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沙大哥。”弗雷走了过去,“你问清楚信的事情了吗?”
“哦呀哦呀,今天还挺热闹的。”说话的是那小孩,他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披着件深绿色外套,落下话就直奔艾利斯,对着他的屁股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不过臭小子,我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了吗?!”
“喂你干什么?!”难道这也是艾利斯的同学?弗雷已经握上了剑。
不料艾利斯却对着对方开心地笑了:“——布爷爷!”
他……他刚刚叫这小孩什么?!弗雷的眼珠都快吓掉了,该不会这个人……
“金发的小朋友,你是想挑战老朽吗?”小孩眯起一只眼看了看弗雷,说:“年轻人真是勇气可嘉,不错不错!想我年轻的时候……”
“你……你不会就是大贤者布拉吉吧?”
传说中的大贤者竟然就是这么个小孩子?!不是说他一百多岁了吗……弗雷看看艾利斯,那家伙正讨好地冲小孩笑着,再不死心地看看霍沙,对方则默默地点了点头。
“天哪……”
“小朋友不要吃惊。老朽当年瞎玩魔法把自己搞成这样,结果连老婆都跑了……”布拉吉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摸他根本不存在的胡子。他又沉了脸色,“艾利斯,你是回来干吗的?乌璐达之泉找到了吗?!还有最近那个炸城堡的少年就是你吧,别以为我认不出那通缉令上的画像!这么大摇大摆地回来是想连累老朽吗?!”
“布爷爷你别生气,”艾利斯从行囊里掏出一本杂志递了过去,“我带了礼物回来!”
弗雷一看杂志封面上那波涛胸涌的女郎都快吐血了,这家伙什么时候买了这种东西?!再看这位大贤者,接过杂志后那表情立刻就猥琐了,根本就是个好色的小鬼……不,老鬼!布拉吉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把杂志卷了塞进袖子,“算你有点孝心。”
“嘿嘿,”艾利斯嘻嘻笑道,“我回来就是有件事想确认一下……”
布拉吉摆了摆手,“是那封信的事吧?霍沙小友已经告诉老朽了。不过研究所没有经手过这封信的记录,你这臭小子可以滚了。”
不是从研究所寄的?
“那布爷爷,我能看看老师的盒子吗?”
“你想干吗?尸体早就埋了,你还想挖你老师的坟?”
“也许老师会从里面爬出来也不一定啊,你们不是说我当初就是那样吗?”
弗雷听得有点晕,“那个,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盒子?”
“哦,”布拉吉说道,“艾利斯是说他想看巴德尔的棺材。”
棺……材?
“艾利斯当时被发现的时候就是躺在一副棺材里。”布拉吉若无其事地说着令弗雷惊悚的事,“天天就知道想些有的没的,以为巴德尔也跟他一样还是怎么的。”
不会吧,难道、难道艾利斯说他一直在盒子里睡觉就是指……
“牛皮糖,牛皮糖!你怎么了?”
“这小朋友怎么忽然晕过去了?”布拉吉摸着下巴,“现在的年轻人体质这么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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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最初的相遇!棺中的少年与名字
“巴德尔啊,最近有人说葬仪房那边有奇怪的现象,你去调查一下吧。”布拉吉坐在书桌前,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女郎杂志。
“诶……”啃着胡萝卜的巴德尔一脸嫌麻烦的样子,“我才不去呢。”
“哦?我记得你前两天刚上交了长假请离单吧?”
“……我去我去。”被捏住软肋的巴德尔立刻谄媚地笑起来,“大贤者大人的话就是神谕,我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尽力完成嘛。”
“这就好。赫尔莫德也会跟你一起,最好今天晚上之前就调查清楚。”
离开布拉吉的书房,巴德尔不爽地把手里剩下的胡萝卜全嚼了,顺便怨念道:“哼,老家伙真会使唤人。”
“——巴德尔,不要说布拉吉大人的坏话。”
侧头一看,原来是赫尔莫德。这个魔导师个头很大,一张凶脸用巴德尔的话说就是能吓哭全城小孩儿的那种,此刻正直挺挺地立在书房门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说大个儿,你怎么都不出点声的?”巴德尔抱怨道,“背后灵很吓人的好吗,我这还没进葬仪房呢就先被你给吓死了,你说你怎么赔我?就这样吧,一年份的胡萝卜,不许讨价还价。”
“你……你这不是好好站在这吗?”赫尔莫德有点不知所措,巴德尔这人平时就没个正经,毒舌地要死,不擅言语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行了别傻站着了,干活去~”依旧不知所措的赫尔莫德被白发的青年拉走了。
事情的起因是研究所的几个学生在打扫葬仪房时,忽然听到了诡异的声音。吓得魂都快没了的学生们赶紧逃离了房间,然后报告了这件事情。
葬仪房说白了就是停放棺材的地方。一般来说棺材都会装着死者一起埋入黄土,不过这里还有几副刻着名字的空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面很暗,巴德尔打了个响指,一团白色光球就出现了。他把这个魔法称为‘灯笼’,靠着它的光亮足以看清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得不说这时候光系的魔法是相当有用。
赫尔莫德四处看了看,屋子里一共有三副棺材,每一副都好好地盖着棺盖,严丝合缝……不对,左边那副好像有点奇怪!
“巴德尔。”
“啊,”巴德尔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装神弄鬼……大个儿,我要是中招了,一年份的胡萝卜别忘了烧给我。”
还没等巴德尔的手碰到棺盖,里面就传出了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在两人惊愕目光的注视下,一只惨白的手从棺盖边缘的缝隙中伸了出来,把它慢慢推开。
“诈……诈尸了?这是诈尸没错吧?”巴德尔早就躲到赫尔莫德身后去了,“咱们是现在逃呢还是跟它拼了?”
“等等,好像是个孩子。”赫尔莫德看得清清楚楚,从棺材里面慢悠悠坐起来的是一个少年。
“什么,是人?”巴德尔仔细瞧了瞧,那少年虽然穿着奇怪的衣服,但鼻是鼻眼是眼的,不像是想象中丧尸或者类似的什么东西。他凑了过去问道:“你是谁?从哪儿来?”千万别说是从那个世界来。
少年有些迷茫地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胳膊腿儿,摇了摇头。
“那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少年想了想,还是摇头。
“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巴德尔拽拽赫尔莫德,“大个儿,你怎么想?”
“总之先让布拉吉大人看看再说吧。”
“魔法。”少年忽然说话了,声音小的像蚊子。
巴德尔没听清,“你说什么?”
“魔法。”少年重复道,“我……想学魔法。”
这回听清了。“哟,那你算来对地方了。”巴德尔把少年拎出棺材,“能走路么?能就跟我走,那个……哎,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又摇头。
“没名字可挺不方便的,”巴德尔扫了一眼面前这口黑木棺材,上面刻着一个名字,“爱丽丝;佩吉丽塔吗……有了,你就叫艾利斯吧!”
“等等巴德尔,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起名字?”赫尔莫德表示反对,“而且还给他起死者的名字,这不吉利吧!”
“爱丽丝小姐本人都没说什么,你有意见?”看巴德尔那一脸有意见去跟爱丽丝说啊的表情,赫尔莫德沉默了。
****“牛皮糖!你醒了?”
弗雷似乎做了个噩梦,皱着眉好不容易醒过来,只见艾利斯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他扶着头慢慢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你怎么回事?说晕就晕过去了!”
晕过去?怎么回事……想、想起来了!弗雷惊恐地倒吸一口气,一边死盯着艾利斯一边向后窜,却撞到了墙。“你到底是人是鬼?”
“说什么呢,我当然是人了!”艾利斯不满地盯着他,“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那你干吗……干吗要睡在棺材里?”
“已经习惯了有什么办法?你们睡床我还觉得奇怪呐。”
难道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艾利斯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啊。而且……他堂堂的弗雷殿下居然被这种事吓晕了,真是屈辱!
弗雷四下看了看,他刚刚似乎一直躺在床上。“这是什么地方?”
“是布爷爷的书房,他平时就睡这儿。”
“是那老色鬼的书房?”……这么多书柜该不会全堆着那种书吧。“霍沙大哥呢?”
“从刚才起就一直守着老师的墓。”
“叫上他,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邮局。”
弗雷的考虑是,信既然不是从研究所寄的,那就是直接从邮局寄出的,也许邮局那边会对寄信人有印象。会是巴德尔本人寄的吗?
可是把无字信拿到邮局后,他们却得到了更让人迷惑不解的信息。
“——什么,邮戳是三年前的?”这是什么原理,三年前寄的信,三年后才邮到?最可气的还是这个巴德尔,写个信也不写他要干嘛,这不玩人呢吗。
“另外,我姑且还是说了吧,”邮局的办事员把信交还给霍沙,“这种信别说三年,就是一千年一万年也邮不到的。”
“这话怎么说?”难道还有什么玄机?
“信封上根本就没写地址,你要我们的人往哪送?”办事员顶着职业的扑克脸看着弗雷,“而且寄信方的地址也没写,这样就连退回都不可能,这种的在我们这儿只能作销毁处理。”
“竟然没写地址?”这事倒不能怨弗雷,他最初听说是死者寄来的就没敢看那封信,之后信就一直放在霍沙那里。看到信的人有霍沙、奈娜、艾利斯还有波蒂四个人,排除某个生活白痴不论,霍沙大哥和奈娜当时因为一时震惊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也说得过去,可波蒂是个局外人,怎么也没注意到?
算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只是这么多人被一封信耍的团团转,实在是太不甘心。弗雷眯起了眼睛,从一开始就该想到的,这封信并不是从翡翠城寄来,而是被某个人直接放到「橘子树」的信箱,就等着该看到的人看到它。而邮戳倒是真的,恐怕就是为了把霍沙大哥引到翡翠城吧。
可是怎么会是三年前的邮戳?三年前……三年前?巴德尔就是三年前死的没错吧?弗雷有种预感,要想把事情弄明白,肯定免不了查明他的死因。但艾利斯又很避讳提到这个……不管,必须得想个办法撬开他的嘴。
“两位,你们听我说。”弗雷咳了一声,“照这么下去,霍沙大哥可能会有危险。”
“为什么啊?”艾利斯问道。
“根据我刚刚缜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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