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好像只顾着自己的一己私欲,从来也没顾虑过她的感受。
他说什么时候做,怎么做,都是他一手主导,她连拒绝都不行。
男人的长腿,在浴室外大步的徘徊,他烦躁的拨了拨头发,放狠话吓唬她:“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踢门进去了!”
哪知,起了反效果,不仅没吓唬到她,这小女孩还气鼓鼓的对他吼:“你就知道踢门!你就不能绅士点吗?你踹门好了,我就靠在门后边,你踹了门,就是踹了我,门也会压到我……你要是不怕我受伤,你尽管踢好了!”
男人哪还敢踹门,动也不敢动,拿了一边的手机,直接一个电话甩给柏谨言,求出谋划策。
那边柏谨言似乎还沉溺于美人乡中,睡意朦胧的,口齿也不清。
“哪位?”
陆景琛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甩过去:“和你喜欢的女人做了一,夜,结果那女人醒了躲着你,这种情况怎么办?”
陆景琛是不耐的,是暴戾的,是不懂得温柔的……
那边柏谨言还没回答,浴室的门便砰一下被拉开,里面的小人赤着脚,红着眼大吼:“陆景琛你说话能不能含蓄点?!”
【第二更依旧在早晨八点左右】
106。106生小宝宝……
陆景琛一怔,手里拿着手机转身看已经被打开的浴室。
里面的小人,赤着雪白的小脚提溜的跑出来,打开衣橱收拾包,红着眼角嚷嚷着:“我要陪爷爷一天去!明天我会回来和你一起去那个什么度假村的!”
男人长指迅速按掉电话,一把揪住她的小身子,从后背扣住她,灼烫呼吸喷薄在她细腻的肌肤后,“别闹,嗯?”
小女孩挣扎,小手拍他箍在她腰间的大掌,小脚丫子跳着,“我没闹!如果,如果你再么需索无度,我,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男人蹙眉,搁在她腰间的长臂收拢的更加紧,“胡说八道什么?”
小女孩扭头,看见他阴沉下来的脸,对她轻微呵斥,眼泪从红红的眼眶里落下来,小鼻子一皱,“明明就是你欺负人……你还凶我……龊”
陆景琛扳过她的小身子,两只大手按着她纤细的肩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发作,耐心的对他的小妻子解释:“男人对这方面需求大,说明他的妻子对他有诱,惑力,作为他的妻子,你应该感到骄傲,而不是害怕,嗯?”
小女孩一下子就哭出了声,和初生婴儿一般的哭啼,她挥开他的大掌,小鼻子哭的一皱一皱的:“你鬼话连篇的……其实你就是想骗我生小宝宝……我不生!我不生……”
陆景琛按着太阳穴,简直对他的小妻子无奈了,他的耐心几乎被磨光,小女孩哭的可怜巴巴,搅得陆景琛头晕脑胀,他忽然喝了一声:“不许哭!”
凉宵一下子吓住了,哽咽着声音,仰着小脸眨巴着水漉漉的大眼看他。
一瞬过后,陆景琛察觉吓着她了,又准备去哄,结果这小女孩跑到角落里拿了自己的包包,捂着小嘴,哭着就跑了出去。
还扬言:“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陆景琛一早上的心情,被彻底搅黄,连早晨重要的会议都推迟。
他又气又急,咬着牙,恨不得把那小东西一把拽回来。
可事实上,他没这么做,或许真的该给她一个人静静,她一直在逃避他对她的爱,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一个逃,一个追。
这次,他不能去追,只有那小东西自己想清楚了,自己找回来了,以后才不会再发生这种类似的逃跑事件。
早晨,陆氏大楼,八月三伏天,整个会议室里都仿佛冰冻三尺,厚厚一层低气压,怎么打都打不破。
一场冗长的会议结束,散会后,那些个高层领导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这高高在上的陆总待会一个脾气发来,殃及鱼池。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陆景琛一个人,靠在黑色的大班椅上,他微微合着眼,沉沦着回忆什么。
会议室的门被蔡森打开,蔡森拿着关于“碧海蓝天”第一期的开发案过来。
陆景琛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只淡淡的道:“放这,待会我看。”
蔡森出于关心上司的心情,忍不住问:“BOSS,你脸色看起来很差,一个小时后,还有个和美国那边公司的视频会议,需要推迟吗?”
陆景琛这才微微睁眼,修长手臂搭在黑色大班椅的扶手上,蹙眉,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议,明天还要陪威尔森去度假村,所以今天是加班,会很累。
但某个小人早晨闹脾气的事情,是令他心累的根本来源,他按了按太阳穴,开口:“推迟到下午。”
然后起身,迈开长腿,走到落地窗前,摸出一根烟,点燃,站在窗前看着楼底下的车水马龙,这里是八十层,楼下的人头几乎看不见,而那些一个个小黑点,恐怕是汽车。
蔡森见陆景琛不对劲,却不好再问什么,退了出去。
陆景琛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奶白色烟圈,模糊了他脸上的冷漠和森然。
男人瞳孔里,倒影着偌大的世界,外面阳光刺眼,他忽然想起三年前——
刚归国的那一年,陆景琛便已经搬到海滨住了,所以,在他二十九岁那年,依旧只身一人住在这安静的海边别墅里。
那日,老爷子叫他回去家庭聚餐,他有快两个月没有回过陆家,于是在忙完了工作后的午后,便独自开车到了陆家。
盛夏流光,陆家院子里的知了叫个不停,聒噪了那一整个夏天。
他正准备下车,就透过车窗,看见院子一旁的小河边,垂丝柳树下,大石头上坐着两个小孩。
那时候,城川19岁,个高瘦条,看上去,已经不算小孩子,而是个青年小伙子,而那蹲在一边支着小脑袋的小女孩,细细小小的,不过十五岁,恨不得比同龄人看起来还要小,那张稚气未脱白乎乎的小脸上,被抹了一块黑色的泥巴,她的两只小手上,全都是泥巴。
他坐在车里,一时来了兴趣,将座位调低,双手垫到脑后,慵懒的看着柳树下两个孩子玩闹。
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背带短裙,里面穿的是黑白相间棉质的圆领短袖,看起来很清爽舒服,她背对着他,似乎在和
城川玩泥巴。
他的车,离着他们并不算远,以他的眼力,什么都能看得清。
所以,当城川那看直了的目光,落在对面玩泥巴起劲的小女孩胸口时,陆景琛没来由的蹙眉。
打开车门,迈下车,朝那边喊了一声:“你们在那做什么?不怕中暑?”
夏天的天气,炎热至极。
十九岁的城川窥伺了某人那刚刚发育的胸口,憋红了那张稚气未退的俊脸,而某人还后知后觉的站起来,仰着那可爱的小脸,一个劲的问他:“城川,你脸怎么这么红?你该不会中暑了吧?”
城川就是死也不说话,她伸手去拉他,他还一巴掌拍开,“哎呀你别,别碰我!手上都是泥巴你能别蹭我身上吗?”
小女孩嘟着粉嫩嫩的小嘴,看着脏乎乎的小手,“不是你要我做个花瓶吗?今天陶艺课上老师教我了,我想给你做个花瓶,你还嫌弃我脏……”
这边的陆景琛眉头蹙的更深了,好在小女孩想起来了,拉了拉城川说:“城川,快走吧,二叔在叫我们了!”
城川心里慌张,就是不动,凉宵弯腰去看他低垂着红的异常的脸,担心的问:“你该不会真的中暑了吧?”
虽然很热,可柳树下凉风阵阵的来,倒也不会太热。
城川怎么会中暑呢?
凉宵害怕,对这边的陆景琛喊了一声:“二叔,你快来看,城川好像中暑了!”
陆景琛眸色暗沉下来,大步迈过去,蹙了下眉头,对小女孩说:“你先进去。”
凉宵一愣,以为二叔没听见她说的,小声又咕哝了一声:“二叔,城川中暑了……”
陆景琛清冷的眉眼没有在开玩笑,凉宵本就有点害怕这个二叔,现在瞧他还这么严肃,自然害怕紧张,言听计从的进屋,可她一步三回头,生怕城川中暑晕倒。
直到陆景琛瞧见那小女孩进了屋子里,才抿唇道:“十九岁,开过荤了?”
城川那憋红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二叔这问的啥和啥啊?
他十八岁就拿着一叠钱,去酒吧直接开了荤,可这事儿,只有他一个哥儿们知道,看样子,二叔也知道了?
他狡辩:“什么开不开,荤?二叔你说什么我不懂!”
陆景琛一脸淡漠,清冷的继续开口,恰似警告:“不管你有没有过,别打凉宵的主意。”
陆城川素来对他有恨意,这下子直接火了他,“二叔,我打凉宵主意那是也正当的,爷爷本来就把她许给我当老婆的!我怎么就不能打她主意了?”
他气势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实际心里都虚死了,内心独白则是——
完了完了,二叔肯定看见他偷看凉宵那小馒头一样的胸了。
陆景琛那时给两个孩子的感觉是,他像永远不会走下神坛,神祗一般的存在,神是不会有任何情绪的,所以陆景琛冷着脸的时候,他们才会觉得,那是正常的。
而城川,即便对他有恨意,也是怕极他的。
陆景琛没有再过多废话,拧眉,转身往屋子里走,撂下一句让陆城川至今难忘的话。
“凉宵不是你能玩的起的女孩。”
三年后,陆城川才明白,早在更久以前,凉宵就被他家这个二叔盯梢了。
【九点还有一更!】
107。107我的乖乖啊怎么淌了这么多血……
三年前,陆家。
凉宵去水池边上洗完了黑乎乎的小手,好不容易把陶土洗干净,小脸上扬着清甜的笑意,刚转身,就一头碰上了一堵墙。
她惊得低呼了一声,小手揉着额头,抬头一看,男人清冷如孤月的英俊脸庞正低头定定瞧着她。
她心里在打鼓,冲撞了二叔,二叔会不会生气?
她连忙垂下小脸,低低的唤了他一声:“二叔……”
她抿着小嘴,陆景琛眯眼,眼底那幽邃的光芒,带着强势的执念,只是那时,小女孩并没有抬头看他的眼眸謦。
凉宵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小手揪着,小鼻子皱着,生怕这个冰冷冷的二叔要怪她撞了他,虽然事实上,是他突然出现在她背后,她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
陆景琛垂眸,蹙眉,小女孩身上穿的这件短袖,领口微大,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肤,晃得人眩晕。
“下次不要穿这件短袖。”
凉宵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抬起小脸,就是:“啊?”
陆景琛已经转身,冷漠的往屋子里走,“不要穿这件短袖。”
凉宵看了下自己的短袖,没有什么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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