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宁宁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含着他的舌头时而轻时而重地吮吸,好象含着最美味的果子;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带,手滑进去在他腰侧来回抚摸,滑上他的胸堂臂膀,停在锁骨那里,再向上抚摩他的脖子,反反复复。
凝宵眼神迷蒙通身躁热,她的亲吻是如此轻柔,含着珍宝一般,他有点害怕,想她停下来;又无比舒服,觉得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他也想吮吸那果子,她立刻跟了他来,与他纠缠……他喘不上气了……她终于放开他了,他可以呼吸了,可她一路向下,贴着他的大腿内侧,热热的手揉着他的双丸。
凝宵胀的发疼,想推开她,伸手却触到一团绵软,眼光扫处一片白,急忙撤手,却被按住了,冯宁宁的嘴唇不停地在他脸上脖子上噌来蹭去一边低低地说:“凝宵别怕,我是你妻子啊,唔,我喜欢碰你,我也喜欢你碰我。”
凝宵手被她按住,有点想抖又莫名其妙地兴奋,那一团绵软极有弹性在他掌下,温暖暖的却舒缓了他的躁热疼痛,他不想移开手,又羞涩的不行,只好闭了眼睛任她施为,冯宁宁搂紧了他侧翻,伸手握住他亢奋且痛苦□,他被带着进入她的身体,又被扶住,她的手带着他的身体律动,随之而来的是带着颤栗的快感,流向四肢百骸,有说不出愉悦,腾云驾雾般,他要飞了,一声控制不住的呻吟,他虚软无力地倒在她身上,微微的喘息。
冯宁宁也愉悦,可这个笨笨凝宵,她不扶着他立刻就趴她身上不动了,看来这个力气活儿还得她来,她正要翻上去,发现他软软的,微微喘息着。大男孩第一次,正常,就是把她弄个不上不下。
挽杉跟她说了,这里的男人只要被触碰□自然就会亢奋的□,不过他才第一次,冯宁宁不想吓着他。她侧翻,扶他躺好,他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她拿了布巾帮他擦拭,忽然想起,他好象并没泄身啊……她亲亲凝宵:“喜欢吗?累了是不是?”
凝宵偎在她的肩窝,羞的不敢睁眼,冯宁宁身手揉揉他的头发让他睡,自己开始琢磨。好象他在她身体里有一个吸的动作。
嗯?他那个,在她身体里吸盘一样,哦,冯宁宁恍然大悟,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她在隔离期间解剖过蒙泽男人,他们腹部有一个袋囊,连接外生殖器,她认为那个就相当于女人的子宫,不过当时想不明白,既然是在男子体内孕育的那必须从女子的体内得到卵子才可能,问题是怎么得到的?现在她明白了,恐怕这里的女子行房的时候会大量排卵,而男子的泻身是内泻,应该是返回了那个孕育的袋囊。那就是说男子的精子不会那么多了,不然不全是多胞胎了?要真这样恐怕自己很难让凝宵受孕。还有那个袋囊,胎儿怎么排出体外的?难道是通过外科手术取出来的?可他们怎么防止感染?也没有器械啊。
上次解剖她没仔细观察那个男性的生殖器,那里一定有古怪。冯宁宁陷入学术思索,亢奋的不行,她就要有重大发现了,可惜就是写了论文也没地方发表,不过管它的,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凝宵赶紧睡着,顶好睡的沉沉的,她好能仔细观察一下,最好他能,那什么,给她看看,估计他不干,唉,还是得干着急。
第 54 章
陈曦端起杯子,空的;按铃唤人,等了半天都没人进来;陈董事长颇有些恼怒:外间坐着六个秘书,不可能你们都正忙吧?就给我倒杯水的空儿都没了?起身自己拿了杯子去接水,饮水机里也是空的,一帮人都干什么吃的!
陈曦拉开办公室的门,外面一片黄沙,王卓拿着瓶矿泉水递过来,她正要接,豆子一把抢了,她喊,王小斌,管好你老婆!声音没发出来,陈曦纳闷,四下看看,人呢?都哪儿去了?正疑惑间就看不远处一片绿洲,忙跑过去,嘿,虽说湖不大,可水好啊,赶紧捧起来,入手的却是沙子,她一个踉跄趴下,有个人使劲要扶她起来,这人,看着面善,谁呀……
陈曦挣动着醒来,大汗淋淋头疼嗓子疼浑身酸疼,眼前朦朦胧胧,一时半会儿对不上焦距,脑子里还有点儿糊涂。正想敲敲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听得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声说:“大人醒了?要不要喝水?”
“要。”这声音吓了她一跳,这么嘶哑?这是我?
“大人来我扶您起来,我去给您倒水。”
嗯?陈曦吃了一吓,醒了七分,才发现她身下压着一个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急忙侧滚,心下叫糟:即使灯光比平时昏暗许多,即使那人急急地避过身去穿上衣服,她已经看清那人一身鳞片,而她自己,也不比刚出生时穿的多,忙拉过被单裹住身子,动作太急弄的她不但脑袋更疼了,连眼睛都疼起来,耳朵里嗡嗡的响,好象有谁给她头上扣了个铜盆拿锤子敲呢,她忍不住呻吟一声抱住脑袋。
那人端了水杯,跪上榻来扶她慢慢起来喂给她,眼里又是关切又是害羞,都不太敢跟她对视。陈曦咬着牙死撑着不往他身上靠,抖着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递回杯子的时候,她看到那人衣服上绣着一个玉字,是磬玉。
我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啦?陈曦此刻已经模模糊糊想起来,她昨天喝了酒,很好喝的酒,她喝了一大杯,也可能是两杯,喝了酒以后干了什么,她可实在没什么印象。不行,事关名誉,非想起来不成!可这个脑袋,哎哟,这是要疼死我呀。
门响了一下,不知道又有谁进来了。一碗浓绿的东西端到她跟前。“大人,您再喝碗药吧,祛毒的,喝完了头就不疼了。”
陈曦很想不喝,她怕苦,可这么一团糨糊的脑子什么也思考不了啊。她皱眉屏气,闭了眼睛灌下去,嘶着嗓子问:“我怎么了?”
一杯水端过来让她漱了口,又一块果子干喂她嘴里。
“天还没亮呢,大人再睡会儿吧。”
这说话的是谁陈曦完全分辨不出来,可她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绝对不能睡,再睡过去怕不又要祸害谁了?得清醒着,先把这个事搞清楚,
有人帮她擦脸和脖子上的汗,陈曦有了点儿思路:“请你们帮我弄洗澡水好吗?要凉水。”
“好的大人,来您先躺下。”
陈曦不躺,要躺下怕要起不来了,事关她的声誉,忍着。
有人按摩她的头颈,头上的剧痛得到缓解,更衬的眼眶疼的受不住,带得她直犯恶心,恨不得一头撞墙上去才好。她费力地抬手,手指用力压住眼皮。
“来,我帮您捏捏,来,松手。”
一双手抚上她的脸,从眉心向两侧太阳穴慢慢按压,力度适中,渐渐地她又活过来了。疼痛得到舒缓,身体的疲累立刻开始叫嚣,竭力要把她扯回黑暗梦境。
我需要一针兴奋剂,陈曦迷迷瞪瞪想着一边咬着舌尖与睡神抗争。
水来了,陈曦在半睡半醒间还没忘记吩咐:“你们都去休息吧,磬玉你先别睡,等下我有话问你。”
那水有点儿凉,陈曦被凉水一激慢慢清醒起来,她开始回想这件事。
她知道自己酒量浅所以她从不在外面喝酒;她从前也的确喝多过,不过就家里人的说法,她喝多了就是睡,顶多就是比平时能睡,还真没谁说过她撒酒疯呢,没道理忽然改了脾性啊;再说这几个月来,她也喝过好多次酒啊,她还跟冯宁宁说鲁那人的酒好喝,度数又低,她也能喝一大杯呢;是不是说昨天那酒有问题?
酒是璨昀替她拿来的。璨昀这个人她知道,小心翼翼谨谨慎慎,对这院子里每一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对她更真是当神一样敬着,绝对不可能故意害她,再说他也没那个时间,她昨天是临时起意想喝两口的,不可能那么巧他早就预备着。
要么就跟鲁那人有关系,她这里那点儿酒都是凝雾他们带来的,而且昨天那酒好象她以前也没喝过。不过这也解释不通,她喝过那么些都没出状况,怎么单昨天他们都不在自己就捅这么大娄子?难不成是她禁欲太久?这才是屁话呢,她承认她不是圣人她也有欲望,可她还不是畜生不会逮谁都来。
想不出个头绪来干脆不想,得调查当事人,要是没什么真实伤害那她谢天谢地。要是真发生了什么,陈曦垂头丧气地决定,就算她依然对鳞片没什么好感,她也得向磬玉求婚。
不知道磬玉愿意不,人家还不到十七呢。
这人身体要是太好了有时候也不是福气,比如陈曦现在极度渴望能晕过去,晕过去就好了,醒过来啥事都没有就好了,可偏偏她就是不晕,只能这么灰头土脸尴尬万分地面对这个事实:她得向三个男子求婚,最大的十八岁,最小十六岁。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陈曦抱着枕头靠墙坐着,镇定的毫无破绽的面孔下掩盖着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与极度郁闷。
向三个男子求婚,这实在与她一贯的理念背离得太远,即使在如今的世界此事看起来再平常不过,她内心依然抵触到十分;只要想到同时给三个人当妻子,她就没办法不心慌意乱。
她因为糊里糊涂被三个大孩子占了便宜郁闷,她还因为她自己当初想当然地理解了“侍奉”二字郁闷,还因为自己昨天突然好不搭影儿找酒喝郁闷。可你说,这人心情挺好一辈子就喝醉这么一回,很正常不是,怎么偏到我这儿就能带出这么剧烈个连锁反应呐?我也没求谁非给我解酒啊,至不济你们把我扔一凉水桶里泡着,我不就不惹事了吗?
再说虽然造成今日这个不尴不尬的局面多多少少也有她自己的责任,可怎么着也不能算主要责任,顶多就是个错误,民法就能解决喽;说起来那仨孩子的行为,怎么着也得交给刑法办理——只不过在这里上述说法都不成立。
唉,陈曦心里长长叹口气;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勇士,能够坦然面对一切境遇与变故。
可你不能让我直面惨淡的人生同时还得直面这么个不靠谱的婚姻吧?
她咬咬牙起身,拍拍脸,重重呼一口气,大步跨过去拉开门。
八个人跪坐在外间,见陈曦出来,都有些不安。自从这个事件叙述完毕,大人就关在屋子里半天没动静;本来很正常的事儿,都让他们觉得不正常了。
陈曦努力说服自己平和,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深吸一口气:“我们对侍奉这个词的解释不同,我以为就是照顾日常起居的意思,而你们认为是侍寝。但既然是因为我喝酒引起的,我就要对此负责;那么我想问问,明枫磬玉凝雾,你们愿意嫁给我吗?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让你们幸福,但是我保证会尽力,并且尊重你们保护你们。”
三个人微微低了头,五个人傻傻地瞪了眼。
害羞腼腆什么呀?你们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啊?陈曦看着那三个连头带脸都罩在袍子里人,按既定想法说下去:“你们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商量别的办法。”
明枫不知怎么心里一凉,不及思考就伏下身体:“我们愿意,谢谢大人收留。”
磬玉凝雾也伏下身体:“谢谢大人收留。”
“那么就跟你们父亲说一下,我让人通知冯大人来主持婚誓。另外,你们从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不必蒙着脸,我这里没那些规矩。”
霜林伏身:“大人,他们这几天要脱鳞片,不能受风。”
嗯?陈曦挑了挑眉,没言语,起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