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生怕被抓到,赶紧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屋内的动静。
若有似无的酒气飘入鼻间,她暗自猜测这间房间的新主人是个男人,可因为没有见过对方的脸,她不敢贸贸然的下结论,只听着外头悉悉索索的声音,心想他应该是在脱衣服。
脚步声再一次响起,知道不是往她的方向,明雅偷偷吁了口气。
直到浴室的门被人关上,她眨了眨眼睛,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将衣柜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悄悄把脑袋弹出去,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与亮着灯的浴室,她迈出一条腿。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匆匆的从床边经过,明雅的手还没摸到门把手,目光随即被丢在床上的西装衣裤吸引。
再拿起床头的照片,那骚包又装逼的姿势,除了沈渊还有谁。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她的房间现在被他给占了。
明雅眯起眼,忍着在他脸上画乌龟的冲动,扔掉相框起身就走,谁知道这一扔下去,木质的框架一下子便敲在桌角,她抢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啪”的一声滚进床底。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没多时里面传来沈渊的呵斥:
“谁在外面?!”
明雅这一颗心啊,又一次“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会回答他才怪,眼看着距离浴室只有几步远的大门,她脑子飞快的转了下,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
现在冲出去肯定是晚了。
于是她动作迅速的拉开衣柜钻回去。
听着浴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于黑暗中卷缩起身体,双手合十暗自祈祷。
上帝啊,看在我做了这么多好事的份上,你就让沈渊脚一滑,摔一跤,弄瞎他吧……
------题外话------
第六十七章 愤怒的小鸟
推开沾满雾气的玻璃门,沈渊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卧房的正中央。
胸膛上结实隆起的肌肉均匀的分布在各处,宽阔的肩膀与修长结实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浴室里未放置任何衣物,所以此时他是全裸的。
目光警惕的在屋内逡巡一圈,平常梳理得整齐的短发这会儿**的垂落额前,视线突然被黑发阻挡,他有些烦躁,用手扒了扒,动作性感的将额发梳于脑后。
随着视线精准的找到落在床底的相框,他眸光一凛,扭过头,犹如豹子般犀利的眼神重新在屋内寻找,最终,由衣柜的缝隙里露出的衣角瞬间抓住他的注意力。
与卓然不同,沈渊是一个极具侵略感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向外界散发出一种凛人的压迫,所以明雅极度不喜欢跟他呆在一起,这种无时无刻必须绷紧神经的感觉,令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草原上被豹子盯上的猎物。
如今,随着刚停下的脚步声又一次传入耳膜,她呼吸一滞,忍着由指尖传来的颤抖心惊胆战的接收他越靠越近的信息。
背着光,他步伐很轻,就像已经确定了猎物的野兽,向上弓着脊柱然后展开,先是悄无声息的前进,而后突然拉大步伐的距离,速度非常快的扑上去,一把拉开衣柜大门。
四目相接,两人都没说话。
而随着屋外的光线将柜内照亮,明雅首先看到的是他那身漂亮的肌肉线条,仿佛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随着他的动作浮现出性感的肌理。
再往下……
往下……
明雅倒吸一口凉气,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男人的小鸟,除了卓然,她这还是头一发……
“碰”的一声,衣柜的大门毫无预警的被人关上。
沈渊一手按着柜门,一手捏了捏眉心,用力的闭上眼而后睁开。
头发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晶莹剔透的水珠子划过肌肉,形成一道相当性感的弧度。
方明雅?
这三个大字在脑袋里拂过,紧接着就是她那双炯炯有神,仿佛无时无刻都是这么精神的眼……
目光又一次落回紧闭的衣柜大门,沈渊头一次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难道真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或者他被浴室里的蒸汽蒸傻了……
暗自哂笑两声,他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再一次把衣柜大门打开,方明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是在他的衣柜里,怎么可能……
幻觉,他这么想着,一定是幻觉……
可随着衣柜的大门刚打开一丝缝隙,一只脚猛的由柜内伸出,并且精准无比的直攻下盘!
沈渊目测了一下对方这出脚带风的气势,如果自己被踢中必定是断子绝孙的下场。
于是他眼明手快的一扣,捉着那个始作俑者的小腿猛然往上一提,明雅整个身体被人拉扯起,一时失去重心,后脑勺重重的磕在木板上。
木板很硬,这一敲下去发出“哐当”一声,她可怜的脑瓜子只差没当场飙血。
“王八蛋!”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方明雅?”沈渊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了她好半晌,在瞥到她眼角的泪光时蓦的松手,“撞哪了?疼不疼?”
别看他一副硬汉的形象,实则对女人的眼泪最没辙,更何况那还是方明雅的。
明雅嘴里骂骂咧咧不断,当他摸上自己的伤口时,疼得又发出了一声抽气。
拨开她脑袋后的黑发,他仔细的查看,终于在靠近耳朵的地方找到一个微微隆起的包:“走吧,上医院看看,也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一会把你磕傻了怎么办?”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眼角挂着泪,他像是报复似的又往她的伤口按了按,当下明雅疼得“嗷呜”一声,指甲一阵麻痒,也跟着不落人后的回敬他一爪子。
“靠!”
沈渊被打得突然,根本来不及防备,等到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英俊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五道指痕。
而且这丫头下手半点不留情,尖尖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肉,用纸巾印上去说不定还能弄出几道血痕。
“你这个小野人!”
明雅身体韧性极好的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身上,鞋底的黑泥遇水稀释,几个踢踹下去,愣是将他的胸膛印出一个个凌乱的鞋印子。
“你是变态暴露狂吗?”
“这是我的房间,我穿不穿衣服关你什么事?!”
只可惜她的目的早已被人洞悉,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沈渊索性把人从衣柜里拉扯出来,本想随手撇在地上,可又怕她受伤,最终扔向自己的大床。
明雅在柔软的床铺上弹了两下,而后跟火烧屁股似的爬起来:
“放屁,这里原本是我的房间!”
“一个女孩子成天屎啊屁的挂在嘴边像什么话。”沈渊有些动怒,一个倾身向前。
明雅只觉得一道黑影突然覆了过来,而后在一阵天翻地覆以后,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气得挣扎不休,手手脚脚连牙齿都用上了,捡着什么就往他身上扔,如此下来,沈渊也恼了,捉过她两只不听话的手反剪于身后,眼瞅着她两条小腿还在动,索性一巴掌按在她后脑勺上。
明雅被他按疼了伤口,当下哀哀地叫出声:
“疼……疼……”
看着刚才的小野猫瞬间跟奄了气的病猫似的哀叫,他心一软正打算退开的时候,对方冷不防踢上他的小腹,虽然准头不够,没踢中要害,却也痛得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方明雅,你真该死!”
明雅听着他的怒吼,吓得连手都在颤抖,眼瞅着他把自己松开,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下床要跑。
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他的地盘,周围又没个第三者,如果他真想乱来她知道以自己的体能一定不是对手。
第六十八章 拖油瓶
沈渊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怒焰只差没往外喷射,最终他忍痛一个利落的翻身下床,几个大步追上她,在她双手还未摸上门把手的时候臂膀微微使劲将人整个扯了回来。
这次他没再留情,几个简单的小擒拿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明雅又一次被按在床上,因为脑后那只手她只能侧过脸拿斜眼瞪他,刚要动,脖颈处便跟着传来一阵危险的气息。
“你想干什么?!”她不死心的反抗,如今跟一个危险的变态共处一室,两人贴得又是那么的近,一种女性的本能告诉她,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沈渊按着她的脑袋与手臂,俯下身气息浑浊的凑到她耳边:“对于一个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你说我想做什么?”
躲开他灼人的气息,明雅咬咬牙,只觉得心里有一把火在烧,可少顷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愤怒立即被惧怕所取代。
“放手,有话好好说。”
沈渊冷笑:
“好好说?是,我刚才也想跟你好好说,可到最后我落的什么下场?”
拳打脚踢也就罢了,方明雅那架势分明是跟他积了十辈子的仇。
“我……”明雅噎了下,想到确实是自己先动的手,顿时找不到话反驳,最后只能试探性的问道,“你想怎样?”
沈渊继续冷笑,明雅怀疑他的嘴角是不是被笑抽了。
“你等下就知道了!”舔舔唇边的伤,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一头被惹急的猎豹,既残忍又暴力。
而当明雅感觉到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时,她吓傻了:
“沈渊,你敢!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头发,我就告你强奸!”她气得脸色涨红,如果手上有把刀一定毫不犹豫的捅他两下。
目光微冷,这一句话牵扯出的是童年她给自己下过的套,当年她也是顶着这张清纯无暇的脸把他诱惑进了无底深渊。
“好,你尽管去告,但前提是等我‘奸’了再说!”他冷飕飕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手下也没闲着,一抬手把她的外套扯偏,露出半个白皙光洁的肩膀。
明雅吓得双唇不停发颤,也头一次感受到男人与女人在体力上的差距,至少比力气她就比不过他,如今受制于人,她就像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而随着男人的气息越发急促,动作越发放肆的时候,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等……等等,哥!”死死抓着快要被扒下来的裤子,她边哭边咳嗽,不停发颤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相当可怜。
“你叫我什么?”沈渊愣了下,有些喘的问她。
明雅紧紧的咬着床单小声呜咽,忍着一口咬死他的冲动重复:
“哥……我错了,再也不敢打你了,你就饶了我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还是方明雅头一次喊他哥。
玩味的勾起唇,他收起方才一脸的馋样,逗弄意味十足的对她说: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你说几句好听的,顺耳了我就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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