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就这两天就给他寄钱来,可是今天母亲打电话来,说他爹因为早上上山起的太早,天没亮没看清路摔了一跤,腿摔的骨折了,本来说给寄的钱,只好先给父亲看病了,让他坚持两天,妈妈去舅舅家借钱,借到后就给他寄来。可齐伟杰知道,舅舅也不富裕,而离自己家还好远,说实在的他很茅盾,又想读书又担心父母太劳累,所以他又想跟着村里的亲朋出去打工,但是当他把这个话说出来后,很少有打过自己的父亲竟然给了他一个耳光。父亲说,“我不想你做什么大事大官,但是我想让你有文化明事理,只有这样今后你才能够是个人,是个人——”是个人的话让齐伟强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所以他放弃了打工的念头,可是今天家庭的现实,让他又不的重新思考着自己应该走的道路。
今天看到刚认识的同学都上台表态,又看到丁俊杰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齐伟强也很感动,他也想上台去,但是想到自己父亲被摔伤了,妈妈虽然在电话里说不严重,但是妈妈肯定为了让他放心将事情说的轻一些。其实接到妈妈的电话他就想赶回家去,但身上的钱连买车票的一半都不够了。想到父母的艰难,他已经暗自决定,等钱一寄来,他就辍学。既然学都不上了,干嘛还上去说什么话哪。但此刻他又觉得有些很不心甘,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很好的校长,还有那个苏老师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那个被自己吓坏了,也把自己吓坏了的学姐也都是好人,当然新认识的那几个同学,虽然大家接触就这么两天,但却好象有了感情一样——他不想想下去了,
这时开学典礼已经结束了,在这条小径上能看到同学们向食堂湧去的人流,他的肚子也饿了,但他现在不想去吃,因为他不愿意让同学们看见自己只买饭不买菜的场面。他随手摘下路边灌木上的一片涸叶,看着这秋天到来时叶子上的绿色的消失,心里很不是味道。于是他延着这条小径一至走了下去,一至走到了学校的围墙边,延着围墙,走到了学校的后大门。他从后大门走了出去,他漫无目的到了一条小街,又在一小巷口,他看到那巷口有一个卖火烧炊饼的小摊,一问价格,一元一个炊饼,他用三元钱买了三个,他看了看那摊位上的豆浆价格,最便宜的也是三元。那打炊饼的是一个老大爷,见小伙子虽然长的是俊,衣服也洗的干净,但那衣服显然是很便宜的那种,又见他看了看豆浆,却又没买,可能是从学校里出来的或者是出来打工的孩子。看着他干啃着炊饼,虽然自家这炊饼是外酥内松软的香酥炊饼,但毕竟是炊饼哪,没有豆浆或者粥下着,那也噎人不是。于是老人便主动问齐伟强说,“小伙子,初来咋到吧。”
齐伟强点点头说:“是的大爷。”
“干啥呀?”
“到护理学校读书。”
“哦,不是说那护理学校只收女娃娃吗?哦,对了今年收了几个男娃娃,听说昨天你们学校还闹出一个笑话咧。来小伙子喝杯豆浆,今儿算大爷招待你,你以后常来照顾大爷的生意呀,那大爷就赚了。给你说,不是大爷吹,这条街,不说这条街就是这几条街就数大爷的炊饼地道哪”说着从摊位上取下一杯稍贵一点的绿豆沙,递给齐伟强。“来小伙子拿着,算大爷的地主之谊。”
齐伟强推辞着,那大爷从摊位后转出来,“小伙子,来拿着。大爷看的出来,你是从乡下来的吧,大爷我也是小地方来的,在这里卖炊饼好多年了,我的一个孙子呀,也在上大学哪,不过他不是在这里,是在南方。我这不还每月给他寄生活费哪。”
齐伟强听到大爷的暖心话后,也就没推辞了,接过了豆浆。,他心中感到一丝丝的温暖,这对于初到异地他乡的齐伟强来说,他心中生出了感激之情,看到那慈眉善目的炊饼大爷,他行了个礼。
大爷说:“小伙子,别客气。”又转回了摊位里,自言自语的说,“你说呀,一个大小伙子,来学那个护士,那可是一伺候人的活儿,但凡家里有钱有权的孩子谁愿意干这个哟——”
齐伟强听了却对大爷说:“大爷,您说的是,也不是。”原来今天的开学典礼上,丁俊杰找到救命恩人的情节,让齐伟强很感动,明校长的话和苏老师的话都对他有所触动。于是他对大爷说:“您说的是,的确没有有权钱人家的孩子来当这个男护士,您说的不是,那就是啥工作只要是讲良心去干,那就真的不丢人的。就说大爷您打火烧吧,不一样光荣吗。”
炊饼大爷看看齐伟强,然后伸出一个大姆哥,“好小伙子,说的好,老了老了 ;今儿让小伙子你的话给点醒了。小伙子,我姓武,武松的武,小伙子,你没看到俺的招牌吗,你看看,正宗武大郎炊饼。俺可是清河县武家正宗传人。”
“大爷,书里可没有说武松家有后人了。”
大爷笑了笑:“小伙子,那是野史,正经八百的是咱们老武家有三兄弟哪,俺老家清河县有个顺口溜说‘大郎的炊饼香,二郎的棍棒强,三郎不出名呀,却两样都在行,就是胆子小哟,隐名埋姓走他乡’咱老武家有族谱,都记着哪,这才叫正史。”
“大爷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武家有三弟兄哦。不过大爷你的炊饼真是好吃。”
“好吃吧。说起来那不是俺家武二老祖宗上了梁山泊吗,俺们家那老祖宗胆儿小,怕被拖累,就隐名埋姓离开了老家。”
齐伟强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武松家还有个三弟。
大爷见齐伟强还有些怀疑,便撩起围裙又从摊位后转出来:“小伙子你别不信,要不大爷跟你来一趟醉拳。这可是咱们武家的绝学,”
“大爷,别介,您说的话我相信。”说话间又有生意来了。
”哦,那就对了。大爷我就住处在这小巷口。以后呀,有啥难事,来大爷这里,大爷给你排解排解。小伙子贵姓哪?”说话间大爷又做了两生意。
“我姓齐,叫齐伟强。”
“哦,姓齐,好好,小伙子人从这巷口呀出去,那里有条小河,你可以呀去溜达溜达,那边的景儿还不错的。大爷这会儿是生意的旺口上,没时间和你拉话。哦记住豆浆杯要扔垃圾桶里呀。”
齐伟强答应着:“那谢谢大爷。”告别大爷后,他就穿过小巷口,果然看到一条弯延的小河,河边有市政修的一条供市民散步的步道,隔一些距离,建有一些亭阁,亭阁里有些石桌石椅等,路的两面种有一树木花草。风景还不错,就是小河里的水没有齐伟强老家的水清亮。走到一个小亭里,坐下来,唱着豆浆下着炊饼。说实话他不想离开学校,但是家里的实际情况,让他不的不下决心离开,他望着那小河上面泛着的小小的波浪,心中却象大海似的翻滚着狂潮——路费哪?向人借他开不了口,想等妈妈寄钱来,但不知道要等多久,爸爸的腿究尽怎样?家里没人,妈一个人怎么办?
突然他听到后面有人呀了一声,他回头一看,却是两个背着双肩进坤包的女孩子,在学校里见过但不知道姓名。
其中那一个长的娇小的女孩说:“呀,你怎么在这里呀,我们认识你耶。”姑娘的口气是惊呀里面加着兴奋。
齐伟强疑惑的看着她们说:“是呀,你们是?
另一个健壮的女孩子摇着身子伸出手说,“我是张月涵,她是朱晓晓。咱们今后就是同学了。”
齐伟强轻轻握了握张月涵的手说:“你们好!”
两个女孩从包里拿出好多食品和饮料,放在小亭里的石头桌子上。张月涵招呼齐伟强说,“同学,吃点吧,不用客气的,以后咱们就要同窗共读了。”
齐伟强点了点头说:“你们吃吧,我有这个。”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炊饼。
朱晓晓看着齐伟强吃的炊饼,就惊呀的说:“你就吃这个呀!没营养的。来吃点这个还有这个。”朱晓晓将一堆食物推向齐伟强。
可此刻齐伟强是非常的敏感,其很多家庭窘迫的孩子都有的一种心态,他听朱晓的你就吃这个,就想生气,但他毕竟是一个男孩子,他不想跟这个女孩一般见识。于是他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准备离开。却被张月涵拦住说:“喂同学,我们没有恶意的。”
齐伟强看了看他们说:“哪谢谢你们,对不起,我还要回学校搬家,就先走一步了。”
朱晓晓说:“喂,人家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哪,今后怎么叫你呀?真是耶”说着朱晓晓就嘟噜起了自己的嘴唇,但那不仅是一种生气,而是带有几分的娇酣和懊恼。
看到齐伟强离开了,张月涵指着朱晓晓说,“你呀,把男神的心伤哪。”
朱晓晓说:“不会吧,这样就把他伤哪。”
“我看可能。你没看他的脸色多不好看哪。”
“我又没说什么呀?”朱晓晓嘟着嘴伤心起来。
张月涵说:“好了好了,别伤心了,看这儿风景不错哟。”
朱晓晓很快就将情绪转了过来,两个姑娘就大吃起来。
这时齐伟强从小巷返回,当他路过武大爷的炊饼摊想跟武大爷打招呼时,却有人在叫他,他一看,竟然是学姐罗晴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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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8 章 寸草悠悠拳拳心
这时的罗晴琪,穿着一件淡兰色的护士裙,这是她们老同学的校服,那护士裙裁剪的很合体,面料也是很挺刮的,腰上收着腰折,将罗晴琪的身段衬的那样的曼妙。这罗晴琪本来就长的漂亮,加上这一身的护士裙装,在齐伟强面前就更是有一番别样的风采。
齐伟强忙打起笑脸,但是显然情绪不高。“姐,是你呀。”
“是呀,我来买炊饼呀。”
“你也吃火烧?”
“是呀,武大爷的炊饼很好吃的,我们好多同学都喜欢。”
这边武大爷高兴了;“那个齐什么?大爷不是吹吧,大爷的炊饼地道的清河县武家炊饼耶,听听罗姑娘的话你就知道了。”
罗晴琪笑着对武大爷说:“大爷你就吹吧,哦他叫齐伟强,是我们学校新来的男同学。”原来这武大爷是一个急公好义的好人,良心好,喜欢帮助别人,可就是有点话痨的毛病。别说有时候京衡护理学校的女孩子有很多不仅喜欢他的炊饼。还有什么委屈呀,不顺心哪,还真喜欢来这里和武大爷聊上两句。因此还被苏瑰荷封了个业余心理咨询师的头衔。
“这人老了,记性不好”光记着你的姓了,忘记了你的名儿。小伙子不生大爷的气吧?”
“大爷,那能呀。”齐伟强回答着。
两人告别武大爷,向学校走去。罗晴琪拿出一百七十元钱来,“齐伟强,你拿着,这是赔给丁俊杰的皮鞋钱。”
齐伟强忙把手背到了后面,“姐,我说过了不让你赔的。”
“要不是我昨晚上错厕所,你也不会把丁俊杰的皮鞋踩坏呀,这说什么都应该我赔呀。”
“姐,真的不用你赔的。”齐伟强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