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忘记怎么会在我床上。”
凉宵的小脸一白,乌黑的瞳孔一颤,白白的小牙齿咬着因为发烧缺水而干裂的下唇,防备又惊恐的看着他。
二叔他,他都知道了?
不行,二叔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暂且不说,她还要和城川结婚,就是她不和城川结婚,她和二叔也不能暧mei不清,对陆家名声不好,爷爷也会气疯的。
“那个,你说的什么二十八号晚上,二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景琛将手里的姜汤重新搁在了一边的柜子上,凉宵眼前倏地一道黑影,眼前被无限放大的俊脸,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他微凉的气息喷薄在她小脸上,酥~麻而蛊~惑人心。
他一字一句问道:“四月二十八号晚上,你人在哪里?”
凉宵的身子,被逼迫的往后退,生白的手指头,吓得紧紧揪着床单料子。
她一点点往后挪,想要逃离这个男人的掌控,腰上忽地一紧,她被男人握住了身子——
“嗯?回答我,二十八号晚上,你在哪里?”
他耐心显得极好,不回答仿佛就不放过她一般。
小女孩支支吾吾的吞吐着:“二、二十八号晚上,我,我在学校上晚自习……”
“是么?上晚自习?”
她的小脑袋,点头如捣蒜。
9。无奸不商,被他算计
无奸不商,被他算计
男人忽地将她松开,起身,拨了个电话——
“申秘书,去南城大学查一下,二十八号晚上,凉小姐是否有上晚自习。”
还坐在床上的凉宵:“……”
男人收了线,他转身拍了拍小女孩白里透着病态绯红的小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唇角勾着微暖的笑:“来,喝姜汤。”
“……”
这个男人分明在笑,可凉宵却觉得,他笑了,比不笑还要恐怖。他不笑,顶多说明他是面瘫脸,或者心情不爽快,可他笑了,凉宵就捏不准了,他绝对不是因为心情好才笑,那狭长的眸子里,分明是得逞和奸诈。
三十二岁,成熟优雅,狡诈至极,踩着尸体上位成功,无奸不商。
这是凉宵心里对这个不算太熟的二叔的印象。
不熟?其实都睡过了。
男人用瓷勺舀着姜汤,耐心体贴的送到她嘴边上,她不张嘴,男人就与她僵持着。
“二叔,我,我自己喝就好了!”
她想说的是,她只是发烧,手还没断。
男人那不咸不淡的声音,吊着她的小心脏:“听说你学的珠宝设计?”
凉宵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算计着什么,可很明确的知道,这个男人,的确在算计她——
她点点脑袋,“嗯嗯,珠宝设计。”
“我琢磨着,要不要给你换个专业,你知道,珠宝设计出来,如果没有后台的话,很难混出来的。”
凉宵“啊”了一声,匆忙摇着小手,“二叔,我不要换专业,我挺喜欢这个的。你,你……”
“嗯?”
男人手里的瓷勺,又递到她小嘴边上。
凉宵愣了下,懂了,他在威胁她。
张了嘴,喝下那瓷勺里的姜汤,紧接着,一口一口的,姜汤微辣,可她吞在嘴里,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他盯准的猎物,可凉宵知道,这无关乎感情。
更可能的是,她欺骗了这个男人,他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喝完最后一口,凉宵慌慌张张的看他平静的脸,不放心似的,伸出小白手摇了摇他的手臂,“二叔,我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专业,你别我换,成么?”
她一心着急着自己的专业是否被换,可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现在仿佛在和他撒娇。
男人的黑眸,落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背上,眸底浮现了一点笑意,身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喵喵乖。”
“……”
她仿佛是个小寵物,被他操控着命运。
她从小寄人篱下,什么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爷爷让她做城川的老婆,她就得做,爷爷说女孩子弹钢琴有气质,她就去弹,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唯独大学的专业,她好不容易选了个喜欢的,那天填完志愿战战兢兢的去问爷爷,爷爷笑着说,这专业体面,挺好。
10。去洗,我们家不要脏小孩
去洗,我们家不要脏小孩
凉宵被困在了陆景琛的别墅里,这个地方连辆公交车都没有。
她支着小脑袋看着窗外,要不是因为有这个危险的男人在,其实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碧海蓝天,空气新鲜。
她从陆家跑出来的时候,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昨天发烧,后来捂了一宿,终于出汗,现在身体倒是好了,就是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男人在浴室里洗澡,她听着哗哗的水声,心思乱成一片。
她已经缺课两天了,不知道那个老太婆辅导员会不会抓住她的小把柄,算她旷课。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
男人下~身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白皙泛着水泽的胸膛,还沾着氤氲的水汽,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往这边走来。
凉宵耳根子通红,连忙低垂了小脸。
男人开口:“去洗澡。”
凉宵嘟哝着:“我没出汗。”
“昨晚出汗湿了一身,你没感觉吗?”
“……我不难受。”
“我们家不要脏小孩,去洗。”
凉宵泪了:“……二、二叔,我们谈点正事吧。”
男人深眉一挑,“正事?说说,什么叫正事?”
小女孩试探性的小声说:“比如,比如我要去上学,然后,我旷课的话,会学期不及格。爷爷会,会不高兴。”
男人修长的手指,按在了她身体两侧,圈了一个狭窄的小空间,“我给你辅导员打过电话,告诉她,你生病,在家休息一周。”
“……”
凉宵语塞,苦恼的不行,男人的气息太近,带着清冽的香气。
“二叔,你,你远点儿。”
她的小手,推着他靠近的胸膛。
男人勾了下削薄的唇,却是逼得更近,鼻尖几乎与她的鼻尖贴上,凉宵的眸子,失去了焦距。
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怎么,怕自己把持不住?”
凉宵心乱如麻,实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小身子忽然从窗台上滑下来,从他胳肢窝里,溜出来,钻到一边,瑟缩着肩膀道:“二叔,我要走了!”
男人不急不慌的转身,瞧着她要离开的背影——
“大门需要我的指纹才能打开,你觉得你能走得掉?”
凉宵愣在原地,从头到脚仿佛都被人泼了一盆凉水。
她无可奈何,男人看起来更愉快了。
拍了拍她的小后脑勺,吩咐:“去洗,我们家,脏小孩不受欢迎。”
小女孩撇了撇小嘴,心想——
不讨喜才好呢!谁要你喜欢。
凉宵没辙,被他推进浴室。
过了半晌,里面没动静,又探出小脑袋,踌躇着小脸说:“二叔,我没衣服换……”
男人一手翻着文件,微微蹙着眉头,百年不变的神情,他一点都没在意,淡淡应着:“唔,那就不穿。”
凉宵:“……”
11。在危险男人家里
在危险男人家里
凉宵在浴室里脱-了衣服,全身湿-腻-腻的确实难受,冲完澡以后,她看了一眼洗手台上搁着的换下来的脏衣服,在犹豫要不要穿。
短t恤肯定是要套上的,可这脏掉的内一怎么穿?
苦着小脸,在里面墨迹了半晌。
可更糟糕的事情来了,一抹猩红从腿-间滑落下来。
糟了!来大姨妈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令人窘迫的事情么,你在一个危险的男人家里,结果洗了澡,没衣服换,更无语的是,你来例假了……
凉宵用卫生纸处理干净,头皮发麻,在浴室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卫生棉。
二叔是个三十二岁的正常男人,难道就没带过女人回家过-夜吗?
她感觉到小腹一阵阵的绞痛,苍白着小脸,捂住冰凉的小腹,在浴室里东倒西翻。
更糟糕的是,男人站在外面敲门了,“开门。”
凉宵抱着脏掉的t恤捂在胸前,双脚几乎要站不稳了,急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二、二叔……你等下!”
凉宵赶紧套上脏掉的衣服,然后将锁着的浴室门小心翼翼的拉开一条小缝,探着小脑袋。
男人脸上冰凉凉的,将手里的白衬衫递给她:“衣服。”
凉宵“哦”了一声,小手伸出去,踌躇的接住。
男人要转身走开,凉宵艰难的开口:“二叔,你们家有那个吗?”
男人不明白小女孩说的“那个”是指的什么,蹙了下眉头,凉宵忽然捂住小嘴,说:“没事没事!”
砰的一下,合上门。
抓着手里的衬衫,呼吸不稳的靠在门后。
她真是不想活了,和二叔要卫生棉,那不就明摆着告诉他,她没怀孕?
小女孩捶了捶脑门,真是笨死了!差点露馅!
可眸子往下一看,这满地的血……
凉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是缩着身子的,手里抱着一个拖把,想要轻手轻脚的避开男人的视线,正赤着雪白的小脚猫着腰身偷偷溜出去,就被男人叫住。
“你在做什么?”
凉宵咬牙,糟糕……
她维持着僵硬的动作,硬着头皮头也不回的说:“我拖地……地滑……”
拖把是白色的,现在上面,有红色的血迹。
陆景琛眉头紧紧一蹙,下一句便是:“孩子掉了?”
“……”
凉宵紧紧闭上眼睛,但更更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陆景琛平静的眸子瞧着她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声音百年的清冷:“你下-面在流血。”
凉宵赶紧拢紧大-腿,脚上还有水渍,脚底一滑。
“啊——”
可下一秒,凉宵就瞧见,她倒在了男人结实的手臂里。
而男人的手掌,正托着她衬衫遮盖下光-溜-溜的,tun。
凉宵眼睛一闭,倒了过去。
12。他在腹黑
他在腹黑
凉宵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再见到陆景琛了。
被男人抱到车里,她躺在后面座位上,车子发动,凉宵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瞧了那前面的后视镜一眼,正巧对上男人锐利的眸子,吓得赶紧重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