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世上无人能及。
颀耀笑而不语,也就是默认了。
妙语本来有一种想砍人的冲动,但此刻心里却突然无比平静。
她多么可笑,被人耍的团团转却全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计谋有多妙,如果这世上要评个天字一号傻瓜,她绝对是第一候选人。她不但傻,还愚蠢,好不容易说了出来,想让真正的妙语和林风终成眷属,结果却弄的大家都不开心,更可笑的是她直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她表达不好,她承认她的表达的确不算完美,但是这已经是拼命努力的结果了,还要她怎样?
妙语再次失魂落魄起来,这个世界她再也不想呆了,还不如立刻死了,再投胎转世,说不定还有别样的人生在等着她。“我看我还是死了算了,反正这里还到处有人追杀我,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妙语绝望的自语道。
“其实,事情也未必这么简单的。”颀耀突然道。
“什么简不简单的?”妙语听的莫名其妙,让咱自生自灭去吧,一边凉快去。
“在下看姑娘近来愁眉苦脸的时候越来越多,整日看着这样的脸吃饭,在下也着实郁闷的很。本来想要钓大鱼的,现在却想拿这鱼饵来替姑娘解解闷。”看到一个有趣的人慢慢变的无趣,像他这样喜欢有趣的人,自然也觉得无趣。
鱼饵?妙语突然来了精神,说到这些东西她的元气又恢复了大半。“什么鱼饵?快说啊你!”
颀耀看着她笑了一下,随即道,“几个月前,姑娘身中巨毒,可有此事?”
“不错。”这有什么,她不就是那时候穿过来的嘛。
“而君姑娘也正是那时候自称是妙语的。”
那就更对了。妙语死了,魂魄回不去了,自然要找其他的身体去,正巧找到了病重的君子雨,等到君子雨死了,就附身在她身上。
“要是姑娘就这样死了,这件事虽然匪夷所思,却也没什么可疑之处。在下自然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倒霉什么?”妙语奇怪,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颀耀笑道,“自然是夫人没了。”
切!无聊!他还真是随时随地不忘“幽默”一把。但他说的也有道理,她要是没穿过来事情的确是简单的多。
“可是姑娘明明好端端的在这里,即便性情有些变化,但这件事仍然说不通。”
那是你们想象力不丰富,她黄雀在后,占了那具尸体呗。
“最奇的是,姑娘已身到姑苏,竟然连番有人来刺杀姑娘。”
妙语忍不住问道,“这有什么关系?”他不说她倒一直忘了问了,如连珠所言,这妙语平时鲜少出门,还行医为善。竟然没仇人,为何有人想要刺杀她。
“自然是非常有关的。姑娘死了,对谁最有利?”
妙语道,“谁?”
颀耀笑,“那在下反过来问,目前这种情况,姑娘活着,谁最寝食难安呢?”
莫非……
“君子雨?”她们两之中只能有一个是真的妙语。可问题是她根本就是假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错,若她体内真是妙语的魂魄,自然心中坦荡。若非心中有鬼,何必多此一举。”
“难道你认为她是假的?”妙语大骇,她也是假的,不会吧!那真的到哪里去了?
颀耀挑眉,“难道姑娘认为她是真的?”
“这……这自然不可能!她是真的,我算什么!”妈呀!差点露馅,跟这个人打交道实在是一刻也马虎不得。
“当然,在下只是说出一种可能,事实到底怎么样也只有妙语姑娘和君姑娘两个人清楚了。”颀耀似有深意的看向她。
“还有什么可能?”想从老娘这儿挖秘密?门儿都没有!
“也可能姑娘本身与人结仇,招来刺杀;或是保有什么秘密,让人留你不得。自然就和君姑娘无关了。”他特地加重的“秘密”二字。
妙语一惊,秘密?他又知道什么了?
颀耀似乎没看到妙语的惊讶表情,继续道,“而且姑娘还很大方,别人抢你夫君你不但不介意,还心心念念为他人着想。”
“你想说什么?”探照灯啊你!
颀耀笑道,“在下的意思姑娘怎么会不明白?”
“你爷爷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老娘最看不惯你这种人了!我现在数到十,给你机会问两个问题,你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再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了。”她受够了,一直欺骗一直欺骗,到底什么时候才有头!
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她潜意识里就想把这个秘密告诉给某个人。一个人承受一个秘密太辛苦,随时害怕被揭穿,快揭穿时还得继续圆谎,找他这个不相关的人分享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更何况他总是像探照灯一般,让她坐立难安,还不如趁早招了比较安稳。
“1,”她看了他一眼。
颀耀不紧不慢,仿佛早就想好了,“你是妙语吗?”
“以前不是,现在是。”
“2、3、4、5、6……”颀耀还是从容的笑着不说话,妙语都有些为他着急了。“7、8、9”
终于,“你现在在想什么?”
“嘎?”妙语瞪大了一双眼睛,吃惊道,“你确定是这个问题?你可再没有别的机会了!”
颀耀悠然道,“在下自然确定。”一个问题于他已足够了。
“我……”她现在在想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这么就完了?她好不容易下了个决心。好好的机会他竟然问这种问题。“你大可以问‘那你是什么人’之类的嘛!”
颀耀眨了眨眼道,“你是什么人,在下还不知道?”
妙语大惊,“你知道?”老娘就不相信你真的知道,你又不是神仙,除非你也是穿来的。
颀耀笑道“在下与姑娘一行相处数月,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在下自然是知道的,恐怕也没有人不知道了。”
原来是说这个,“可是你不好奇,我以前是什么人?”要是她早就问了,就这么莫名其妙借尸还魂到另一个人身上,这可是件大新闻,怎么能不问问清楚。比如你家乡在哪里啊?家里有什么人啊?你们那里怎么样啊?风土人情什么的都可以问嘛,两个问题压根不够她问的,他竟然还浪费!
妙语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颀耀又笑了起来,“无论姑娘以前是什么人,总归是这么样一个人罢了。”
他虽说的云淡风清。但她不知为什么,脑子楞了一下,鼻子有点酸,这应该就是感动吧,原来人与人的相处真的可以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也许你对对方什么都不了解,但只要是知己,又怎么会有距离呢?即便是初次相见的人,也可以成为朋友。能成为朋友的人,本是一种惺惺相吸的默契,无关身份与背景。
随即,妙语走上前充满感激的看向颀耀,一拍他的肩膀道,“老兄,我发觉,其实你也不是像看起来那样坏的!”
颀耀笑,“其实最重要的是在下一向懒的很,对于别人的闲事实在感不起兴趣来。”
靠!这才是你的重点吧!老娘懒得理你。但突然间妙语发现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你会这么说,也就是代表其实你早就知道君子雨不是妙语,也早就觉得我也不是妙语了?”
“不错。”
妙语紧张的四下张望一番,轻声道“那……小风……”
颀耀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也故作轻声道,“在下虽不知林兄是否知道君子雨并非妙语,这并不重要……”
不等颀耀说完,妙语插嘴道,“这不重要?”他没搞错吧?
“不错。但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连在下都看得出姑娘不可能是妙语,林兄会看不出吗?”
妙语一惊,小风早就知道?那他为什么……
仿佛知道她的迟钝,颀耀继续道,“他看出姑娘不是妙语,却仍然给姑娘以承诺,可见在林兄心中,姑娘的地位并不是自己所揣测的那样。”
可是情人间的关系却常常都是如此的,自己总以为把对方看透了,什么都放在心里。却不知没有人是能真正读懂别人,也没有人能单方面的为对方做出决定,所谓的爱情,不应该是从不断的言语交流中慢慢的去了解和体会吗?
小风喜欢她?喜欢的是真正的她?妙语已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苦涩还是甜蜜了。“那他为什么还摇摆不定?”
“只因他也知道姑娘并非妙语。”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这一句却足以解释林风的矛盾了。无论他是否知道君子雨不是妙语,但至少现在的妙语绝对不是从前的妙语,面对两个不同的人,面对与从前那人的深情与承诺,他该如何选择,连他自己也困惑了吧?甚至他可能恨自己,为何能这样见异思迁,为何能弃承诺于不顾。妙语一直以为他是为真与假而踌躇,怎么会猜到他真正的痛苦之处。
“在下说的口干难奈,姑娘现在的心情是否好多了?”
“好又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妙语知道他的话中从来都是有话的。
“要是说的好,姑娘至少该为我沏壶茶才是。”
靠!还真以为自己是公子少爷呢!“想的美!老娘休息去了!”于是头也不回的溜了。
但无论如何,今天晚上她应该能睡个好觉的,而她也实在太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事;所以深更半夜大揭密!
〃本想钓条大鱼的;现在用这条鱼饵〃犒劳犒劳各位:)
可不要说我吊胃口了
相思钩死了
虽然昨夜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但君子雨尚处于未解状态的最终目的始终使妙语觉得不安,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有什么阴谋?想到这里,妙语浑身寒毛直竖,加上看过太多的武侠小说和电视剧的缘故,她终于体会到了所谓的江湖险恶,她果然还是太嫩了点。
那小风现在不是很危险?妙语又开始紧张起来,自己是不是该去提醒他一下?她有些恍惚。但小风目前的状态估计是不想见到她的,她昨天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对小风的刺激应该不是一般的大。想到这里她就来气,还不是那个多情公子的怂恿,她才会说的那么干脆且不留余地,现在暂时她还没想到什么转圜的法子。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她和小风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现在的困惑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别人丝毫是帮不上忙的。
可是他毕竟是喜欢她的。虽然知道目前的情况想这个似乎不太合适也不太应该,但是想起这个妙语就是忍不住偷偷开心。
“姐姐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就算在吃饭,妙语的嘴角还是矜着笑意,使连珠等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在饭桌上其余几人的气压明显是与她相反的。
听到连珠这么说,林风的脸更加臭了,而君子雨的脸却苍白的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妙语偷偷瞟了下他二人,立马收起笑意,识相的继续扒碗里的饭。
连珠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三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有些抱歉的对妙语做出对不起的口型,接着笑着转换了话题,“姐姐,下午我们去市场逛逛吧,好不好?听说今天有一个什么表演,好象有趣的很呢?”
“我也去!”萧洒听完之后眼睛发亮,第一个报名,笑话!连珠去的地方能没有他吗?
听到他这个粘人精的声音,刚才的寒冷气氛又消散了点,这次他总算没有再变成不识相的人。其实想要成为一个集体中表现活跃且惹人喜爱的人,本就不需要任何刻意的幽默感,只要你做好自己,别人就能感受到,这本就比任何的幽默更有效果。
突然,从来都鲜少说话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