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妖道气数尽了至今,已过了千万载,人道居于天地正中,力压我妖道不能翻身——而你巫道一脉落了人道正宗的法门,变作旁门左道一类,苟存于世上而已。却在这个时候,老祖我竟然脱了镇压重新临世,便是这世界将有翻天覆地之大变化的前兆,便是天数之中留于我妖道的一丝变数,乌卡金玉,你巫道自上古一败,本该尽灭而去,却留了你一支在山中,而如今你从山里出来,便是天机留于你巫道的一丝变数。天地宇宙之内,大势虽然不可避免,却同留两道天机于你我两道,便是可夺这造化而已。言到如此,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我卜算这天机,本就已经搭上了巫道残留的最后一丝翻身气运,所以不能再与你多说——你若想知道这事当是如何,好好用我教你的法子自去算吧。不过我可告诉你清楚了,大势虽定,天机有变,即便这神术有窥觑天意之能,却于我父亲那样的修为,也看不破加在自己身上的因果,你,好自为之!”这话说得倒是恳切非凡了。
乌卡金玉也知道金乌老祖这一番话不是胡说,他本事人间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机缘上了龙虎山求道,却又在诸多因果之下来到山中修了巫道,继承了巫道的衣钵,又与自己的老师意见相左,跑出山来寻求破解自身孽业的方法——这一切为什么会落到自己身上?乌卡金玉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一切都是一场劫数的开始。
这就是金乌老祖给出的回答。
而究竟这个劫数真正会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以什么为开始的真正标识,谁是这场劫数中的核心人物,而他,乌卡金玉,金乌老祖在这场大劫数之中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没人能告诉他。
“好吧。”乌卡金玉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告诉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金乌老祖道:“我记得你有一颗真丹在手,先将它祭出,这问天的法门需要用到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另一道业火从乌卡金玉的手臂上面蹿了出来,直烧着了金乌老祖的另一条翅膀:“好老鸟!这宝贝到了我手上,可是轻易就能叫你诳去的吗!”黑天母子看乌卡金玉再度发难,便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刚要上前却被乌卡金玉又喝住了。
金乌老祖知道乌卡金玉生性狡猾,不会轻易上当,只是如今他两条翅膀已经去了,形同废人,若能再夺回一枚真丹,恐怕将来还有机会翻身,不然便是被命运死死的压住了。
“好好好,我教你!”乌卡金玉听这话收了业火,金乌老祖唤黑天空行母祭一粒真丹来,空行母照令而行,将自己的一枚太阳真丹祭了出来,那真丹飘忽在空中,就看金乌老祖以真火诀催动,那真丹之内火焰奔腾,时而凝聚,时而散开,直演了几路——半悬空内,一道火虹闪过,就看火焰变化做了景象,正是那乌古斯大王的模样,那十三把飞刀所结的秘宝正插在他的身上。乌卡金玉看到这个景象,心中激动,眼睛发直,手上的劲道自然就松了下来,金乌老祖知道时机来了,叫一声:“等什么!”三足大圣与黑天空行母立刻蹿到了阵眼之上,那十阳大阵终于立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九节 再结十阳斗巫士
第三百一十九节再结十阳斗巫士
金乌老祖两次耍诈,两次被乌卡金玉以业火烧去了翅膀,只好认了命。
“好好好,我教你!”乌卡金玉听这话收了业火,金乌老祖唤黑天空行母祭一粒真丹来,空行母照令而行,将自己的一枚太阳真丹祭了出来,那真丹飘忽在空中,就看金乌老祖以真火诀催动,那真丹之内火焰奔腾,时而凝聚,时而散开,直演了几路——半悬空内,一道火虹闪过,就看火焰变化做了景象,正是那乌古斯大王的模样,那十三把飞刀所结的秘宝正插在他的身上。乌卡金玉看到这个景象,心中激动,眼睛发直,手上的劲道自然就松了下来,金乌老祖知道时机来了,叫一声:“等什么!”三足大圣与黑天空行母立刻蹿到了阵眼之上,那十阳大阵终于立了起来。
乌卡金玉这人倒不是不谨慎,却可以说是相当谨慎的。之前黑天母子刚一出现便要结开阵法以饮酒金乌老祖,就在那个时候,赵墨涵就已经看出来事情不对,千方百计要组织这三个妖怪将阵法结成。赵墨涵能看的清楚,他乌卡金玉也不是白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哪里不知道这阵法的厉害,才会泼了胆子用业火来烧金乌老祖。要知道这业火乃是当年蚩尤与炎黄二帝逐鹿中原,争夺天下人道正统之位的时候,违逆天意大势而行所积累的巨大业孽,便全被报在巫道后人身上了。这业孽将会逐渐将乌卡金玉折磨至死,而之前在古冢之中,他身上的业孽被太阳真火锻炼化作了六道轮回之中的红莲业火,之后乌卡金玉便想利用这业火来临敌。只是一条,他发现这红莲业火越是使用,他身上所积累的业孽也就越来越深重,他日日要遭受到的折磨就越来越痛苦,之前与乌古斯大王对阵之后,他便明显感觉到自己死期将至了。所以这一次会斗金乌老祖,哪里只是赵墨涵豁出了性命,这乌卡金玉也是豁了性命不要了。
只是他盘算来盘算去,毕竟只是一介凡夫,那心思被人猜透了,自然就将可乘之机暴露给了金乌老祖。金乌老祖看一哄二骗皆不能逃脱,只能真的将那卜天之法演出来,用真凭实据来吸引乌卡金玉。乌卡金玉心心念念在这神器之上,只见了乌古斯大王的样子,就好似被吸去了魂一样,那火焰所结的图像又不甚清楚,他只能全神贯注的来观察辨认,生怕错过一丁点有价值的信息。就是这个当口,金乌老祖一声令下,三个妖怪各担阵眼,催动真火诀,将十阳大阵结了起来。
乌卡金玉只觉得手臂一热,双手之上仿佛捧了一轮太阳一样,这热度却比那太阳真丹还要厉害百倍,直烧得他想要甩手,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金乌的计谋。
此一番所演的阵法,乃是十阳凌空,万里共焦之式,便是那妖道行于天下时,天罚地灭之刑。十个太阳不逐一而出,却是一齐升落,只叫地上水道干枯,凡一切鸟兽虫鱼皆化作焦土。
如今大阵之中虽然只有三个活阵眼,两个死阵眼,却也能强行将这一式推演出来,却是自损之法,可见三妖逃脱心切,不想再与乌卡金玉纠缠了。
乌卡金玉手中捧日,却不能撒手,便只好用业火来抵挡,只看八道黑色火线直烧上来,与那金红的太阳真火烧到了一起。彼时金乌老祖乃是因为体力难以支撑,又怕沾染业孽所以惧怕业火,现在大阵已成,一处阵眼虽然叫他擒住,却还有别的变式可为,眼看真火就要被业火染了墨色,金乌老祖叫一声:“入地为寂!”
乌卡金玉手中的太阳忽然膨胀了起来,变得通红滚圆,全部是金乌老祖的模样,乌卡金玉那本该抓住金乌老祖的手却也没有地方可抓拿,只觉得捧了一团红热的火球。正看这火球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之照得乌卡金玉的眼镜都难睁开了,这时候乌卡金玉手掌一凉,那太阳忽然就不是太阳了,红莲业火烧了上去却只扑了一个空。金乌老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去了别处。
第三百二十节 陷妖阵十万火急
第三百二十节陷妖阵十万火急
金乌老祖见大阵已成,只喊了一声:“入地为灭!”黑天空行母及三足大圣心领神会,立刻演开阵法,行那斗转星移变阵的法门。
这一刻,乌卡金玉手中的太阳忽然膨胀了起来,变得通红滚圆,全部是金乌老祖的模样,乌卡金玉那本该抓住金乌老祖的手却也没有地方可抓拿,只觉得捧了一团红热的火球。正看这火球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之照得乌卡金玉的眼镜都难睁开了,却忽然间乌卡金玉手掌一凉,那太阳忽然就不是太阳了,红莲业火烧了上去却只扑了一个空。金乌老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去了别处。
再看四周,茫茫然一片漆黑,自己仿佛身处虚空之中,伸手去抓,却是哪里能抓得到什么,只是一捞一把空而已,远远之处,有那点点光亮好似天穹之中繁星点点,看之为近,实则远而无极,不知道丈量几何。这大阵所演的,正是那天光灭暗之时,万籁俱静,唯存星火。乌卡金玉在这虚无之中,正不知所以然,忽然见远方一颗星辰动了一下,明灭仿佛人在眨眼睛,忽然那颗星星就从米粒光辉变作了天上满月,眨眼之间满月就成了一轮红日——瞧清楚了,那红日正朝着乌卡金玉撞过来!
乌卡金玉见红日撞来,忙闪身去躲,那红日不过擦着数尺远急速的飞了过去,乌卡金玉只觉得浑身焦热,直像被火烤一样。只是不容他多想,又见天边一轮红日撞来,乌卡金玉心中恼怒,他可不是这喜欢躲躲闪闪的人物——知道这红日必是金乌老祖三妖幻化而成,便使出力来,张开八条胳膊想要以力抵抗。红日飞来,速度之快,眨眼便到了,这一回乌卡金玉看的清楚,那红日之中仿佛有一巨大的三足火鸟形状,便是那金乌,火翎火羽根根燃烧,挂曳在其上的全是太阳真火,便是这一只火鸟,形成了这一轮红日。
乌卡金玉看的仔细,便八只大手朝前一伸,擒住红日之中火鸟的身体,一较力气就想要撕碎它。便是他拿住这一只金乌的时候,便在他身后又起了一轮红日,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速度,急急朝他后背撞来。那红日来的快,乌卡金玉已经觉得背后开始烧起来了,自己却被面前的金乌死死缠住不能动弹,就在这危机关口,乌卡金玉运起巫道真法,唤出来清气所化的虎象巨兽,张牙舞爪地朝他背后而来的清气凌空撞去——那些巨兽与红日相比起来却又小了很多,那红日飞过之际,巨兽立即被撞得粉碎,又化作清气去了。
这一边乌卡金玉被困在十阳阵中不能分身,那一边赵墨涵与无心道人双双受了重伤。赵墨涵因被无心道人一掌推开,只被真火一燎,不过是皮肉筋骨被烫伤了,坏了皮囊却没有伤害到元神根本。他忍着身体的剧痛,强挣扎爬起来,却看一个无心道人真是好惨!浑身上下被烧了一个遍,虽然那三足大圣和黑天空行母的修为远不及金乌老祖,所用真火也不过如此,可无心道人毕竟修为地位,便她那身体怎禁得住正面这么一烧!
赵墨涵忙去探无心的鼻息——尚有三寸气在!好在那真火烧到时候,无心道人还裹在金光之中,那本命金光也帮她挡去了大半。又探她的玉府天台,只觉得真气微弱,不过是强延一条气脉而已。赵墨涵心中凄凉,只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师妹,又恨乌卡金玉忽然变卦,又恨绝了金乌老妖和另两个妖怪,内心好似那江海翻腾一般,那不争气的泪儿就滚滚落下。
好在太阳真丹还在他的手中,没叫那妖怪卷了去,便他还有活死人的救命法儿——当日在古冢之中,乌卡金玉重伤至那样情况,都能被真火诀救回性命,只是那乌卡金玉乃是巫道的修士,锻炼的就是一副强横的身体,现在赵墨涵别的不想,只盼望无心道人的身体撑得住,命数足够大,能够还回阳来。
不容细想,赵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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