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回事!陈曦豁然开朗,的确,她担心的是原本的历史,担心会不会最终历史还要重演。
“历史不可能重演!”冯宁宁断然否定。“这就跟两个双胞胎兄弟娶了两个双胞胎姐妹住在两个一模一样的房子里似的,这两个院子里发生的事可能大体相似,但总有不同,如果这两兄弟的后代老死不相往来,可能百年之后就有了巨大的差距;有一天院子打破了他们才发现彼此的存在,可是尽管他们有相同的本源但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陈曦接道:“所以扁查拉来的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平行,但是时间的流速并不相等,相互之间也并无绝对的影响,所以我们并不是在改变历史,而是在创造历史。”
“对!”冯宁宁坚定她的信念,待陈曦点头同意后又问:“假如我们真的是在改变历史,你怕么?
“怕?怕什么?”陈曦挑眉冷笑:“应该害怕的是历史或者说是历史上将要存在的人物,因为咱们俩的到来历史面目全非了,而好多人物也就不存在了,咱们俩什么也不用怕,哼,不是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么?咱俩不光要与天斗,还得跟历史都,咱偏不顺应什么历史潮流,偏给它改改,让那狗屁的历史哭去吧。”
“这就对喽——”冯宁宁拉着长声笑嘻嘻道:“再说也不是就咱们俩,还好多人那……”
陈曦立刻笑道:“不光是人,还有蒙泽,这其中也包括扁查拉。”
“当然,不过你说她专业不对口,指的什么?”
“你看看她建国的过程,再看看她的军制,我认为她既不很懂政治,更完全不懂军事,她大概连冷兵器的特点都不知道,只是盲目地相信蒙泽在体力上的优势。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既不用大规模屠杀,还能震慑她们。”
“哈哈,那她就是个普通人啊,咱们胜算又大啦。把她弄来,想法子把她弄来,我太想跟她好好套套词啦;”冯宁宁使劲鼓动:“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出法子来,党和人民都很看好你哟。”
陈曦一晒,怀疑地看着冯宁宁:“我聪明么?我记得我智商没你高呀,你还博士那,这活儿得你来。”
冯宁宁甚为苦恼地皱眉叹息:“博士不算啥呀,真的,知识面儿太窄,思维受限那;这种事涉及面广,非得知识广博经验丰富的人来才行,我瞧整个轩辕帝国,不不不,整个人类也就得你了。”
“呵呵,就得我了?你真的不成么?”
“真的真的,我肯定不成,就得你了,我就跟你后面负责阿谀奉承了。”
“那你得好好奉承奉承,你要是奉承得我舒服了,说不定我就有法子了。”
“那肯定的,放心好了。”冯宁宁狗腿地凑过去:“大神那,你这会儿想听点儿啥?”
陈曦忍不住嗤嗤地乐:“还没想好那,想好了告诉你。”
第 261 章
“你想辞职?”凝雾诧异地抬头。
明枫欠身指着他手里的茶壶:“哎,溢出来了。”
磬玉忙抓过一块毛巾,边擦桌子边叫:“放下放下。”
皇帝与君相们专用的椭圆形茶室里,明枫靠着软枕斜倚在矮榻上;他穿着淡黄色棉质圆领衫,白色棉布长裤,赤着足,卷发在脑后随便一扎,看起来颇闲适,甚至是颇懒散。这副形容要是被人事部某位官员看到必定吃惊,这哪儿像那位举止优雅行为端庄的部长大人呀?
凝雾穿白色厚云丝长裤,浅蓝色衬衣,加上他新近理了短发,很是干练帅气。只不过,这位帅气的教育部长此时十分不干练,正一手抓着块布巾紧着抹桌子,一手却忘记放下茶壶,壶嘴处还有涓涓细流。
“放下放下快放下,别往桌上倒啦!”磬玉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水壶,数落:“真是笨,好好的一壶茶,你都洗桌子了!真是,部长当久了家事全忘了!连个茶都倒不好!”
凝雾这才醒悟,忙放下壶;磬玉两三把收拾了桌子,端了水壶去添水,临出门还不满地瞥他一眼。
凝雾在他身后解释:“我不是一听他要辞职吃了一惊么?”
他看着磬玉出了门,回头见明枫舒舒服服歪着,还那么好笑地瞅着他,便嗔怪:“都是你,吓我一跳,你还笑。”
明枫继续瞅着他笑:“噢,就为你糟蹋一壶茶我还哭一场不成?”
凝雾旋身坐他旁边的椅子上:“呵,那倒不必。不过你倒是跟我说说,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要辞职?有什么不顺手的了?”
“倒不是突然起意,也没什么不顺手的,是我想了好久,人事部长这个职位我做了二十年,或者是太久了,所以人事部从上至下都深受影响,连我的思维方式、个人性情、偏好都成了这一部的风格;有些人为了得到升迁,就揣摩、顺应我的方式,而另一些人可能极具才华却得不到提升,这不是好现象。”
这倒是很有可能。明枫性情沉稳、谦和,因为身居高位越发慎言、慎行,偶有调侃也必定适度,整个人事部跟着他一片中正冲和,都讲究悠然儒雅,君子风度。凝雾时不时冲他撇嘴,说不如他的教育部雷厉风行。
“哎,这理由不成立;”凝雾摆摆手:“换一个人上来,官员们很可能照旧揣摩顺应;你担心别人揣摩你、顺应你,这就是好事,这样你就会防范,会想办法纠正;换个人可能还意识不到问题所在呢。”
“就是就是,”磬玉推门进来,正听到凝雾的话,坐在明枫对面给他们俩倒上茶,点头同意道:“我是干不好外面那些事,要不我肯定也干;你能帮她还不好好尽力?再说你回家呆着干嘛?难不成跟我抢工作么?”
明枫好笑地睨他:“你那工作没什么好抢的,等将来咱们家妻主有钱了我才跟你抢呢,现在抢来一点儿实惠没有,还都是琐碎事,你还是自己操心去吧。”
磬玉大吃一惊,差点儿跳起来:“噢,你不是想抢工作,是想抢金库钥匙啊?这还了得?从今天起我睡觉都得睁着眼睛那。”
凝雾见他做声作色,忍不住直乐;回身拍着他肩膀咂嘴:“啧啧,你可真是的,还觉都睡不好了呢?那地方竟然是金库?那里头有金子么?你送我我都不要!要我说你就把那钥匙给他,往后让他着急去。”
“哎哎,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磬玉叹道:“我这个是激将法呀你都没看出来;你想想,我要说不想要这钥匙,你说他还要么?我非得装作特别舍不得他才会感兴趣呀。”;
“这么说你跟我做戏那?”明枫似乎也吃了一惊,坐直了:“幸好幸好,我正琢磨着给你下点药让你睡沉了呢,这下好了,我的药钱省下来了。”
“啊喔,多亏了我啊,我要不说明枫你就得上当啦,你得好好谢谢我!”凝雾笑看着明枫,转过头又拍着脑门看着磬玉懊恼:“啊,我竟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真是该打;这下完了,他不上套了,怎么办?”
磬玉眯着眼睛摇着头拉着长声道:“嘁,你怎么知道我真想把钥匙给他?我要说我不想给,他不总惦记着?我要是特别想交出去他不是就不要了?”
“噢!”凝雾指着磬玉做目瞪口呆状:“这么说你还是不想给他?刚才也是做戏?”
“不要这么说嘛!”磬玉继续笑得开心,睨着明枫:“你现在搞不清我到底是不是想给你了是不是?你就天天琢磨吧,哈哈。”9
明枫拿过杯子在手里慢慢转着:“我还真得好好想想,看你倒底打了什么主意;哎呀,磬玉你这一计虚虚实实,十分聪明啊;呵呵,”他轻笑着,徐徐道:“只不过,你知道我是真的想要么?也许我根本就不想要呢,或者,我想现在就要过来,等那地方真成了金库,你也要不回去了呢。”
磬玉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凝雾拍了下手,嘻嘻笑着:“好了好了,你们俩就互相猜吧,啊,把心思都用这上吧,哈哈,我看热闹。不过我真没想到,磬玉你什么时候也学这么坏了?”
“咳,这有什么呀?”磬玉垂眸一笑,做谦逊状:“人家不都说嫁鸡随鸡吗?咱家妇君大人那么多鬼心眼子,让她糊弄这么多年好歹我也得学来一招两式的不是?”
“跟我学什么了?说来我听听?”陈曦推门进来,看见磬玉又是一身胜雪白袍还扎着银丝腰带,便忍不住想捂着脑门呻吟,还想乐。有一回她给家里大人孩子讲武侠故事,讲西门吹雪如何白衣胜雪人物潇洒风流武艺出神入化,当时刚好磬玉穿了件掐绣的白袍,她嘴欠随口说了句磬玉你穿一身白看起来也满潇洒的嘛,结果磬玉这几年就没换过颜色,衬衣长裤袍服,连睡袍都是白的;就算再潇洒,她也快审美疲劳了。
磬玉却不知道妇君大人的想法,已起身拉过陈曦一把按到明枫身边——正在他对面,好让他的妇君能好好看看他的潇洒;陈曦对他那点小心思明镜一般,却不能说什么,只好忍着笑疲劳着继续欣赏。
明枫见她嘴角抽抽的立刻明白她什么意思,怕她一笑磬玉下不来台,忙扯了她一只袖子扮了个哭脸长叹一声做戏:“哎呀呀,妻主啊,那俩人合起伙来算计我那,你可来了,赶紧给我做主啊!”
“做主做主,我给你做,放心好了;”陈曦作势抱住他腰,笑模笑样看看磬玉看看凝雾:“他俩不光合伙算计你,还经常合伙算计我那,咱俩非得好好想想,怎么能算计算计他们”
明枫伸臂将她搂住:“其实也不用费心思, 从今天起就咱们俩好,你俩月别理他们!”
这主意真馊!她要敢俩月不理他们还不得让他们揭了她的皮?
不想磬玉拍手道:“好好,说好了啊,俩月别搭理我们;”他回头冲凝雾一乐:“想算计的没算计到,不想算计的算计到了,这下我可以跟你去了。”
“好好,”凝雾冲明枫一眨眼:“看到没,我这么拐弯抹角的成全了你,你可得记着我的好。”
明枫不屑道:“我没看到你什么好,就看你煽风点火了,呵呵,我得记着鄙视你。”
磬玉忙点头:“就是就是,他一直挑拨咱们兄弟,还挑拨咱们妻女夫男的,咱们一块鄙视他。”: ~
“哈,”陈曦笑道:“凝雾你这回玩大发了,四个人你得罪了仨。”
; 凝雾端起杯子轻呷一口:“我才不在乎,我这是要去当剑啊,你看着磬玉一路上怎么讨好我吧,要不我就不让他看到你那个宝石湖,哼哼!”〃
磬玉闻言赶紧打岔:“不闹了不闹了,明枫你倒底怎么回事?一定得辞职么?要不你就换个工作?”
明枫看了看在座三人:“我是真的打定了主意,你们想想,人事部的工作关系到整个国家高层官员的任免,这些官员的又掌管着低阶官吏的任免,人事部长、人事部诸官员能否秉公荐任、秉公罢免,关系着整个吏治根本;在这个位置上很难不被逢迎,也很难不得罪人;我是君相,有皇帝给我撑腰,有总理大臣给我撑腰,我可以毫不顾忌地做事,并不怕得罪什么人;换个人呢?换一个没有那么深根基的人,或者是换一个相交满天下的人呢?比方说换沙曼来,她的老朋友老部下那么多,她会不会照顾这些私交?她敢不敢得罪这些人秉公处置?”
凝雾听他这么一说也认真起来:“你要担心这个更不应该辞职了,真要换一个什么什么都顾忌人上来,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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