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奇妙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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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奇妙下江湖-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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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算不上祝福,好歹也算是加油吧。

“多谢。”眼中是让人沉醉的温柔笑意。

这“尽力”二字的力度应该还承受不起他的“多谢”吧。

妙语再楞,今天他是怎么了?感觉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尚羽转身。眼里无尽的温柔骤然消失,嘴角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笑里似乎还透着一股邪气。

他的计划已经改变了。

再次走到高台之下,尚羽却没有飞身上台,只是静静的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三个藕荷色的身形一闪,出现在尚羽面前。

四人站在一起有如一幅天下无双的绝美画卷。

可纵是如此,如此三个倾城绝色加起来的风姿依旧比不上尚羽一人的风采。他淡淡的站着,魅惑却疏离,让人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恭身,低头,抬手,“公子。”

一柄长剑静静的躺在中间那女子的手中,银色剑鞘,剑柄及剑身星星点点的镶着众多七彩宝石——祖母、芙蓉、孔雀、紫鸦、月光……他竟如此挚爱明媚的色彩?

公子羽竟也用剑?他不是有逍遥诀吗?台下响彻一片议论之声。

议论声中,尚羽已经飞身上了高台。

密布的乌云闪过一缕天光,突如其来,却也稍纵即逝。两人都只是随随便便的站着,通身却依旧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耀眼气质。

绝世的优雅,绝世的风采。

雨之将至,大风骤起,白衣飞扬,红衣飘摇。

“你的剑?”颀耀挑眉。

“不错。”笑。

“你何时也开始使剑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就没有。”

颀耀向台下望了一眼,叹气,“你若想赢那便赢好了,何必?”

“怕了?”

轻笑,“那开始吧。”

剑光一闪,如水银泻地,剑已出鞘。

颀耀却无剑可拔。

这样的比赛岂非太不公平?一个手无寸铁,一个却有一把稀世宝剑。

颀耀难道真的没有剑?明明是有的,不要忘了连珠的剑不就在他腰间?

尚羽手指轻抚剑身,眼神淡淡的,“你可想好了,真的不用?”他几乎从不使剑,手中的这把更是从未用过。但若要用他便只会用最好的,虽然有那么些浪费……

沉默,就是回答。

眼神一凛,“不用,你又要输了。”

“那可未必。”

话音刚落,一道光划破天际。冷冽迅猛,却不是闪电,而是尚羽手中的剑光。破空声骤起,在灰暗的天空下,更显冰冷可怖。

颀耀一个旋身飞离危险地带,直向高台边缘掠去。

他要做什么?妙语诧异,该不会……是想逃吧?

只见他低身弯腰,再起身时手中已多了一样东西。

众人仔细一看,下巴差点掉在地上,颀耀手中拿的竟是刚才擂鼓大汉留下的鼓棰?

木制鼓棰对决绝世宝剑?妙语张大了嘴,半晌楞是没合起来。这样的比赛实在是闻所未闻。不知道他是自信的过分还是傻的过头了。

与此同时,尚羽的剑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冲颀耀而来。顷刻间便挽起无数剑花。

剑气激荡,衣袂纷飞,连绵不绝,似行云,如流水,瞬息万变。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只见鼓棰倏忽一转,刹那间颀耀周身便有如光幕笼罩,招招似密网。接着,棰向一变,直直向尚羽而去,夹着风急电掣的破空之声,去势极快,如游龙戏水,气贯长虹。

然而真正奇的是他所出之招竟是同尚羽一模一样的!

妙语大惊,这是什么武功?他们使的竟是一样的?可是他们明明不是一个帮派的,怎么可能练的一样呢?

比斗依旧进行着,即便不懂武功,妙语也看出来了,他们俩的招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舞非舞,似比非比。

怎么会这样?

妙语惊讶的向万先生身边移动,眼睛却依旧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比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先生可知道这是什么武功?”

万先生讶然,“姑娘竟不知?”她同多情公子相处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他使的武功,要是她不说出来,恐怕别人真的很难相信。

“他从没说过,我怎么知道。”更何况她还不懂武功,即便他说了,她也一窍不通。

万先生却笑着吐出了八个字。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妙语差点从位子上摔了下去,额头冒出一大滴汗,复又试探道,“先生说的莫非是‘斗转星移’?”

万先生本是认真在观赛,闻言,猛的转头,失声道,“姑娘竟然知道这个?”这下他对她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她有的时候呆呆傻傻的,连生活常识都不清楚,但却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而现在这个惊喜就更加使他惊讶的无以复加。颀门中除了奇门遁甲之外,武学方面的绝技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即能在顷刻之间模仿任何的武功,这个在江湖上可谓是人人知晓的,然而“斗转星移”千百年来却极少有人知道,是一种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发挥到极至,从而能使日月星辰变幻的武学层次。

她不知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反而知道“斗转星移”,而且还说的那样镇定自若,实在无法不令他好奇。

万先生又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他真的应该挖挖他们这个老板自己的“新闻”的,她身上故事显然更加有趣。

此刻妙语心里却简直要笑翻了,这个“斗转星移”不就是《天龙八部》中南慕容的本事吗?没想到在这里她竟然能见到个真人版的,还是颀耀的本事。怪不得颀耀能那么快打败盛怅然,看来这种武功对于眼力非常看中。现在想来,颀耀的本事倒真是充分利用了五官,鼻子灵,眼睛也神了,估计耳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这样的好本事哪天真该请他指点指点她的。

台上比赛还在进行着,两人似乎都不太着急。

尚羽不是喜欢颀耀嘛,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和他拼命,这么想想,妙语也觉得无聊了。正在此时,两个黑衣人影匆匆在她眼前闪过,视线不自觉的就跟着他们移动。他们所去的方向竟是评委席?

咦?这两个人貌似……看着他们的背影妙语无论如何都觉得眼熟,不禁皱眉回想。对了……他们不就是凤芜山庄的凤鸣和凤啸吗?从前他们整日不离君莫愁身边的,这两日倒没有见着他们,这会儿怎么突然出现了?

看他们面色似乎不太好,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在凤凰台上空滑过,映在人们脸上,忽的明了,又忽的暗了下去。

评委席上的君莫愁霍的站了起来,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震慑与冷冽,似乎要将对面的二人生吞活剖了,然而他毕竟没有这么做,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还记得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只是身体微微颤抖着,几乎到了情绪的边缘,凤鸣与凤啸只是静静站着,一丝未敢动。

整个评委席的评委显然要比君莫愁更加震慑,各个表情凝重,看着他欲言又止。

君莫愁又坐了下去,但这一坐却着实沉重和疲累,极慢极缓,连妙语都看得出来。君莫愁一向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一向能将自己的表情控制的恰到好处。即便连珠死的那日他也是镇定自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使他这样的人也会如此失措。

高台上酣斗的二人以及观赛席上热情的粉丝显然不会意识到评委席的异样。

又是一阵抽气声,发生了什么?妙语紧张向高台上望去。

只见尚羽凤目一眯,一声清吟,他的剑直向颀耀而来。颀耀手中的若也是宝剑,同样一招使去,最多两剑相撞罢了,但颀耀手中的却不是宝剑,甚至还不是剑。这一招使出去,他再大的本事,鼓棰还是会断,鼓棰断了,他岂非就要挨上这一剑?

众人也深知这一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妙语却释然,尚羽怎么可能让颀耀受伤呢?

“哐”的一声,鼓棰果然应声而断,尚羽的剑势却未收,而且丝毫没有要收的意思,直向颀耀的胸口袭去。

妙语此时才觉得急了,他这是做什么?!

千钧一发,尚羽瞥了眼他的腰间,还是不拔?

只见一个青影眼前一闪,颀耀眼神一亮,顺手一接。

“呛”的一声龙吟,银色宝剑直抵颀耀胸口,但若只是如此,怎会有如此大的响声?仔细望去,剑与他的身体之间竟隔着另一把宝剑,一把通体青色的剑!

小风?!妙语望向高台附近的比赛等候区,他的手中只剩剑鞘。

颀耀手中的剑果然是他递来的。

颀耀转向林风,微微一笑,随即向台下评委席作揖道,“在下输了。”

台下一片喧哗议论之声,久久不息,甚至还有粉丝不服气,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他根本就没有输,不过是武器不济罢了!

尚羽却没什么表情,淡淡的收回了剑,抚摩着剑身上的碎石,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是输了还是赢了。

这样的比赛结果,如此混乱的状态,无疑是充满歧义的,这个时候就是充分体现评委作用的时候了。

君莫愁缓缓站了起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妙语突然觉得他老了许多,纵使这样,他的眼神依旧犀利,充满着让人无法不臣服的威慑力量。他的手轻轻一抬,台下便无一人敢出声了。

这就是盟主的威严吧。

他一手扶着桌子,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半晌,正欲开口,一个皱眉,身体竟直直的摔了下去。

“轰”的一声雷鸣,大雨倾盆而下。憋了一整日的雨,终于还是下了。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凝神屏息,根本顾不上淋湿的衣物,连妇女怀中的婴儿都停止了哭泣。这样的状况从未发生过,他们眼中永远不倒的泰山北斗竟然就这么突然倒了下去,毫无预兆,毫无准备,他们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中心。

风鸣、凤啸迅速扶起了昏迷的君莫愁,身形一闪,转眼就消失不见。

台下依旧鸦雀无声,无一人出来解释现在的情况。粉丝间的小恩小怨在这一刻也全部被抛之脑后,江湖的泰山北斗都倒了,好比一刻之间江湖失去了顶梁柱,失去了顶梁柱的江湖还能支撑多久?他们还在乎谁输谁赢做什么?

然而君莫愁真的有事吗?总是需要有人来回答的。

在当今江湖上除了盟主外还有一个人说的话有些分量。

颀东廷叹了口气,站起来向台下道,“各位不用担心,老夫想盟主不过是急怒攻心,休息一下便不会有事的。至于比赛嘛……”他抬起头看向高台,大雨浸透了他的长髯,雨水顺着髯须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比赛……我看雨下的这么大,不如就暂停吧……”复又看向身边的各人,他们似乎已达成了一致,随即转向观众席,宣布道“这届的四公子就是林风、尚羽、颀耀与颀翎,不分名次,今年的武林大会到此结束。”

这一场宣布,台下又是一片沸腾。盟主既然没什么大事,他们当然又要纠结于比赛结果了。

然而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岂非有太多人留有遗憾?他们等了四年,也盼了四年,就是等着这一天,看看他们心中的偶像到底怎么样了,可结果却等到个“不分名次”?怎能甘心?

他们的偶像又怎能甘心?

然而他们的偶像真的不甘心吗?

那也未必。

事实上,这真正在比赛的四个人这一刻不但不会不甘心反而觉得释然,只因在他们心中,比赛进行到了这里,其实已是结果,为何还要纠结于名次?

那君莫愁到底又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急怒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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