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雨从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恨靳时,她手中若是有一把刀子,肯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靳时俊脸微变,看着她盛满恨意地眼眸,冷硬地解释:
“我没想到你爸会畏。罪自杀……”
李诗雨重重地吸着鼻子,强压下排山倒海地悲伤,尖锐地反驳:
“我爸不是畏。罪自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李诗雨不共戴天的仇人。”
……
离开三年,李诗雨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爸爸入。狱,爷爷去逝,她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想起探监室里,她和苍老而憔悴的父亲谈话的情形,父亲心疼地看着她说:
“诗雨,你不该回来。”
他不希望女儿牵扯进来,当年,送她出国,就是为了让她避开一切,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
她当时怎么说的,“爸,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你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诗雨,爸爸人正不怕影子斜,不担心自己,只担心你,你答应爸爸,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去求靳时。”
不过一个星期,她便接到电话,说她父亲‘畏罪自杀’了。
短短十天,她连续失去两位亲人,而面前这个男人,就是害死她爷爷和爸爸的罪魁祸首。
她真恨!
靳时高大的身躯僵了僵,张嘴想再解释什么,李诗雨却眼一闭,身子软软地往地下倒去。
“诗雨!”
靳时眸色一紧,本能的伸手去扶她,可是,他的手尚未触及到李诗雨,她身子就被离她近的墨晋修扶住,将她抱起,快步走向远处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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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李诗雨一直昏迷,呓语不断,直到第三天晚上,她才醒了过来。
她刚一睁开眼,耳畔便响起儿子稚嫩而欣喜的声音:
“妈妈,妈妈!”
病chuang前,小男孩俊美而稚嫩的脸蛋上绽放出欣喜的笑,一双小手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李诗雨大脑片刻的空白后,记忆回笼。
看着可爱的儿子,她心里一阵浪潮汹涌,接到电话回国的时候,她没有带儿子回来,现在看见他,她眼眶突然就红了。
失去了爷爷和爸爸,儿子,如今是她唯一的亲人。
“妈妈,别哭。”
“诗雨,你回国后,小李子每天都念着想你,我只好带他回来。从昨天见到你,他就一直不肯离开医院,说要守着你醒来。”
小李子,是李诗雨给儿子起的小名。
陪在小李子身边的男人,是小李子的干爸,也是李诗雨大学校友,顾正廷。
看着李诗雨苍白而憔悴的容颜,顾正廷眼里写满了心疼。
李诗雨眼里的泪水生生逼退,眉眼间扬起一抹笑,对儿子说:
“妈妈不哭。”
话落,她又抬眸,对上顾正廷温润的眼眸,轻声道:
“正廷,谢谢你把小李子送回来。”
……
几分钟后,楚欢提着食盒,和墨晋修一起进来病房,她把手里的食盒放到chuang前小桌上,墨晋修给诗雨做了检查后,她才温和地说:
“诗雨,你昏迷了三天,肯定饿了,先喝点粥,小李子,现在你妈妈醒了,你不用再守在病chuang前,跟阿姨回家吃点东西,然后让安安和苒苒陪你玩好不好?”
“我要陪着妈妈。”
小李子摇头,仅仅两岁半的他,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抓着李诗雨的手很紧,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很害怕自己离开后,妈妈又晕过去。
“小李子乖,听楚阿姨的话,跟她先回家,她家里有帅气哥哥和可爱姐姐,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你吃饱了先睡一觉,明天妈妈就去接你。”
知子莫若母,李诗雨心疼之余,温柔地轻哄,她侧了身,疼爱的摸着儿子脑袋。
“好吧,妈妈,我在楚阿姨家,等着你。”
小李子虽然不愿意离开妈妈,但最是听话,说完,又惦起脚尖,在李诗雨脸上亲了一口,才放开她的手,仰脸看向楚欢,用稚嫩的声音说:
“楚阿姨,我们走吧。”
听着小李子的稚嫩而乖巧的话语,楚欢心里莫名一疼,她面上浮起一抹温柔地笑,对李诗雨交代:
“诗雨,你先吃粥,我先送小李子回墨宅,一会儿再来。”
李诗雨听出楚欢的话外之音,轻轻点头,答了声“好!”
墨晋修微笑地开口:
“欢欢,要不你留下来陪诗雨,我送小李子回去,顾先生,小李子除了诗雨,就跟你最熟,不如,你也一起吧。”
顾正廷微怔了下,很快便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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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晋修和顾正廷两个大男人带着小李子离开了病房,楚欢坐在病chuang前陪着李诗雨喝完粥,递给她一张纸巾,关心地问:
“诗雨,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李诗雨接过纸巾擦了嘴,把纸捏在手里,抿了抿唇,平静地说:
“我要留下来,查清楚我爸爸的死因。”
她不相信她爸爸是那种畏罪自杀的人,就算当年,他爸爸有牵扯进靳时的父亲案子里,但他罪不至死,如今他们强加在他身上的罪名,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楚欢了然地点头,温言道:
“你醒来前,我和晋修也猜到,你会留下来,我们会帮你查清楚李书记的事,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搬到郊区别墅了,你就先在那里住下,那个顾正廷说,他也会留下来。”
李诗雨回来的时候,只说小李子在一个朋友那里,昨天见到顾正廷,楚欢才知道,她说的朋友,是男性,还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是律师界有名的人物。
“嗯,之前,我有给他打过电话,请他帮忙。只是没想到,爸爸会……”
李诗雨后面的话没说完,声音便又染了哽咽,她现在都无法相信,爸爸已经离开了她。
楚欢眸子微微一紧,伸手握住她的手说:
“诗雨,你还有小李子,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你放心,李书记的事,不会这样不明不白,不管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楚欢想说李京远的事,不是靳时所为,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她不想再刺激诗雨,她刚失去两位最重要的亲人,而当初靳时确实想利用李京远当年参与的案子逼她回来。
只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现在的诗雨,恨死了靳时。
李诗雨紧抿唇瓣,强压着心里翻滚的恨意,楚楚说得对,不能放过害死她爸爸的凶手,她一字一句,绝然地说:
“我不会放过他的。”
像是要斩断对那个男人所有的情意,从此以后,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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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别墅
吴菁菁进来时,便看着靳时歪坐在沙发里,手中还拿着半杯酒,茶几上,乱七八糟的酒瓶,她眼里闪过一丝恼意,狠狠地抿了抿唇,走到他面前时,又换上一脸的关心,伸手去夺他手中的杯子:
“阿时,你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酒还我!”
靳时手中的杯子被夺走,醉意朦胧的眸子里顿时迸出一抹凌厉的光。
“阿时,你喝醉了,我持你上楼休息。”
吴菁菁避开靳时来夺杯子的手,若是平日,她肯定躲闪不开,但他现在喝醉了,她避开他的手,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伸手去扶他。
……
靳时和诗雨的故事开始了,求支持,求虐。。
 ;。。。 ; ; 她说:
“我后来暗自查过,我亲生父亲在我妈妈嫁给苏秉谦之后,就和另外一个女人结了婚,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
程景渊心里一疼,揽着苏琳的力度微微一紧。
苏琳暗自平息着自己的情绪,话音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
“最初知道他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有着孩子时,我还抱着一线希望,我悄悄地去过他所在的城市,去他常去的咖啡厅,和他‘偶遇’。”
程景渊凝眉,他有种预感,结局,肯定是不好的。
苏琳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地悲凉,像一把锋利地刀子,轻轻划过他心房,他的心,泛起了尖锐的疼。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在这凌晨时分,清晰得,让悲伤无处可逃:
“他看见我的第一眼,很惊讶,因为我长得像我妈妈。”
“……”
程景渊想让她别说了,可是,这个话题是他提起的,他就算中途打断,也不能改变揭开了她伤疤的事实。
他手掌翻转,和她十指相扣,用这种最温柔缱绻的方式来告诉她,她有他,全世界欠她的,他来弥补。
苏琳不想让自己表现得悲伤,这些年,她已经渐渐淡忘了自己的身世,要不是喜欢上程景渊,她几乎都能让自己忘记苏秉谦和那个给了她生命的男人了。
看着程景渊眸子里的心疼,她冲他微微一笑,声音淡然平静:
“其实,我没有抱希望和他相认的,因为苏秉谦不是我亲生父亲的事,没有人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我妈当年爱的男人,是怎样一个男人。”
苏琳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眸子闪了闪,在灯光下,清澈水润。
“他第一眼的惊讶过后,便转成了怨恨和淡漠,我还没开口,他就问我,是不是**的女儿,我本来就是去看他的,便说是,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话,他就把我妈妈一顿骂……”
“阿琳!”
程景渊心疼地喊,他声音里带着自责,不该问她这些。
苏琳没所谓地摇摇头,说:
“我不是替我自己难过,只是替我妈妈难过,她当初很爱那个人,可是最后,那个男人却误会她,怨恨她,甚至,听说她早死了之后,他都没有表现出一丝悲伤来。”
“妈妈临死的时候,肯定心里还念着他,想着他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让苏秉谦答应我将来自由恋爱。”
程景渊蹙了蹙眉,温言道:
“也不一定,我觉得,你妈妈嫁给苏秉谦的时候,心里肯定会断了对那个人的情意,她让苏秉谦答应让你长大后自由恋爱,是因为她了解苏秉谦的为人,或者说,她害怕你生在豪门,会成为利益的牺牲品,她那样做,只是单纯的爱你。”
苏琳茫然的眨眼,是这样吗?
她以为,妈妈是因为一直爱着那个男人,相信着爱情,才希望她将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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