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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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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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吧,一切从头来过,而这一世你将不再身俱功德,此身遗忘于红尘俗世中……”

等他再醒来,果然又回到了那至关重要的一年,那一年她身在湖州仍是宗室女……

他知道怀恩也回来了,他千方百计地试探他,果然如地藏王菩萨所说他将一切从头来过,他身上的佛光已逝,这一世他的声名不若前世显赫,那时他是多么的欢喜雀跃。

他知道她重活一世,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用尽千万种方法步步诱她跌落在他情网中,果然只因与她无交集之处,所以他才需尝尽这苦果?哪怕他步步为营,小心落子,仍敌不过苍天。

他不服,他每天要承受红连业火燃烧灵魂,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如果世间的爱犹如妖娆有毒的罂粟花,一旦沾水就戒之不得,那他甘之如饴,只因他早已中了罂粟之毒。

灵魂跳跃起来,他不再随波逐流,而是全身力气凝聚起来,他不能死。

即使化身为魔,他也要紧紧地拥着她,这是他的执念。

身旁传来阿二的惊喜声,“公子,您醒了?”

他苍白着脸抬眸看他,身下仍是汹涌澎湃的江水。

“公子,属下这就救您上岸……”

此时天色已黑,李凰熙全身冰冷地躺在大床上,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帐幔,咬着唇看向额头冒着冷汗的太医,“保住我的孩子,你听到没有?如果本公主小产,你也将人头不保。”

太医惟惟诺诺地应声,心中却是叫苦连天,长乐公主本来孕期就短,胎儿不稳,又经这次变故,身体精神皆受到重创,要保胎谈何容易?

李凰熙却没有看他,她的一双凤眼仍看着帐顶,一只手抚向自己的小腹,那儿依然阴痛不已,她没有想到这孩子会来得不是时候。想到自己狠心刺的一剑,只怕孩子的父亲也难以活下来。

孩子,娘一定会尽力保重你。

下腹勉强止住不再出血,她无力地靠在床上,侍女赶紧给换了一身新衣裳。

“传令,让理亲王立即赶来凤临县。”

侍卫不敢怠慢,遂赶紧放出飞鸽,让理亲王李茴尽快赶来,现在的公主阴冷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可怕,兼之驸马行踪不明。

怀恩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李凰熙虚弱地靠在床柱上,那原本会含笑的凤眼已失去了光泽,他的心里一痛,看向她仍平坦的小腹,仿佛仍可看到血水直流的模样。

他没有想到她会刚烈至此,那一天来给她传递消息的时候,她看起来极其的冷静,只是没有想到她所做的安排会如此绝决。

想到刚才太医找上他,让他劝说公主不能要此胎儿,留不住的,拖得越久只能越耗去母体的心血,更会让公主因此落下病根,往后可能会不孕还是事小,重要的是她的寿命会因此而折短。

那一刻他刚串好的佛珠掉落于地,这让他如何开口?

她是这般执拗而绝决。

“找到他没有?”她的声音很轻,似乎像是蝴蝶在轻轻地振动翅膀。

可他仍听到了,摇了摇头,“没有。”本想说很有可能已经丧命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时,他却将后半截吞没了,现在不宜说这个,不能刺激到她。

李凰熙却是咬了咬干涸破裂的唇,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然后冷冷一笑,“传说猫都有九条命的,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葬身鱼腹……”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腹部又阴阴做痛,她用手抚住痛哼出声。

“凰熙?”他忙上前扶住她,“太医,宣太医进来。”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尖利的手指甲陷进他的肉中,但他却似没有感觉到这疼痛一般。

“不用宣他,我没事。”她道,凤眼里同样也有一抹执念。

“阿弥陀佛,凰熙,我罪孽深重。”他沉重地道。

她紧抓着他的手逼他看着她,“这不关你的事,怀恩,你是大齐的子民,你只是做了一次正确的决定。”她的目光似乎又看向那辽远的地方,“是他,心存不正,是他,未曾直言以告……”

“若他直言以告,你待如何?”怀恩问道。

李凰熙的身体一震,如果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坦承一切,她会选择相信他吗?其实这个答案她也不知道,对北魏的厌恶之深缘于两国的征战,而他的身份敏感,如何取信于她?取信于皇叔与父皇?

她甚至在想若当年皇叔得知他是北魏之人,必定会狠心地将他铲除,耳朵里似乎想起梁博森临终之前的诅咒,这才几年,他们似乎就应咒了。

她呵呵笑出声,这样身世的两人如何能走到一块?即使走到了,又如何能取信彼此?

他怪她没有信任,可他又何尝有信任了?他终是不说不就是一项证明,如果对她有信心,又如何不能坦白?

怪只怪他们生不逢时。

半晌,她的眼睛渐渐清明,“传令下去,调用云州太守的人即刻赶赴这凤临县,在凤江的两岸强力搜寻,他若不死必定会藏身起来,两里一设关卡,誓要将他找出来。”顿了顿,“此事不得外传,就说是搜捕江洋大盗。”

白晏的伤势很严重,阿二拼死拼活将他救上岸,只来得及联系上几名暗卫,只是江堤巡逻很是严密,而公子已经昏睡过去,费尽艰难才能藏身于山洞之中,缺少药物,公子身上的伤口却是心脏之处,夜里更是发起了高烧。

“头儿,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不等那狠心的妇人搜寻到,公子也会就此丧命。”有手下着急道,他们刚刚出去巡视过,官兵并没有放松,而且关卡设得很密。

阿二愤恨地一捶石壁,现在也不知如何想法子才好?刚刚派人偷偷与他们在凤临县的据点试图取得联系,哪知却被长乐公主以最快的人手接收了,在这风头火势之下,他哪敢轻易现身让人筹药?一现身就等着被人抓,现在他也不得埋怨公子,什么都说与那妇人听,半点隐藏也没有,现在好了,人家不信你的时候,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要付诸流水。

那个照顾白晏的人突然惊叫道:“头儿,不好了,公子怕是撑不过去了,这伤口直刺心脏,虽然不太深,但现在活命少不得千年人参之类的逆天之药吊着,我们要尽快与神医取得联系,不然公子此命休矣。”

阿二顿时也心急如焚,咬咬牙朝其中两名手下道:“你们连夜进城到那凤临县百年老字号的药店盗取这千年人参,要快,而且不能有半分差池,那个狠心的妇人生性狡猾,怕是已经派人在那儿守株待兔,如果实在不行,你们两人当中就牺牲一个引开敌人。”

“是,头儿。”

阿二站在山洞口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中,他跟随公子这么久从未到过这山穷水尽的时候,回头看到公子那张苍白几临死亡的脸孔,他又下了一个决定,“公子的很多势力都没有瞒过那妇人,我只怕她接下来就要对此下大力气整顿,我们若出现必会落入她的手中。你拿着我的令牌,设法与完颜将军联系上,让他即刻遣人进入南齐助公子脱困。”

“这?头儿,公子若醒来,怕会责罚于你。”那人迟迟不接过那令牌。

“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公子的性命。”阿二狠心道,“还有,无论阿三如何设暗语都不要与他联系,他娶了那妇人的婢女为妻,我恐此人已经不可靠。”

“是。”

等到又去一人,山洞中守着白晏的只有区区不到三人,阿二看着公子出气多入所少的样子深深叹息一声,那个妇人的狠心真是出乎他的预料,若不是那天公子相询后他感到不妥,飞鸽传书回京知道书房失窃,这才赶得及出现在画舫阻止李凰熙斩草除根。

翌日,李凰熙喝下那安胎药,但却是不大顶事,她的唇色依然苍白,脸色并没有好转,身体更是嬴弱。

“你说,昨天有人去回春堂盗千年人参?”此时她冷冷地看着凤临县知县。

知县额头渗汗,这等人物若非这次他一辈子怕都见不到一次,每见到她都会身体打冷颤,“回公主的话,确有此事,不过我们的人追上去的时候击毙其中一人,却让另一人逃走了……”

“这么说他必定是藏身在凤临县周围了?”她撑起身子,身边的侍女赶紧给她扶了扶枕头。

文“应……是……”知县抹了抹额角的汗水。

人她斜睨了他一眼,当即出动大量人手搜山。

书阿二没想到一切来得那么快,公子刚刚服下药病情稳定了些,现在他不得不骂一声娘,一把抱起虚弱的白晏准备再度潜逃。

屋如是这般过了半月有余,城中的药铺屡有失窃,却没能抓到偷药之人。

而李凰熙却是脸色阴得可以滴水般骂道,“一群废物。”这么骂的时候她全身虚冒冷汗,小腹坠痛。

第179章 爱如罂粟(9)

怀恩进来时看到李凰熙那个样子,眉头更是紧锁,沉声道:“凰熙,你现在怀着孩子,需要的是休息,理王爷不日就到了,这事情你就撂开手吧。”

李凰熙表情冷淡地瞟了他一眼,“怀恩,你别管了,此事我自有主张……”目光落在云州太守与凤临县县令身上,又是一阵吩咐,期间她的身体更是虚弱地撑不住而要躺到床上。

底下跪着的两人更是哆嗦着颤抖身体,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更是偷用眼角斜睨李凰熙苍白的脸色一眼,两人都怕她真死在这儿,那样两人的官运也就到了头。

怀恩看着她逞强的样子,眉头不禁打起结来,默不出声地坐在一旁,直到两名官员在她阴深的语气里颤微微地告退后,方才两眼看向凰熙,“你这又要何苦?凰熙,你……你是真要置他于死地吗?”这话他搁在心里已经有段时日了,看着她在折磨人的同时也在折磨她自己,现在他是万分怀疑当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别人都在私下里骂她对枕边人都能狠下手来,是个再阴毒不过的妇人,这样的话他背地里就听人讨论过,只是当他阴着脸现身的时候,那些知情讨论的人立即大气都不敢喘地急忙灰溜溜而逃。

他认识的凰熙不至于会如此,即使白晏骗了她,但是一想起那天她狠心刺下去的一剑,似乎又证明了他的天真。

掩住额头,此事他如果再深思熟虑再行动,会不会让这两人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解决?怀恩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心底却再难平静,一片烦躁。

听到他的问话,李凰熙的身体一颤,脸色更是难看至极,眼帘垂了下来,“怀恩,这事是你管不了的,你听我的,别管了,回京城去吧……”

怀恩听后突然站起来趋向前看着她,“凰熙,你以为现在赶我走,我就能安心了吗?拜你那一剑所赐,他现在只怕凶多吉少,你何不给他一条生路让他回北魏……”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猛然张大眼睛看向她,手中的佛珠掉到地上,“你……”

李凰熙转头表情很冷地看向他,那双一向能让他读出情绪的眸子,如今再难看出她的情绪为何?只能看到一片深深地幽潭。

她一向都是好强的,其实用中干外强来形容她也不为过,只是这一刻她看向他的目光之冷是他生平仅见。半晌,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佛珠,念了声“阿弥陀佛”后,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行事莽撞了,苦涩地出声,“哪儿露出的破绽?”

李凰熙接过侍女手中的安胎药喝起来,然后又躺下来,从那天到今天为止,为了腹中的胎儿她就没下过床,掩下眼里的苦楚,“怀恩,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听我的话,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伸手摸了摸腹中的胎儿,“还记得你问过我如果他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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