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衙内见了那雀儿肯定喜欢……”说着话,王狗剩便走在了前面。
进了院子,但见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好像许久都没人整理过似的,可院角处的厨间灶台似乎还冒着热气青烟,分明又有人在此院中住着。高衙内没心思看院子里的场景,只顾惦念着问:“狗剩,你那个弟兄呢?他在哪?——那雀儿呢?怎么看不见?”
“衙内莫急,屋里请——”王狗剩又伸手招呼道。
“好!好!”高衙内一门心思想着那极品的雀儿长得究竟是何模样,叫声如何,哪里还管得其他,立即进了屋子。不料,进了屋子,王狗剩又说雀儿在后院。来得后院,他又说就在隔壁院里……高衙内无法,但又想到极品的雀儿难得一见,看不到实在可惜,只好一路跟着。
如此反反复复,终于在一处破败的院子里停了下来。高衙内四处看了看,还是不见雀儿的影子,而且连个破鸟笼也没有,忙又问:“狗剩,这是什么地方?你的那位弟兄呢?还有那雀儿呢?——怎么不见雀儿的影子呀?”
“雀儿?”王狗剩看了高衙内一眼,忽而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要雀儿,这事好办啊,立马就让你见识见识……”
“好啊,”高衙内笑道:“本公子等得心都焦了,不知那雀儿长得究竟是何模样?”
“啪、啪、啪……”这个时候,王狗剩却不说话了,他笑着,双手不由地拍起掌来。
随着的王狗剩的掌声落下,四五个汉子从院子四处缓缓地走了出来,高衙内先看到了其中一个汉子,立时便指着叫道:“狗剩,这便是你的弟兄啊……”然而,话还未落音,他忽又看到了其他几个人,又见这些人手中拿着棒子叉子,他不免有些慌了,忙又吞吞吐吐地问:“狗……狗剩,这些——这些都是你的弟兄?”
王狗剩伸手抓了抓下巴处的一小撮胡子,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衙内说的不错,这些都是我的弟兄,他们都是来帮衙内抓雀儿的……”
“抓雀儿?”高衙内心里一震:“——难道雀儿逃脱了不成?”
“雀儿逃不掉的,立马就要阉了它……”王狗剩仍然笑着。
“什么?阉了雀儿?”高衙内一时急了,一把抓着王狗剩的膀子:“这是为何啊?”
“哈哈哈哈!”忽然间,一个高声笑起。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张老三,他缓缓走到阶前,正声道:“因为那狗雀儿太坏了,不阉了恐会再害人哪!”
“此话何意?”高衙内眉头紧皱,看了看张老三,又看了看王狗剩。
“大哥,你还跟这厮废甚话呀?”李十四突然喝道:“弟兄们一齐动手,扒了这厮的裤子,再一刀下去不就完了么?——何必跟他这般哆嗦!”
“什么?你们要做甚?”终于,高衙内终于觉情势有些不对了。
“我们弟兄不做甚!”王狗剩立即接上话来了:“只是——只是衙内你胯下的雀儿实在太坏,再留着恐怕还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所以呢,我们弟兄几个商议,决定帮你去掉这个祸根……”话到这里,他还不忘将手掌并刀狠狠地划下,眼里露出一丝凶光。
这一刻,高衙内浑身已经抖了起来,他双手紧紧护着胯下的雀儿,但还不忘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停了一下,他忽又咬了咬牙叫道:“你们可知道我爹爹是谁,我爹爹乃殿帅府太尉,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们要是胆敢动了本公子,也休想——休想逃脱,我爹爹定会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厮还敢搬出高俅老贼来吓我?”张老三上前便踹了高衙内一脚,冷哼一声便大骂道:“高英小儿,你给老子听着,你少来吓唬老子,老子不阉了你这厮,怎对得起林冲林教头,还有智深师父——你就乖乖受刑吧,再哆嗦一句,小心哥几个把你舌头也割了!”
一听又是林冲,高衙内的脸色立时又苍白了几分,但性命攸关,他慌忙从怀里摸出了一大把银票,估计有上万两之多,哭着拜求道:“好汉,好汉饶命啊,我这有钱,有钱啊,都给你们,只求你们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大哥,”王狗剩抱拳呼了一声道:“这厮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啊,看起来也不傻啊!”
“哈哈哈哈……”其余众人立即哄笑起来。
忽然,张老三喝住众人道:“都别笑了,赶紧动手,免得夜长梦多!”他一挥手,众人立即一齐扑向了高衙内。可怜高衙内虽然身材高大,却是一身的肥肉,竟无半点反抗之力,叫张老三和李十四等人很轻松地便按住了。
等着众人将高衙内抬着放到屋内的案台上时,以前曾操刀卖过狗肉也曾煽过猪狗的柳二蛋刚要扒这厮的裤子,忽闻得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他忙伸手扇了扇,大骂:“这厮,老子还没动刀呢,就吓得尿裤子了,真他妈孬种!”而高衙内呢,被众人按在台案上,早已瘫成了一堆烂泥,就连叫也叫不出声来了,只是喉咙深处出出一点点声响。
“二蛋,别愣着了,赶紧动手——”张老三却不管柳二蛋埋怨,忙催促他道,李十四等人也嚷嚷着叫他快些动手,随即帮忙一把撤掉了高衙内的裤子,露出一只硕大的雀儿,塌拉拉的,样子十分可恶。
“好了,都瞧好啦!”柳二蛋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来,放在台案边上,缓缓一打开,哈,好家伙啊,各种器械道具摆得整整齐齐,明晃晃的,光是小刀就有三四把。
“二蛋,你这家伙可真多啊!”李十四几乎看花了眼,不禁拍了柳二蛋一把。
“那是当然,这些家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柳二蛋取下一枚小刀,在眼前轻轻晃了晃,不禁得意起来。
“你祖上传下来了?”王狗剩领着头随即哄笑起来:“二蛋啊,你祖上莫不是在宫里当差,专门给皇上阉割太监的啊!”
“去去去,你祖上才是给皇上阉太监的……”柳二蛋一时有点急了。
“你们都别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忽然间,张老三又喝叫了一声。回过头来,他忙又催促柳二蛋道:“二蛋啊,你少听狗剩胡说,赶紧麻溜溜地干活!”
“好了,大哥!”柳二蛋点头应了,慢慢地挽起了衣袖。随即,他又操起了台案下的酒坛子,仰头灌了一口满酒,用力喷在了高衙内的宝贝雀儿上。
放下酒坛,柳二蛋两手将嘴角一抹,便操起了小刀。然而,俯下身来,临动刀之前,他还不忘讪笑道:“高英小儿,忍着点啊,不会太疼了,很快就好了……”
“啊——”
捏住目标,柳二蛋一刀下去,高衙内登时传出一声惨叫,随即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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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全城搜捕】………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柳二蛋的活儿便忙完了,他将高衙内的两颗卵蛋甩在案台上,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笑道:“好大的两颗卵蛋,叫人瞧了还以为我刚煽了驴呢!”他这一言还未落下,只听得王狗剩立即接上话道:“二蛋,手艺不错嘛,我看以后你可以改行了啊!”众人登时又哄笑起来了。
柳二蛋却不管他们胡诌,只是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家伙,还直接吩咐王狗剩道:“狗剩,你少废话了,赶紧去灶台找点草木灰来,给高英这儿撒上,要不然这厮血就流干了……”说着话,他便指了指高衙内的胯下,刚才他还多动了两刀,将这厮的“雀儿头”也划了两道口子,正冒着血呢!
张老三随即也吩咐道:“狗剩,快点去吧,要是这厮血流尽而死,这事就不好玩了。”
“好嘞,大哥,我这就去……”王狗剩立即跑了出去,从院角里灶台里足足挖了半坛子的草木灰,将高衙内的下体盖了个遍,还特意垒了个小山包,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都别笑了!”李十四忽然喝道,转头又问张老三:“大哥,咱们弟兄今天这事可闹大了,高俅老贼肯定不会放过我等,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张老三小思片刻,便道:“高俅老贼心狠手辣,这汴梁城我等是万万呆不下去了,为今之计是尽快离开此地。行事之前我还有点担心,恐我们弟兄没有跑路的盘缠,这下可好了,高英这厮正好给我们送来了……”轻笑了两声,他忙又道:“弟兄们,快找找看,高英这厮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一块带走,这些都是高俅老贼敛取的不义之财,我们不拿白不拿,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大哥,那我们去哪呀?”这是柳二蛋的声音,他的手正在高衙内怀里摸索着。
王狗剩也道:“是啊,大哥,这天大地大,我们去哪呀?”
看了大伙一眼,张老三应道:“去找智深师父——”
“大和尚师父去了那么久,音讯全无,我们去哪里寻他?”李十四愣了一下,又笑着问:“大哥,你是不是知道智深师父的去处啊?”
“这个我也不知……”张老三摇了两下头道:“但师父是一路西去的,我们也跟着去,应该错不了。师父是出家之人,定是投那座寺院去了,我们一路去问,料想师父那样的好武艺,必定远近有名,我等稍稍打听打听,一定可以找到的!”
李十四立即点头附道:“大哥说的有理,事情紧急,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弟兄们都回家收拾行装,早早离开这汴京城为妙。”
“好,好,就按十四兄弟说的去办。”张老三立即吩咐众人道:“弟兄们回家,收拾好行装之后便来我院里回合,咱们弟兄一块走,生死与共!”
“好,豁出去了,我们都听大哥的……”众人齐声应道。
然而,众人转身欲走,王狗剩却突然叫住众人:“等等,都等等!”
张老三急着问道:“狗剩,你还有何事啊?”
王狗剩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高衙内的宝贝卵蛋道:“大哥,你看高英这卵蛋该如何处置?”
“废什么话啊,一棒子砸碎了!”张老三甩手便出了门。
“好嘞,瞧好喽!”王狗剩叫了一声,立即摸起了一根棍子,使劲砸了下去……
………………
太尉府大门,高俅刚从宫里回来,他的官轿还没进门,府中的老都管侯德安立即扑了过来,大声叫着:“大人,大事不好了……”
高俅命人将轿子放下,起身走出轿来,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
侯德安扑倒在地,呼道:“大人,衙内不见了……”
“那兔崽子如何不见了?”高俅将手一甩,怒目一哼,忙又问:“我不是派人看着他么?”
“衙内摆下酒席,用蒙汗药将两个侍卫麻翻了,随后便带着两个小厮从后门偷偷出了府。”侯德安仍然跪着,急急回道:“刚才那两个小厮回来禀报,说衙内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竟有此事?”这时,高俅终于急了,吼叫道:“那两个狗东西呢?——叫他们来见我!”
“大人,那二人已经出去找衙内了!”侯德安起身立着,抱拳禀道:“未经大人允许,小的擅自做主,已将府中所有人等都遣散,四处寻找衙内的下落……还望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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