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冷的侧脸,微微转着,抿唇道:“城川一无所有,并不是拜我所赐。”
……
凉宵苦着小脸坐在陆景琛书房里等着。
那个男人凶巴巴的,她可不敢不听他的话,可脑子一转,想起那晚在酒店房里的事情,现在都觉得脸红心跳呼吸不畅。
她伸手摸了摸小脸,摇着头,不能想!
忽地,书房门,被咔哒一声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修长笔直被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和那双锃亮的黑色男士皮鞋。
她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咬了下唇,低垂着小脸,小声的打了一声招呼:“二、二叔。”
陆景琛一边往书房里面走,一边伸手,修长手指松了松领带,黑眸波澜不惊的矮着视线看她,开口问:“真喜欢那个姓容的小子?”
凉宵:“……”
什么意思?
“嗯?”男人低沉的嗓音盘桓在她耳廓边上。
凉宵想起,那天晚上,二叔好像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他是以为,以为她和容靳在一起了?
凉宵仰起小脸,认真的点点头:“嗯,我喜欢容靳。”
5。孩子给我打掉
孩子给我打掉
凉宵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寒,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她。
“二、二叔,刚刚谢谢你给我解围。但是,我,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就算是和容靳在一起,也不可能是和他。
男人挺拔的身躯,逼近了两步,一股男~性的冷香袭上鼻尖。
“不可能?说说,理由。”
凉宵的小手紧张的紧紧攥着,指尖掐进了柔白的掌心里,她鼻尖沁出了薄汗,慢吞吞的小声说:“因为,因为……二叔,我怀孕了。”
陆景琛瞳孔一怔,“怀孕了?”
凉宵愣了下,然后豁出去一般,重重的点头。
忽地,一道强硬的力量,凉宵被他抵在了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怀孕不是件小事,我不能随便相信你。”
“我,我已经检查过了。”
他忽地擒住她,掌心灼烫,指尖微凉。
凉宵尖叫:“你做什么?!”
凉宵苍白着小脸惊恐的看着他。
眉目越发冷沉,忽地将她的小身子扳过去压在墙壁上,因为强悍的冲力凉宵低呼了一声,肩膀狠狠撞到了墙壁上,越发的疼痛。
痛的低呼:“额……”
他的声音仿佛地狱修罗落在她白嫩的耳廓:“陆凉宵,真有你的!女孩子要矜持自爱!你把这些都甩到哪里去了?!”
凉宵小手攥着,白着小脸,吓得半死,缩着身子趴在墙壁上,恶狠狠的对扣着她的男人叫:“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查我,会把你皮扒了!”
陆景琛忽地将她推开,厌烦一般的微微合上眼睛,捏着眉心,“孩子给我打掉。”
“我就不!你凭什么管我!我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男人睁开猎豹一般幽邃的眸子,忽地喝了她一声:“陆凉宵你耳聋了?!我说孩子打掉!”
小女孩紧紧蜷着手指,她湿漉漉的眼眸死死瞪着他,用手背胡乱抹着面颊上的眼泪,大有豁出去的意思:“你凭什么管我?大不了,大不了我离开陆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景琛一怔,倒是没料到她抵触心理这么强烈,心里隐隐散着怒意,几乎压制不住,修长手指捻了捻眉心,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凉宵的眼泪落了下来,咬着唇望着他。
“我说滚,听不懂?”
小女孩捂着嘴,哭着跑掉了。
陆景琛握着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晚上九点,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男人的声音泛着金属光泽的凌厉。
那头的容靳瑟缩了一下,“陆二少有什么事儿电话里不能说?非要那么大晚上约我出去见面。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
陆景琛不屑的哼了一声,眯着狭长的眼看着角落里的君子兰,“你最好出来和我见一面,否则,你这几年在国外做了什么我会通通告诉容老爷子。”
6。那也不是给你糟蹋的
那也不是给你糟蹋的
容靳:“……我能做什么?我不就是学资源管理和mba?”
“是么?我怎么听说,容少在国外学的是什么艺术设计?”
那头的容靳,冷汗涔涔,“好了好了,晚上九点是吧?地址你发来。我会准、时赴约!”
他重重咬了“准时”两个字。
……
客厅饭桌上,就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了。
凉宵那个小丫头,刚刚哭着跑了。
陆老爷子怎么也没叫住。
城川那熊孩子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陆景琛从楼上下来,老爷子就担心的说:“阿琛啊,你去看看,丫头跑哪里去了,可别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陆景琛淡漠的仿佛冰雪上的河川,眉眼生冷至极,他削白的指尖勾起沙发上的黑色西装,挽在手臂上,“爸,凉宵以后交给我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插手。”
陆国申叹气的点头,“好啦好啦,我不管了。你管吧!这个小丫头命也是苦,一出生就被父母丢了,还好我捡了回来。要不是闹出这么一桩事情,也是讨人喜欢。城川那个臭小子说的要是实话,那他真对不住那丫头!韩潇真是把他魂都给勾走了!你也别太和城川较劲了,小孩子嘛,哪里有不犯错的?认错了,也就算了。”
陆景琛漠然的什么话也没说,已经勾着西装走出了陆家大宅。
给申特助电~话,“派人去找下凉小姐,找到了送我那儿去,看着她,别给她跑了。”
……
半浮生,包间。
容靳已经早早到了,痞痞的坐在那儿,等到陆景琛进来的时候,他吊儿郎当的把搁在桌上交叠的长腿拿下去,蹙着眉头不耐问:“我说你怎么才来啊?陆大总裁,我知道你公事繁忙,那就不要找我了嘛!耗费你宝贵的时间和我聊天!”
陆景琛削薄的唇角,勾着泛着冷冽光泽的笑意,“你什么时候这么准时?难道是怕我在容老爷子面前揭你的短?”
“我短?笑话!我容靳要是短,南城就没个长的!”
容靳不正经,南城人都明白。
陆景琛的眸光泛着森寒的光,瞧着他裤裆那处:“所以你就糟蹋了我家孩子?”
“……”容靳摸不清头脑了,“等等,那个报纸我可是看了啊,你们家那小niu可和我没半点儿关系啊!我就是在酒店门口撞到她了,慌慌张张的,结果呢,谁知道狗仔在外面,被撞个正着!”
陆景琛眯眼,“你没和她过~夜?”
“什么过~夜呀!我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不过话说你家那小niu长的水灵灵的,还挺招人喜欢的,你要乐意,我和她交往也没问题!你不就想看你侄子抓狂么?她是你侄子的未婚妻……”
陆景琛起身,目光睥睨倨傲:“那也不是给你糟蹋的。”
7。你就一大灰狼
你就一大灰狼
容靳“嗳”了一声,挑着邪邪的眉目道:“陆景琛,你别告诉我,你想吃窝边草?吃窝边草的可都不是什么好兔子。”
陆景琛弄清楚了状况,和容靳没什么好废话了,他声音疏冷而淡漠,抚着袖口道:“好兔子就该懂得如何猎获窝边草。不过,我不是什么兔子。”
容靳瞧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好笑的指了指他:“你不是好兔子,你就是一大灰狼!还会吃人!哎哎哎!我那专业的事儿你少和老爷子吹!”
临走,才想起正事,对着那挺拔的背影哟呵着。
……
陆景琛从半浮生出来,给申特助拨了个电话。
“查一下五月二十八号出入gk酒店的所有人员名单。”
那头申静说:“好的。陆总,凉小姐已经送到您那边去了,她淋了雨,有点发低烧。我已经叫家庭医生给她开了药吃下了,现在在您卧室休息。”
陆景琛淡淡的应了声。
吩咐完了,挂断手机。
……
景滨别墅。
这一处很是寂静,只有一处人家,这里算是南城的一块开发区,两年前被陆景琛买下,用作了住宅区,这里没有公交汽车,想出去,也只有开车。
别墅也并不高大巍峨,只是简约而明朗,欧式的尖顶建筑,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优雅,别墅的对面,就是碧海蓝天,在家中,打开阳台的门,就能听见海浪声和海鸥鸣叫的声音。
燕嫂在楼下做卫生,一见先生回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恭敬的道:“先生,您回来啦。凉小姐在楼上休息。”
他瞧了一眼二楼,骨节分明的手指解了领带,随意丢在沙发上,将白色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白皙精致的两道坚硬的锁骨。
吩咐道:“煮碗姜汤,待会送上去。”
“好的,先生。”
长腿迈上二楼,燕嫂看见男人进了卧室里。
床上的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的,蜷缩着小身子在黑色的蚕丝被里显得很小巧,她的发丝如瀑的支散在枕头上,因为哭过,闭着的眼皮都红红的,看起来格外可怜,像只可怜的小猫。
小猫,撩bo着他的心湖。
陆景琛坐过去,瞧着小女孩酣睡的容颜。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她十一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二十五,刚从美国归来,接管陆家,她抱着小盒子装的生日蛋糕,守在门口。
那时候他只知道老爷子收养了一个小女孩,给城川做老婆,他将近十一年没回家,对南城、对陆家,早已忘的一干二净。
她仰着小脸,看着陌生的英俊男人,小手拽着男人的衬衫眨着眼问:“叔叔,你找谁?我不认识你哦,你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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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二十八号晚上,你人在哪里
二十八号晚上,你人在哪里
小女孩的小脸烧的通红,陆景琛伸手探到她额头,还烧着呢。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先生,我来送姜汤了。”
“进来。”
陆景琛拧了一块毛巾,搭在凉宵额头上。
“姜汤搁着,你下去吧。”
“好。”
床上的小女孩动了下身子,额头上的毛巾掉在了一边,婴宁了一声,小手揉了下惺忪的眼眸,雾蒙蒙的眼睛睁开来,就看见隐隐约约并不真切的英俊脸庞。
男人与她对视,然后哼了一声,端过一边的姜汤,声音不咸不淡的:“醒了?”
凉宵小脑袋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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