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深邃的眸子看向包间门口,隔着门板,看不见外面接听电话的楚欢,他蹙了蹙眉,颀长身躯站起,丢下一句:“我出去看一下欢欢”便径自离座,大步朝门口走去。
“墨少对楚楚可真是紧张,离开视线半分钟就找去了。”
白鸽调侃地说,话落,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问:
“靳时真的会为了吴菁菁,调查清楚那晚的事?那他为什么还要去找李诗雨呢?”
程景渊淡淡勾唇:
“他既然说了,就会查的,吴菁菁好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这件事,其实就算他不查,吴菁菁的父亲,也会查清楚的。”
苏琳一直安静的听着,今天蒋擎成病房的事,她没有参与,只是后来听旁人说了一些,程景渊还没来得及跟她细说,这会儿,听他们说了许多,她才道:
“谢蔓雪可真是心机深重,她那晚撞了人,居然当时就能做得不留痕迹,一早就想好了,把撞人一事嫁祸给吴菁菁。”
白鸽点头,“就是,谢蔓雪真是可怕的女人,程景渊,你和阿琳的关系,还是先不要公开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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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走廊里,墨晋修挺拔身姿静站在楚欢身旁,眸光温柔安静地看着她讲电话。
直到楚欢挂断电话,他才轻声问:
“欢欢,谁打来的电话?”
楚欢看向他,轻蹙的秀眉在他温柔关切地眸光里缓缓展开,声音轻柔地说:
“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什么事?”
墨晋修莞尔一笑,眸子里满满地宠。溺,抬手伸向她脸颊,把她耳际几根发丝拂到耳后,鼻端萦绕着她身上淡淡地馨香,他心里,便觉得幸福踏实。
“阿琳给安安做的手链里,被人装了监听器。”
楚欢的话一出口,墨晋修唇畔的笑意瞬间隐去,狭长的眸倏地半眯:
“阿琳在哪里订做的手链?”
“a市新开的玉石坊,靳时的,阿琳今天去取手链时,遇到了靳时。后来,店员给她打电话,说链子有瑕疵……”
楚欢把苏琳遇到靳时,白鸽发现监听器的事,说给墨晋修听。
听完,墨晋修冷哼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冷冽和愠怒:
“靳时未必太自以为是了,他要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打听到诗雨的下落,就算他找到了诗雨,也没有用。”
“晋修,你的意思是,他的目的,或许不是找到诗雨?”
楚欢疑惑地问,她听白鸽说,江博现在正查的某件案子,牵扯到这种超微型监听器。
墨晋修冷峻的容颜因楚欢的聪明而放柔了几分,毫不吝啬地夸奖她:
“欢欢,你真聪明,靳时肯定是想找到诗雨的,但是,他的目的,不只是用这种方法找到诗雨。他深知,就算你我一时发现不了安安手链里的乾坤,有江博和白鸽这些人,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
“那他这样,有什么好处?”
“好处,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诗雨,是他其中一个目的。他打的如意算盘是,我们不能即时发现监听器,他可以得到诗雨的消息。”
“若是我们即时发现了,他则可以光明正大和我们讲条件。”
楚欢心里也觉得是这样的,听墨晋修这样说,她反而笑了:
“他要讲条件,也要等到几天后了。”
“欢欢,你做了什么?或许说,你把他骗去哪里了?”
墨晋修俊眉轻挑,从楚欢那狡黠的笑容里,猜出她做了什么。
楚欢笑得十分愉悦:
“我没骗他,只是告诉了他,诗雨在澳洲某个国家某个城市……”
“欢欢,你做得好,那就让他先去玩几天,我们先进去吃饭。”
墨晋修勾唇一笑,不论楚欢做什么,他都觉得是好的。
看着他们亲密的走进包间,程景怡打趣地说:
“楚楚,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悄悄离开,去哪里浪漫了呢。再不回来,我们就不等你们,要开吃了。”
楚欢笑而不语,墨晋修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刚才都说,今晚是欢欢请客,我们怎么可能丢下大家去过二人世界,倒是黑鹰,你难道没听懂程景怡的暗示吗?”
“哈哈,黑鹰,你要不要再在就带着景怡离开,没关系,我们帮你们吃。”
白鸽笑容灿烂的接话,墨少那张嘴,可不是一般的毒。
“先吃饭吧!”
程景渊见自家妹妹被取笑,只是温和一笑,眸光扫过她们四个人面前的酒杯,提议道:
“我们要是都喝醉了,可没人开车,不如,拿些饮料来,她们四个,喝饮料就行了。”
“行,欢欢,你喝饮料,好不好?”
墨晋修替楚欢拉开椅子,她坐下后,他才入座。
楚欢无所谓地耸耸肩,又问苏琳和程景怡,白鸽,最后,四个人把酒换成了饮料。
这顿饭,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那五个大男人,都被灌了许多酒。
虽然没有醉倒,但也有六七分醉意。
车,自然是不能开的了。
还好,楚欢她们的酒,换成了饮料,除了乔睿的车没有司机外,其余的,都有人开车。
最后,墨晋修让乔睿上了他们的车,先送他回家,他和楚欢再回墨宅。
苏琳把程景渊扶到车前,替他打开后排车门,他却不愿上车,手指向副驾驶座,
“阿琳,我坐前面,陪着你开车。”
苏琳想说不用,他今晚被灌得最多的酒,墨晋修和江博,还有乔睿,他们三个轮番敬他,他都全喝了。
中途的时候,她想劝他少喝点,但想着,墨晋修他们是因为她,才灌程景渊,若是她向着他,他们只会让他喝得更多,便打消了阻止他的念头。
“阿琳,我没醉,你不用扶着我。”
程景渊俯首,薄唇突然贴在她耳窝处,灼热的气息夹着酒香扑打在她耳窝处,说完,连她的手一起抓住,直接关上车门。
苏琳身子轻颤了下,看着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自己坐进去,真的不像醉了。
她替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头,正伸手去开车门,车门却从里面打开,车里,程景渊倾了身,一手扶在座椅背上,打开车门的手,扶着方向盘,墨玉的眸子里染着几分笑意:
 ;。。。 ; ; “时哥,有李小姐的消息了。”
某餐厅,靳时正陪着吴菁菁用吃晚饭时,手下打来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闻言,他眸色一喜,勾唇,对吴菁菁说了一句,起身,走到几步外,才又问:
“这么快,消息准确吗?”
太过顺利,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了,和楚欢交手多次,他很清楚,那个女人很不简单。
“时哥,准确,那种超微型监听器,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楚欢虽然聪明,但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不仅没有发现,还把李小姐前不久去了澳洲的消息透露……”
听完手下的汇报,靳时眸色深邃幽暗,捏着手机的力度紧了紧,犹豫片刻后,才转身,看向几步外正专心吃着东西的吴菁菁。
“阿时,谁来的电话?”
他回到位置上,吴菁菁立即笑着望向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靳时淡淡勾唇,漆黑的眸扫过她面前的牛排,敛下眼眸,拿起小刀优雅熟练地切着牛排,淡淡地答着:
“是阿火,我让他去调查那天晚上的事,从谢蔓雪接到你,到回家的一路,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菁菁闻言脸上浮现惊愕之色,一双眸子紧紧望着靳时英俊的脸,再开口,声音里渗进略微地紧张:
“那,有结果了吗?”
靳时微掀眼眸,眸光淡淡地看着她:
“没有那么快。”
吴菁菁脸上的惊愕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但心里,却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没有结果,对她而言,也是好的。
她对自己喝醉后的所做所为,实在不敢乐观,特别是,谢蔓雪在律师面前,也一口咬定她醉后驾驶。
靳时把切报的牛排推到她面前,语气温和地说:
“你别担心,真相很快就会大白的,我相信你没有撞人,不过,你自己要好好想想,如果那晚的事,是谢蔓雪嫁祸给你,你该怎么做。”
“嫁祸?”
吴菁菁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地,就被其他情绪所替代,最后,一脸的恼怒和狠戾:
“要是谢蔓雪嫁祸于我,我一定饶不了她,她这样也太恶毒了。”
靳时点头,英俊的五官随即笼上一层阴云,声音沉冷:
“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别和她联系,这几天,你就待在别墅,哪里也不要去,所有的事,都由律师出面。”
“阿时,我听你的,那这些天,你会去陪我吗?”
吴菁菁楚楚可怜地望着靳时,眼里毫不掩饰对他的渴望,她现在很需要他的安慰。若是通过这件案子,她能得到靳时的疼爱,那也值了。
“等这件案子调查清楚后,我抽几天空,陪你去度假。”
靳时端起面前的红酒轻啜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慵懒的性。感,放下杯子,颀长身躯靠进椅背里,清俊优雅,看得吴菁菁心一阵扑通扑通的狂跳,连连点头:
“阿时,我在别墅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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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馆
二楼包间,一群人围坐在大圆桌前。
墨晋修和楚欢,江博和白鸽,程景渊和苏琳,景怡和黑鹰,一向以风流倜傥自居的乔睿乔大少,反而孤家寡人一个。
看着周围的人成双成对,他不满的抱怨一番后,给其他四个男人一人倒满三杯酒,端起酒杯,郁闷地说:
“我敬你们四个一杯,祝你们恩爱幸福,白头到老。你们各自面前的三杯酒,必须的喝了。今晚,我每喝一杯,你们就喝三杯。”
墨晋修嘴角抽了抽,眸光扫过自己面前的三杯酒,伸手端起一杯放到江博黑鹰,再端起一杯放到程景渊面前,轻勾薄唇,愉悦地说:
“程景渊,黑鹰,我祝你们早日抱得美人归。”
坐在他对面的江博呵呵一笑,也把自己面前的酒给他们一人端上一杯,送上自己的祝福:
“我和鸽子祝你们早生贵子。”
话落,和墨晋修相视一眼,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一句:
“一会儿乔睿敬我们的酒,就由你们两个代喝了,我和晋修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酒这东西,不宜多喝,你们不同,多喝点酒,有益无害。”
他最后那句有益无害,说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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