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在中大还很少有学生斗殴地事件发生,辅导员看着乱七八糟的教室,不由怒从心头起。
曹文轩走上前一步要开口,辅导员发现他是在打架那伙人当中的,伸手止住:“应采蕊,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采蕊眼珠转了几圈:“老师,这些男生打架。”
“为什么打架?”
“老师。是他先动手的。”娄建强从地上爬起来,抢先一步说道。
这个男生不是自己班的,辅导员心里更加恼火:“闭嘴。谁问你了?”
应采蕊拉着脸,拽着身后的一个女生一块走到人群前面:“我们也不清楚为什么吵了起来,反正他们几个和韩端对峙,还动了手。”
“辅导员,应采蕊撒谎。”曹文轩当然听出了应采蕊看似置身事外,实际偏向韩端。
“你给我闭嘴。”辅导员看看战场中的几个人。早知道那几个和曹文轩一伙。而韩端显然只有一个人。
曹文轩能说会道,做事也比较得力,向来深为系领导倚重,此时吃了瘪,心中不忿,却也无奈地退到后边。
躺在地上就只娄建强一人,明显是他吃了亏。但总是别班地学生,要说韩端一人“欺负”他们几个,说什么也难让人相信。
不管平常如何,当老师的这么多学生面前都得“秉公处理”。
何况曹文轩好拉帮结派。他不是不知道,睁只眼闭只眼而已。能有机会让他收敛一下也是好的。
“都到系里地小会议室去,每人写一份深刻的检查。看认错态度再决定怎么处理。中大怎么出了你们这帮混帐东西,简直丢人。要再胡闹我可要告诉学校,到时你们麻烦可就大了。”
辅导员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愿传到学校领导耳朵里,系里都会受到牵连。能消于无形最好。
曹文轩给系里、班里做过不少工作,心里多少偏向他。但这次认定了是一帮子人在欺负韩端。所有参与者一起关了禁闭。
打完了人,韩端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
上次因为夏克爽等人与潘晓璐的纠纷。还感叹中学生爱闹事,庆幸大学里打架的事情少多了,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呢?
回头想想自己被人袭击,怎么都不太可能是娄建强干的。
在不知不觉中,韩端已经被杜龙的理念潜移默化,受了很大影响,只是尚不自知。
小会议室里,气氛异常沉闷,曹文轩四、五个人挤坐在一堆;韩端独自占了一排座位,倒也宽敞。
娄建强是“受害者”,还要写检查,心里当然最窝火。当时说了那番话,不过是图个嘴痛快,结果虽是又痛又快,却是挨了一能打。
曹文轩也感到面子扫地,不时看向韩端地目光简直象要吃人。
唉!今天地课是上不成了,大伙都得在这儿耗着了。
韩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看着眼睛都要瞪裂的娄建强:“喂,你给我老实说,为什么找人打我?”
“妈的,我什么时候找人打你了。”老师刚刚布置完“任务”出去,娄建强的怒火终于暴发出来了。
“不是你?刚才为什么承认?”虽然考虑到了可能性,韩端还是很吃惊。
“奶奶的,老子要真打了人还会不认帐?你什么又说有人打你了!”娄建强骂骂咧咧,越想越冤枉。
看上去不象说假话,韩端无心计较他说话的口气,心里又开始犯起嘀咕:不是他们,那么是谁呢?
“韩端,你说有人打了你?”曹文轩气乎乎地问道。
韩端没回答。
“不可能。”曹文轩身旁的一个小子心有余悸,“他不去打别人就不错了,谁敢打他。”
心里还在想着韩端适才的暴力,听上去所有些惧怕,声音很小。
韩端也没理会,继续沉思。
“禁闭室”的气氛又沉闷起来。
第二集 第三十章 白马非马?
直到下午上课,一班人饿得肚子都快瘪了,辅导员这才检查验收合格,施恩把几个人放回了教室。
在教室的路上,韩端与娄建强一干人互相之间大瞪其眼,谁都没说什么,但积怨更深却是肯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有这样的火气,如果放到以前,这么大打出手的机率相对来说还要低些。
韩端自己也搞不清楚,难道受了这次伤,在家里研习先师的心法和技法,连性子也跟着变了?刚接受杜龙心法时性格变化还能觉得出来,现在似乎一切都发乎自然,莫非已经改造完成。
唉,无论是福是祸,自己上了先师这条船是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有了这一场“战争”,班里同学的派系更明显了,如果说以前还有多个游离阵容,现在却基本演变成了两个帮派。
下课之后,同学们就自动凑成两堆,谈论的话题却都集中在了上午发生的战斗,曹帮有些泄气,集中到韩端身边的却是以兴奋为主。
应采蕊悄悄从桌洞里拿了两个面包递过来:“韩端,干的好,我早就看这帮人不顺眼。”
段辉也不掩饰,扔过来一瓶矿泉水:“好样的!痛快!”
被关了半天禁闭室,韩端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受伤跟这伙子人似乎并不知情,那娄建强像是顺口胡说
刚刚还感到解气,此时却没有一点胜利的感觉,苦笑着对段辉道:“我这人是不是太暴力了,对同学这样下手似乎狠了点。”
“教育一下这几个家伙也没什么不可以,要不他们总要骑到人头上来的。”段辉是觉得很解气。
明知段辉在安慰自己,或是跟这曹文轩一帮人有宿怨,但想想他们此前的作为。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倒是痛快了,可惜似乎选错了对象。
韩端对周围局势看得很清。因为自己这次出头,班上局势更加微妙,显然部分同学想借着自己跟曹帮分庭抗礼。这个局面对韩端来说也无所谓,只是水被搅得浑了,反猜不到是谁在背地里下黑手了,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唉。伤愈“复出”的第一天。在学校里的日子简直糟糕透了。
距离放暑假也不远了,不管跟同学处得怎样,来中医地第一个期末,总得好好准备考试,免得弱了何老的面子。
这么想着,韩端熬完了这一天的功课。
跟夏克爽有一个约定,只有后者真地走上了正路,能够自食其力了,才允许进自己的住所,韩端也会去拜见他的老母亲。
'金风玉露丸'是从刘想那儿拿走的。这个月通过何老做成的药丸跟上月数目差不多。考虑夏克爽家里比较困难,还多分了些给他。
夏克爽早就在电话里说要当面送钱,可又为约定所束缚,直到韩端出了山才有这个机会。
听说他今天回学校,早早约好了请吃晚饭。
韩端也是这么想的,亲兄弟明算账,经济上地东西还是早点弄清楚了好。
只是心情被弄得糟透了。去赴夏克爽之约地时候还有些闷闷不乐。
他叫上了凌零一起过去,自己受伤的这些日子里。一直蒙她照顾,也把这小丫头闷坏了。
夏克爽把一个信封递过来。韩端数也没数,又从中抽出几张递回去:“夏大哥,你走正路,家里一定也高兴,这是我孝敬老妈的,你要自己多多注意,千万别再重蹈覆辙。”
通过个人努力来赚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夏克爽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对韩端这个大学生更是佩服非常。
觉得他思维敏锐,人也仗义,听话地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家伙五体投地。
韩端大伤初愈,酒是一口没沾,倒是凌零陪着夏克爽喝了几杯。
“兄弟,我找人去打听了害你的人。”夏克爽几杯酒下肚,话头就打开了。
总觉得自己应该为韩端做点什么,急着汇报调查结果,神情间却不见兴奋。
韩端不欲他插手:“夏大哥,你既然决心走正路了,就别再搀和这些黑社会的事情了,小弟会不高兴的,你家里人也会有想法。再说了,我的事情自己会解决。”
“没有。”夏克爽拍着胸脯说道,“我绝对没用以那些乌七八糟的手段,只是托以前地几个兄弟给问了几下,也没擅自决定,只是把结果告诉你。”
肖凌零却着急了:“夏大哥,知道是什么人了吗?”
“北区兄弟透露的消息,说那次做事的是两个外省来的人,做完就走了。”
凌零性急地问道:“到底是谁指使的?”
“这个……”夏克爽一副自责的样子,似乎这事成了他的错,“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正是很有实力地人物,一般人惹不起。”
韩端再次陷入沉思,怎么陷入了这么复杂的事件中呢?有实力地人物多的是,似乎接触地好多人都有很深的背景,茫茫人海,又如何寻找呢?
不会是谁搞错人了吧,想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下这么大本钱。
当然,这些疑问他只是装在心里,却没有说出来,不能让爱护自己的人担心。
夏克爽恢复了点精神:“道上的几个兄弟对你很佩服,说你只一脚,就把一个小子的肩骨踢成粉碎了,估计是废了。”
“真的呀?”凌零不相信。
“当然,是从外面传回来的消息。”夏克爽拍了拍韩端的肩膀,有些羡慕地说道:“不知道兄弟怎么学来这么好的本事。”
听起来不象假的,自己情急之下反击,以'九灵技'的神奇也不是没有可能。
韩端叹了口气,夏克爽虽答应了自己,却还是那么崇尚武力,怕是一下子难以改过来。
当下劝道:“夏大哥,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差一点送了命。那次是情急拼命,又哪有什么真本事。”
他就想改变夏克爽的认识,又叹息一声说道:“通过这次遭遇,我想清楚了,就算真厉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也很难有好下场。既然回头了,就千万别再沾上。”
夏克爽连连点头:“兄弟说得是,不管怎样我老夏是跟定你了,到时你说打谁咱就打谁。”
夏克爽对韩端的佩服随着接触不断加深,别看比自己年轻,目光却远大的多。
“嗯,只要好好干,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夏克爽话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还得慢慢引导,韩端给他打气。
告别夏克爽,走在回去的路上,凌零仍在为韩端担心:“哥哥,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呀,我好害怕?”
韩端笑着安慰:“凌零不怕,指定是认错人了,你也想想看,哥哥与世无争,有什么值得人砍的?”
肖凌零听了似乎有些放心,温柔地挽起韩端的胳膊,歪头看着他笑起来。
“夏大哥说的会是真的吗?那人真被哥哥把肩膀踢碎了,我怎么不知道哥哥会武功呀?”凌零还想刨根问底。
“别听他道听途说。”韩端不欲凌零知道太多,“我就跟大想学了几手。不过呀,人要想站住脚根,总得有实力,不管是金钱还是暴力。”
韩端深有感慨,说完才意识到,对凌零讲的这些跟刚才劝夏克爽有很大的分别。
自己也有两面性啊,人性就是充满了矛盾。也因为这样,很多事情他又不想让妹妹知道。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