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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王传-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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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一声长啸,高大威猛的身形,若如狸猫般的轻巧,一闪身,左袖反转,勾住攻来的一掌,右袖疾如电闪的疾挥。

重耳大吃一惊,暗叫不妙,看来袖的劲道,他便知道要糟。单是那蒙面人鬼魅般的身法,就如同一道永不可以逾越的鸿沟,可望而不可及。

百忙中他仰面便倒,仓率间也唯有运功自保。

可怖的袖劲,像万斤巨锤虚空击中了他,袖气距体不足三寸掠过,像被强风所刮,身躯斜飞而起,身不由己向坡侧抛掷,气血一阵翻腾,似要压缩爆炸。

“不好!射--”

蒙面人发觉重耳的身体正向斜坡下的水中疾投而去,而他因为刚才的全力一击而和重耳成反方向而立,感觉到不妙时,已经晚了半拍。他已经不可能在重耳入水前赶上他,只得高喊弓弩手发箭。现在他纵然悔恨自己贪功已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几张强弓上。

“簌--簌--簌--”

四张强弓同时往重耳的身影急射而去,蒙面人也身影一闪,疾追而去。

倮山中除了偶尔能看见一两个胆大气粗的猎户外,基本上是绝无人迹。倮山也是衡河的发源地,山谷小溪交错相连,溪流一线贯穿茂密的林野,七弯八拐向东流,直至衡河入口处。

重耳发现的出水口正和溪谷相通,溪水转过山鞍后便是一条向西伸展的山谷左右相望,两侧的山峰并不高,矮树野草蔓生至山顶,坡度并不陡,可以轻易地攀登。

人没向下逃,那么,必定攀山峰走了,向左呢,抑或是攀向右面的山峰?

逃走的人,攀越山峰是没有必要的,除非熟悉环境,知道翻过山可以抵达某处地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黑袍蒙面人大声喝道。

一个弓弩手惊讶道:“他竟然没留下足迹,不可能啊。”

“不,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一定是往下走的。两侧峰脚都发现隐约的上山足迹,那是诱使我们往错误方向追的老把戏,希望我们爬上山走冤枉路。”

“一定是往河口处跑,对于任何不熟悉地势的人来说只有沿河流才有出路。”

几个人商量一翻后,黑袍人抬头看了看山谷深处道:“为防止他在日落前出谷,我一人赶至谷口处,你们两觅迹左右两面山谷。还有你,赶快喊来白狄和马彪他们,来个合围之势。如果这么好的机会都杀不了他,那就是他命大。”

重耳做梦也没想到水又一次救了他。

难道我和水就这么有缘分吗?他躲在一处草坑中问着自己。虽然他极力想弄出个所以然来,可脑子就是不听指挥,因伤所至,愈来愈迷糊。但他又不能行功驱除伤害所留下的瘀积,他知道那黑袍人一定会穷搜不舍,因此也不可能给他时间疗伤,唯一的希望便是指望他们加快速度狂追,把他留在身后。

这样一来,他的痛楚也逐渐加重,但他还必须强忍,拖着一身痛伤蛰伏不动,等待天黑。由于地势的关系,他看不到草坑外的情形,不知道追兵的情况,也只得眼巴巴空焦急无可奈何。

季槐尤其焦急,真像热锅上的蚂蚁。

第三十章 可怕的女人

看到重耳落水的一刹那,她的心仿佛已随他落入深渊,那种疼痛感无以表诉。她只能盼望着能有奇迹出现,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追寻。

虽然希望渺茫,狐家兄弟也顽强的拖着受伤的躯体沿河查找。

谷西,突传来急促的大叫:“瞧,这里有脚印。”

季槐精神大震,低喝道:“快过去。”

狐家兄弟互相搀扶着也加快脚步。季槐本想阻止,却又忍住了。十几人个沿着小径向东狂奔,渐向上升,往山谷深处急走。

蓦地,南面来路方向,山上传来了呼喊声:“这里有很多的脚印……怎么可能?他就一个人啊?这……”

清亮的长啸声突然当空而降,与同时发出的震天狂笑相应和,山林为之震撼,与山谷的回声混和,林中的鸟雀惊飞,声势浑雄谅心动魄。

从山谷的西面突然闪出八个头带竹笠、面目难辨的男子,身形破空疾射,但见枝叶簌簌中分,人影冉冉飘近。

季槐脸色大变,天啊!他们怎么还有这般高手。

狐偃在旁低叹道:“从他们整齐化一的动作上看,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而且皆是武功超凡之辈,看来这次我们是凶多吉少。”

峰腰以上是矮林草丛,视界甚广,可以看到八道上掠人影,速度之快十分惊人,所经处草木中分,如被狂风所刮。

黑袍人也被啸声惊呆了,他不明白怎么在他的身后会突然发出八道利啸来,而且功力高得吓人。

犹豫片刻,他决定回头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白狄狂杀和马彪一伙刚进入山林,便发现八道人影慢慢接近。

右后方峰顶矮林丛草中,重耳也陷入死亡的边缘。

他感觉时间慢慢的过去,搜查的人也逐渐远去时,他开始放松身躯,不再用意志力抗拒,回天诀自然而然的发挥着效果,全身每一个骨节均爆竹般响起,一连串响个不停,源源不断的气流沿鸠尾、巨阙、左乳根、左天枢几条受打击的经脉循环往返,首先是双臂慢慢发出黄光,以主脉为通道,渐达气足心寂,生空、乐不二的静定状态,逐渐全身也发出黄光。

一般而言,气功可分两种,即养气与炼气。养气就是道家静坐功夫,把气运在丹田,使之凝聚不散,不让身外景物诱导而外泄。炼气乃以运行为主。如拳术家在练拳时要用臂力,就把气运到臂上;用腰力,就把气运到腰上;假如四肢百胲都用力时,就把气运到全身。

气有呼吸的区别,呼为阳,吸为阴;呼为动,吸为静;呼为刚,吸为柔。要把阴阳、刚柔、动静结合在一起,才能完成它的作用。气要运行时,不可逆走,贵当顺行。如顺行的话,不但脏腑会舒畅,并可快慢自如;倘若逆运的话,内部各脏腑就要受到伤害,一些习练者练岔气致伤致残者时有所见,且在运功时不能受外力干扰,否则不死既残。

重耳正进入静坐凝心的关键时刻,突闻狂啸声,瞬间他的脸色由白转青,浑身冷汗彻体,身体剧烈的抖颤起来……

八个高大的人影鱼贯而行,衣服奇形怪状,手中兵器也各不相同。有人脚下沉重,有人轻如无物,走动时快时慢,似乎带起阵阵阴风,如果有人迎面而来碰了头,真会吓一大跳,以为碰上了妖魅,甚至可能被吓昏。

降下山梁,八人身形加快,向白狄和马彪所站之山头飞掠而来,比下山的速度增加了一倍。

白狄狂杀们不愧称一个狂字,丝毫不为来人气势所蹑,三十几人分布山坡四周,既没和来人搭话,也没问马彪队的意见,不动声色的围成十丈方圆的一圈,安然不动像是泥塑木雕的菩萨。

马彪队也纷纷挤站住东北角,静观事态发展。

片刻间,八道人影已显现山坡西面。

秋风呼啸,冷气袭人,更增三分阴森冷肃的气氛,听不到任何低语。

来人突然开口说话,打破了冷闷的沉寂。手中的短戟指向一群黑袍人。

“你们马上离开此地,不得停留。”此人声如洪钟,声震耳膜,飒飒秋风也压不住震耳的声浪,显然意在以浑雄的内力示威。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让我们离开,难道此地为你们所有?”马彪大队中有人问道。

“哼!既然你们不听招呼,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白狄狂杀显然看不得比他们更狂之人,有人忍不住大喝道:“你们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何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从半山腰处传来一个声音。

落日的余辉下,又有数十条人影从上面的山梁飞速掠来,速度之快有如流光逸电,领头的四人非常特别。个个身材高挑,戴绿色的斗笠。她们身披铜胃铠甲,左手枪,右手盾,显示出一种飘逸不凡的风采。

马彪中有眼尖的不禁失声惊呼:“拓王四秀?”

传闻盗拓有四卫,皆为赤狄与西戎的后代,也继承了两族的血统,拥有强大无比的战斗力,其合击之术据说就是当今的绝顶高手也不堪一击。同时也是盗拓最坚利的武器之一。

狂杀亦感觉到对方强烈的杀机,盗拓的出现让他们大惊失色,如果说他们狂,那的确不假,可还得分对什么人,在盗拓面前他们没有资格狂。

“我等奉敝上指示,在此搜寻逃犯,有打扰之处,请包涵。”狂杀的大头领解释道。

盗拓一方并无半点反应。

“我们白狄族从没有和拓王发生过矛盾,并且白狄一族都非常敬仰拓王。”

八人中传出一声闷哼,还是没答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狂杀只得硬着头皮又道:“请给我们半天时间搜查,在天黑前不管有没有结果,我们一定离开,不会再来打扰。”

“如果我们拒绝呢?”西面有人大声问。

“我们有令在身,不得违背,如果你们继续逼迫我等,那将会大军云集,玉石俱焚。再告诉你们,我们是奉晋王之令在山区清除不法亡命。还请各位理解。”

以狂杀之狂,今天能如此低三下气的解释再三,也的确不容易。

“可惜了,你如果不提晋王,也许主公会留条路给你们……”说完后双手齐挥。

百步外的草丛中,陆续有穿箭衣的人长身而起,四面八方,足有三十个人。

“快从南突围,他们好卑鄙,竟然不声不响就设下埋伏。”狂杀大头领撒刀急叫。

“我给你们机会。”八人中缓缓步出一人提剑屹立,虽相距丈远,仍可感到杀气迫人。

一声锐啸,狂杀二头领挺刀向他冲刺而来,真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概。

“铮!铮铮!”刀剑疯狂地纠缠,人影飘摇。

双方同样的骁勇,同样的功法纯熟狂野,你来我往舍死忘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好一场激烈凶悍的恶斗。

双方刀剑上的火候半斤八两,棋逢敌手。

力与力的拼搏,百十刀之后,善于养力的人渐占上风。

在狂乱的闪动人影中,飞舞激射的剑光内,突然传出一声怒喝和一阵破风的剑啸,人影终于分开了。

二头领冲出三丈外,突然扔刀摔倒。

一声怒喝,大头领扬刀疾扑。

“让我来瞧瞧狂杀的本事。”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嘲弄道。

拓王四秀出手了。

身着黑色甲衣的美妙身影如同一道美丽的彩虹从狂杀的阵地疾穿而过。声到,枪到,人到,森森枪影晃得人澈体生寒。

“好可怕的女人!”已然失去勇气的狂杀们发出一阵惊呼,纷纷闪避,让出了一条道路。让那女子毫无顾忌地冲到了他们的前面。

第三十一章 走火入魔

狂杀能名震东周,还真有狂的本钱。趁对方身影未定,狂杀大头领已挥刀截住,刀似雷霆锐不可当。攻势如狂风暴雨,一刀连一刀绵绵不绝,抢制机先全力施展。

拓王四秀之首娇喝一声,枪如游龙,劲气四逸,仿佛四周的空气都为之一窒。

大头领身经百战,自认刀下无敌,可今天他才明白族长的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拓王四秀是盗拓精心训练的高手,历经无数残酷战争,枪技之精足以让许多名家也为之汗颜,四人联手能在千军万马中轻取敌将之头。露娜是四人中年龄最长者,虽说最长,可也只有二十五岁。据说她的父亲是狄族流民,母亲乃西戎牧民。七岁父母双亡后被盗拓收养,十年后便成为盗拓最忠心不二的护卫。

狂杀狂攻三二十刀,本想用强大的内劲压制住露娜,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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